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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知去哪个村子了?”李蔓有些着急。
李香玉看见她手里的东西,就问,“你拿的什么?”
“信,李书留的。”说着,李蔓就急切的往外跑,李香玉连忙跟在后头喊,“这天都黑了,你别乱跑,他们一会就回来了。”
“嗯。”外头黑灯瞎火的,她也不敢乱跑,只是,在屋子里却更着急,索性到了院门口,站在那儿等。
还好,不一会儿,李画先回来了,看见李蔓一个人焦急的等在门口,连忙小跑着到了她身边。
“蔓儿,三哥还没回来?”
“李画,我感觉要出事。”一见到自己男人,李蔓满腹的焦虑和担心一齐发作,眼圈就红了起来,她将书信递给他,哽道,“李书好像离家出走了。”
“离家出走?”李画诧异不已,连忙跟她一起回屋。
“回来了?你大哥二哥呢?”李香玉不由问。
李画来不及回答她,只展开信,看到里头的内容,眉心直突突的跳,神色阴郁的可怕。
“李画,李书他是走了吗?”虽然这几乎是肯定的答案,可是李蔓是多么希望能从他口里听到否认的话来。
李画未答,这时,李墨和李言也相继回来,问了问,李书还没回来,不由又急又怒。
李墨转身又往外去,李画叫住他,“大哥。”
“我再找找去。”李墨丢下一句话,身影很快没入夜色中。
“大哥。”李画连忙追出去,拽住李墨,“三哥他走了。”
“走了?”李墨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他走哪儿了?”
“你先回来。”李画拽他进屋,然后,将信给他看。
李墨只看见这纸上画的乱七八糟的,“这是什么?”
“三哥留下的。”李画懊恼的说。
李言一把拿过信来,仔细一看,也变了脸色,“这小子要去投军?”
“投军?”李墨惊愕。
李蔓也是愣了下,“什么投军?”
“他要去军营。”李画解释。
“啊?”李蔓诧异,“军营是自己想去就去的吗?”
她一个现代人,根本不懂这古代的治军之法,可是,百姓要参军,也得上头有征兵的需要吧?可来了这两年,没听说过哪里要征兵啊。
“你们咋知道他就是去军营啊?这上头鬼画的些什么?”李香玉也错愕的盯着那看不懂的画。
李画解释,“三哥不识字,所以,才用画画的方式告诉我们,他走了。这边,一共有六个小人外加两个小孩,放在一个框框里,那是希望我们多保重,这一个小人,扛着大刀,还有这刀下之人。这是说,他要去参军,要上阵杀敌。”
本来,李蔓只看出那小人是要离家,却不想,被李画这一解释,内容,却还是如此丰富?
“上哪儿杀敌?打仗了吗?”不得不说,神女沟实在是太落后了,似乎外界的一切都跟这里无关,贫穷之外,却也有一点好处,就是,打仗都打不到这里来,大约也是没人稀罕这一块贫瘠的土地吧。
“不行,我得立刻将他找回来。”李墨一听上阵杀敌,立刻头皮发麻,李书那冲动的性子,让他冲锋陷阵,只有当炮灰的份,何况,刀剑无眼,自古以来当兵杀敌的,有几个能完好无损的回来?
李言忙跟上去,“大哥,我跟你去。”
“你们等一下。”李蔓喊住他二人,“你们知道他是去哪座军营吗?”
李墨脸色沉了沉,他们确实不太清楚。
“如果我们不清楚,三哥也未必清楚。”李画突然想到什么,又道,“对了,邻村的瞎眼瘸子或许知道。”
李言一想,“是了,他当年就被征兵打过仗,后来,瞎了一只眼,断了一条腿,就又被送了回来。李书以前就喜欢到他跟前,听他讲军营里的故事,咱们过去问问他,或许知道些什么。”
“嗯,咱们走。”李墨点头,又嘱咐李画,“你在家照应着,我们先去瞎眼瘸子那儿,若是得了线索,兴许晚上就不回来了。你们将门拴好,先歇着吧。”
“大哥,你等会。”李蔓忙转身跑上了楼,从小匣子里,也没看多少钱,抓了一大把,包进一个小布包里,匆忙下了楼。
“给,带些银子。”
李墨接过布包,塞进怀里,紧紧的盯着李蔓,道,“在家,别担心。”
“嗯。”李蔓红着眼睛点头,可是,不担心怎么可能,这李书又不是要去别处,是去参军啊。
这古代参军,上阵打仗,那可都是硬武器的拼杀啊,一想到那种画面,李蔓心都颤了。
连忙催促李墨李言,“行,你们快去吧。”
可他们刚一走,李蔓又喊了一声,“不管李书能不能找到,你们得保重。十天之内,必须回家。”
李墨李言有些迟疑,这种找人的事,无异于大、海捞针,十天?这根本说不准的。
可李画也道,“是的,大哥二哥,不管如何,十天,你们必须回家。”
番外40 自责()
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李墨李言离开之后,李蔓将孩子们抱到了楼上,轻轻的哄了他们入睡,就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可待孩子们真的进入了梦乡,她却望着屋顶,怔怔的发呆,心口一揪一揪的难受。
“蔓儿。”好容易将大姑的情绪稳定下来,李画上楼来,喊了李蔓几声,她也似没听见,心里头又滚过一阵难受。
默默的脱了衣裳,钻进被窝里。
李蔓一怔,扭头看他,眼睛红红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一丝哽咽。
“李画,你三哥他,会不会故意躲起来,不让我们找到?”
