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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小姐身为柳家独女,蕙质兰心貌若天仙,本来可以风光嫁人,却暗中被亲爹设计清白尽毁珠胎暗结,心里怨恨非常,几次三番想要打掉这个胎儿。
把人生下来后,柳家小姐即便身体虚弱无比,还将婴儿从产婆手里夺过来要掐死,产婆拼死阻拦,柳家小姐便把婴儿狠狠丢在地上。
普心说:“当时情况凶险,孩子连哭声都没了,丞相大人一度以为孩子救不过来了,没想到,他命这么硬,硬是熬了过来。”
惠帝年幼时相貌英俊,柳家小姐更是美貌非凡,许长延极肖他娘,细看下五官里却有几分和先帝相像。
重照苦笑了一下,道:“怪不得多年前他得知了身世的真相,会和丞相大吵一架,最后愤然离京而去。”
普心说:“惠帝固然有错,只可惜了这刚出生的孩子,带着长辈罪过饿烙印,即便手上是清白的,却因为身世遭受了诸多磨难,要不是丞相援手,恐怕连活下来都无比艰难。”
重照收在袖子里的手微微收紧,仿佛有一种深入骨髓的钝痛感,细细密密地爬遍全身,这几乎是连刀枪棍棒都无法创下的难以治愈的疤痕。
普心看着他的神色,目光移过他的小腹,幽幽地说:“李施主忧思成疾,许施主执念深重,若有误会,一定要及时说清楚。世间多有有缘无份之事,后悔永远是最痛苦的。”
48。第 48 章()
处暑之后,温度就降下来了; 重照每日去大理寺都得加件衣裳。今日来了大理寺; 早朝已过; 他发现杜州早已经到了。
杜州正和人说话; 见他过来; 忙跑过来:“小侯爷,你知道了吗?”
重照心里一咯噔; “知道什么了?”
杜州说:“皇上立储了!就在刚刚早朝,圣上立了十二皇子为太子; 册封五皇子允漳为唐亲王,册封三皇子允劭为文郡王。”
一连册封两位皇子; 同时,衡帝大赦天下,连李重兴他都放任不管了,三省六部忙的不可开交,整个朝堂上下都震惊了。
杜州看着重照恹恹的神色; 疑惑问:“小侯爷?你怎么回事; 这两日一直失魂落魄似的。”
重照坐回位子上,摇头说:“没事,我可能是没睡好。”
杜州坐在他旁边; 压低声音说:“我听宫里人说,皇后娘娘身子不大好了; 所以才这么着急。皇上本想着等秋闱过后再下决定。”
重照点了点头; 杜州关心地问:“你近日怎么了; 脸色这么差?身体不舒服吗?国公府也稳住了,我看每天上朝国公爷气色好的不得了。”
重照看着面前堆叠的卷宗,明明只过去七天,却觉得九龙卫首尊使不在眼前转悠的日子太过漫长了。
他回来后总在侯府门口站一会儿,看看对门许府紧闭的大门,问易宁,“你说许大人怎么还没回来呢?”
重照有时甚至厌恶自己,一开始讨厌人想着以后天天也不要见面,现在不见面了,却觉得整个人都变得难过了。他已经开始适应许长延成为他的生活中的一部分了。
重照问杜州:“杜兄,我有个朋友,他喜欢一个人,但他喜欢的人伤他伤得太深了,你说他该不该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呢?”
杜州没想到话题转得这么快,微微一愣,道:“他喜欢的人对他不好?”
重照想了下,“还、还挺好的。特别温柔,想得也很周到。”
杜州问:“他喜欢的人不喜欢他?没有嫁给他的打算?”
重照:“嫁……嫁?也没有,我看他喜欢的人特别主动,特别愿意成亲。”
杜州道:“哦,你那朋友不是男子?没关系啊。一方喜欢一方也愿意成亲,也不像是爹娘不同意的情况,这明显两情相愿啊!他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没解开?”
重照结结巴巴地说:“也、也许吧。”
过了午膳时间,重照散步消食完,照例想去里间躺一会儿,外头易宁却来找他。
易宁走进门,神色激动地说:“小侯爷,许大人回京了!”
重照连披风都不拿就往外走,“他现在在哪?”
许长延进城的动静不大,几乎没人注意到他已经回京了。他入城后立即去了皇宫面圣,路上就已经听闻皇上立储的消息,前世便是立允琮为储君,他并没有多惊讶。
交代完了,许长延往宫外走。宫道很长,他一路上负伤奔波到京城,就没好好休息过。他想叫一顶轿子钻进去,可是又想到一旦自己这么做,明日九龙卫使恃宠而骄的奏折就递到案头了,便消了这个念头。
终于出了宫门,许长延停下了脚步,牵着马匹走来的九龙卫见他皱紧眉头脸色发白,担忧地说:“主子,我去叫辆马车吧。”
许长延强撑着摇了摇头,忍着发疼的伤口,重重喘了口气,“无妨,让我休息一会儿。”
他站着也休息不好,许长延正打算快马直接回府,九龙卫却拉住了他,“主子,小昭侯来接你了!”
