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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了这么久,完颜允中终于步入了主题。
“完颜兄口中的贤人,不会是叶某人吧?”叶宇说话间又是落下一子,口中却是不时地露着笑意。
“这南方弱宋,除了你叶宇一人,还有何人值得朕这个一国之君前来相请?”
“可叶宇是个汉人!”
“那又如何?安国公柳家是汉人,如今朕的国相凤陵客也是汉人,中原之地早已纳入我大金版图,如今的女真与汉人,还需要分得如此清晰吗?朕觉得,民族无贵贱之分,能够融合为一家,才是安定天下之道!”
完颜允中说到这里,却是语言高亢了不少,似乎对于自己大力重用汉臣,是一个十分明智的决策。
听着完颜允中的话,叶宇心中却是几多感慨。
对于国祚三百载的积弱宋室江山而言,无论是之前的辽国威胁,还是金国的步步紧逼,但总体来说对于汉人的待遇,还算是讲的过去。
当然,这是相对于后来的蒙古元朝而言!
元朝的蒙古人野蛮霸道,将人种都要分为好几等,对于汉人的深刻践踏是难以磨灭的屈辱。
后世很多人都在怒斥辽国与金国的无端侵略,反而却赞美元朝统治版图的广袤,这是汉人的一种畸形心态发展。
口口声声念叨着汉族伟大,却去赞美无情践踏汉民族底线的蒙古元朝,这不是一种讽刺又是什么?
至少此时此刻的叶宇,从完颜允中的口中听到这番言论,已然隐隐有了一种平等对待的融合之势。
这让叶宇突然觉得,每一个人的成功,都有着应有的必然性。完颜允中虽然皇位来路不正,但是这种治国的思想却是及其前卫的。
可能这种做法的动机,是一种政治统治的手段,但至少被统制的汉人,能得到了一丝尊重与尊严。
“完颜兄有此胸怀,是大金之幸事,也是汉人之幸事,叶宇甚是钦佩,不过叶某想知道,若是叶某相助完颜兄,完颜兄将会以何种许诺待我?”
完颜允中见叶宇嘴角略带笑意,双眸却是显得极为郑重,于是毫不思索地回答:“分茅裂土,皇下之王!”
“哦?叶宇有着此番荣幸?”叶宇闻听这话顿时也是心头一震,心说这完颜允中还真是够下本钱的。
“还记得,当初在京兆府的时候,朕曾经说过,能与朕并肩同坐者,同辈中人唯有你一人而已。当初朕盛情相邀,今日朕依旧是诚恳而来!”
“这个糕点的确很诱人,让叶某实在是左右为难呐”
“叶宇,朕不妨与你直言,将来你我既是君臣又是亲戚,何乐而不为?以你如今在宋境的境遇,加上长乐的关系,你觉得朝廷中人以后对你还有几分信任?”
完颜允中像似多年未见的老友,和颜悦色地向叶宇分析着其中的利弊关系,丝毫没有将自身摆在君王的高度之上。
因为他需要将叶宇挖走,这是他此行前来的重要目的。
可以说完颜允中的孤身进入宋境,这是冒着极大的风险,因为他如今已经不是屈居京兆府的邓王,而是大金王朝的一国之君。
这其中的分量与诚意,显然是叶宇此前没有想到的。
而在完颜允中的心里,只要能让叶宇归顺于大金,就等于断了南宋的两条手臂。
所谓人才,无外乎文武,而叶宇却恰恰两则皆是具备。
宋境以文立国,叶宇如今的声望已经是无可撼动,其所引动的影响力也是无可比拟。
若是让这个宋境的文坛支柱倾向于金国,那将对南宋是个致命的打击。
同时叶宇在京城保卫战中,也展现了让人惊叹的手段。这种文武兼备的人才,若是能够得之,必定是他大金的一根鼎立支柱。
反之,则是他将来最为强劲的对手,这是完颜允中当初见到叶宇的第一眼的感受。
这或许是一种错觉,或许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宿命羁绊。
此时的叶宇在缓缓落子后,脸色已经露出了一丝凝重。
如今棋盘上的棋局,已经是犬牙交错难解难分,黑白相间的棋子犹如凌乱的阴阳排列,让人不觉眼花缭乱。
因为二人的棋局已经下了上百手,依旧没有分出胜负。
而且由于一开始叶宇的轻视大意,以至于开局没有占据优势,如今顺着这种局势走下去,反而隐隐有了处于下风的之象。
叶宇随着时间的推移,心中却是惊讶万分,因为他没有想到完颜允中竟然棋力如此超然。
单凭这番对决下来,叶宇在心中已经断定,金国第一棋手并不是当年八大山人之一卓拓木,而是这位隐藏不露的完颜允中。
“看来,当年的宋金文化对决,若是完颜兄亲自上阵,或许胜负会有意外的变数”叶宇摒弃轻浮之心,静下心来急速落子应对盘中残局。
“当年的对决,无论胜负对于朕而言都是无关紧要,赢了,太子皇兄就会更是得宠,这于朕有何益处?”
