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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种清香,却让叶宇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叶宇的命令传达下去之后,杜双鱼带着一众衙役分头将整个安丰县搜了一遍,终于在一处乞丐堆里找到了当年丁家公子丁鹏。
随即将丁鹏亚姐到了县衙,交予县老爷复命。
而当杜双鱼带领衙役搜寻丁鹏时,卓府就已经得到了这个消息!
“哼!这个叶宇真是个黄毛小子,此案时隔多年,难道他还想翻案不成?”卓冯凯在吸吮了一口人奶之后,一抹嘴,露出不屑地神情道。
管家弓着腰侍立一旁,奉承道:“那乳臭未干的小子岂是老爷的对手,图纸已经被咱们毁了,人也逼疯了!即便他寻到那个疯子又有何用!”
“丁家那小子真的疯了?”卓冯凯觉得有些不放心,于是又追问道。
管家却谄媚笑道:“老爷您就放心吧,这两年多来,小人派人时刻监视着丁鹏,的确是已经疯癫了!甚至有人向他身上撒尿,也是嘻嘻呵呵不知所云”
“你这家伙,当初下手可真够重的!不过也是恰到好处,并未有伤及性命,否则人命在案,还真是有些难办!”
“老爷说的极是!”
“好了,退下吧,时刻盯着县衙,我倒要看看,这叶宇能玩出什么花样!”
“是!小人这就去”
厢房内,叶宇坐着轮椅在床边,看着昏睡过去的乞丐丁鹏。浑身散发着让人作呕的气味,在这的夏天尤为显得浓重。
但是叶宇却没有因此而远离床榻,依旧静静地看着丁鹏的脸。
“少爷,你要是询问这乞丐,也不必对此人如此优待吧!你瞧他那一身脏污不堪的衣服”阿宽在一旁十分嫌弃的说道。
叶宇峰眉微微一蹙,拧声道:“少爷我食用过人肉,不介意将你的舌头割下来,烹饪之后做下酒菜!”
“唔!”
阿宽一听这话顿时吓得脸色煞白,急忙用右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再说话。
就这样等候了片刻,躺在床榻上的丁鹏慢慢地舒醒了过来。当他第一眼看到房子时,露出一丝的惊愕,紧接着看到叶宇就在身边,顿时惶恐的连滚带爬躲到了一个角落。
瑟瑟发抖地盯着叶宇主仆二人,傻乎乎道:“你们是谁啊?”
“我是本县的新任知县,你知道你是何人么?”叶宇静静地看着丁鹏,和颜悦色地轻声问道。
丁鹏见眼前二人没有敌害的举动,于是便放心不少,挠了挠了他那蓬乱成结的头发,自语道:“知县,直线是什么东西?”
“哦!我叫傻子,我会画弯弯曲曲的线”
丁鹏说着便吐了口唾沫在左手心,右手蘸着唾沫在地上画着歪歪曲曲的线条,并笑脸迎人道:“嘿嘿,你是直线,我是曲线!”
“少爷,这就是个傻子,您何必为此人大费周章,让我将此人轰出去!”
“出去!”叶宇看着丁鹏的目光,丝毫没有一刻挪开。
得到了少爷的命令,阿宽捋起衣袖就要将丁鹏拉出去,却被叶宇突然喝止:“我是让你出去!”
“啥?少爷,不是,他我”
阿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但是看着自己少爷不似在说笑,于是只得悻悻然地走出了厢房。
房间里,此刻只剩下叶宇与丁鹏二人。
叶宇盯着丁鹏良久,这才开口道:“果然是书香门第,这勾勒线条看似杂乱无章,细弱观察却是颇有规律!倒是继承了你父亲本事,这里就你我二人,丁公子,你不必再装下去了!”
“嘿嘿!我叫傻子”
“傻子?其实你并不傻!能忍受非人之辱,定是非凡之人!不过你若是再装下去,那你就真的是个傻子!因为除了我,没有人能救得了你,也没有人能替你父亲翻案!”
叶宇话到此处,却是冷冷一笑道:“你所处的环境,想必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呵呵呵”
见丁鹏依旧不为所动,依旧傻呵呵的笑着,于是沉声道:“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已经别无选择,这种伎俩骗骗那老淫贼还可以,可是你骗不了我!”
说完之后,叶宇就不在言语,而是静静地等待着丁鹏的回应。
丁鹏似乎比方才平静了许多,沉默了良久,方才无神的双目,此刻清澈的看着叶宇:“大人您说得对,我别无选择”
“不过丁某很想知道,大人是如何断定,在下是装疯卖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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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y:dahiageyne|jiangshanquanse|38401 ……》
第032章 墙中冤情()
正如叶宇方才说的那样,丁鹏的确是别无选择,这一点他自己心里很清楚。若是他一直装疯卖傻苟活于世,叶宇也拿他没有办法。
但也就注定着,满怀冤屈的他,将一世难以得见青天。他岂能不知这两年多来,一直有人在暗中监视,几次想要跟随逃荒难民离开安丰县,但最后都被无情的堵了回来。
而眼前的叶宇,就是他丁鹏的最后希望。不过他很是好奇,他自认为自己伪装的很是完美,眼前的这个年轻知县,又是如何看出破绽的。
叶宇推动轮椅缓缓靠近丁鹏,随即开口笑道:“丁公子能骗过卓老头这么多年,掩饰的技巧是毫无破绽”
“你!你是在诓我?”