易宁下了马车,和九龙卫交涉过,愉快地说:“没问题,正好我们家小侯爷想跟许大人说话,我们也顺路,请许大人上轿子。”
许长延被两人推搡着钻进轿子的时候还有些恍惚。
轿子里光线昏暗,他坐下的时候眼前有一阵发黑,只觉得有人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臂。
重照侧着身,目光从他脸上扫过。
许长延容貌必定与他母亲很像,长相俊美却不阴柔,凤眸深沉,剑眉斜飞入鬓。此刻又仿佛多了一丝病态的苍白。他眼底有一片淡淡的乌青,眉间都是困倦。
重照鼻子敏感,惊道:“你受伤了?”
许长延感觉那双微凉的手解开了他的衣裳,车厢又有些颠簸,那只手弄的他心烦意乱又难受,许长延忍无可忍地一把抓住按了下来,捏了捏对方的手心。
重照把他挪到自己身边,半揽着人,扑鼻而来的是熟悉的冷香,伴随着开裂的伤口的血腥味。重照一只手被他抓住放在怀里,紧紧贴在胸口,重照仿佛能感受到那处有力的心跳声。
许长延靠在他的肩膀上,眼睛紧闭着,面色苍白如纸。重照心口发疼,安抚似的顺了顺他的背,“没事,这就回府了。”
许长延睫毛颤抖,似乎挣扎了好一会儿,碍不住疲累,靠着睡着了。
他重伤后就一直在操劳南境后事,销毁证据各处安排。随后又急切赶往京城回禀衡帝,一口气都未曾歇下,风尘仆仆满身疲累,此刻终于放松了下来。
到了许府,重照和易宁把人搀扶下马车,放在房间的床上。
重照说:“易宁,去请林太医过来看看他的伤。宋管家,拿块干净的麻布来。”
重照解开许长延的上衣,用麻布又包扎了一下,手法小心,怕又把人的伤口给撕|扯到,半抱着人不敢动,等林飞白过来再诊治。
林飞白还没来,许长延半途醒了一会儿,重照喂他喝了杯水。许长延依旧抓着他的手,没力气似的靠在他身上喝了。
等林飞白到了,重照想把他放在床上,许长延却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重照看着怀里的人眼睛是闭着的,微翘的睫毛不住的抖动,恼羞成怒道:“你还要不要面子了?你不要面子我还要,这让林太医看见了怎么办?”
许长延一动不动了。
林飞白进门,略微有些尴尬地行礼。
林飞白诊过脉,神色如常,“操劳过度,再加上受了伤失血未愈,接下来几日多休息便可。”
重照愣愣地问:“没中毒吗?”
林飞白顿了一下,“中毒?没有,中毒还能走到京城?早半路毒发身亡了。”
林飞白又让重照给人把衣服解开,在伤口上抹了金疮药,细致包扎,自己收拾了药箱,嘱托了一番,又出门了。
林飞白想着古人有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两人定要花时间腻歪了,他还是赶紧走吧。
重照低头注视着许长延,不得不说他长了一副好相貌,像是沉睡的美人,五官俊美而不阴柔,薄唇上一点血色。重照戳了戳坚硬的胸膛,宽肩窄腰,身材有料又性感,对比一下堕落下去的自己,他表示十分羡慕。
重照想了想,开口说:“许长延,我不知道你醒没醒着,但我这些话只说一次,你要是睡着了没听见,也不能怨我啊。之前……我十七岁生辰上,是我喝醉了酒,说了胡话,伤了你的心。我给你道歉,你若是听见我说的了,算我欠你的,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许长延手指微动,蹭了一下他的手心,传来些痒意。
他慢慢睁开眼,还露出一丝刚睡醒的迷茫,眼中带着雾气,转头看着重照。
重照温和开口,“伤口疼不疼,要不要我给你倒点水?”
许长延抬起手,嗓音沙哑,“扶我起来。”
重照把人扶起靠在床头,举止温柔,许长延不动声色:“我刚才听到我让你做什么都可以。”
重照心知这人又骗人,冷笑一声,说:“许大人,苦|肉|戏演的不错?”
许长延无辜又委屈:“你出尔反尔。”
重照咬牙:“那你说吧,要我干嘛。”等这事了解了,他再好好算账。
许长延忽然倾身凑到他面前,琉璃般漂亮的眼睛里映出他的脸,许长延声音透着诱|惑的味道,“让我亲亲你。”
他的呼吸滚烫,重照想要后退,后腰却被人给勾住。重照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想推,许长延皱眉:“别动,不然我伤口又要裂开了了。”
重照全身一僵,目光落在那淡色的唇,狭长的凤眸和高挺的鼻梁上。
下一刻,唇上传来柔软细腻的触感,重照睁大眼睛,微闭的牙关被撬开,唇舌湿热而不容拒绝,重照尝到了一丝中药的苦味。许长延按下他的脑袋,动作强硬而充满了占有欲,重照呼吸被他全部夺去,终于忍无可忍,皱着眉头咬了他一口。
许长延拉开了距离,看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