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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朝最喜欢的,便是陈嘉茗这份无论何时何地的从容自若,这是个真正心有丘壑的人。
到了大长公主府,云朝和小风两个,便领着陈嘉茗去了大长公主和驸马的院里。
陈家本就富贵至极,因此大长公府虽是亲王府的规格,陈嘉茗也只是欣赏着府内的景致,并不见忐忑。且与陈家相比起来,大长公主府反而少了那些富贵荼蘼,更见清幽。
这倒让陈嘉茗有些意外,要知道,大长公主可算是武将,虽是女子,他也以为大长公主府更应该象武勋人家的布置的,不想,这般清幽的底邸,倒象是世代书香人家了。
其实云朝昨儿见了,也和他是一样的感觉。
不时,便到了大公长主所居的院子。
云朝着人禀了,片刻后,便有内侍过来,请两人入内。
第714章 节()
云朝让小风先回他自己的院里,自己领着陈嘉茗进去,和她昨儿过来时一样,大长公主与附马爷便在里间的坑上正坐着说话呢; 这却不是见外客的样子。显是把陈嘉茗也当成自家后辈小子看的。
云朝福身见礼,指着陈嘉茗笑道:“姑祖母,姑祖父,这位便是陈家大哥,人,我请过来了。”
又冲陈嘉茗介绍:“陈大哥,这两位,便是我的姑祖母姑祖父,宁荣大长公主和驸马。”
陈嘉茗因是仕子,与寻常百姓不同,见着贵人,亦可不行跪礼的,但陈嘉茗却执了晚辈礼,行了跪礼,道:“陈氏嘉茗,见过大长公主,见过驸马。”
大长公主与驸马相视一笑。俱点了点头。大公主道:“这孩子的鼻子与嘴,倒与驸马爷很象。”
柳驸马愁怅道:“他祖母,与我是嫡亲的姐弟,原就长的十分相象……这孩子们大概是有几份象他祖母吧。”
陈嘉茗虽做了思想准备,可听了这话,亦觉得心潮起伏,这位尊贵的附马爷,竟真的是他的舅爷爷?
就听柳驸马笑道:“你叫嘉茗?”
陈嘉茗道:“是,我字子醇,醇香之醇,您……叫我子醇便好。”
柳驸马见他应对从容,哪怕自己和大长公主刚才说的话,一般人听了,只怕早就如惊涛骇浪般了,但他却依旧端稳,可见这孩子的心性,且他又长的好,柳驸马不由点头,道:“子醇,你且起来说话。”
又赐了座,方道:“这般让明珠把你请来,想必你心里也纳闷吧?你的祖母,是我的长姐,你该叫我一声舅爷爷的爷爷,倒是我当不起了。但你是你祖母留下的惟一血脉,若不得见还罢了,你既来了京城,我若不见你一见,既是我的遗憾,想必将来,我去了地下,你祖母,怕亦要怪我的。你不必疑惑,你是我的外甥孙,这并不作假。”
陈嘉茗听了,不知怎的,心里极是酸涩,竟觉得眼中温热。
大概是柳驸马言语间太过温和,让他感觉到了一点来自亲人的关怀吧。
陈嘉茗忙道:“我……只是……一时有点难以相信罢了,实在是……又如何敢怀疑驸马之言?”
柳驸马温和道:“既信,还叫我什么驸马?便叫我一声舅爷爷,又如何?”
陈嘉茗忙重新见礼,道:“是,子醇见过舅爷爷,见过……”看着大长公主,一时竟又不知称什么才好了。
大长公主亦笑道:“你既唤驸马舅爷爷,便称我一声舅祖母吧。你们舅孙相见,原是好事儿。你这孩子,,这些年也辛苦了。来,这是我给和你舅爷爷给你的见面礼,你且收下。”
说着,便让丫鬟递了串佛珠,并一个玉佩过去。
陈嘉茗大大方方的收了下来。
他什么样的好东西没有见过,那佛珠是沉香木的佛珠,只这一串,便不下千金,那玉佩更是通体剔透,显是极品的宝玉。
大长公主笑道:“我给你的玉佩还罢了。那佛珠,却是请高僧开过光的,你往后随身戴着,是你舅爷爷的心意,也能保你平安。”
陈嘉茗道了谢。
心里有太多的话想问,只面对着这两位,到底开不了口。
云朝倒也识相,知道人家亲人相认,大概是有些话要说的,便借故避开,笑道:“姑祖母,您昨儿可没给我见面礼呢,想是觉得我不孝顺吧?我这就孝顺您和姑祖父去。您可得留陈大哥在家里午膳,我去厨房,做几个好菜去。您和姑祖父回头吃的好,别忘了我赏我才是。要不,我是要伤心的。”
大长公主横了她一眼,笑道:“你倒有脸讨我的赏,我接你过来,可不是赏你的。你的那点账,回头且与你慢算,今儿就看在你陈家哥哥的份上,且先叫你轻松一天。不是要去厨房的么?且去!若是饭菜果然做的好,我也少罚你些。”
说的云朝目瞪口呆,她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位祖宗了?为什么要罚她?