“不,丁公子小瞧本官了,当你方才睁开双眼的时候,本官就知道你是在装疯卖傻!”叶宇摆了摆手,示意丁鹏坐下说话。
丁鹏先是向叶宇施了一礼,这才恭敬地坐了下来:“还请大人明示!”
“一个人若是真的疯癫,无论何时,他的双目之光都是混沌涣散不定,而检验是否疯癫,从他自然醒来的第一眼,就能看得出!因为那一刻,是本能反应!”
叶宇深意的看了丁鹏一眼:“而你,在无外人叨扰的情况下,自然醒来的那一刻,双目可是清澈透明。而且本官还看到了,你醒来之时的肢体动作,很是放松没有警惕”
“难怪大人一直坐在丁某的身边,但丁某不明白的是,肢体放松没有警惕,又有何不对之处?”
叶宇爽朗一笑道:“弄巧成拙罢了!即便是一个痴傻之人,被衙役袭击致昏,醒来之后,由于身体的本能,第一时间也不会如此放松!正如再痴傻的人,你打他,他也会逃走,亦或是反抗!你刻意为之,乃是最大的破绽!”
听了叶宇的这番解释,丁鹏倒吸了一口凉气,思忖卓府的那群人若是都像眼前的叶宇一样,恐怕她早已埋骨荒野了。
“大人观察入微,丁鹏佩服,请大人为我丁家伸冤!”
“难道你没听说,本官刚上任不久,就已经是大肆敛财,你就不担心本官与那卓冯凯沆瀣一气?”叶宇没有直接答应丁鹏,而是反过来问了这么一句。
丁鹏一听这话颇为一愣,但随后郑重道:“丁鹏相信大人!”
“说出你的理由!”
“大人状元之才,定不是愚笨之辈,却自污名誉自毁前程,显然不是明智之举!若是贪恋钱财,以大人经商有道,万贯家财不过是聚散之间!如此看来必有所图”
丁鹏说到此处,露出一丝苦笑:“再说,正如大人之前所言,丁鹏别无选择!”
“你果然是个聪明人”叶宇欣赏地赞叹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将事情的始末,向本官详述道来!”
“是!此事应从三年前说起”
厢房内,丁鹏向叶宇讲述着当年之事,详述的过程自然要比孙巨阳细致,叶宇听完这番呈述,心中算是明朗了许多。
原来那副暗含冤情的水利图,早已被卓冯凯搜去焚毁,如今即便有冤情也是没了根由。
“没了那幅水利图,看来此案一时半刻难以审理”
叶宇微微一叹,难以掩饰心中的失落之情。本以为能从丁鹏的口中探询一些情况,可仍旧没能探寻到真正的内幕。这对于破案来说,无非是个死胡同。
丁鹏犹豫了片刻,才开口道:“回禀大人,水利图是没了,但也不是没有线索”
“哦?此话当真?”正在失落谷底的叶宇,被丁鹏这句话立马提起来精神。
“小人虽不知家父冤情具体情况,但家父死于狱中之时,小人看到那幅被夺走的水利图,有些不同?”
叶宇闻听此言微微蹙眉,沉声道:“有何不同?”
“家父生平最爱舞文弄墨,因此即便是水利图,也是装裱的犹如画卷一般精美。而家父有一习惯,就是画卷的下垂卷轴的轴心是空的!以此常放纸笔之用,便于随身携带”
“而当年在牢中,被缴走的水利图轴心却是真的空了!”
叶宇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低声问道:“你的意思是,你父亲将冤情写在了备用稿纸上?那这稿纸又在何处?”
“小人也是不知,当初找遍了整个牢房,也不曾见到”
“用不着你去搜,当初那卓冯凯恐怕早就搜过了!”叶宇自嘲低语了两句,随即冷声道:“随本官去牢房!”
牢房里阴潮不堪,一阵阵腐臭迎面扑来,待孙巨阳领着叶宇来到当年锁押丁成举的牢房,便又开始了一次地毯式的搜索。
虽然叶宇明知道没有结果,但是依旧抱着渺小的希望。至于丁成举是否真的利用轴筒里备用稿纸另写一份冤情,现在已经不再重要。
一番搜索之后,结果很是明显,根本没有任何线索。
“老爷,这牢房里的犯人几经更替,就算当年丁成举留下什么线索,估计也早已不复存在!这里湿气太重,您还是”
叶宇没有理会孙巨阳的劝阻,而是看到了面前的一处墙壁。让他微微蹙眉的是,墙壁有一处离地面不足一米的地方,生了些许绿苔。
“孙书吏,这牢房是不是坐南朝北?”叶宇若有所思的,回过头来低声问道。
孙巨阳不知眼前的县老爷为何有如此一问,但不敢怠慢回禀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