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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太后娘娘的意思是,快些让穆姑娘去见世子,世子原就有心悸病,若一直悬着心,于病情越发不好。”
“皇上,阿离他,难得有个中意的……”睿贵妃听了就伏下身去。
虽然她也不喜欢穆清瑶当晋王世子妃,但如今最紧要的是离儿的身子,睿贵妃还是分得清轻重的。
“咦,离儿选的谁家的女儿?”皇后问道。
“一个大胆妄为的商家女。”皇上想起穆清瑶火气就大,这个女子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阿离对她如此牵挂,原想着阿离才与她相识,定然没有感情,自己雷厉风行替他清除心思叵测之人,于他也有好处,没想到,竟使他的病情越发严重,若让晋王那个浑不吝的知道了,又要找自己闹。
“来人,去刑部大牢宣穆清瑶。”一看自己两个老婆的眼里都挂上了泪珠,想着一会去老娘那里还要受排宣,皇帝忙宣旨道。
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听得同时一震,上午才选的世子妃,下午怎么就进了刑部大牢?
三人急匆匆赶到慈宁宫,太后望眼欲穿,好不容易人来了,却不见穆清瑶的影子。
儿子媳妇齐齐向她行礼,太后脸色很不好看:“你们来做什么?穆姑娘呢?”
这是什么话,阿离虽然是您的嫡孙,可朕也是您的儿子不是?何况朕还是堂堂皇帝纳。
皇上心中无奈,忙道:“儿臣派人去宣了,很快就会来。”
“不是只叫去问话么?人呢?回家了?”太后皱眉道。
皇上可不敢说把人打入刑部大牢了,老娘现在心里只有阿离,若阿离知道了病情加重,非要了老娘的命去不可。
看皇上为难,皇后道:“母后,虽说离儿选定的是穆姑娘,可到底没成亲的,现在就跟离儿太过亲近,于礼不合,也怕坏了离儿的名声,所以陛下就让穆姑娘离开了。”
太后听了便信了几分,却见睿贵妃眼里含着一泡泪,诧异道:“你哭什么?离儿只是病了,快别哭,不吉利。”
睿贵妃听了越发伤心,不时地回头往外看。
里面宫女又是一声惊呼,太后脚不沾地冲进内殿,只见床边殷红一片,眼一黑,人就没站得稳,幸好皇上跟得紧,忙扶住:“母后,母后,您别担心。”
“哀家怎么能不担心,离儿身子本就弱,这血还像放水似的喷啊……穆姑娘呢,快马加急,就是绑,也要把穆姑娘绑来,阿离这是心病啊。”
皇上一阵心虚,忙派贴身侍卫再去刑部催人。
贴身侍卫刚一出门,就见先前去宣人的太监在殿外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
“何事?为何不去复旨?”
太监拉了他往前走几步,一看,侍卫也惊出一身冷汗,殿外的担架上躺着一个人,浑身是血,看不清模样。
“你是说……”
“不错,梨大人,您说怎么办啊?”太监也是皇上的心腹,太后急召的人如今躺在担架上不醒人事,他们谁也不敢去点这个炸雷。
“人呢,怎么还磨磨蹭蹭的?”安嬷嬷见侍卫在外面游移,喝道。
“抬进去吧,世子爷的病越发重了,不管怎么着,咱们先复旨。”侍卫道。
见侍卫这么快就回转,太后道:“穆姑娘可是来了?”
侍卫扑通一声跪下,并不说话。
四个太监抬着担架进了中殿。
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熏得太后心中作呕。
“怎么……怎么回事,皇上不是让你们宣穆姑娘么?你们怎么抬个伤者来了。”睿贵妃颤声道。
“莫非,这就是穆姑娘?”安嬷嬷自后面进来,诧异地问。
“什么?她是穆姑娘?”太后惊得无以复加,几步走下来,一眼看去,人差点没晕过去。
倒不是太后如何心疼穆清瑶,实在是担架上之人太过恐怖,太后虽然见惯凶残手段,但也没见过被折磨成如此模样的。
穆清瑶静静地躺在担架上,除了一张脸,身上几乎血肉模糊,有几处,皮肉外翻,看得见森森白骨,而她放在两侧的双手,十指根根被拧断,指甲盖全被生生拔去,都说十指连心,可以想见,她受了多大的痛苦与折磨。
一双原本修长的腿也被断成了几节,只有皮肉连着,拧成了麻花型,整个人,以怪异的姿势躺着,看着让人头皮发麻,蚀骨锥心。
“怎……怎么会是这样,她……她是穆姑娘?”太后颤声问。
太监硬着头皮回道:“是,奴才去刑部大牢时,穆姑娘已经成了这个样子。”
“刑部大牢?好端端的,她怎么去了刑部大牢?”太后喃喃地问,眼神锐利如刀,刺向皇上。
皇上感觉头皮发麻,柔声道:“母后,事情是这样的……”
“哀家不管你是怎样的,哀家只知道,好端端的人被你叫去问话,就成了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你怎么跟哀家交待,哀家又怎么跟离儿交待!”太后气得捶胸顿足,皇后和睿贵妃双双过去要扶她,被她掀开:“你们一个一个见不得哀家好,想哀家早些归天是吧,哀家就宠着这么个嫡孙,你们就见着眼馋,心塞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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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真的是亲妈,亲们耐心看,真的没虐没虐没虐啊。
第四十八章 :绝技2()
“母后,真的不是儿臣命人把她弄成这样的,儿臣只是将她押进刑部大牢,谁知道,才半天,她就被……”皇上最是孝顺,见太后动怒生气,心里也难过,解释到一半,总算想到重点,回身冷喝道:
“把刑部尚书给朕叫来,还反了天了,朕的人他们也敢乱用刑?”
