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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啊?我今天第一次绣呢?”沈梦菲甜甜的笑着,捧着手上的刺绣如同传家宝。
南风瑾皱眉,看向旁边的绿叶,而绿叶轻微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站着开始沉思,那会儿下属通报,说沈梦菲今天说的话,做的事跟昨天一模一样,刚开始他不知道什么情况,而现在看,莫不是她的记忆出现了问题。
他犹豫半刻,突然拉住沈梦菲的手,说道:“三天后大婚,你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抽个空去挑一挑,还要什么就跟下人说。”
沈梦菲听完这句话,脸上立马就飞了两团红晕,娇羞说道:“你挑的肯定都是最好的,我都喜欢。”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沈梦菲从来没有这样跟他说过话,也不会露出现在这种表情,南风瑾太不习惯了,这样的沈梦菲,他接受不了。
南风瑾跟沈梦菲又闲聊了几句,发现她真的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不禁心里开始起疑——她该不会是故意装成这般模样来惹他厌恶吧?
这个想法出现在脑海中,顿时让他的心里清明一片。
他微微一笑,对沈梦菲说道:“北木莫飞的军队已经在乾州驻扎很久,你说是不是该清理一下了?”
北昭来的军队很多,但是北木莫飞一直没有强攻,而是时不时的小打小闹一把,再加上为了解决老皇帝和皇后,他费了很多心思在宫中,所以就一直没有管乾州,一直把疆阳守城的任务交给文澄叶,而文将军也是聪明人,只守不攻,慢慢的耗着北昭军。
“这些都是你的事,不需要来问我。”沈梦菲欢喜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不过马上就化开了,接着说道:“北昭跟南疆历来水火不容,以后我会是南疆的皇后,所以北木莫飞将不再是我的朋友。”
南风瑾的笑容僵在脸上,不知道如何回应她的这句话,如果前面的谈话他还认为她是装的话,那这句话就说明,她真的是打算从新来过了。
也许爱情能蒙蔽了人的心智,一个简单的问题在外人看来易如反掌,可在局内人看来,却是迷雾重重。
“好!”南风瑾大喊一声,说道:“既然你能想明白,那我就放心了,三日之后,我来景王府迎娶我的新娘,按照南疆风俗,我们成亲三日前是不能见面的,为了图个好兆头,我今日走后就不再来了,你自己当心点。”
说完,在沈梦菲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又急匆匆的往疆阳守城的方向去了。
沈梦菲依旧红着脸低着头,很好的掩饰了眼角的一丝苦意——忘掉从前,从新开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乾州城内,一家不大不小的客栈内,北木莫飞拿着南风瑾亲自送来的红色请柬,不知道该不该给南风绝送去。
南风绝在送来的当天就昏迷了,并且体内有一种查不出的毒素,使他每到午夜时分就开始发作,痛痒难忍,生不如此。
三天了,他试遍了能找到的全部医生,没有一个人能说出他所中何毒,又如何去解,甚至连缓解的方法都没有下手之处。
北木莫飞带着烫手的请柬来到了南风绝的房间,此时,南风雪正在为他擦拭身体。
“今天好点了吗?”北木莫飞看着床上没有一丝血色的南风绝,坐在了对面的圆形凳子上。
南风雪没有说话,捂着嘴摇了摇头,最终止不住那股悲痛,哭着跑了出去。
她不想让王兄听到她哭,因为她曾经跟王兄说过,让她哭的男人都是坏人,都是要下地狱的,而她的王兄绝不是坏人,也绝不会能下地狱。
南风雪走了,北木莫飞坐到了南风绝的床边,很久都没有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梦菲要成亲了,跟南风瑾。”
床上的人听到“梦菲”的时候,突然动了一下,可是抵抗不过药物的作用,还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为了减少南风绝的痛苦,他跟南风雪商量着,让他在药物的作用下,尽量在毒素发作的时间,处在睡眠的状态。
可是,这个状态只维持了一天,到了第二天,疼痛疯狂的袭来,他们只能让他彻底的睡上一天了。
可是,这样下去,南风绝活不过半月……
“如果你时间不多了,我可以让你再见她一面。”北木莫飞仰着头,好让冒出来的眼泪不掉下来。
他的哥哥,才刚刚相认就要死别,可他还有很多的话没跟他说,很多的账没跟他算,他怎么能死,怎么敢死!
