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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宗武把手中茶杯狠狠地扔了出去,刹那之后,茶杯破碎,茶水四溅。议事堂内的几位官员全部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一个个面露惊恐之色。
“哼!文斌啊!文斌!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不愧长于后宫,善于心计!某小觑你了!”说完,白宗武先扫视众位官员,随后朝主位走去。
“使君!眼下该如何是好?”
“无妨!那些账簿就算文斌拿到,也无济于事!周长史!你时刻关注文斌的消息,有任何动静随时禀告于我!”
“下官领命!”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长云县,赈灾一事成为文斌心中最重要的事项,至于收集罪证则退居次席,只能徐徐图之。
“邓县令!郑校尉!”
“下官在!”
“末将在!”
文斌扬了扬善款名册,笑着说道:“善款已筹,现在该看咱们的了!邓县令,从银库中调拨出七千两纹银,加上这些善款,前往琅玥二州购买粮食。郑校尉!你抽调80名官兵负责押送救灾粮食。”
“下官领命!”
“得令!”
一前一后两道应答声,让文斌非常满意,片刻之后,他继续说道:“邓县令再安排一名官员,带上十余名胥吏,随禁军一同前往琅玥二州。官员主帐,禁军监督!若是这二州的粮价上涨,可以先购买一部分,其余部分南下购买!”
“本城主簿将随禁军一同前往,文侯尽管放心!”
“好!主簿前往,此举可行!邓县令,你先行准备,两个时辰后,准时出发!郑校尉随我回屋,将本侯的手书一并带去。”
说完,文斌转身离开,郑校尉紧随其后,至于邓县令等人则拱手作揖,恭送文斌。过了没多久,文斌等人回到住处,刚一进屋,文斌便开口说道:“郑校尉先稍事休息,本侯一会儿将手书拿来!”
“时辰还早,还请文侯稍作休息!”郑校尉施以军礼,恭敬地说道。
文斌听后,摆了摆手,婉拒郑校尉的好意,随后示意后者先稍作休息,自己则动身朝里屋走去。回到里屋后,文斌径直走向书案,来到傅雪兰的身边。
自文斌的声音传来,傅雪兰便停下手中的工作,连忙站起身,曼妙的身姿立于书案旁。
“雪兰,可有眉目?”文斌随手拿起一本账簿,翻了几页,皱着眉头说道。
“公子,奴家愚笨!还未找出端倪!”傅雪兰低垂螓首,语气中带有歉意与沮丧,一时之间不敢抬头正视文斌。
“哈哈!雪兰啊!你不必自责!若是短时间内就能发现端倪,那些官员们简直就是找死!再说了,我其实对这些账簿并未抱有太大希望,想来他们应该还有暗帐。”
“奴家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有一点不可大意。不管他们准备的如何周密,在岁入岁出账簿中都一定会有些蛛丝马迹!奴家现在就是想把线索找出,以此按图索骥,最终必能一举成功!”
这番话真是说到文斌的心口上,他连连点头,脸颊上泛起欣喜之色,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有雪兰相助,真乃本人之幸!”
说完这句话,文斌下意识地伸出右手,轻抚傅雪兰的螓首,丝丝秀发在指间缠绕。这个动作有些暧昧,以至于让傅雪兰的玉体完全僵硬,等她回过神来,一抹红晕在其脸颊上浮现而出。
“公子!”
朱唇轻启,一道异常娇羞的声音传入文斌的耳中,刹那之后,文斌犹如摸到火炭一般,瞬间收回手掌。待手掌收回后,文斌顿时满脸通红,就连耳根都鲜红欲滴。
对此情形,文斌只能顾左右而言他,不敢正视傅雪兰。他的一双手在书案上胡乱翻着,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毛笔呢”
“噗哧!”
娇羞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太久,傅雪兰迅速恢复正常,当她看到眼前一幕时,心中的一股笑意便再也压制不住,不禁轻笑出声。于是傅雪兰伸出玉手,将端端正正放在文斌眼前的毛笔拿起,随后递给后者,笑着说道:“公子,毛笔就在眼前,为何看不见呢?”
“谁谁说说看不见,我又没有找笔!”文斌有点强词夺理,可谓是睁眼说瞎话。
听到这句瞎话,傅雪兰也不计较,把毛笔递给文斌后,又拿来一张信笺放在后者的眼前。这时,傅雪兰笑着说道:“请公子着笔!”
文斌先是看了看信笺,又看了看傅雪兰,之后摇着脑袋,开始落笔书写。不一会儿的工夫,书信就已写好,紧接着火漆封缄。
等这一切全部完成,文斌拿起信件,拔腿就跑,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里屋。看着文斌的背影,傅雪兰是想笑又不敢笑,最后实在忍不住,还是轻笑出声。
“噗哧!”
第三十六章 粥棚搭建()
堂屋内,郑校尉与刘军谈笑风生,两人有许多共同的喜好,说到高兴之处时,一阵阵哄堂大笑声自他们的嘴中传出。
这时,文斌突然冲进堂屋,将他们二人惊得跳起。待回过神后,郑校尉与刘军把疑惑的目光投向里屋的方向,非常不解为何文侯会显得这么惊慌失措?
