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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雅间当中,杨郎将菜单放到梁悠跟前,道:“先生请点菜罢。”
“点菜?”梁悠觉得稀奇,自从自己穿越到这里之后,上街吃食,无论是餐馆还是茶馆,都没有点菜这一说,如今这里却已然可以点菜,难怪人家的生意好,看来店主思想定是超前许多的,想法也甚是奇妙。
将菜单打开,却见天上飞的,地上跑的,这里应有尽有,而最为入目的则是一道叫做‘冻奶糕’的菜品,梁悠指着这个要了三份,又问了其他人的意见。随便点了几个小菜,惹得那小二不知用眼睛狠狠的打了几次梁悠了。
待菜品上齐,梁悠果然见到类似与现在冰激凌的‘冻奶糕’放在眼前,梁悠的手微微的有些颤抖,拿起勺子盛了一勺,放到嘴里,虽不及现在工艺,但在这时却感觉有如回到家里的感觉。
眼睛竟然不知不觉的有些湿润,赶紧醒回神来,对小二道:“你家掌柜的可在?”
那小二赶紧道:“在、在,客官可有什么事?”
“就说是我们大人请她。”
梁悠从袖兜里拿出几个碎钱,又放了回去,伸手掏了几个碎银子放在小二的茶盘里,那小二乐呵呵的去了。
杨郎则是满头的问号,道:“你请掌柜的做什么?”
梁悠则是拿起勺子又吃起冻奶糕,才道:“只是想认识一下,问问这个是怎么做的?”
杨郎笑道:“若是教你做会了,人家的东西可就不是独一份了!”
梁悠明白,她怎么可能不明白,但没有办法与杨郎做任何解释,只得笑笑,没有回话,依旧吃着冻奶糕。
杨郎只道是梁悠特喜欢这吃食,没有想到其它,就是任凭他想破头颅,依然想不到梁悠是穿越来的现在女,而且曾是一家公司的老板,一个从不低头认输的老板。
不多时,外面就传来一声娇呼,道:“是杨大人啊,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杨郎尴尬的笑笑,他对这种女人甚是感冒,别提起兴趣了,即便是这掌柜的身上的气味,就依然杨郎感觉很不好,不多时就打了几个喷嚏了。
这个女人自然的拉起杨郎的手,环保住杨郎的臂膀,吓得杨郎直向后缩去,但也不能太过抵抗,免得抹了人家的面子,只是这女掌柜太过开放,杨郎只觉得脸上有些发热。
这个女人虽是环保着杨郎,但眼神却不时的扫向梁悠,梁悠低头吃着冻奶糕,但心思却也全在这个女人身上,梁悠觉得这女人甚是眼熟。
这女人也觉得梁悠眼熟,只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便道:“这位小姐感觉我的这道甜点做的怎么样啊?”
梁悠低头回忆着从前,嘴里吃着冻奶糕,道:“不错,只是名字起的俗气了一些!”
那女人看着梁悠,眼睛突然凌厉起来,但在杨郎面前却也不能施展,只得道:“俗气?那就叫做冰激淋,你看怎么样啊?”
“冰激淋?”梁悠自问一句,看来真是遇到同道中人了,在细看那个女人的手,觉得甚是熟悉,突然想起,抬头一看,那个女人正在恶狠狠的看着自己,只是奈与杨郎的势力,才没有发作,便道:“这个名字好是好,只是这名字是什么意思?我没听过,也不明白。”
那女人看见梁悠一脸的真诚,便笑道:“你怎会明白?”顿了顿又道:“因为这也是我胡乱想的。”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正文 第八十五章 梁悠的烦心事
第八十五章 梁悠的烦心事
梁悠在心里提防这个女人。表面上还是装着若无其事。其实梁悠认识这个女人,当时商战,以这个女人为首的团体要搞垮梁悠,无奈最后阶段梁悠翻盘赢了,将这些人逼入绝境,联手的这些人也是赔的精光,无奈都去找她来要钱算账。这女人也是个暴脾气,现在走投无路,无奈之下,割腕自杀。
当时梁悠还去吊唁过她,清楚的看见她手腕上的伤疤,肌肉翻开,白色的手筋尽显无疑。梁悠当时见到她的时候就特别留意了她的手腕,上面果然有一条黑色伤疤,她既然还懂得做这冰激凌,想必遭遇是与自己相同,那就是《魂穿》。
想到这里,梁悠打定主意,一定要低调、要装傻,千万不能让这女人看出自己来,她既是京都的红人。由于权贵交情宽厚,自己如今是无力抵抗的。方才她用现在词汇来试探自己,就说明她也许并不确定自己是谁,可能只是觉得有些眼熟罢了。
想到这里,道:“这道点心确实难寻,平生还是第一次品尝,希望以后能经常吃到。”
那女人一笑,道:“这位小姐好品味,若是觉得好,待会子我送与小姐几份。”
梁悠看着那女人还是在打量自己,道:“老板若是有心,我以后会常来的,平生无辜,怎好接收老板的东西。”
那女人笑笑,吩咐小二一声,便走出雅间,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梁悠。这一眼让梁悠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嘴里吃着的冰激淋也觉着没有味道起来,看着大家吃得差不多,便道:“我们还是先行回去罢,家里着实不让人放心。”
