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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名字听起来谁知道是我其膳堂特地开辟的驿车?”乔其善作为老板,明显不喜欢这种含混的名字,更何况县里也有一家卖药膳的,别人不知道误以为是他家的怎么办?
“除了这个原因外,叫做‘药膳专驿’太过直白受限,我看不如叫做‘乔记美味专驿’如何?这样一来,将来我们若是开了其他的饭庄,也一样能使用这马车接送客人!”
楚未今本来被二人坚定反驳有些不满,听到潘彩儿这番话,情绪却好了些,至少这专驿二字,她还是保留了。又有些诧异这女娃,总是这般自信,他屡次听到她非常肯定地描述将来如何如何,每一次的规划布置,全部都考虑了将来有多少店之后会怎样-----这一点,就连乔其善也从来没妄自尊大过,毕竟现在只一个其膳堂,就几次波折,起起落落的,开了也近一年,还不能说是财源滚滚呢。这女娃的自信又是从哪里来的?
乔其善自然没有异议,打上乔氏的名头来,再满意不过了。
胖修儿早就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了,他瞧见每个座位背面,正对着后面座位的方向上,还设计了个连接到椅子上的竹制扁匣----半尺见方,两指厚,看起来也装不下啥东西,“姑娘,这个是做什么用的?”他指着那竹匣问?
“哦,那是我打算放一些书本读物的,用来给客人们路上打发时间。”
楚未今和乔其善目光都随了过去,前者道,若是客人不喜读书抑或不识字又如何?”
潘彩儿笑了笑,“对于喜欢读书的客人,咱们就给备着诗书子集之类的;不喜读书的,车上放咱们自己的‘小报’供他们消遣翻阅;有那等压根不识字的-----不是还有窗外的风景吗?”她一指马车左右两扇窗户,“外间的景色也不错嘛。”
楚未今愕然,这光秃秃的道路两侧,除了庄稼地什么也没有,算甚好风景?
“你方才说‘咱们的小报’指的又是哪个?”
“乔大夫擅丹青,之前在修老太爷寿宴上画的那些形色俱佳的菜谱就是出自他之手;咱其膳堂店铺外挂的两盏走马灯看到了吧,上面一十二幅惟妙惟肖的图画,也都是乔大夫大作。”
乔其善故作矜持地,笑得一脸微妙。
楚未今不置可否,凝神等待潘彩儿下文。
“我有个主意,让乔大夫将这些菜谱,都绘制出来,再配上一些趣闻,比方说,有一道‘山药鸡肫’,一向在咱们食谱上,可客人们对这道菜品熟视无睹,皆因这些肫肝之类,难登大雅之堂,乡间虽不避讳吃它,可咱价格上没有优势。要不是那一日我嘴馋,让方叔做了尝鲜,又被小霞毛毛手毛脚地打翻,惹得一整个店里都是这道菜的香气,想必也不会被客人们注意到,继而纷纷抵不过那香气诱惑,点了这菜尝鲜。”
“啊!”胖修儿一拍额头,“还有你们那隔壁村的,小霞把他叫‘庭年大叔’的,有一阵总跑来喝‘韭菜粥’,有人嫌韭菜味道大,还和他争吵起来!”
“‘韭菜粥’?”楚未今眨眨眼睛,这位“庭年大叔”的爱好还挺古怪-----更古怪的是,竟然有韭菜粥这种食物!
胖修儿捂了嘴噗噗直笑。他虽年少,可毕竟与各种书籍皆有涉猎,这韭菜粥的药效,他自然是知晓的。
咳咳,乔其善警告地看他一眼。潘彩儿这个女娃还在这里呢。
潘彩儿故作不懂,续道,“还有一次,有只狗子循着味儿跑到咱店里,小霞要赶跑它,有个客人想慷慨一番,就拦住了,还从包袱里掏出个白馒头扔给那狗子,结果那狗嗅了嗅,转身就走了。”
“然后有个客人就将吃剩下的半块香酥饼掰给那狗,结果狗子吃得喷香呢!”
“咱们都以为这事笑笑就完了。谁曾想,这是只聪明的狗子,还知晓报恩,跟了那客人从其膳堂出去,走了一程,那客人赶也赶不走,半路下起了雨,那客人躲在一处矮棚下躲雨。后来雨势渐大,那棚沿儿抵不过雨水冲击,竟然从中断裂坍塌下来,而那客人身居其下却全然不知!”
“这事儿我也知道!”胖修儿紧握右拳激动地两眼放光,这举动唬了楚未今一跳,“那狗子见来不及救这客人,便将他猛扑在地,又在那棚子掉下来之前,跳在那客人身上,让那棚子砸在了自己身上!”
“啊!”楚未今未料这故事竟如此峰回路转,不禁道,“那狗子如何了?”
