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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锁抿了下唇拗。
她那淡粉色的嘴唇有点发干……一定是因为医院里太热了。她倒是没怎么留意听彭因坦在说什么,反而是被彭因坦的样子吸引住了似的——她当然知道他是好看的。可是这会儿她好像是头一次发现,不管在什么样的环境里,他都是会发光的……他的眼睛闪亮闪亮的,尤其眸子里就只有她的身影……她伸出手臂来圈住他的颈子,在他嘴唇上碰了碰。
“你是讨债鬼啊,还不放过人家。”她轻声说。
彭因坦似乎是愣住了,只是看着她。
索锁抬手刮了刮他的脸,说:“讨债鬼……讨债鬼……哎哎……”
彭因坦歪了下脸,躲过她那让他从面颊刺痒到心尖儿的手指,顿了顿,猛的转过身来将她抱在怀里,亲在她唇上……索锁原以为他也只会像她那样浅尝辄止,哪知道彭因坦可不是她,他任性起来当然是不管这里到底是哪儿、又会不会有人看见的……索锁伸手推彭因坦,却被他攥住反制,根本动不了。她心里一发慌,原本远远的人声听着就格外近了,彭因坦却根本也没有要罢休的意思,反而侵入的越来越深……
彭因坦干脆把索锁揽腰托起来,索锁本来就被他亲的有点神魂颠倒的,这一来更像是踩在了棉花上,她攀着彭因坦,渐渐也就不抗拒他的亲吻,反而比他更要主动些……她迷乱间就只知道彭因坦托着她不知将她放在了哪里,直到她嘴唇灼痛,嘴巴里都开始充斥着淡淡的血腥味,他才停下来……他呼吸的热度已经上升到简直要融化掉她的肌肤,她就靠在他肩膀处,抬手遮住了眼睛。
彭因坦搂住索锁。她全身都在发颤,指缝间不住沁出的液体。他没出声,就默默地陪着她,直到好久之后,他拉下她的手来,看着她发红的眼睛,说:“我就是个讨债鬼。你给我记得你欠我多少,将来我得一笔一笔跟你算。”
索锁抬手蹭了下腮。还沾着眼泪的睫毛抖了抖,但没出声,就只是看着彭因坦。
“别哭了。你哭的我心都要碎了。”彭因坦说。
索锁转了转脸,才发现自己坐在栏杆上。有白衣护士从远处走来,往这边看了一眼,虽然没说什么,索锁还是急忙从栏杆上滑了下来。没站稳呢,就听见彭因坦闷笑,她忍不住掐他一下,说:“别闹了……都让人看见了……”
“我才不怕人看见。最好大家都看见,做个见证人,你就没办法反悔了。”彭因坦咬着牙说。
索锁发了一会儿愣,挽起他的胳膊来,说:“我没有反悔……”
“没反悔你说那些没用的做什么?”彭因坦扣住索锁的手,紧紧按在自己的胳膊上。他力气很大,好像要把索锁的手永久性地按进他的身体里。
索锁不吭声了。
彭因坦还不想放过她,咕哝了一会儿,都快走到护士站了,他忽然凑过来,说:“亲我一下。”
“在这?”索锁几乎要惊叫起来。
“嗯,就在这。”彭因坦坚定地说。
索锁左右看看,虽然这里人不多、看起来也是各忙各的……可是彭因坦这么个惹眼的人物儿,他们又站在这大厅的中央,怎么可能不被人发现……她抬手推推彭因坦的脸,小声说:“不要在这……回去怎么亲都行。”
“不。”彭因坦眨眼。
“彭因坦!”索锁一急,脸完全红了。
“我不管,你伤人家心,总得给人家点补偿……人家今天还生日。”彭因坦一副委屈样。
索锁咬了咬嘴唇,心一横,闭了闭眼,说:“要命了……那你过来啊……你闭上眼睛。”
“干嘛闭眼睛?”彭因坦反而睁大眼睛。
索锁嘟了下嘴唇,彭因坦眼睛里笑意堆积起来。她勾勾手指,彭因坦果然弯身过来,闭了眼睛……他的睫毛很长,又翘,在他脸上落下两弯淡淡的阴影……索锁看的都有点发痴了,彭因坦也等的不耐烦,轻轻咳了咳。她伸手摸摸他的面颊,彭因坦被她弄的脸上发痒,又要等着,忍不住又咳了咳。
索锁抿了抿唇,轻手轻脚地往后退。退了两步,彭因坦毫无反应,再退两步,他还是没发现……她弯着腰一溜烟儿地往病房方向跑去。穿着软底鞋,踩在地板上还是无声无息的,她越跑越快……剩下彭因坦一个人弯身站在原地,保持着那个姿势有一会儿了,忽然就发现不对,一睁眼,哪儿还有索锁的影子!
