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记住抽身早?程杰知道陈先生在提醒他,举杯说:“谢谢。”陈先生说:“其他不必我多说了,女人令男人糊涂,这一行令人冷血。你还年轻,脸上还未现出猥琐之状,我这辈子没做过什么好事,提醒你一句,算积积福。”
程杰问:“那么你为什么不抽身?”陈先生淡然地摸着酒杯:“因为没有人提醒我,现在,一切已经太迟了。家中只有貌寝老妻一名,做事也不过是小卒一名而已。”
“我亦不过是小卒一名。”程杰说:“我做,是为了我爱的女人。”程杰说。
陈先生道:“女人是信不过的,你要小心。”
第十章 为你而疯
夜渐深了,海伦在巴黎的Ritz酒店里,第八次挂电话去Crillon找程杰了,都是无人接听。她狠狠地放下电话,眼前几乎看到程杰和雪儿两相欢好。
然后她哈哈大笑,很满意自己的布局。虽然那些匿名信逼不出雪儿露脸,但海伦永远是一不做二不休的。
她已在下午冲晒了在街上拍回来雪儿的正面照片,传真到香港海关和警方去。
即使程杰挂电话给她,她已早录好了声带,程杰没可能猜得到她不在三藩市。
她不知道大麻子吩咐程杰在巴黎留多少天,但她要做的都做了,天快亮了,她得马上回三藩市去。
海伦心里冷笑:“管你俩在巴黎甜蜜多少天,这些日子你们再也不会有了!”
那边厢雪儿跑到戴高乐机场,有什么机便搭什么机,巴黎、伦敦之间的航机频密,飞程也不过四十多五十分钟,雪儿先飞到了伦敦,再转机回香港。
她六神无主,在飞机上脑袋一片空白,下机则一片彷徨。到了入境办事处,办事人员盯了她一眼,垂头再看点什么,抬头又再细看她一眼,说:“请站在一边等一等。”
不久便有位似乎高级点的不知什么人员,把她带进另一房间,拿了她的机票。雪儿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那些人只叫她坐着,又过了半钟头,有人把她的箱子拿了进来。“这是你的吗?”雪儿道:“是啊。”
另一个人员叫她把护照拿出来,翻了几下:“为什么到巴黎?”雪儿心中一凛,想起程杰的警告,极力镇定地说:“去度假。”那人说:“怎么两天便回来?”雪儿一时答不出来。
“搜身,搜行李。”有人发命令,雪儿的脑筋乱作一团,只见行李被打开了,东西全倒了出来。有个女关员搜她的身,把她大衣口袋里的东西全掏了出来,纸巾、登机证、手套和程杰买给她的零食、糖果,海关人员捡起了一包她没有开过的糖果:“是谁叫你运毒的?”雪儿大惊:“什么毒?这是糖啊!”
海关人员拿着一粒糖,外边用花花绿绿不透明的纸包好,两头扭着那种,一扭开来,雪儿只见白色的粉末洒出来,不禁呆了。
“是谁给你的?”那人间。
雪儿只记得在香榭丽舍大道走时,程杰买了几包糖,两人边走边吃,没吃过多少,也不是每包都开过,加上两人亲聚不够十小时,程杰便匆匆地叫她马上回港了,难道是程杰骗她带毒品?
不,不会的,雪儿极力告诉自己,不会的。
“这包糖是谁给你的?”那人再问。
“是我自己买的。”雪儿道。
盘问她的人皱皱眉:“别浪费时间。谁叫你去巴黎的?”
尽管一切在雪儿心中仍是一个谜,但她决定了无论如何,也要保卫程杰:“是我自己去度假的。”那人问:“你有朋友在巴黎吗?”雪儿忙不迭地摇摇头:“没有。”那人问:“那你住在哪儿?”
雪儿道:“我住在酒店。”那人问:“哪一家?”雪儿道:“我不懂法文,说不出是哪一家。”那人问:“你走的时侯需要结账的吧?把帐单给我看看。”雪儿根本没结过账,但她知道她不能说没结过账:“我是给现款的,收条丢掉了。”
那人对其他人说:“先带她回警署拘留。”跟着对雪儿道:“你只有十八岁,我们会叫你的父母来。”雪儿急道:“不,不要让我父母知道。”那人说:“怎知是不是你父母叫你运毒品的?”雪儿急得哭了:“当然不是,我父母是好人。”
到了拘留所,雪儿实在不知如何是好。不久父母来了,一脸的惊惶,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的女儿,雪儿低下了头。
有位元便衣警员拿着档案:“唔,几个月前离家出走失踪过一次,这回又到巴黎两天,蓝先生。”便衣问雪儿的父亲:“你的女儿,平日跟什么人来往?”雪儿的父亲说:“她很少跟人来往,间中见的都是同学,她是个好女孩。”
便装警员对雪儿的父亲说:“我们到另一个房间去谈谈。”
雪儿在无援中唤了声:“爸爸、妈妈,我不晓得这是怎么的一回事。”
蓝先生说:“雪儿,别怕,爸爸妈妈在这里,一会儿便回来看你。”
便装警员领着蓝先生夫妇到另一房间坐着:“你们对女儿的事到底知多少?”蓝妈妈说:“她在大学念二年级,寄宿的,每个周末都回来,也不大出外,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你们为什么拘留她?”