北木莫飞突然趴在南风绝的床边嚎啕大哭,手里攥着的那份大红色请柬被他捏成了一团。
不知什么时候,南风雪走了进来,她将北木莫飞的头放在了自己的肩上,双手轻轻的抚摸他的后背,安慰道:“天意如此,我们只能认命。”
“认命?”北木莫飞冷笑,他不信命,也不会认命,同样的,他的哥哥也不许认命,他决心要改变命运,用他自己的人力去改变,他知道逆天而行的后果,可他却不畏惧:“哼!三天后,我将亲自光临南疆新帝的婚礼。”
说完,抬手将手里皱巴巴的纸团扔到了地上。
南风雪本不知南风瑾将迎娶沈梦菲的事,拿起地上的纸团,刚要拆开看,走到门口的北木莫飞突然转头说道:“帮他弄碗醒神汤,这件事还是要问过他的意思的。”
南风雪还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刚想喊住北木莫飞,他却是抬脚就走,没给她留一点时间。
等她看到那份皱巴巴的请柬的时候,她全部都明白了——南风瑾一方面是想向王兄炫耀他与沈梦菲的婚事,另一方面是拿沈梦菲做诱饵,引王兄上钩,而且不管南风绝去不去,他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了,那就是让南风绝后悔!后悔当初与沈梦菲的退婚!
既然不管去不去都会随了南风瑾的心愿,那又何必让自己不痛快,南风雪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让南风绝去,而且她知道,只要他醒了,听到这个消息,就一定会去。
“来人。”南风雪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对着进来的丫鬟说道:“去熬碗醒神汤来。”
第六十六章 大婚之日()
大婚之日,沈梦菲天不亮就被绿叶从被子里拽了出来,一群喜娘围着她,在她的脸上涂涂画画,往她的身上穿穿挂挂,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才四散了开来。
她睁开眼,看着镜子里凤冠霞帔的自己,感觉一切都跟一场梦一样。
所有的人都退下,只剩下绿叶跟一个送亲的喜娘守在门外。
南疆习俗,新娘子装扮好,盖上盖头,任何人都不准再踏入房门一步,直到新郎来迎亲,由新郎亲自推开门,将新娘背上花轿。
当然,宫廷的礼仪更为繁琐,只不过沈梦菲坚持不想那么复杂,所以就采用了比较平民的做法。
沈梦菲大半夜被弄醒上妆,两个眼皮还打架呢,刚才人多还精神点,这下所有人一走,安静的空气立马带来了睡意,她也顾不上什么头饰,衣服的问题,一倒头就睡着了。
睡梦中,她看到了自己原来的卧室,有床头柜,电脑桌,还有桌上那杯牛奶,都是当初她离开的模样。
沈梦菲极力的想抓住眼前的景象,她试着往前凑了凑,碰到了冰冷的墙壁,白光突显,只剩下一片大红的衣服。
酉时一刻,迎亲的队伍出发了,南风瑾一身红色的喜服,意气风发的坐在高头大马上。
四周看热闹的老百姓争先恐后的向队伍前面挤,叽叽喳喳的都想一睹新帝龙颜。
“毅王果然是人中龙凤,生的如此这般俊俏呢。”一个卖菜的大妈挤到了前排。
“什么毅王,是玄德皇上才是。”身边有一个满脸横肉的男子,显然是她的丈夫,骂道:“妇道人家,休得胡乱说话,小心你的脸面。”
那女人受了训斥,讪讪的住了口。
“听说皇上要娶的这个女子曾经钟情景王,而且还是皇上的义妹呢!”人群中突然冒出这么一声。
此话一出,有人反驳有人赞同。
反驳的人说:“迎娶义妹,有违人伦,皇室家族绝不会允许这样的女子当朝为后。”
赞同的人又说:“皇后没有任何势力背景,又是从原景王府出嫁,此乃天下独一件奇事啊。”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而这些都与他们无关。
戌时将至,迎亲的队伍已经到了云梦府门口,也就是原来的景王府。
南风瑾独自一人下马,循规蹈矩的按着礼仪,将所行之礼一一奉上,经过复杂的程序,最后终于到了新房门口。
他此刻心情不能用激动来表示,从今天早上穿戴礼服开始,他总觉一切都太虚幻,心里很害怕,很恐惧,怕这是个梦境,很快就醒了。
南风瑾小心的推开房门,却没有望到本该坐在床边的人,他快步走到床边,看到的只有一身红的刺眼的凤冠霞帔。
梦醒了,梦醒了……
南风瑾呆坐在床上,摸着那身他特意为沈梦菲准备的衣服,心里想着:她走了,去找南风绝了,他没有机会了,没有机会了……
“皇上,起轿时间到了。”
这句话提醒了南风瑾,及时的告诉了他,现在他还要应对此时的场面。
他苦笑一声,对着外边的绿叶说道:“绿叶,皇后的妆花了,你来帮她补一下,你一个人进来就行了。”
绿叶应了一声,提着裙角进了门。
刚一进门,一双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接着门就被关上了。
“听着,照朕的话做,不要多问多说,明白了吗?”南风瑾一只手捂着她的嘴,另一只手掐在她的脖子上。
绿叶眼睛瞪得大大的,慌忙的点头,才脱离了南风瑾的束缚。
“你马上换上床上的礼服,然后随朕去拜堂。”南风瑾背转了身,指着床上的礼服说道:“该怎么做,你都明白。”
绿叶从空荡荡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