他转转身,都不见索锁。
“嘿!”他卡住腰,忽的发现大厅里其他人都有点儿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被他发现又急忙转开眼光,心想也许刚才那一幕是被看了去……尴尬么倒是不怎么觉得尴尬,只是没得到索锁那轻轻一吻,有些可惜。他哼了一声,又有点恼,又想笑,嘴角还是翘了起来。
“彭先生!彭先生!”有人在叫他,他一转身,看到值班的肖护士在叫他。
“来啦!”彭因坦走过去。
“病房里需要折叠床是吗?现在拿过去好了,已经到了。”肖护士微笑着说。她把一个笔记本放在彭因坦面前,示意他登记。
彭因坦看了看,把自己的名字和手机号码填上去,问:“床呢?”
“在储物间。等下我带你过去取……索小姐的手术日期还没定吧?”肖护士边走边晃着钥匙,带彭因坦去储物间取折叠床。
“嗯,还没有。”彭因坦说。
肖护士跟他闲聊几句,等他去搬了折叠床出来,说:“一般手术前病人都有点儿心理波动……我看你还是很会调节气氛的。不管怎么样,想办法转移下她的注意力也好。”
“谢谢您。”彭因坦试了试折叠床的重量,并不沉,索性一把抬起来,跟肖护士道谢之后,搬着就回病房去了。
病房门虚掩着,他一伸手推开门,就看到索锁正在房间里收拾东西呢。看他搬着折叠床回来,她忙跑过来想帮忙。
彭因坦轻松地躲开她,说:“你就看着吧,不用伸手……这会儿又关心我了,刚才跑哪儿去了?”
索锁掩好门,说:“那不是……哪有你这样的!”
“哼,哪有我这样的?哪有我这样的傻瓜,傻站在那儿等着你亲我!”彭因坦一边咕哝,一边把折叠床搬到索锁病床边去打开撑好……索锁在一旁起先还忍着,后来就忍不住笑弯了腰,彭因坦拍拍手,看着她笑的花枝乱扔、人都要软在那里了,又是好笑又是着恼,到底是过来狠狠亲了她两口……“我看你以后还敢骗我不敢!”
“不敢了……真不敢了!”索锁笑着躲在他胸前。
“不敢就好。”彭因坦说。
他没松开手臂,索锁也没走开。
两人拥抱着站在病房里,好像在等着一切静下来、等着时间过去……
“但是,彭因坦,要是我……”索锁仰起头来,刚说到半截,彭因坦嘴唇就印了下来。
只是轻轻碰了碰,也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
她望着他在昏暗的光线中亮晶晶的眸子,突然觉得有些话至少在这个时刻,的确是多余的。
“到你手术结束,我们什么都不理。其他的任何事情,跟你跟我都没有关系。”彭因坦低声说。
他低低的声音,将他坚定的意志和十足的信心传递到索锁耳中。
索锁点了点头。
彭因坦微笑,然后,听她说:“生日快乐,坦坦。”
……
索锁的手术安排在两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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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耐滴们:
后天晚上九点更新。后天见。
第二十一章 岂在朝朝夕夕(十)()
手术时间安排在上午,一早彭因坦独自送索锁进手术室。在手术室外的分别没有他预想中的那么难,索锁很平静。从病房过去的路上,他们两个都在聊那部他们都喜欢的动画片……聊着聊着连医生和护士都开始加入,于是他也没有时间像之前设想过的那样,郑重跟索锁说几句话。在她被医生和护士送进去之前,他倒是有机会说点什么,可是看她微笑的眼睛,他就什么都没说,只是握了握她的手,说了句我在这等你……虽然有点后悔,没有给她一个亲吻。但是想到也许索锁当着人会不好意思,也就算了。
手术室门一关,走廊里就安静下来。这么早的手术只有这一台,连旁边的休息室都空无一人。他站在手术室外等了好久,“手术中”的标识才亮起来。亮起的瞬间他心跳好像有短暂的停止……他在走廊上踱着步子,脑海中一遍遍重复着的是昨天医生在解释手术方案时强调的那些要点。他都不知道自己会把那些细节记的那么清楚,以至于现在他想清空都有点难。
手术的时间会很长,在他签署手术同意书的时候,孟主任又特地跟他谈过。还有受托特地从北京赶过来的赫院士,也跟他聊了一会儿。如果说这双重保险还不能让他安心,未免有些矫情。但他在签字的时候的确有那么几秒钟,觉得面前的同意书似乎一片空白。
他签好之后跟索锁在病房里单独呆了会儿。索锁看他沉默不语,问他:“你用左手签字还是右手签字?”
“有什么区别?”他被问的一愣拗。
“哪只手签的,给我看看。”她睁大眼睛,看着他伸过去的右手。忽然她露出一副崇拜的神气来,说:“真是有大将之风,这个时候还能想起自己的名字该怎么写,太了不起了!”
他才领会过来,她是在开他玩笑跖。
想笑没能笑出来,就替她抚了抚头发。
“要是结果很坏,可能真的要养只狗当儿子了。”索锁轻声说。
她转过头去看了看床头柜上摆着的那瓶花。一早上好几家花店送来的花,那一束是她最喜欢的。简简单单的一捧香槟玫瑰,看着让人心生欢喜……是陈润涵送的。要是在以往收到陈润涵送的礼物什么的,他一定要跟她斗斗嘴的,可是今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