完颜允中说完这些,却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道:“再说了,就算当年朕出面与你对阵,尚且不论是否赢你,即便是赢了,其余诸项你依然是占据胜利。如此与其无用的补救,倒不如成就你的赫赫声名!”
“正如这风雨飘摇的江南小朝廷,妹夫认为它还能撑到几时?何不学习朕当年心态,与其无用的补救,倒不如顺势而为归附大金,成就朕的不世之功!?”
叶宇听到这里,却是无奈的笑了。
完颜允中见状,于是询问其故,随后叶宇叹息感怀,轻声道:“世人都说叶宇善于诡辩,可如今看来,完颜兄才是名副其实的口才了得”
“哦,是么?”
“当然,完颜兄简短几句话,就让叶某看清了眼前的路,这种话里话外都饱含劝解游说的方式,也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
“那既然你已经看清了眼前的道路,想必也已经有了选择!”
叶宇揉了揉额头,稍稍叹了口气:“唉呀,真是为难叶某人了,不过叶某是个极爱挑战之人,完颜兄不妨让叶宇试一试如何?”
嗒!
一声棋子落入棋罐的声音,在叶宇静默之后显得极为清脆,完颜允中右手稍稍在棋罐口停了一下。
随后又拾起那枚掉落的棋子,缓缓地在棋盘上落下白子:“你决定了?”
“多谢完颜兄抬爱了,叶某承受不起!”
“不后悔?”完颜允中说着,便抬起头看向叶宇。
当叶宇与完颜允中对视的那一刻,他明显的感觉到对方眼中的凶戾之气。
不过叶宇却不以为意,而是郑重道:“叶宇做事一往无前,绝不后悔,即使”
“即使这是一条绝路,我叶宇也要绝处逢生!”说着,毅然决然的落下一枚黑子。
黑子一落,棋局皆破!
完颜允中瞥了一眼棋盘上的棋局,却是面沉似水自语冷言道:“叶宇,棋局上朕输于你,但是将来在战场上,你可没有这么好运!”
“运者,命也,叶宇向来不信命”
呼呼,今天遇到了不开心的事情,就先写到这里吧,明天我们继续,唉心绪不宁的啊,该如何渡过漫漫长夜
第497章 权衡利弊放归去()
幽静的院落里,两个人谈论着不为人知的事情。直到入夜时分,完颜允中才带着随行之人离开安乐侯府。
而留宿在府上的完颜长乐,也是一并跟随完颜允中离开福州。
完颜长乐自然是一百个不愿意,但是在叶宇的多番劝慰之下,她终究还是答应了暂回金国。
宽敞地马车里,完颜允中狠狠地瞪着完颜长乐,没好气的斥责道:“真是胡闹,堂堂大金公主,竟然如此不知”
“不知什么?四哥,你说啊!”
“我”面对完颜长乐的正面反问,完颜允中却难以说出那两个字。
完颜长乐一脸委屈的看着对面的四哥,凝噎道:“长乐是不知羞耻,有辱了大金皇族的尊严,但那又怎么了,是四哥你言而无信!”
“哼!军国大事,你懂什么!”
“长乐是不懂,但四哥以长乐婚嫁之事,当做宋金开战的契机,这难道对长乐就算公平吗?”
一听这话,完颜允中凝眉微蹙,随即冷声道:“这些由不得你!回京之后给朕好好反思!”
“可是长乐已经”
完颜长乐正欲要解释,完颜允中已经撩开车马走了出去。
一旁服侍婢女图拉曼,轻轻扯了扯主人的衣袖,低声劝慰道:“公主,皇上正在气头上,您还是不要火上浇油了。”
“可是”
“奴婢明白公主的意思,但此时让皇上知晓您已经与那叶宇有了夫妻之实,恐怕会突发意想不到的事情,还请公主殿下三思而行!”
“但这件事情,四哥迟早会知道的”
完颜长乐言及于此,眉目微垂玉手轻轻抚慰腹部,略带质疑的问道:“这药真的有此效果?”
“奴婢岂敢期满公主,这浴炉断魂,是毒药,是春药,更是女子一夜欢愉之后受孕的特效药!”
“那就好!”
完颜长乐轻轻地撩起车窗帘,看着过往的夜色,静静自语道:“有了孩子,本宫就不信你不就范”
完颜长乐主仆二人在车内窃窃私语,完颜允中自然是无心去听。而是在离开车厢之后,就换乘了另一辆马车。
车厢内,凤陵客手持羽扇,颇为戚然道:“皇上,这叶宇实在是猖獗,竟然当着您的面行凶!”
“特殊的人,就会有特殊的行事风格,倒也没有什么,就当是客随主便吧!先生,今日一见,对这叶宇可有评价?”
对于叶宇的猖獗,完颜允中虽然是颇为不悦,但是也是能够理解其中缘由。
毕竟当初在京兆府的时候,他也曾一度软禁过叶宇,二人的恩恩怨怨可谓是根源已深。因此这一次完颜允中心里明白,叶宇这是在报当年的软禁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