只也不敢问。
倒是柳驸马见她一脸受惊的样子,好笑道:“你呀,何必吓孩子?便是有什么做错了,你只管与她好生说就是了,我瞧明珠是好孩子,你好生与她说,她定会改的。”
所以我还是做错了?云朝给自己点了根蜡,但还是想不明白,她之前可没和大长公府府上的人,有什么交集吧?到底错在哪里了?
要知道,大长公主和驸马只有一个女儿,早出嫁了,那位姑姑,也被封了郡主,如今并不在京城,已经和郡马一道,去了外地的任上,好象三四年未回京城了。
云朝虽心里纳闷,还是行了辞礼,利落的滚去了厨房里。
看样子她还真得拿些本事出来,整点好菜,至少让那两位吃的满意,到时候哪怕她真有什么错的地方,好歹看在她尽了孝心的份上,少些罚惩吧。
云朝去了厨房里,因昨儿来的时候,带了野味来,便打算干脆做两道野味。再则,昨天是这位姑祖母的生辰,她打算做个新奇的生日蛋糕,也哄哄自己的偶象。
先让人处理干净野鸡,打算用野鸡炖汤,除了可以喝汤,还可用这个作高汤,十分鲜美。
她这边忙了半响,大半的菜都差不多了,正在做蛋糕,就见刘璇冲了进来。
云朝因早知道大长公主也派了人去接她的,并不奇怪。
倒是刘璇奇道:“我听小风说你也被接了过来,姑祖母干嘛接我们过来?对了,我看到了你那位姓陈的朋友也在那陪着姑祖母和姑祖父说话呢,这是怎回事儿?”
云朝道:“你且出去吧,厨房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等我全部做好了,再去与你说话。我便住在姑祖母和姑祖父隔壁的院里,你既见过两位老人家了,且先去我的院里歇着。”
刘璇却是个急性子,道:“咦,你这是在做什么?先别管别的,说说你那位姓陈的朋友的事吧,他怎来了姑祖母家?”
云朝道:“陈大哥是姑祖父嫡亲的外甥孙,来这里很奇怪?”
第715章 节()
刘璇果然不愧为璇玑公主,云朝一记惊雷,刘璇虽然也被劈了一下,但很快收起脸上的惊讶,疑惑道:“我听父亲说过,柳姑祖父,其实是出身名门世族的河西柳家,你那朋友却是福州海商陈家的子弟,他怎可能与姑祖父成了亲戚?这……”
要知道,云朝的身份特殊,别看刘璇面上从来没对她与人交往置过一词,但实际上,不管是天启帝,还是辅国公府,亦或是刘瑜,都不可能真对她身边出现的人不管不问的,所以不管是陈嘉茗还是叶良辰和王四崇,因他们都和云朝走的近,这三人的身世背景,早被这几方摸的底儿熟了。
刘璇当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正因为清楚陈嘉茗的出身,所以他和大长公主的府马竟然是亲戚,刘璇才惊讶。
不过对她这样的人来说,再惊讶的事儿,也不算是什么事儿。所以也只面露了一下疑惑,便恢复了从容。
云朝道:“我也只是听姑祖母和姑祖父提起两句,具体的并不清楚,只知道,好象陈大哥的祖母,是姑祖父的嫡亲姐姐。置于别的,我却不知道了。”
刘璇想了一下,便未再问,以姑祖母的行事,既是认亲,那这亲便认得。至于这么多年未认亲,为何突然来了这一出,那不是她该关心的事儿,她又何必多问呢?那位姓陈的公子,既能和云朝交好,显是个不错的,要不然阿瑜哥哥早就背着云朝,把人给收拾了,不会任由云朝和他交往。如今姑祖母作主认了这门亲,他又和云朝交好,大不了以后自己见了,给个面子也就是了,左右和她也没什么干系; 她奇怪的是,姑祖母怎突然接了云朝来长大公主府,如果只是因为这位陈公子,没必要把自己也接过来嘛,这可不符合姑祖母平时的作风。
这位虽说是比父皇还长一辈的大齐惟一的大长公主,其实与父皇,倒是情如姐弟,再加上她辈份又高,在宗室里,地位一向超然,整个大齐,除了帝后,还真没人需要她去卖面子讨好的,就是人情往来,这位因只有一个女儿没有儿子,无需要为后代子嗣图谋什么,越发超然。而夫家,因柳驸马虽出身河西柳氏,但早和柳氏一族没有往来,因此也无顾忌。
所以别说这位大长公主素来不必对人假以辞色,哪怕是自己这个帝后惟一嫡女,在她面前,其实也是没什么脸面的,但大长公主倒因她性子爽利,很有她老人家年轻时的几份风采,这才对她算是另眼相看,可尽管如此,她一年里能来大长公主府一趟两趟就算不错了。长了这么大,在大长公府小住的次数,一只手数得过来。
这次莫名被接来,委实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想她还没问一下云朝呢,云朝倒苦着脸道:“你别在这里闹我了,让我尽心把午膳的席面准备出来,姑祖父认了外甥孙,这是喜事,我做几道好菜,好歹讨两位老人家高兴,说不定便不罚我了。说到这个,阿姐,姑祖母说要罚我呢,我到底做了什么错事,让她老人家要罚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