侍卫去宣刑部尚书了,睿贵妃总算想起最重要的事来:“……陛下,要不要……先替穆姑娘医治啊。”
也就剩一口气了,看着还是出气比进气多,就算召了太医来,还救得活么?
皇上一阵头痛,怪睿贵妃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是在提醒太后,穆清瑶就要死了么?
狠狠剜睿贵妃一眼,皇上当没听见。
皇后却道:“还是召太医来瞧瞧吧,保不齐看着吓人,其实没伤内府,没有性命之忧呢?”
太后已经稳过神,听了道:“对,对,快去,让太医来。”
安嬷嬷手脚灵活地进了内殿,跟着她一起出来的却不是太医,而是夜笑离,只见他形容枯瘦,脸色泛青,一步三摇地出来,一双原本清润的大眼此时黑幽幽的盯着担架上的穆清瑶。
皇上心里咯登一响,坏了,怎么把阿离给惹出来了。
夜笑离一步一缓走向穆清瑶,眼神幽暗难辩,整个人,像是痴了一样。
太后心疼的要扶他:“离儿——”
“清瑶,真的是清瑶吗?”夜笑离似乎听不到太后的呼唤,只是痴痴地凝视着担架上的人儿,一步步走近,然后,咕咚一声委顿在地,整个身子伏下,张开双臂,想要将担架上的人儿抱起,可是,满目苍夷,哪哪都是可怖的伤口,竟不知要从哪里下手,双手止不住颤抖起来:
“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仰天一啸,夜笑连说了三声,一口黑血涌出。
太后吓得魂都快飞了半边,冲过来想扶他,却被他掀开:“皇祖母,离儿是不祥之人,不祥之人啊。”
“胡说,你是哀家的好孙,乖孙,谁敢说你不祥,这又不是天灾,是*,你放心,不管穆姑娘能不能救,哀家都要替你讨回这个公道。”太后哽声道。
正好刑部尚书进来,被慈宁宫里沉重的气氛吓着了,还以为是太后娘娘玉体欠安,却见太后,皇上,皇后娘娘还有贵妃娘娘全都黑着脸,欠了他们几担米没还一样,狠狠地瞪着他。
尚书大人吓得一个没站好,滚在地上,“臣史承安叩见皇上,见过太后娘娘,见过皇后娘娘,贵妃娘娘。”
“史承安,听说你女儿今天也参加了晋王选妃,不但没选上,还被穆姑娘伤了,是不是?”睿贵妃最清楚上午的选妃过程,史尚书之女正是史云嫣。
“回贵妃娘娘的话,好象……是有这么回事,不过……”史尚书有点丈二和尚摸不到头,他今天一早去刑部点了卯,有别的事就早早离开了,女儿的事他也听说了一些,但女儿伤都已经伤了,愿赌服输,宫里的这几位顶极贵主子这是要闹哪样?
“就是了,肯定是你因女儿被穆姑娘所伤,所以怀恨在心,正好皇上又将穆姑娘送入刑部,你便趁机报复……”
睿贵妃很快就替皇上找到了台阶,至少能让太后把怒意转移一些。
“冤枉啊,老臣都不知道穆姑娘被打入刑部大牢了,老臣着实没有对穆姑娘用刑啊。”史尚书一听,大喊冤枉。
“哼,人刚进你刑部,就被折磨成了这样,就算不是你寻机报复,你刑部也脱不得干系。”皇后娘娘道。
“臣该死,臣有失察之罪,请皇上和太后娘娘责罚,可臣真的没有害过穆姑娘啊。”史尚书也乖觉,很快选择性认错。
这时,夜笑离总算缓过神来,痛苦地看向史尚书。
看这位爷的样子,就知道病才发作过,又对担架上的那位呵护倍至,史尚书一阵心悸,忙道:“世子爷,老臣着实冤枉,不过,事情出在刑部,老臣现在就去查……”
“你刑部一个稍简单的案子要审半年,此案关乎我晋王府,你不给本世子审个三年五载,肯定不会结案,本世子没心情等,也等不起,现在就着人将今天当值的女牢头传讯过来。本世子要亲自审问。”夜笑离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差点就转不过气来,一旁的宫女忙递上水,他喝了一口才好转了些。
“不错,现在就把人给提来,哀家也要看看,是谁有这个胆子敢动晋王府的人。”亲亲孙儿似乎好转了些,太后心安了许多,生怕又惹得他不高兴,忙依着他道。
不多时,三个女牢头被传到慈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