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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笑道:“据朕所知,北辽现有的几位皇女皇子皆都平平无奇,你才是北辽皇帝最看重的继承人,紫茹,你当真不想坐上那至尊无上的位置?”
穆夫人不想与他继续这个话题:“皇上,你就算不念当年一同长大的儿时友情,至少,也看在家夫多年来为大锦辛苦卖命的分上,放过小女吧。”
“你是说穆将军吗?紫茹你说这话就太没道理了,什么叫辛苦卖命?穆将军由一名普通的禁军将领,擢升为驻南楚大将军,一品武将,多大的荣耀啊,是朕成全了他男儿壮志,你该感激胖朕才是啊,紫茹,二十年过去,你将白说成黑的本事,倒是更强了啊。”皇帝讥诮道。
穆夫人气急,她确实是大辽公主,而且是长公主,大辽与大锦不同,并不重男,也非立嫡,重长,重能,长子长女,有能者居之。
当年,她在大辽众多皇家子女中,算是个中佼佼者。很得皇帝欢心,小小年纪,便有了皇太女的气魄。
但在她还未成年之际,大锦犯辽,大辽内涝,内外交困之下,大辽求和,修好,而她,成为保证大辽顺服的质子。
这些年,她为了复仇,更为夺回应得的一切,辛苦奔波,苦心经营,如果有穆将军相佐,夫妻同心,她能少吃多少苦,少受多少累?
而一旦她大业得成,穆将军便是皇夫,岂不比区区一个大锦将军高贵位重得多?
这该死的大锦皇帝,逼穆将军为大锦驻守南境,让她少了最忠实的助力,如今反而还在卖乖讨巧,真真可恨。
“夜靖天,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想履行诺言,出尔反尔?”穆夫人火起。
“很好,朕的大名好多年没有人叫了,连朕都差点忘了自己叫什么。”皇帝的懒得再维持表面的虚礼,冷笑道。
穆夫人懒得跟他啰嗦,怒视着他。
“说起诺言,殷紫茹,朕就奇怪了,你女儿是哪个?为何你口口声声说,朕不肯放过她呢?朕实在冤枉得紧啊。”皇帝一派无辜道。
穆夫人气得深吸一口气,强压心中的怒火:“当年,为了救清瑶一命,我不得不答应放清瑶于京都为质女,而你,也答应保全清瑶,让她一世无忧,三年前,我信守承诺,把女儿孤苦无依地扔在京城,而你呢,可曾信守过诺言?
可怜她,年纪轻轻便被人虐杀致死……”想起穆清瑶,穆夫人喉咙哽住,又深吸了一口气,才使自己平静了些。
“死了?啊呀,死了么?其实朕,早忘了这回事了,对了,怎么死的,可怜见的,怪不得多年未见,你如此怨怪朕,倒是情有可原。”皇帝继续无辜地说道。
穆夫人气得仰天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平静无波:“还好,上天有眼,让她又活过来了……”
皇帝脸色大变,沉声道:“活过来了?”
穆夫人道:“皇帝陛下很失望?”
皇帝眸色闪了闪道:“这么说,你女儿是靖北侯府的儿媳?”
还在装傻充楞,穆夫人知道,与这种人生气,只会让自己难受。
“不错,正是北靖侯府的儿媳,不过,已经解除婚姻,我今天进宫,就是请皇帝陛下给她一口饭吃,一点生路。不要再为难于她。”穆夫人道。
“这就奇了,这些年,朕并不知道她嫁进了北靖侯府,这是你与皇后之间的协议,朕只知道,她在京城,哪里就不给她活路了。”皇帝继续装无辜。
“夜靖天,公孙谨为何背叛我,不守诺言,凌虐我女儿,你敢说,不是你暗中捣鬼?”穆夫人忍无可忍道。
“殷紫茹,不要忘了你在哪里,跟谁说话!
朕看你是故人,不计较你的无状,无凭无据的话,不要乱说,此番朕暂且不追究你,再如此,莫怪朕不讲情面。”
穆夫人冷笑:“夜靖天,时隔二十年,我殷紫茹敢再次站在你面前,便不再怕你,你当这些年我在北辽是白辛苦的么?而现在的大辽,也绝非当年的大辽。
你敢动我试试,北境十万大军,随时可以跨越辽河,直奔幽洲。”
皇帝也怒了,一拍镇纸道:“你当朕北境的守军都是泥捏的么?你想过辽河就过辽河?”
“你是说,晋王殿下的三十万守军么?你大可以试试,看他会不会放我殷紫茹的手下南下救主。”穆夫人满脸讥讽道。
皇帝怔住,眼神明明灭灭,半晌才阴冷地坐下,冷笑:“朕相信晋王。”
真要相信,又为何满眼阴戾疑窦?
