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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尼姑伸出小手,收下MP3,美滋滋地道:“吴伯伯最好了,静心就知道你会守信用的。”
吴方舟笑笑,背着手道:“怎么样,最近没有哭鼻子吧?”
小尼姑有些难为情地笑了起来,撅着嘴巴道:“昨儿晚上刚哭过呢,擦拭佛龛的时候,不小心闯了祸,把那尊观音菩萨的木雕弄掉了,破了点漆,被静明告到师傅那里,罚我抄写一千遍的金刚经,到现在只完成了一百五十篇,只怕要半个月才能完成呢。”
吴方舟哈哈一笑,摆手道:“让你淘气,做事的时候也不专心,你师傅这算好的,要在古代啊,这可是要被打板子的。”
小尼姑嘻嘻一笑,转头望了王思宇一眼,好奇地道:“吴伯伯,他是谁啊,你换司机了吗?”
吴方舟摇头道:“不是,他可是大官,是吴伯伯的领导。”
小尼姑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撒娇般地道:“不可能,吴伯伯又在逗人家了。”
这时旁边有个十岁左右的胖小子,从石狮子上跳了下来,向前走了几步,壮着胆子问道:“静心姐姐,他们说……你们尼姑都是站着撒尿的,是吗?”
“虎子,你又欠打了?”小尼姑顿时脸色一黑,随手捡了根短粗的棍子,在一群儿童的哄笑声中,快步追了过去。
王思宇望着她的背影,微微皱眉,诧异地道:“老吴,青云庵里怎么会收留这么小的女孩子?”
吴方舟叹了口气,轻声道:“这孩子满可怜的,是个被遗弃的孤儿,一直都在庵堂里长大,主持本想送她去上学,她却不肯,哭哭啼啼地要出家,主持见她闹得厉害,又与佛门有缘,就答应下来,让她拜妙可为师,学习佛法,只是孩子还小,性情顽劣,经常闯祸。”
王思宇笑了笑,抬头望着门楣上‘青云庵’的金字匾额,点头道:“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果然不错,和其他被遗弃的孤儿相比,这孩子算是幸运的了。”
“就是!”吴方舟笑笑,就引领王思宇走了进去,大殿外面,几个女尼正在照常扫地,两人经过时,几人都只是抬头一笑,并没有停下手中的活计。
王思宇见了,就对这座庵堂里的出家人又高看了一眼,心无牵挂,行事自然,不趋炎附势,这才是出家人的本分,而同样是出家人,玉壶山古华寺的那些僧人,就显得市侩了许多,其追名逐利之心,并不在世俗中人之下,两相比较,高下立判。
不过与古华寺相比,这座庵堂就小了许多,很是简陋,正殿里供奉的佛像也很少,体型也小,不似古华寺里的佛像,不但高大威猛,而且每尊都是金光闪闪,宝相庄严,卖相十足,但这里的佛像,看起来虽是寒酸了些,却都被精心擦拭,显得极为洁净,一尘不染。
经过功德箱边,王思宇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摸出钱包,抽了几张百元大钞,丢了进去,笑着道:“聊表寸心,意思意思。”
吴方舟见状,也摸出几张大钞,丢了进去,两人出了正殿,走到后院,就听到一阵诵读经文的声音,伴着木鱼声飘了出来:“我于往昔节节支解时,若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应生嗔恨。须菩提!又念过去于五百世作忍辱仙人,于尔所世,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是故须菩提!菩萨应离一切相,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不应住色生心,不应住声香味触法生心,应生无所住心。若心有住,则为非住……”
王思宇立于禅堂之外,静静地聆听半晌,只觉得那声音竟有种说不出的悦耳,过了许久,他才笑了笑,转过头去,望着东墙边悬着的那口直径一米多的铜钟,走了过去,伸手抚摸着钟上的铭文,有些唏嘘地道:“这口钟怕是有年头了,应该是也是件宝贝。”
吴方舟微微一笑,点头道:“我曾专门研究过,应该是永乐年间造的铜钟。”
两人站在墙边,又聊了几句,静心就从外面跑了进来,她伸手抹了把汗,领着二人进了一间厢房,泡了茶后,就笑嘻嘻地道:“吴伯伯,你们先坐,师傅要晚些时候才能过来【。52dzs。】,我也要去抄写经文了,不然晚上又要挨训了。”
吴方舟点点头,见小尼姑出了房门,就眯着眼睛,神秘兮兮地道:“王书记,你不是一直不肯相信妙可大师吗?一会咱们不点明身份,让她测试一番,怎么样?”