“不会的,蔓儿。”李画心疼的将她揽入怀里,轻轻哄慰,“大哥二哥已经去找了,说不定明天就回来了呢。”
“哦。”话虽如此说,可李蔓心里仍旧是慌慌的,她有种很不好的直觉。
想起李书这些日子的反常,而她只顾着厌烦,竟没想到这一出,她心里就跟有针扎一般的疼起来。
“李书前些日子,就很反常,他常常跟我说,要我好好照顾自己,照顾孩子,我知道这很不对劲,可我总没用心,总没想到他会离开家。”
一直以来,除了李言之外,最粘她的就算李书了,她从未想过,这辈子,他还有离开她的时候。
昏黄的光线里,李蔓眼睛红红的望着他,无措又无辜。
听出她声音浓浓的愧疚,李画心疼不已,“蔓儿,这不关你的事。”
“不,是我不好,一直以来,我都疏忽了他。他都已经表现的那么明显了,而我却没有留意。”说着说着,李蔓声音哽咽了起来,眼睛里泪花闪烁,想起李书的种种,眼泪终于抑制不住的从眼角滑落。
“我怎么就那么糊涂呢?我要是,哪怕多说一些挽留他的话,他也不该走的。”
“李书,他是个单纯又热情的人,在外要是受人骗怎么办?他又那么冲动,会不会被人欺负?”
“李画,我担心他会出事。”
终于,李蔓没忍住,扑在李画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
“蔓儿。”李画紧紧的抱着她,心头也是烦乱,三哥的离去太突然,但似乎也是必然。
“三哥他,从小就有一个英雄梦,也许,他只是为了实现他的梦去了。”
“英雄梦?”李蔓一惊,似乎想到,李书寻常最爱听一些英雄的故事,最大的理想似乎是当将军,可以上阵杀敌,可以保家卫国,可以尽情挥洒一腔热血。
可就算这样,他便可以抛下她,抛下还不到半岁的孩子们,抛下他的兄弟们,和如今这好不容易才富足一点的家吗?
“我不管。”李蔓声音沙哑,带着些微的哭腔,发狠道,“等他回来,我再不理他了。”
“好,等他回来,不理他。”李画柔声哄着,心里却也是七上八下的。
三哥不像大哥那样沉稳,更不像二哥那样圆滑,他性子冲动却偏最执着,他不轻易做什么决定,似乎他从小到大,都是跟着大哥二哥后头干事,他也不爱拿主意。
可是,李画知道,越是这样的他,不轻易做决定,可一旦做了决定,却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此次出走,定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和下足了决心的。
希望大哥二哥运气好,趁他没走远,将他找回来。
不然。。。。。。
李画的心里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
而这最坏的打算在五天后,彻底应验了。
出去找的是两人,而今回来的却只有李墨一人,大约是此行风餐露宿,回来时,李墨胡子拉渣,形容十分疲惫。
“大哥,二哥呢?”李画心惊的问。
没有见到李书,李蔓就已经猜到了结果,可此刻连李言也不见了,她已经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了,只觉得浑身像浸入了冰窖里,冷的发抖,她连话也问不出来,只微微的颤着。
只听得李墨说,他们去了离这神女沟最近的一处驻扎营房,可不但没找到人,还差点被人当做异国奸细给抓起来,幸好李言机敏,两人逃脱出来。
但没找到李书,两人不甘心,继续找下去,怕家里人着急。
于是,经过一番商议,李言带着盘缠继续上了路,而李墨先行回家。
听言,家里人都陷入了沉默。
李香玉眼睛又红了,这几天,她也是焦虑万分,好不容易盼回了李墨,却又得到了这么个消息,不由得灰心万分,想着想着,又是落泪又是哭骂。
“我这是做了什么孽?一个好好的家偏要弄成这样?这不省心的老三。回来我一定好好揍他一顿。这马上都要过年了,他偏跑的不见影子,现在,连老二都不知道上哪儿了,这可让我们怎么办好啊。”
“大姑。”
李香玉一哭,李蔓那眼睛里也跟着弥漫起了水雾,李画只得劝着,“二哥三哥都是大人了,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