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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坚决的走出家门,牵出马来,交代士兵们继续查看,不要有遗漏,说自己到镇中抓些草药,速速便回,到时是要检查的。
梁悠骑马扬鞭,却来到张大胡子新居门前,映入眼前的一片阔气景象,让梁悠觉得难过。院中有家丁在打扫,梁悠素来心细,观察一下院中下人家丁的穿戴,便晓得张大胡子的黑心钱定是少不了的,下马走到门前,自有门房家丁出来询问,见梁悠一界女流,却骑得如此好马,定不是善茬子,便赶紧回去通报。
梁悠却不想站在门前与人观瞧,牵马迈步进院,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原以为杨娇的宅院便是这蒙镇的第一把交椅,哪里想得到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偌大的庭院当中有一眼水池,里面养着各种漂亮的鱼,看得出这里是风水鱼池,梁悠知道这种鱼的价格不菲,单是买鱼的钱便可买一座小宅院了。
信步走到后院。却见这四合院居然有五层,这般长的时间家丁还没有回来,看来张大胡子定是住在最后一层宅院的中心地带,梁悠不由得想起张大胡子当初的面貌,再看看今日,乃是天壤之别。
张大胡子在下人的陪衬下急匆匆赶出来,看见梁悠已然进院却又放慢脚步,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踱到梁悠身前,微微作了个揖,笑道:“好久不见,什么风把梁先生吹到我的院中啊!”
梁悠微微一笑,低身万福,却把张大胡子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去搀扶,却又碍于男女之别,赶紧收手,道:“梁先生如此行礼,真是折杀小人了,快请进。”
梁悠知道张大胡子定是为前几次的书信一事,记在心中,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他却想的也明白,若是梁悠想搞垮他简直是易如反掌。但也有些无声的抗议是给梁悠看的。
梁悠进到屋中,环视张大胡子的摆设,果然是别开生面,算得上是顶级了,手里拿起一件古董,赞道:“好东西,张爷的日子过的还真是有滋有味,哪里晓得我们这些穷苦人的难处!”
张大胡子老脸一红,媚笑起来,眼睛都看不见了,努力睁开。道:“先生说的这是哪里话,这些还不仰仗着先生么?”
梁悠站在张大胡子的客厅里转了几圈,却突然感觉头晕,差点跌坐在地,幸亏旁边丫鬟眼疾手快,搀扶住梁悠,梁悠暗自微笑,借劲晃到客厅上首座位,一屁股坐下,闭目养神。
莫管梁悠怎么装得不像,却把张大胡子吓坏了,手心冷汗直流,若是梁悠在他这里有个好歹,杨郎非的活剐了他,赶紧擦擦额头的汗,道:“先生这到底是为何?哪里不舒服么?”
一挥手,丫鬟赶快下去泡茶,张大胡子垂手站在梁悠身边,留意梁悠的神情,梁悠用手扶着额头,微微揉了几下,道:“这不是前几日受的伤……唉!还是不说了,丢人!”
张大胡子是什么人,岂会不知道梁悠是在卖官司,奈与梁悠的身份与自己的利益,便道:“先生还当我是外人么?我今日的成就都是先生所赐,难道还不给我一个孝敬的机会么?”
梁悠心里暗想,若不是自己现在身在边军衙门,有着小小的权利,他张大胡子还会有这般耐心,道:“甚么孝心,折杀我了。这都是张爷自己努力的结果,我只是做个顺水人情而已,既是张爷想知道,我也不好推脱,事情便是这样的…”
梁悠把自己这些时日的经过对张大胡子讲了一遍,张大胡子在一旁不住的点头。梁悠做了个“请”的手势,张大胡子这才做到下首座上,拿起茶碗,可能是汗水流的多,口渴难耐,一下喝光,还让丫鬟来蓄水。
张大胡子牛饮一番,道:“先生只管将当铺的压条交与我,这事我来办……。”
梁悠再次反客为主,一个“停”的手势将张大胡子的话打断,笑道:“张爷如今的排场,办起事来却不如以前的方便。”
张大胡子环视一下自己的家丁丫鬟,满意的笑道:“先生尽管放心,这些人都是我精心挑选来的,先生合该相信我的眼光吧。”
梁悠现在缺钱,定要狠宰一下张大胡子,没有心思过多的虚情假意,便道:“张爷前段时间与我的字条上说的事,现在可还算数?”
张大胡子像是就在这里等这句话一样,赶紧道:“这是当然,我张大胡子怎么说也是个男人,不过还需要先生多多的照顾了。”
说着拿出一叠银票交与梁悠,还道其它的事也由张大胡子来办,只要梁悠能保证粮草队伍的平安,这里的一切都是小事。
梁悠知道边关战事在即,魏国对于粮草的需求更是大的吓人,张大胡子这时去运送粮草,定然要大赚一笔,便道:“想必张爷知道现在的风险有多大,我们现在可谓是同船之人,我全家都在军营,若是有事,岂有我的活路在?所以条件必须听我的,出行也得听我的安排,不然这事我们便合作不得。”
张大胡子现在可谓是想钱都想疯了,自从杨郎警告他以后便不敢擅自做主运送粮草,已是很久没有银子进账了,想着前方就是金矿,何况还有条安全的通道,这事必然得成。
但这样便不是他张大胡子的个性了,谨慎道:“先生不会太……”
梁悠呵呵一笑,摸摸鼻子,道:“张爷看来对我还是不放心,我虽是女流之辈,可何时让张爷亏了?”