“她涉嫌运毒,她的大衣口袋里有九十克海洛因。”警员说。蓝先生和蓝太太骇然地瞪大了眼睛,不约而同地说:“不可能!她自小至大都是个品学兼优的乖孩子。”
警员继续问:“她有男朋友吗?”蓝太太摇摇头。警员说:“你的女儿这么漂亮,没有男朋友是很奇怪的事。”蓝先生说:“她的心只放在念书上,约会她的男生自然有,但从不见她应约。”
警员问:“那么她上次为什么离家出走,躲了在船上十多二十天?”蓝先生一脸又好气又好笑:“她一时好奇,钻进货船上看看,却不知道人家几时开船,船一开了,她自然下不来啦,那次我也教训了她一顿。”
警员看蓝家的住址,是一般中层阶级所住的地方,依理不会买张头等来回机票让女儿去巴黎只度两天假,于是问他:“你知道女儿去巴黎吗?”蓝先生和蓝太太都犹豫了一下点头说:“知道。”
警员察看他们的神色:“你们有去送机吗?”蓝太太望了丈夫一眼,蓝先生说:“我们是老实人,不会瞒你,我们没去送机,因为雪儿是留下字条才出门的。”警员说:“那即是说你们没替她买过机票?”蓝先生说:“没有,不过她自己有零用钱储下,买张最便宜的经济位来回机票也可以的。”
警员问:“她有没有写下住址,和什么时候回来?”蓝先生说:“没住址,但应是五天后才回来。”警员说:“你可知她身上有好几万法郎吗?”蓝先生蓝太太相顾愕然。
探员觉得他们对女儿的事一无所知,便说:“你们先回去吧。”
蓝太太哭起来了:“她是无辜的,你们不能随便扣留着她。”
探员淡然地说:“我们没说过她有罪,只是依法办事,既然她身上有九十克海洛因,我们得再跟她谈谈海洛因从哪里来。”
蓝先生愤然地道:“还用说吗?这个世界坏人多,我女儿年纪小,定是插赃嫁祸!”
探员有礼地说:“并非没这个可能,我们会再仔细问她。”
蓝太太哭道:“让我们先见见女儿再回去,你们不要吓着她。”
雪儿在拘留室中,记起程杰在电话中匆匆叫她走时说:“一切待我回港后向你解释。”不禁一颗心沉了下去,为什么他的行动那么奇怪?雪儿不相信程杰会利用她运毒,但她心里相当清楚,程杰仍在运毒的圈子中。
一时间见到父母再度走进来,母亲哭得眼红红的,父亲一脸焦虑,雪儿感到事情不妙。不晓得父母说了些什么,她想哭,但拼命忍住,恐怕父母更惊慌。
蓝先生对她说:“说真话,雪儿,对警方说真话,走私贩毒的人害了多少人?要是有谁哄过你带些什么东西,你一定要说出来。”
雪儿点点头,目送父母忧心忡忡地走了。
探员叫她坐在对面,看着手中的一张纸,上面有雪儿穿着同样大衣的照片,下面有几行中文字写着:“这少女是个毒贩,小心,她非常狡狯。”
探员抬头再看雪儿那张清纯的脸,凭他的经验,也不能下定论。于是再跟她说:“你有男朋友吗?”雪儿说:“没有。”探员重复问她失踪上了船的事,她答的跟她父亲说的一样。探员说:“我们会找船长和船上的人问话的。”
雪儿心中一惊,但表面上仍保持镇定:“他们对我都很好。”探员问:“你怎么解释身上的几万法郎?”雪儿摇着头说:“我不晓得皮包里有那么多法郎,我不知道是谁放进去的,更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把藏毒的糖放进我的大衣口袋。”
“你的机票是谁买的?”探员问。雪儿不晓得父母答了些什么,她知道这关难过,双手掩脸做哭泣状,一面哭一面想,如何可以不露出连累程杰的蛛丝马迹:“是我自己买的。”
探员问:“头等?那得好几万块钱。”雪儿泣道:“请别告诉我父母,一小部分是我的积蓄,其他的,是我间中在父母的钱包里和抽屉里偷的,我对不起爸妈。”
探员说:“蓝小姐,为什么坐头等对你有这么大的吸引力?”雪儿道:“我没坐过,想试试。”控员继续问:“但是你没用回程那截机票,你是从伦敦飞回来的。”雪儿不停地在动脑筋:“到了巴黎两天,我知道我错了,所以马上回来,打算向父母认错。但是,法航的经济位全满了,他们叫我飞去伦敦,再买单程经济位回来,一年后,那半截头等机票可以向法航退回拿回现金,那样我至少可以把一部分钱还给爸妈。”
探员想了一阵,雪儿的话头头是道,症结在谁在巴黎把那张告密信传真到港:“你有仇家吗?”雪儿吓了一跳:“仇家?我只是个学生,怎会有仇家?”探员把那张传真给她看:“你认得是谁的笔迹吗?”
雪儿骤见自己的照片,惊奇得不得了:“怎么会有我的照片?”探员再问:“记得笔迹吗?”雪儿淡淡地道:“不认得。谁……谁要陷害我?”
探员没做声,雪儿努力在回忆:“这,这照片是我在香榭丽舍大道流览时,不晓得谁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