“它死了。”胖修儿脸色黯然,“那客人毫发无损,只抱着那狗想找人救治。可惜那狗子被正正砸到了头部,当场就失了性命。”
楚未今也沉默下来,一时这马车里竟难得静了好半响。
“因此我说,若将这些事情,登录下来,每月一刊,放在店里,以及马车里,客人们一则可以在等待的时候消磨时间,二则也算是为咱们店里的菜品做了宣传。”
潘彩儿出口打破了这沉默,几人便继续之前的话题。
乔其善负责绘制菜谱,楚未今则揽下了记录这些其膳堂点滴之事的活计。胖修儿不甘于人后,也吵着要做些什么。
潘彩儿便劝道,“你尚且有一项大事要做。咱这几人之中,只你懂得驭马,如今重中之重,便是将你之前承诺的马匹找来,再招个经年赶车的车夫来,这便是你的任务了。”
胖修儿顿觉责任重大,又听说唯自己一人懂得骑马,不由挺了挺肉呼呼的胸脯子。
楚未今正欲反驳,却被潘彩儿一个眼神制止了,只好摸着鼻子悻悻作罢,若不是这丫头有那个“自行车”的巧思吊着自己,怎由得他们如此胡说八道?说到骑术,这清沛县里,他若称第二,没人敢做第一!
几人又商量一阵何时开始正式运营这“乔记美味专驿”,第一批客人打算找谁来,清沛县那一边,固定接送客人的落脚点又要定在何处最为合理等等,一直到下晌,家家户户升起了炊烟,到了晚饭时分,修府里的孙妈妈亲自过来邀请众人留下用饭,几人这才察觉,不知不觉的,竟商量到如此时候。
潘彩儿并非事先受了修府的正式邀请,此刻怎好意思还留下用饭,忙对着孙妈妈推辞,乔其善和潘彩儿是一起的,只剩楚未今一个,那是有饭辙时猛吃三天分量,无饭供应便饿它三五日。遇到留饭,决计是不肯走的。
潘彩儿二人在傍晚时分出城,她一路上总觉有甚事忘记了说,仔细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第五十三章 身世秘闻()
这边胖修儿送楚未今酒足饭饱打着嗝从修府出去,又让七川打着灯笼送楚未今一程,一直等到瞧不到对方身影,正欲转身回府,却听到旁边一个声音轻轻唤他,“修少爷,修少爷。”
他转身定睛一看,见来者一身皂青色圆领长袍,扎褐色腰带,头上无帽,两手袖在身前,探头探脑地在修府门口张望,见自己回头看他,眼现惊喜之色。
“你叫我?”胖修儿疑惑问道。
那人忙不迭点头,“修少爷可还认得我?”
胖修儿仔细看看,摇头,并不识得。
“您不记得了,那一日在县衙里,我领您去的牢房?”
胖修儿恍然,这不是那名狱卒嘛?他用二两银子贿赂着让带进去以便能旁观审讯冯大田。后来用潘彩儿的那法子,需要两名狱卒交替盯着不让冯大田睡觉,也是有这人一个,拢共从他手里,这人赚了怕不下五两银子。
“哦,记起来了,原来是牛爷。”胖修儿拱拱手,这些差役虽属贱民等,但一向能不得罪便不得罪,否则无论是传唤、逮捕还是巡夜,看押囚犯亦或征收粮税,无一处不会给你使绊拖延,勒索规费。胖修儿虽年少,可也自京城来,这些俗规都略知一二。
那姓牛的狱卒忙回礼,低声道,“可不敢当。修少爷,我有要事相告,有关那个冯大田,您可能借一步说话?”
原来这牛勇,一向得狱头的欢心,平日里进贡也不少,有关那冯大田的事情,狱头知道的,他也都知晓。
胖修儿闻言心中一动,瞥了牛勇一眼,稍一思量,便道,“你且随我来。≮;あ;书;⇄;阅;⇉;屋;➶;w;w;w;.;s;H;u;Y;u;e;W;u;.;C;o;m;≯;”遂领着他往修府院子里去。
那牛勇却还谨慎地四顾打量,见周围没人,这才小心尾随胖修儿走进修府。
二人来到倒座房里,胖修儿嘱咐门子,“盯准了,别让别人靠近。”便关上房门,等牛大川能说出甚个消息。
牛勇一出口就石破天惊,“不瞒修少爷,那冯大田用你的法子,其实是招供了真正的主使之人了!”
胖修儿大声道,“什么?!”那一日分明狱头告知,冯大田是咬死了挟私报复,并无背后主使之人。
“是谁?”他不由追问。
牛勇却面露狡猾之色,说起了别的,“修少爷,之前蒙您照顾,给了几个赏钱,我牛勇也正经过了几天好日子。可最近实是倒霉,手气不旺,一连输了好几场。”说话间,眼神一直觑着胖修儿,那意思分明是不给钱不说消息。
胖修儿自怀里摸了摸,掏出块碎银,有个一二两,抛给牛勇,“快说!”
牛大川不甚满意,轻轻掂了掂,道,“修少爷,咱这消息,你听了一准儿吃惊,其中关碍之大,可不是这一两多碎银能撑得住的。←百度搜索→”
胖修儿也不傻,瞪圆了小眼睛,“你说有关碍就有关碍?若是你说出王二麻子张屠户,我这钱花的岂不是冤?!”
牛勇指天发誓,“绝对是大人物”。
又道,“您想,若不是干系重大之人,咱头儿怎能将这消息瞒了下来?”
胖修儿冷笑,“你胆子不小,既然干系重大之事,你也敢未经允许私自泄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