王思宇有些心动,却笑着摆了摆手,摇头道:“老吴,亏你想的出来,这种玩笑不太好,做人要厚道,不能存心戏弄人家。”
吴方舟却笑着说:“没关系,我这是对大师有信心,你若是见识了她的本事,只怕也会变得迷信起来的。”
“也许吧。”王思宇叹了口气,此时却想到了那个身穿军大衣的周卦师,也不知那家伙现在到哪里逍遥去了,那老头虽未剃度,却更像是个游历四方的僧人。
吴方舟见他兴致不高,眼珠一转,就又笑着道:“王书记,一会在庵堂里呆腻了,我们可以到附近的山庄里转转,那里有温泉浴,还能吃上些稀罕的野味。”
“老吴,既然出来了,就听你的安排。”王思宇微微一笑,很爽快地回道,他心中有数,吴方舟既然费力拉拢自己,肯定已经把行程安排妥帖,他也相信,无论如何,对方是不敢用太下作的手段对付自己的,通过刚才的接触,王思宇发现,此人在处理人际关系上,还是很有些功力的,火候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而且,吴方舟对静心无意中流露出的关心,也赢得了王思宇的一丝好感,就有心借着机会,和他建立联系,日后若是时机成熟,争取把他拉过来,为己所用。
吴方舟也是很希望和这位年轻的市委常委加深私人感情,就刻意拣些有趣的事情,和王思宇聊了起来,两人品着茶,在屋子里谈笑风生,倒也融洽,不知不觉间,又过了半个小时,外面诵读佛经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没一会,房门打开,一个极美貌的中年尼姑出现在面前,她只向屋子里扫了一眼,目光就落在王思宇的脸上,似笑非笑地道:“贵客驾到,有失远迎,妙可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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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不能YY尼姑,我怎么会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一键复原,又中途重启呢?
第四十章命格
女尼虽然年过三旬,肌肤却保养得极好,一张漂亮的瓜子脸上,眉眼如画,唇红齿白,模样着实俊俏,美中不足的是,她已然剃度,头顶上有几道醒目的香疤,她说话的声音极为悦耳,却不像是华西本地口音。
王思宇暗叫可惜,这样娇俏的女子竟然出家做了尼姑,当真是暴殄天物,令人唏嘘不已。
见这俏丽尼姑走进屋后,也在上下打量着自己,目光中颇有一丝玩味之意,王思宇忙站了起来,温文尔雅地道:“妙可大师,久仰大名,今天特地前来拜访。”
妙可莞尔一笑,目光温润地落在王思宇的脸上,注视良久,微微蹙眉,若有所思地道:“施主言重了,贫尼只是寻常的出家人,‘大师’两个字着实当不起。”
王思宇的目光落在她青灰色的粗布僧袍上,眼中闪过一丝惋惜之意,笑着说:“妙可大师过谦了。”
妙可嫣然一笑,把目光转向吴方舟,轻声道:“吴市长,许久不见了,一切可好?”
吴方舟点点头,笑着说:“大师好,数月前,多亏了您的指点,让我躲过一劫,这次过来,是专程致谢的。”
妙可拉了椅子,坐在两人对面,朱唇微抿,淡淡地道:“吴市长说笑了,那只是句玩笑话,当不得真的,贫尼也是一介凡夫俗子,哪里会知晓过去未来,所谓指点,就更是无从说起了。”
吴方舟却不以为意,转头望了王思宇一眼,递了个眼神,笑着说:“妙可大师,我来介绍,这位是我在省城工作的表弟,他前段时间在单位过得不太如意,打算换个工作环境,到闵江市来发展,想劳烦大师,帮忙测测运势。”
妙可静静地听了,嘴边浮起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她摸起杯子,喝了口茶水,摇头道:“吴市长,您就不要欺瞒了,这位施主,面相奇佳,贵不可言,想必就是闵江新来的纪委王书记吧?”
吴方舟愕然,嘴巴登时张得老大,拿手指着妙可,瞠目结舌地道:“乖乖,了不得,妙可大师,您这可真是太神了,居然连生辰八字都没问,就知道王书记的来历,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王思宇看他吃惊的样子,很是夸张,倒不像是在做戏,也半信半疑地道:“妙可大师慧眼如炬,果然有大神通,真是名不虚传。”
妙可却伸手掩嘴,咯咯地笑了起来,半晌,她眼中闪过一丝慧黠,轻笑道:“王书记,吴市长,不是我有什么神通,而是前些日子,曾有幸目睹王书记风采,直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王思宇愣住了,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呆呆地望着妙可,冥思苦想了一番,还是没有想到,何时曾经见过这位美貌尼姑,他微微皱眉,迟疑道:“妙可大师,我们见过面吗?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妙可抿嘴一笑,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沉吟道:“王书记,上次我外出返回,路过闵江重机厂附近时,车子却被路障堵住,无法返回,若不是王书记一番慷慨陈词,劝得众人将路障拆去,恢复了交通,恐怕我们还要等上许久,说起来,贫尼还要感谢王书记哩。”
王思宇恍然大悟,那天的事情,他是记得的,当时重机厂的工人闹事,设了路障,路上确实堵了许多车辆,排成了一条长龙,但是却没有想到,这位妙可大师当时就在附近的车里,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摆手道:“大师客气了,一桩小事而已,感谢是谈不上的。”
吴方舟此时也搞清楚了,表情有些尴尬,毕竟那天,他本来也想亲临现场的,却被李晨制止,无奈之下,只好把手机关掉,冷眼旁观,其实,从内心深处来讲,他是很反感那个局的,但是胳膊扭不过大腿,有些事情,李晨既然敲定了,他也不好说什么。
虽然上次在酒桌上,已然向王思宇做过解释,却没料到,妙可又在今日提及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