杨郎则是满不在乎,道:“还能怎么样?那些贼人已被捉拿,在我家后身若是再找来贼人,看来我这顺天府就不要再坐下去了。”
梁悠知道杨郎是误会了,赶紧道:“大人误会了,我只是想回家里收拾一下,我娘还有些惊吓。若是不早些休息,恐怕会留下病根的。”
杨郎释然一笑,道:“那便去休息吧,正好我也要回去了。”
说着起身陪着梁悠母女出门,却正碰见那女人带着小二前来赠送冻奶糕,梁悠则是婉言谢绝,道:“黑灯瞎火的,就不带这些了。下次,我再来的时候定要多吃些。”
路上无话,杨郎率先送了梁悠回家,到家检查了一圈,并无异常情况,便放心的告辞回家。
梁悠端着油灯走到桌案之旁,拿起茶壶自斟自饮的喝了起来。眉头紧皱,扶在桌案边,以手支脸,嘴里喝着茶,眼睛却空荡荡的看向一旁,暗想自己以后千万不能再与那人见面,否则便会有穿帮的危险。
梁母今日受到些惊吓,回来便躺下睡去。不多时就酣声四起,甚是香甜。梁悠却一点困意也没有,将灯掌起来,抬头看去,明月高悬,甚是好景,不由得想起一首词里说的,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心中伤感顿生,拿起茶杯喝一口,觉得甚是无味,逐去找来酒壶、酒具,自己坐在院中,伴着微微的清风,喝起酒来。
酒过三巡,梁悠的头脑开始有些眩晕,但心中对以往的记忆却甚是清晰,仿佛历历在目,不禁默道:“如果这一生我都无法找到你,附在你的体内,那就让我永世不得超生,免得成为我心中永远的伤痛。”
梁悠想到这里,任凭她再过坚强,却总是逃不过内心的孤独,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梁悠轻易不哭,要哭便要哭个惊天动地,虽是哭,却只见眼泪‘唰唰’的顺着面颊流到地面上,声音全都咽在喉咙之下。免得惊醒了母亲。
哭累了,擦干眼泪,望着远方,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突想到“回眸一笑百媚生”这句话来,也不知怎的,梁悠今日才觉得诗词当中的字句甚是贴切,想必作者当时定是经历了这一切,才会将诗词写的这般动人。
正在陶醉当中,却突听有人敲门,梁悠赶紧将酒具收起,自己的脸面收拾一下,道:“这般晚了,是哪位有什么事么?”
“是我,王福来。”
门外传来声音,梁悠原本不想开门,不过既是王福来,在这京都当中也没有甚么熟识人,自己便算是他的老乡了罢,便道:“哦,稍等一下。”
梁悠开门,请进王福来,倒了茶水。道:“那日的家具是你差人送来的吧。”
王福来拿起茶杯,将茶碗放在鼻子胖闻了一下,这是茶道的规矩,刚闻下,却不由得将眉头皱起,道:“我想着先生搬新家,却没有什么像样的摆设,便挑了几样,不知合不合先生的意呢!”
梁悠心里有数,但天色这么晚了,问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么?”
王福来则是笑道:“哪有事,只是白天来不方便。上次木器家具刚刚送来,那个校尉便来到,我怕他起了疑心,便趁着这时间赶来,看看先生与伯母。”
梁悠现在则是一脸的轻松,与刚刚独自一人之时判若两人,笑道:“你怎的知道他来过?”
王福来并没有因为茶叶不好而不喝这水,喝了一口,笑道:“我也是听店家回去言语的,我自己也派了人跟着,要不然他将家具送到旁人家,我不知道,你也没收到,那岂不是白白便宜了旁人。”
梁悠与他也没有过多的话可聊,便道:“今日有贼人进入,所以一会便有官兵来守夜,过几日就好了。”
王福来像是有话要说,却没说出口,拿出一叠银票,放在桌案上,道:“这些先生先用着,若是再需要,只管喊人去找我,我就在城东的‘高升‘客栈。”
梁悠拿起钱,赶快放回王福来的手里,道:“无功不受禄,你要是这样,只怕我们以后就不能再见面了。”
王福来一张黝黑的脸顿时憋的通红,将银票放在桌子上道:“先生既是这么说,那权当是你的分红罢,当初你既是帮助了我,而且拿钱与我运粮,我怎可不回报与你!”
梁悠笑道:“我若是图你回报,那我就不是今天这样子了。”
梁悠的话,王福来明白。但是王福来看见梁悠如今的生活确实不忍,自己受梁悠的恩惠发了家。有了钱,可是恩人却生活窘迫,喝茶也是难喝的茶叶沫沫,让他的心如何受得了,而且王福来还有另一个心思,却始终不敢对梁悠表达,方才好容易鼓起勇气,却被梁悠拒绝的表情吓得顿时谢了气,所以脸憋的那样红。
想了想前因后果,决定还是要试一试,毕竟是个男子汉,要敢作敢当,道:“我……”
刚说了一个字,就见王福来的跟班跑进来,道:“少爷,那个校尉大人又来了!”
“呲!”
王福来仿佛是一个气球,气打得很满,却突然被人用针扎了一下一样,顿时堆坐在椅子上,醒了醒神,道:“那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