“夜靖天,你我都不年轻了,当年的恩恩怨怨,不要牵扯到儿女头上来,瑶儿受苦良多,我这个做母亲的很不称职,如今我只想让她将来能过得安稳和顺,你就不能高抬贵手么?”穆夫人看他服软,也软了音,不再用强。
皇帝淡淡一笑:“你的话,朕不明白,说实话,这些年,朕并没有太将你的女儿放在心上,公孙谨如何,是他自己的事,你大可以找他算帐,至于你的女儿,朕也没怎么样啊?不知你为何非要怨怪到朕的头上来。”
好吧,这个人素来狡诈,不挑明了,他是死不肯认帐的。
“庆丰祥的事,想必你已清楚,那是我留给清瑶作嫁妆的,夜靖天,你堂堂一国天子,就不要再打我女儿这点子嫁妆的主意了吧。”穆夫人道。
“庆丰祥?是什么?朕真的不知道啊,朕做了什么让你误会了?”皇帝一脸无辜,眼神里却闪着阴险的算计。
穆夫人大感上当,面上却不露:“你当真不知?”
“不知!”
“那好,如果你大锦朝庭敢对庆丰祥动手,可莫怪我不讲情面。”穆夫人道。
“朕反正不会插手,至于你的女儿是否得罪旁人,引来祸事,可不是朕这个皇帝能管得了的,要知道,朕的子民千千万万,个个让朕操心,朕还不得累死。”皇帝分明耍无赖。
穆夫人冷笑,早就知道他会是这副德性,不过进来警告他一二罢了。
自乾清宫出来,穆夫人就被皇后娘娘请去坤宁宫。
“紫茹,你见过皇上了?”皇后娘娘脸色忧郁。
“皇后娘娘的消息倒快。”穆夫人冷笑。
皇后眼神黯然:“紫茹,你我也算是好姐妹,非要这样说话么?”
“不然呢,感谢你这些年对我女儿照拂有加么?”穆夫人继续冷笑。
皇后一脸委屈:“真不能怪我,当年,我与你协议好的,是你将长女嫁进京城,成为质女,但究竟嫁入何人家里,你并未支会我,我怎么知道,你看上的是北靖侯府?”
提起当年,穆夫人眼圈一红,当年怀着瑶儿,却被追杀,皇帝逼她打胎,为了保住胎儿,穆夫人不得不答应等儿子或女儿长大成人后,便送至京都成为质子,而且,永远不让那孩子成为大辽的继承人。
原本,皇帝知道她生的是女儿后,逼她将女儿送进宫里,嫁给他任何一位皇子,但决不能成为正妃,无奈之下,她才选中了北靖侯,总比让瑶儿进宫强吧,何况,瑶儿自己也看中了公孙昊,加之顾氏又是她的部属手下,满以为,算是替瑶儿做了最好的打算……
皇后不知道清瑶嫁进何人家,皇帝却是知道的,只是,夜靖天此人阴险诡诈,城府又深,将此事瞒得紧,皇后不知道也是有的。
“这些事多说也无益,你请我来,可是有事?”穆夫人不想与皇后啰嗦。
“紫茹,我知道,这些年,你在北辽有些根基,能不能请你帮帮我儿,他如今,地位不稳,又没有军中支持,行事便有些剑走偏锋,如果能得你的相助,那他就能稳操胜券,也不用行那阴诡之招了。”皇后软声求道。
穆夫人冷笑:“这是大锦的内政,我这个外人不好参与,皇后娘娘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着,就要告辞离开,皇后道:“你与晋王关系匪浅,如果你肯出马,晋王肯定会支持皇儿的。”
穆夫人听了猛地转过身来,眼神凌厉地直视着皇后:“这话你也说得出口?当年你为了你的儿子,做过什么事,你当晋王是傻子么?他凭什么帮你?”
皇后娘娘听得浑身一震,脸色苍白的倒退好几步,喃喃道:‘紫茹,你……你怎么知道?“
”有句话叫,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以为,天天守在这殿堂里,所做的阴诡之事,老天就看不见么?“
穆夫人说罢,再不停留,扬长而去。
穆夫人才从宫中离开,贺夫人就进了宫,求见皇帝。
皇帝很不耐烦,不肯见。
贺夫人便跪在乾清宫外磕头:”皇上,救救家夫吧。“
皇上先前还觉得她吵,待听清她的话,浑身一阵,亲自出来道:”你说什么?初年怎么了?“
贺夫人眼神黯了黯,眼里滑过一丝屈辱,回道:”回皇上的话,家夫身中剧毒,正受尽折磨。“
皇上差点从台阶上摔下,怒道:”好端端的,他怎么会中了毒?那些侍卫呢,都是死的么?“
”皇上,是穆家人下的毒。“贺夫人道。
”你是说,殷紫茹?“皇上的眼神越发阴冷可怕。
”臣妇不知,臣妇只知道,夫君见过穆夫人之后,回来便中毒了,而且最可恨的是,那毒一个时辰发作一次,毒发时,简直肝肠寸断,痛苦不堪。“贺夫人知道,将贺相的情况说得越惨,皇上就会越着急上火。
果然,皇上甩袖就往外走。
却被迎面而来的秦太师拦住:”皇上三思。“
皇上怔住,冷冷地瞪着秦太师。
”皇上,臣也是听说贺相中毒才急急赶进宫的,此事非同小可,切不可轻举妄动。“秦太师跪在皇上面前,拦住。
”贺相乃国之栋梁,他受难,朕能眼睁睁看着不管么?“皇帝盛怒道。
”皇上,引乃贺穆两家私怨,穆家也并非下死手,您还是不要掺与的好。“秦太师坚决地说道。
皇帝听了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