“咳咳咳咳”文斌发出一连串咳嗽声,试图将郑校尉等人的视线斩断。
“咳!文侯,信件是否写好?”郑校尉也发出一道咳嗽声,用来掩饰刚才的不敬举动。
“这封书信,你收好!若是在琅玥二州购粮不利,需前往其他州县时,可以将此书信交给当地使君,他们看后,绝不敢推辞!”
“得令!末将会将书信托付给随行队正,由他贴身保管,绝对万无一失!”郑校尉立即施以军礼,语气坚定地说道。
“好!负责押送粮食的禁军就由郑校尉挑选,此行事关重大,绝不许有失!”文斌说着说着,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赶忙接着说道:“还有一事,交给琅玥两州使君的信件已经出发了吗?”
“回禀文侯,士兵昨夜出发,想必此时已经送到!文侯不必担心!”
“那就好!若是在琅玥二州遇到棘手之事,可以禀告当地使君,他们必会相助!本侯在信笺上已经明示!”
“得令!文侯还有何吩咐?”
“没有了!下去安排吧!”
“末将告退!”说完,郑校尉转身离开堂屋,朝远处走去。
从文斌抵达长云县开始算起,到此时还不足九个时辰,一连串施政措施接连发布。对于灾民们来说,这是天大的好消息,虽然现在还未立竿见影,但要不了多久,灾情必然得到缓解。
别的措施暂且不说,仅仅搭建粥棚一事,就足以让灾民们对翊贤侯感恩戴德。今日一早,在东西南北四个城门口以及闹市区域同时搭建粥棚,共计八座。
为了扭转文侯对自己的观感,邓县令真是煞费苦心,连夜命人熬制稀粥。由于先前准备不足,熬好的稀粥难免有些不够,但也能勉强应付。等粥棚搭好,这些稀粥便全部运送过去,用以救济灾民。
粥棚外,人山人海,每个灾民均手持破碗,翘首以待,为的就是能早些喝上米粥。幸好有备军士兵维持秩序,否则后果很难预料。就算如此,随着灾民们越聚越多,若是再不开放粥棚,一场动乱在所难免。
“放粮!”一名胥吏高声喊道。
这道大喊声正式拉开序幕,在备军士兵及衙役们的管控下,开始有序地发放米粥。其实米粥二字,有点名不符实!这根本就是米汤,米少汤多,的确管活不管饱!
可如此简陋的食物,却给灾民们带来希望,对于他们来说,这就是天底下最美味的食物!县衙原先赈灾的方法就是每日发放粮食,可发放的粮食仅有一点,三两下就没有了。
绝大多数灾民根本抢不到一粒米,没日没夜地挨饿受冻,除了背井离乡、远赴外地成为流民外,他们再无他法!今日,粥棚搭建,告示张贴,对灾民们来说,意味着不必离开故乡,就能生存下去。
邓县令虽说是个贪官,但行事颇为利落,这一点从搭建粥棚一事上就可看出。今日,关于粥棚的搭建,邓县令本想在文斌面前表现一番,可谁承想后者竟然连提都没有提,等他们分开后,邓县令为此腹诽不断。
忙碌了一个上午,邓县令总算得空休息一会儿,可刚坐下没多久,一道浑厚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邓县令!文侯有请!”
话音刚落,邓县令立刻站起身,急忙朝身后看去,待看清来人后,便赶忙说道:“好!某现在就去!”
说完这句话,邓县令先是整理下着装,随后迈步朝文斌的住所走去。一路上,邓县令显得忧心忡忡,不解此举有何用意,是岁入岁出账簿出了纰漏?是询问粥棚一事?还是另有要事?
许多想法纷纷涌上心头,一时之间邓县令有些茫然,不知哪个念头为真。就在马上到达文斌的住所时,邓县令首先确定一事,应该与岁入岁出账簿无关。若是东窗事发,估计此时就应该被禁军团团围住。
想到这,邓县令的脸色稍稍好看些,他立即加快步伐,三两步就走到堂屋门口,还没有进屋,便高声喊道:“下官邓诚求见文侯!”
“进来吧!”
“遵命!”
说完,邓县令抬脚迈入堂屋,径直走到文斌的面前,毕恭毕敬地说道:“不知文侯有何吩咐?”
“邓县令请坐,本侯有事相商!”
“谢!文侯!”邓县令坐在下首,侧着身子,神情恭敬的同时,还带有一丝紧张。
文斌看到邓县令的表现,不禁轻笑出声,可惜这个笑容对于后者来说,竟有些毛骨悚然。就在邓县令越发忐忑不安的时候,文斌开口说道:“购粮一事,事关重大!邓县令,还需多加操心!”
“回禀文侯!前期准备都已完成,可以准时出发!还请文侯放心!”邓县令突然站了起来,面朝文斌深深地作揖,恭顺地说道。
“好!一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