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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索锁的脸忽然出现,彭因坦摇头。索锁就把吸管塞到他嘴里,“喝点水。你嘴唇都干了。”
她说着坐下来,听见彭因坦“咕咚”一声咽了口水。等他喝了几口,她才把纸杯拿在手里。这里并不是标准病房,连个放东西的柜子都没有。她一手拿一个纸杯,自己也喝光一杯。
彭因坦看着她一字领的毛衫领口处露出的锁骨,皮肤白的和颈上、脸上形成鲜明对比,还有她的手,竟是四个颜色的。他不由自主地哼了一声,索锁喝着水,斜了他一眼。顺着他的目光打量下自己,把围巾一摘,两只空杯捏在一起,作势就要砸到彭因坦脸上,说:“看什么看?不准乱看。”
彭因坦撇了下嘴,说:“有什么好看的呀。”
穿着深色的毛衫,她人就更瘦……不过肩膀平整,骨架匀称,浅色的牛仔裤,已经磨的很好看……靴子还是那对靴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擦干净了,锃亮。
“你怎么会去吃烧烤?”索锁把纸杯扔进垃圾桶里,问。
彭因坦说:“就……想吃了嘛。”
“你想吃,还是你前女友想吃?”索锁腿架了起来。
彭因坦不响。
索锁固然不好对付,乔伊斯难道就容易糊弄?
女人嘛,直觉永远是最灵敏的生物……
乔伊斯和他一起出来就不说话了。
他问要去哪里吃饭,她说很累了想回去。乔伊斯现在住在自己的工作室。工作室在一个老厂房区改造的艺术家之村里,那是这个城市的798。他开车送她过去要经过台东。看到路边卖烧烤的大排档,乔伊斯突然说想吃这个……说的时候看着他。
他们认识时间其实不长,偶尔约会,她总是适应他。
他是很意外,不过也同意了。
本来想至少应该坐下来,乔伊斯却把晚装包挂在手腕上,就拿着烤鱿鱼牙吃。
他也不好不意思一下,就拿了一串鱿鱼牙。吃嘛,也吃不出什么味道来,全都是调料味。乔伊斯却吃的津津有味,大快朵颐。他站在一边喝着水等她。
他得承认,会这么吃东西的乔伊斯他没见过。
于是很好脾气地等着。
他没什么耐性,尤其在跟女人约会的时候,不怎么耐烦等……乔伊斯当然很漂亮,而他更惹眼。好多人看了他俩之后,竟然就坐下来要吃的。烧烤摊的老板笑的眼睛都要找不到了,在烟熏火燎当中,只听见他的笑声。
他想转着脸看看周边的环境。夜晚的台东因为人多车多,显得乱的很。这一区的建筑物也参差不齐,多半都是半新半旧的。密集的人群里绝大多数是年轻人,和这里的气氛一样,年轻人都是热烈而又有活力的。
乔伊斯吃的酱汁滴滴答答的,白色的绵羊皮马甲的蜷毛上都沾了橘红色。
他从一旁抽了纸巾给她擦,她接过来擦着,看他时就叹了口气,说:“你就送我到这里好啦。”
“走吧。上车。”他看有几个孩子在他的车边探头探脑的,等乔伊斯吃好了,他付了钱之后一起过去。那几个孩子见他们回来,迅速溜过他们身边。就走了两步,乔伊斯忽然说手机不见了。他四下里看看,那几个孩子早不见了影子。
这很显然是遭了贼。
他有点恼火。
乔伊斯皱眉说丢了手机倒是没什么,就是里面的照片没了很可惜。他看着密集的人群,转眼看到正对面就是一家手机专卖店还在营业,示意乔伊斯跟着过来。
他进去后对店员点点头,问乔伊斯要什么颜色的。
虽然店里也有炫金色,乔伊斯却要了黑色。
手机买好之后他们一起出来,他对乔伊斯说回头去补一张卡就行。
说着话时,没听见乔伊斯的声音,他再回头,乔伊斯已经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她对他笑笑。这一笑让他觉得哪儿不对,她又跑过来抱了抱他,摇着手说:“你快回去休息吧。手臂受伤了,不用送我啦……再见啦!”
