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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这回皇后娘娘责罚珊儿,也是因为她说了不大妥当的话,那些话着实要命。便是皇后气消了,我瞧着秦王和世子阿瑜,怕也不肯罢休,实在是那些话太要命,倘若有人这般说阿珊,叫我听了我就第一个不饶的一下就进宫。秦王和瑜世子那里……王爷也跑一趟吧。”
赵王和连侧妃听的一个激凌。
秦王还罢了,赵王怎么说,也是他兄长,虽说赵王也只是庶兄,但四兄弟一向亲厚,从没人拿赵王和另外三兄弟非一母所生说事儿,天启帝对他这个庶弟还是很看重的。
但刘瑜不一样啊。
那就是个疯子!手段可比他爹要凌厉的多!
真要是让刘瑜出手,。
郑王妃道:“王爷可是秦王的兄长,阿瑜的伯父呢,这个情面,他们不会不给,咱们一起使力,总归不能委曲了珊儿不是。要说,本来连侧妃你和瞿王妃关系也不错的,本也可以去瞿王妃面前说说话,可惜我听说瞿氏昨儿去大相国寺里为太后娘娘祈福去了,说是要三个月后方回王府呢,唉,这会儿瞿王妃的路子,是走不了啦。”
这话更是让连侧妃生寒。
以秦王对瞿氏的宠爱,这个关口,竟然把瞿氏送去了庙里。说是为太后祈福,可哪有当家的王府女主人去庙里一去三个月的?为太后忌辰祈福,不过是个好听的名头罢了。实际原因再没有比连侧妃更清楚的。
要知道,关于明珠的传言,这根儿上,就在瞿氏母女那里。
秦王对瞿氏的宠爱,一直是连侧妃奋斗的目标,瞿氏那就是妾室上位的典范。上京城多少的姬妾,可都是把瞿氏当成她们人生的坐标的。
连瞿氏都被送去了庙里……
有皇后娘娘的处罚,秦王世子说不定还能就这么算了。若是免了这责罚,秦王世子如何肯饶过女儿?连侧妃愣了一下,眼见着郑王妃要走,吓的一把拉住郑王妃:“娘娘……这……此事再议。”
连侧妃实在说不出口,让郑王妃别再进宫的话。
若是叫刘瑜知道郑王妃进宫为刘珊求情,一旦发怒,她是真不敢指望赵王能保全刘珊。
可这般自己打自己的脸,还是转眼就打,她还没打,就觉得脸已经肿了。只好求救般看着赵王。
连侧妃能想到的,赵王自也想得到。
便摆了摆手,对郑王妃道:“娘娘才下了懿旨,这会儿就去求情,倒显得珊儿不肯认错似的,也罢,这事回头再说吧。”
郑王妃道:“瞧王爷这话说的,珊儿那也是我的女儿,你们不疼,我还疼她呢。娘娘素来对妾身是极好的,妾身在娘娘面前还算有点儿脸面,为着珊儿妾身是无论如何,也要去试一试的。王爷,您也别劝了,妾身这就去。连氏,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当然,你若是不放心珊儿,就留在家里照顾她吧,什么不去求情的话,可别再说了。谁家的女儿谁自己疼,珊儿是咱们王府的女儿,好好的一个县主的封位,岂能就这么放弃?我就这去。”
说完,作势起身欲走。
连侧妃忙扑到郑王妃面前,跪了下去:“皇后娘娘既下了懿旨,若去求情,倒显得咱们王府不知进退。王妃娘娘,这是珊儿的错,合该她受点儿罚,等皇后娘娘消了气,再慢慢求情不迟,这会儿若去,岂不是因着珊儿,连王妃您也讨个没脸?还是,算了吧。”
郑王妃暗里冷笑,刚才你让王爷逼着我进宫的时候,可没想到这是王府不知进退,这会儿你倒明白了。这话里,还留着余地,想往后再叫我出面呢。做梦吧!
郑王妃一脸为难,佯装生气道:“连侧妃,你这是什么话!这当口不去说清楚,还慢慢求情,当宫里的皇后娘娘是好糊弄的?咱们总得要把态度先拿出来。把事情说清楚,皇后娘娘兴许还觉得咱们珊儿是个有错就改的,这会儿拖着什么也不说,过后再求情,让皇后娘娘怎么想?这事儿呀,要么这会儿就处理,要么以后也别再提什么求情的话了。你且起来,我说了,珊儿也是我的女儿,我如何不疼她?你不敢去,就在家里好生待着,我是她的母妃,我去!”
连侧妃恨的差点咬碎一口银牙,这才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也知道这会儿不把话说死,郑王妃是绝计要拿捏着,不肯让她过了这关卡的。只得恨恨道:“哪能因她一个魔障,让王妃也失了脸面?珊儿是错了,受罚也该的。真个求情,倒让皇后娘娘更生气,反是不美了,诚了王妃娘娘您说的,错了就该拿出个态度来,懿旨都下了,求情岂不是显得咱们对皇后娘娘的懿旨不服?万万不能去啊。”
第759章 节()
事情最终当然以郑王妃勉强答应不去宫里求情,并且以后也不必再为刘珊的封号求情而告终。
直到回到郑王妃所居的正院,身边的嬷嬷方道“王妃,其实若是不提醒,开始便顺了她们的意,去宫里求情……岂不是一劳永逸?”
