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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凭你也妄言论什么风雅?叶贤弟,你切不是要自取其辱?”陆铮此刻的心情,却是恣意的畅快。
叶宇却不以为意,指着白鹅郑重道:“叶某今日所献寿礼之贵重,要胜过在座所有人!”
嘶!
叶宇的这句话,在本就喧嚷的大厅中,更是火上浇油纷争之声四起。犹如平地里一声惊雷,让众人觉得有些发懵。
什么?一直白鹅竟然比他们的寿礼都还要贵重,这着实是睁眼说瞎话无知至极。今日他们送的真金白银、海参鹿茸,岂会不及几文钱就能买到的白鹅?
一时之间众人纷纷指责叶宇,讥讽叶宇是个疯癫之人,否则就不会说出这种天方夜谭言论。
一旁的苏全忠也终于沉不住气了,在一旁轻轻的扯了下叶宇的衣角,示意叶宇不要犯了众怒。
陆铮听了叶宇的言论,不禁爽朗的大笑起来,一指叶宇冷斥道:“贤弟,看来你真是个疯子,这等疯癫之语也能说得出口,实乃可笑至极!”
叶宇冷眼扫视众人,随即开口朗声道:“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此诗乃是初唐四杰骆宾王所作,可见鹅并非凡物,在文人眼中鹅乃是高雅圣洁之禽,已非同一般寿礼所能相比”
额
众人没有想到叶宇会拿骆宾王的诗,来形容鹅的不凡与圣洁。而且对此众人还不能出言反对,因为论诗的造诣与名望,他们又岂能与骆宾王相比。
再者叶宇已经言明,在文人的眼中鹅乃高雅之禽。若是此刻出言反驳,岂不是说自己不是高雅之人?
“即便如你所说,这白鹅乃是圣洁高雅之禽,但亦是有价之物,又岂可狂言一只白鹅胜过在座诸位的寿礼?”
陆铮的反驳很具有煽动性,故而一时间众人的群情又一次被点燃。
叶宇却是不慌不忙,予以解释道:“昔日有王右军因爱鹅,为道士隽抄道德经之典故,试问以王羲之墨宝值千金而言,可抵得上在座诸位之寿礼?”
“这”
语不惊人死不休,在骆宾王之后,叶宇又抛出了王羲之的例子。虽然有些取巧,但说的也毕竟是事实。
接着叶宇转过头来,面向知县陆坤恭敬道:“叶宇借骆宾王之诗,向大人三祝贺!第一句‘曲项向天歌’,其意祝大人官运亨通平步青云,待任期归满之时,载誉归京与天子唱和岂不荣焉?”
“嗯!说得好!”
知县陆坤听了叶宇的第一贺,就不由得赞叹起来。
本来陆坤对叶宇以白鹅作寿礼,心中也是十分不满,又见儿子似乎有意针对,故而对叶宇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但现在叶宇的祝贺之词,却是让他欣喜不已。为官者哪有不希望平步青云的,尤其以古诗作为贺词,确实让人耳目一新。
“这第二句‘白毛浮绿水’,其意祝大人鹤发童颜长寿犹如仙人,浮于尘世宦海徜徉岂不逍遥?”
“这第三句‘红掌拨清波’,显而易见,赞誉大人赤胆忠心,为天子执掌一方民生,安福黎民造福苍生,一生廉洁犹如清水绿波”
“”
当叶宇侃侃而谈道尽说辞之后,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这一刻众人心中都不由得暗自赞叹:“此子是个拍马溜须的奇葩!”
试问有谁能将一只几文钱的白鹅,瞬间成了寿礼之中最昂贵的珍品?
又有谁能让骆宾王孩提之时的诗作,成了贺寿之中的经典贺词?
此刻在场的众人,除了陆铮之外,都在懊悔自己当时怎么没没有买只白鹅祝寿呢?
陆铮被叶宇的诡辩之词,说得又是一阵哑口无言。这番诡辩不但有理有据,而且还不遗余力的奉承了自己的父亲。
若是此时他出言予以反驳,就等于与自己的父亲过不去。这种自伤门庭的事情,他陆铮做不出来。
啪啪啪!
轻轻地击掌声从角落里传来,当众人让出视线,潘之所缓步走了过来。潘之所站定身姿,对着叶宇拱手道:“小兄弟果然才思敏捷,潘某佩服!”
“哈哈哈!潘贤侄,能让你佩服之人,在本县可是屈指可数喽!”
陆坤用绿豆眼看着叶宇,继而开怀笑道:“不过能有古诗三贺,着实为本官的寿辰增色不少!”
“呵呵!大人谬赞了!”叶宇含笑以对,拱手一礼谦虚道。
陆坤今日心情大好,一摆手佯作不悦道:“诶,铮儿与你是至交好友,叶贤侄就不必如此生分了,不妨尊称本官一声伯父!”