她上车就走了。
在车上还对他挥挥手。
他站在路边倒出了会儿神。
往车边走时发觉有人跟着他,眼角的余光发现那就是刚刚跟着他们的小孩儿中的一个。他边走边考虑应该怎么办。瞥见一旁的窄巷,他往巷口一溜,趁着小孩子没反应过来,他回身就把他逮住了。
照道理这小孩儿身后一定会跟着成年人,搞不好还有团伙,他一定要速战速决。
在小孩儿身上搜出两部手机来,其中就有乔伊斯的……她的手机壳都是自己的画,很有特点的。
另外几个小孩儿出现在巷口时,他已经把手机装在口袋里了。他们互相打着唿哨,不用说是在招呼同伙。
他手臂有伤,就是几个孩子一起围攻,他也不好脱身,就别说再来几个成年人了。
幸好今晚运气好,但是上车时还是发现,有几个成年人正在突破人群想要追他……他想想其实也不差这部手机,不过还是想给他们点儿教训。
他给乔伊斯电话问她是不是到家了,她说刚刚进门。
手机呢,她说,有了新的不要旧的了。你把那个扔了吧,我不再需要了。
她语气蛮轻松的,两人都沉默片刻,挂了电话。
他想应该不需要再说什么了。
乔伊斯很聪明,性格也还算直爽……要是聪明劲儿都用在绘画上,大概会有更高的成就。但是她的心思不在于此,而他是无心和她再进一步的。今晚这一步,是迟早的事。
这他很清楚,她也意识到了……
索锁问他这个,他就撇了下嘴角。
现在全身没力气呢……
索锁皱着眉,低头捣鼓着她的手机,说:“以后别乱吃东西。这回你真是活该。”
彭因坦说:“你有没有同情心,我都这么惨了,你还骂我……”
“嘘!”索锁要他噤声。
她要把耳机戴上,彭因坦就说:“听什么?你外放吧。好闷。”
索锁看看他,也就答应了。
她放的是一个本地电台的午夜节目,已经接近尾声了。
彭因坦听着男主持人用低沉的嗓音说着今天的节目已经到了结束的时候,下面就给大家送上一首歌,祝大家晚安……他看了眼索锁,音乐响起的时候,她眼睛一亮。
手机: 电脑:
第五章 可不可以不勇敢 (八)()
心锁;第五章 可不可以不勇敢 (八)
在他听来就是很普通的一首英文老歌。
“你喜欢这首歌?”他问。
“嗯,不……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老播这首歌。我偶尔会听这个节目……”索锁轻声说。
“啊。”彭因坦回想下刚刚主播的嗓音,也很普通。就是午夜谈话类节目常见那种浑厚的类型,不紧不慢的节奏。“会听着听着睡过去吧?沉闷。”
沉闷么铄?
索锁想想,好像是有点闷。
不过她并不觉得瑚。
日子不也就在闷闷地过着么……
她不想告诉彭因坦,每当她听到这首歌的时候,第二天好像运气都还不错……不过,像今天,累了一天,还要陪着彭因坦打针,好像没有半点预兆能表明后面会有好运气。
这首歌旋律舒缓,彭因坦听着就要睡过去了。
“以后不准叫我瘟神。”他说。
索锁不响。
“你看我遇到你以后,又是被撞车,又是摔坏骨头,吃点儿东西还进医院……你以后好好儿给我做饭。”他说。
索锁轻轻哼了一声。
广播已经结束了,她关了手机。
转头看彭因坦,他已经睡着了……
病房里很暖和,她还是把毯子给他盖好。
她坐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彭因坦睡的很沉。他说的也对,最近他也可也是霉的不轻……可这么睡着了,脸上容色平和,安稳的不得了。
她松懈下来觉得累,还记得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
她忽然想起来晚上大禹给她发过信息,说老吴有事情找她,而且告诉她,今天晚上他帮人家在车场试车,她要练习可以随时过去。他们可能要通宵。
索锁深吸了口气,揉了揉酸痛的肩膀。
练车么是要的,老吴不知道什么事找她;她也正好有要紧事要他帮忙呢。
她看看时间已经12点多了,不知道他休息了没有,就先发了信息过去问。等老吴回复的工夫,她看到彭因坦的手机亮了。她瞥了眼,看到是“晓芃”的电话……她没接,过了一会儿“晓芃”的信息进来。
她沉吟片刻,拿起彭因坦的手机来出了病房,给章晓芃拨回去。
章晓芃马上接了电话,索锁不等她说什么,就说:“章小姐,我是索锁。我们见过面的……对,是的。彭先生现在八大关社区医院……急性肠胃炎,现在正在打点滴。您能过来接他吗?我看他是没办法自己开车回去的。让他在这里住一夜好像不太合适……”
听得出来章晓芃有点意外,不过她还是谢谢她能打这个电话。然后晓芃再仔细确认过地址,说自己马上就到。除此之外,晓芃什么都没有问。
索锁挂了电话,在病房门口溜达了一会儿。她停下来,看看病房里彭因坦一点都没有被惊扰,睡的正香呢……她看看时间,点滴应该还有一个小时才打完。
她站在外头抽了一支烟,等老吴回了她信息说还没睡呢,她就给他打过电话去。
老吴所谓的有事找她,是告诉她自己意外翻出一张很久以前的存折,虽然钱没多少,可是个好事情啊……索锁听的忍不住笑。让他先留着,自己买点好的吃。
然后她问老吴,能不能找到可信任的渠道稳定供应上品海鲜。老吴问她怎么了,她说你先帮我打听一下。如果可以的话,你的小铺子不怎么费劲,这阵子也可以赚钱……她听老吴问是不是她打算以权谋私,说:“我是不打算让人以权谋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