张大胡子回想着以前的一幕幕,还真是他这个大男人处处占便宜得实惠,不然也不会有今天这偌大的家业,有些不好意思道:“先生这是取笑我,从今以后,我便是先生的一杆枪,先生挥到哪里,我便打到哪里。”
事情已经办妥,梁悠心里甚是挂念父亲,无心逗留,袖起银票,便与张大胡子告辞,道:“我还是劝张爷一句——树大招风啊。”
梁悠骑在马上,越发感觉对不住杨郎,但是没有办法,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何况自己真的需要钱。若是拿了杨郎的钱,那算是什么呢?还是靠自己来的心安理得。
到得药店,买了草药,顺便到当铺将母亲唯一一件首饰赎回,自家地的事就交给张大胡子吧,毕竟自己这点钱不够干什么的。
特意去一位老中医家里,将已经告老还乡的一位官医请到军营,亲自为父亲把脉,这次可多亏了方大人的人情,不然人家可轻易不出山。
梁悠满怀希望的站在床边,看着那老中医与父亲把脉,心里压抑不住的兴奋与激动,却被他的一句话将美梦全部打碎。
正文 第七十二章 噩耗
第七十二章 噩耗
老中医与梁父把脉。结束后收拾东西,与梁父说几句家常话,便出得门来,梁悠明白,赶紧跟了出去,她最怕的就是大夫不在屋里对父亲讲出病情,因为这样便已经定下了一大半的结论了。
梁悠将大夫送至军营大门,从袖子里拿出一张银票,硬是塞到大夫的手里,却听大夫道:“令尊已是时日不多,如今只是在消耗精血,待精血耗尽,便……”
再往下的话已经不用大夫讲了,梁悠的心一下子像是灌满了冰一样,透心凉。大夫是明白人,知道家属都要有一个适应的过程,便不在言语,作揖走人了,剩下呆住的梁悠,一脸茫然。
杨郎在厅门口看见梁悠傻立在那里,走到身前。道:“梁先生那个人是做什么的?看着有些眼熟!”
梁悠命令自己立刻恢复神色,但脸上还是闪现着落寞,道:“是官医,告老还乡才搬来的,我把人家请来与我父亲瞧病。”
杨郎笑道:“我说怎么有些眼熟!若是有不方便的尽管来找我,最近一切安排的已是差不多,只等上方消息了。”
梁悠眼神有些迷离,但还是强装笑容,道:“大夫已经瞧过了,我这就去抓药,家里还等着呢!”
梁悠知道这时抓药已是于事无补,但她还抱着一线希望,与父亲也有些盼头,就算是精神治疗吧。
梁悠牵马正要出门,却见一股红色风暴袭来,不消细瞧便知是齐婉儿,只是后面跟了她的堂妹,二人一红一紫的搭配到也显得融洽,只是梁悠看见她们便不由的皱起眉头。
二人骑马闯进军营大院,郑青带人一把拦住,还险些被马踢到,气的郑青眼睛都立了起来,杨郎在原地脸色铁青,看着齐婉儿。
梁悠的心情不好,没有理会齐婉儿,牵着马便要出得门外,却听齐婉儿道:“梁姐姐这是要做什么去?怎么我刚来梁姐姐便要走呢?”
梁悠惦记这父亲。跨上马,听得齐婉儿的话并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尽管她第一次叫自己梁姐姐,依旧拿出马鞭,冷冷道:“即便你不来,我也是要出去的,失陪了。”
齐婉儿连续吃到梁悠的冷落,见杨郎在跟前强忍住心火,将马鞭子在手里使劲的握握,走到杨郎跟前,嘴角一扬,道:“杨大哥好。”
“嗯”杨郎没想到齐婉儿还会来自己的军营,但是并没有因为齐婉儿一张笑容灿烂的脸而改变语气,冷冷的一声算是回答了齐婉儿,旁边的郑青还是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却被杨郎的眼神支开了去。
齐婉儿却还是一副笑脸,不在意杨郎能否看出自己这张笑脸是不是装出来的,道:“杨大哥吃饭了?”说着从马背上拿下来一个食盒,径自走到杨郎面前,交与杨郎,杨郎没有伸手。眉头微皱,道:“你这是做什么?”
齐婉儿将适合交与齐凤儿,走到杨郎大厅门口,尽管天气还冷,却手搭凉棚道:“杨大哥是想让我站在外面说话么?”
杨郎手一伸,打个“请”的手势,众人便进了屋里,杨郎顺便还将郑青一起叫到屋里,免得出现意外。
不等杨郎说话,齐婉儿便将食盒里的菜品拿出来,一一摆在桌案上,嘴里不停的说着菜名,什么味道,又是从哪里请来的厨子做的,跟人家学了很久才做的,说的头头是道。
杨郎歪头一笑,暗想这齐婉儿是转了心性了,不然怎的能下厨房呢!道:“我杨郎有何能耐,让婉儿妹妹亲自下厨,却不知你有什么事?还是说来与我听吧!”
齐婉儿乖巧一笑,道:“你怎的老是拿话刺我?人家刚小有成绩,却换来你这样的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