“那小侄在此祝伯父长寿安康!”叶宇毫不迟疑,陆坤的话音刚落,他就送上了自己的祝福。
“好好好!”陆坤满脸堆笑,欣慰之情甚浓。
之后寿宴上,陆坤对叶宇很是照顾,特意在身边安排了一个席位,以便更好地交谈。
一番交谈之下,陆坤脸上的笑意更浓,因为不管是谈及学问还是兴趣爱好,二人都能相谈甚欢。
叶宇有意逢迎之余,也将他与陆铮之间矛盾向这位知县大人讲述,因为叶宇实在是疲于应对这些刁难,希望陆坤能够从中予以化解。
所谓知子莫若父,陆坤对于其子陆铮的脾性又岂会不知。如今陆坤对叶宇印象很是良好,因此在寿宴上敦促二人冰释前嫌。
陆铮两次折辱在叶宇的手里,又岂会轻易地消去怨恨。但是寿宴之上父亲出面调和,他也只能按下心中的不悦,阳奉阴违的应下和解之事。
待宴会散去,陆府又一次归于平静。书房内陆坤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脸色泛红象征着他酒意微醺。
而陆铮却是坐在一旁,面露不悦道:“爹,那叶宇几次折辱孩儿,你却让孩儿与一个”
砰!
方才还微醺的陆坤却突然坐了起来,肥厚的手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盏翻倒,茶水溅湿了一片:“你想说什么?”
陆铮被父亲这一声震慑,顿时惊惧的又将话咽了回去,随后不甚流利的低声说:“没没说什么”
“哼!辱人者,人必辱之!你若是安分守己,那小子又岂会与你为敌?”
“可是”
“可是什么?陆三什么都招了!你诬陷勒索在先,竟然还如此肆无忌惮!还好那叶宇知道进退,未有将事情闹大,否则被那刘远山知晓,免不了老子再为你收拾烂摊子!”
陆铮唯唯诺诺的样子,丝毫没有平日里的嚣张:“孩儿也是顾忌那刘远山,这才没有将事情闹大”
陆坤一提及刘远山,脸上的寒意就更甚:“那刘老头真不识抬举,今日老夫寿辰竟然称病不来,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对!敬酒不吃吃罚酒!”
陆坤看着眼前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一种恨铁不成钢的酸楚油然而生:“以后给我老实点!那个叶宇不简单,以后你少去招惹!”
“孩儿记下了!”
第012章 男上女下()
一场寿宴让宾客们的脑海里,记住了叶宇这个名字。虽然大多数人,对叶宇如此的拍马溜须很是不屑,但也让一些心存不轨之人多了几分顾忌。
因为叶宇加盟苏家成衣铺,让李桐等人在生意上日渐萧条,这就使得他成了李桐等人‘惦记’的对象。
为了避免陆铮与李桐等人的暗箭,叶宇这才借着祝寿之际,有意与知县陆坤拉近距离。
虽然此举会被人以为不耻,毕竟清流县无人不知陆坤是个十足的贪官,但是他也是没有办法。
之后的日子里平淡而又充实,叶宇白天在铺子里忙碌,一有空闲就前往城外的染坊,亲自动手进行染布试验。
经过反复的多次试验,也终于有了一定的成效。
染坊染布基本工序分为三个阶段,先是将原布料在水中退浆、煮炼、漂白,此为第一阶段。
原布料又称坯布,在染色前含有很多杂质,需做一定的处理,这样才会在染色的过程中,使得色泽均匀。
第二道工序就是染色,古人根据不同的染料特性而创造的染色工艺计有:直接染、媒染、还原染、防染、套色染等多种染法,但归根结底还是对染料的调配细分。
第三道工序就是固色,这也是最为讲究技术的一环,这一环能否成功,直接影响之后布匹的成色。
也正是苏全忠没有掌握好这一环,才使得染坊三个月便关门大吉。
经过这些时日的苦心研究,叶宇从学习到深入揣摩,大致对古代染布的现状有了大致的了解。
当下无论是朝廷的织染署,还是民间的大小染坊,所采用的染料固色方法,多是以盐为媒使其不易腿色。
不过后来由于白矾(明矾)出现与运用,经过几经运用与演变,最后成了染坊固色的高档固色剂。
这种固色的技术之所称之为高档,那就说明这项技术的掌握,也只有官府织染署,以及一些布匹生意的富甲商贾。
由此可见,潘家的布料如此上乘,除了原有胚布质量外,在染色的工序中一定也添加了白矾固色。
不过一提到白矾(明矾),就让叶宇想到当下流行的小吃――油炸桧(油条)。
油炸桧是百姓为了‘纪念’秦桧夫妇,所发明的中国早餐一大美食。
用白矾作为添加剂,将两条面筋扭结在一起,放入滚热地油锅里,炸出金晃晃的油条来,这里面蕴含了百姓们的愿望与智慧。
这些日子里,叶宇对白矾固色做了多次实验,对其中的比例用量都一一作了详细的分析。
不仅如此,他还想起后世在染布工序固色上,曾额外添加醋酸增加固色效果。因此他将这个想法,也融入了固色的工序中。
晒布的架子上,晾着刚出缸不久的染布,靛蓝色的布料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鲜艳。
坐在屋檐下的叶宇,看着满头大汗还不停忙碌的秋兰,便开口劝道:“好了秋兰,布已染好,你先过来歇歇,这入夏的天气可是热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