郑王妃摇头“圣上和卫皇娘娘哪里会真让秦王世子脏了手?外人再如何……王爷总归是瑜世子的伯父。再则,我岂是真为他们作想?我为的是我的儿,若真让瑜世子处置了刘珊,到底伤了两府的情份,对着瑜世子,我儿又如何自处?为着那么个东西,打了老鼠伤了瓷器,不值得。如今这般,刚刚好。”
回了屋里,安阳和清阳见了郑王妃的样子,便知道郑王妃处理好了,郑王妃打发了安阳和清阳回去“你们且别担心,是咱们府上对不住明珠,明儿你们姐妹两去趟辅国公府,去陪明珠说说话,赔个不是。”
安阳和清阳乖巧的应了下来。
而云朝那边,去了宫里一趟,给老爹讨了小老婆,告了个黑状,又顶了一颗雷,半心满意足,半一头黑线的出了宫,直接回了辅国公府。
半道上倒是想起了费大伯给的那颗雷,哆嗦了一下,忙打发了翡翠去找刘瑜,说了费侯去宫里为他儿子求亲的事,恳求刘瑜千万把这事儿给搅和了。
一想到一个不好,她得和别人成亲,云朝便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还好宫里两位boss也不欲渣爹沾手她的亲事,要不然……
不过又想到刘璇比自己还不如,她又不厚道的笑了起来。好歹她的亲事,刘瑜已经答应了,除非有大变故,基本上是能如愿的,而刘璇可就悬了。
这么一想,又特别想念起云川大哥和她的美人儿小十叔来。
云朝嘟道“小十叔昨儿干嘛出城访什么友呀。还有,大哥好象最近这些天都未回城了。还是元宵那晚见的呢。”
回了辅国公府,云朝直接去了冯氏那里报平安。
冯氏因知道了那流言的事,云朝便把自己如何处置的说了。冯氏想了想,也觉得她做的没什么不对的地方,不过那几家拖到今儿,都没来辅国公府与云朝陪罪,给个处置的结果,冯氏又极生气。
就连云朝,听冯氏说那几家今儿竟未过来,也觉得有些意外。
果然她还是人轻言微,所以人家不当她是回事么?
云朝眸色一沉,若明儿那几家再不主动过来,那就别怪她不客气。敬酒不吃,那就是爱吃罚酒了。她会让他们如愿!
这年头污蔑诽谤不是罪,只能说是人品问题。
可是不敬皇室却是罪。
何况那是几个女眷,她不用做别的,只要让大理寺去拿人问寻,就足够毁了她们一辈子!一个女子,若沾上牢狱,并亲自去牢里转了一圈,看她们还能不能象之前一样锦衣玉食,若无其事的活着!
死道友不死贫道,她们能说出那些话毁她,她又何必心慈手软!
她还记得午后与刘璇聊天,刘璇笑话她行事也太直白的时候,她还大言不惭说什么一力降十会,她又不是没有依仗义的孤女,就好比看中桌上的一盘点心,想吃了,明明这点心就是为她做的,她当然可以直接让丫鬟端过来大大方方的吃,何必学那小家子气,迂回曲折的先瞥那点心三百眼,跟人表示她想吃,偏又不直接说出来,让人玩个猜猜猜,若是丫鬟们猜中了,给了端了过来还罢了,万一猜不中,让人以为她只是看着有意思,并不是想吃,那不是有病么?
说的刘璇哈哈大笑。
云朝一叹,本来她觉得自己已经够直接了,可万万没想到,她还是太婉约啊。
冯氏的惊讶,让自己其实也惊讶的云朝,很有些惭愧“八舅母,别为我的事操心了,您和舅舅们这些天都忙的脚不沾地的,我帮不上忙就罢了,还要你们为**心。放心吧,左右这事皇伯父和皇伯娘都知道了,不会让我任人欺负的。再则,我是那叫人欺负的人么?对那些记吃不记打的,其实打更狠点就成了。我自己理会的。”
冯氏听她说卫皇后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也便作罢。哪怕是做给他们这些娘舅看,宫里的两位,也不会当这事没发生。
果然第二天,冯氏便知道卫皇后下了懿旨,夺了赵王府的广平县主的封号,并勒令她禁足三月,面壁思过的事儿。
上京城的权贵圈里,自然又是一阵阵动,再联想这个节骨眼上,云朝打上了越国公府的门,又去荣公国公和永春侯府的事,还有小妾们的偶象瞿王妃去大相国寺祈福的事,该明白的,便都明白了地来。
涉事的几家,全都迅速动手作了处置。并很快派了亲信来了辅国公府,给云朝递了贴子求见。
人都被冯氏拦了,冯氏亲咱叫了送贴子的人过去问话,冯氏自然拒了那几家主母想见云朝的请求,不过也代云朝表示,如此处置,那事就算揭过了。若再有下次,则不必多说,只让宫里出面解决。
几家亲信忙表示,自家主人说是自家的错,此事绝无二回。
冯氏冷笑着打发了人。几个亲信回去一说,那几家当家人也是抹了抹冷汗。这才意识到,辅国公府如今可有人在京呢,不说宫里和刘瑜,就算云朝让辅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