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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锁反而加快了脚步。
她明明听到了巩义方那一声喊,这声喊入尖刀一般刺入她的鼓膜,直抵心脏。
他脚步移动的很快,下来时将舷梯踩响,在爆炸声中这声音简直细不可闻,但是索锁听的很清楚……她听了二十年了……这是绝不会认错的声音。虽然她硬生生把有关于他的一切都删除了,但是单单从一个音符认出他来,竟然还是轻而易举的。
她在船弦边站住了,那脚步声也停住了。
这游艇不小,但船尾也并不巨大,像此时她一步跨出去,也就上了岸,当然也可能一不小心就栽到水中去……她盯着岸边整齐的海草,被头顶的烟火映的七彩生辉……岸上的人都在等她,她却站下来回头了。
巩义方已经下了舷梯,他只穿了白色的衬衫和黑色的西裤,这让他愈发显得高大清瘦。
墨蓝色的天幕上不断变幻花色的烟火为背景,巩义方像是从油画里走了出来。还是从容镇定的样子,但索锁知道他要说什么。
她先开口,说:“前几天你来找我,提到我父亲。巩义方,你想想你的名字怎么来的,然后再想想,你是不是还有资格提到他……我离不离开你生活的圈子,取决于我自己的意志。我想进入,并不难;我要摆脱,也很容易……现在,我就想我的生活不受打扰……你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就当你还在爱着我。”
巩义方看着索锁的脸,平静中自有一副安然,也有淡淡的笑。坦然,微笑,无所畏惧。但是也充满了危险……
看他沉默,索锁冷笑,说:“我想你也不至于蠢到如此地步。我活的比蚂蚁都不如,你应该满意和放心,不是吗?”
巩义方像是在考虑该怎么回答索锁,索锁却根本没有打算听他说什么。她把围巾紧了紧,就准备上岸了。
“义方!”有人在喊。
巩义方没有立即应声,倒是索锁抬头间就看到了晓芃。她的目光轻轻地扫过巩义方,回身上岸后,对晓芃挥挥手,转身往车边走去。
晓芃伏在船边有些奇怪地问:“你不是说抽支烟,怎么一直不回来?烟火有半个钟头,我才发现你的外套都没有穿,感冒怎么办,外面好冷……索锁走了?”
“嗯。”巩义方答应着,晓芃往下走了两步,把外套递给巩义方。
“彭因坦也不见人了。pia费心准备的烟火,也不知道他看到没有。倒是便宜了我们……你看到了么?”晓芃问道。她搓了下手,巩义方就把外套给她披上了。
“还怕我冷,你自己呢?”
“我没关系嘛。看,我手热着呢。”晓芃微笑着,把手塞到巩义方手心里。
巩义方犹豫了下,才握紧她的手。
“我们差不多也该准备走了。”晓芃说着,往岸上看了看,“索锁真是个妙人儿……她每次一出来,都有种上大轴的感觉。刚才在里面,你一直在看她吧?”
晓芃仰了脸,调侃义方。
说着,还伸手揉着他的下巴,使劲儿揉了两下。
“警告你,以后不准再那么看她……我会吃醋的。”晓芃笑着说。她看着巩义方注视着自己,哎哟一声,说:“糟糕,差点儿忘了出来是找你干嘛的……你的手机在口袋里响,我拿出来看了看,是家里打的……是妈妈吧?我看号码是她那条线的。快回电话,这个时间打来,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周围的噪声有些大,晓芃说话都要大声些。她不太喜欢说话什么响,拉着巩义方快点往里走。她边走边转头看了看岸上——那辆车子还没有离开。
巩义方见晓芃留意,他也转了下脸。
索锁刚刚走到车边,就听到前方车子鸣笛。车灯也亮了起来——那车停的远些,不过这时候也看得出来是谁的车——索锁手扶在车门上,定住了。
彭因坦下了车,朝这边走来。
烟火仿佛是燃放到了最高·潮,流火般的烟花从天际滑落,四周围明亮的白昼一般。泊位上整齐排列的游艇都被映亮了,忽然间这里成了金碧辉煌的殿堂一般……索锁看到像穿过流火似的彭因坦向自己走来,按在车门上的手握了起来。她手心都出汗了……
彭因坦走过来,拍拍车窗对司机说:“麻烦你送他们回去。小虎,你负责把小葵安全送回家,你到家以后也给索锁报个平安……我车靠边停的,不挡路。”
他过来拉着索锁不让她上车,等车开走了,才对发着愣的索锁说:“我就知道你不会听我的话。”
“我是骗子嘛。”索锁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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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不一样的烟火 (九)()
心锁;第十一章 不一样的烟火 (九)
彭因坦把刀叉放下了。上炀犤有 他只吃了一半而已。坐了片刻,见索锁只是等在那里,他招手请老板过来结账。
老板机敏地发现气氛不对,居然一句废话都没有说,送他们出门了。
彭因坦没听清她说的是什么,但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觉得此时她也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其他的倒都不用计较了。
“走啦,有话上车再说。”彭因坦手攥了攥,把索锁的手完全裹住。
这时候突然间天空中所有的烟花都消失了,有那么一刹那,万籁俱寂,让人由喧闹繁华之中,堕入极致安静,心都停止了跳动似的……但也就是一刹那而已,随着一阵雷暴似的响动,他们头顶的天空再次被火树银花装扮了起来。烟火密集绽放,密的简直让人喘不过气来…瑚…
彭因坦这才仰头看了看,当他低下头来,发现索锁还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就拉起她的另一只手,揣到口袋里来。
索锁被他这个小动作拉近,身体几乎和他撞在一处。她往后退了退,手也抽了出来铄。
“走吧。”她说。声音还是很轻,彭因坦照样听不到。不过他给她紧了紧围巾,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索锁的脸凉凉的,他灼热的嘴唇也只能在方寸之处留下点会瞬间消失的温暖而已。但是她没有拒绝,这让他心情好了很多……
游艇上童碧娅站在舷窗前,透过玻璃窗注视着一前一后走在码头上的那两个影子……她手臂抱在胸前,无声无息地想要转身离开这里,回头便看到晓芃也同样手臂抱在胸前、倚在窗边……见她回头,晓芃眉一挑,但没说话,只是眼神中明明有些复杂的神色,如果换了是别人,真会令她有点儿难堪。
不过还好是晓芃。
章晓芃见识过她更难堪的时刻……
“走,陪我喝一杯。再吃点儿东西。我还是主人家,招待好了客人,自己也该享用下美食……今晚的甜品我都没吃,听说好极了。”碧娅说。她一点都不像受了打击的样子。
晓芃熟知她性格,倒也不以为意。童碧娅就算是真伤心,哪怕在最亲的人面前恐怕也轻易不会流露出来。
她说:“大晚上的吃甜品,你考虑清楚后果。”
碧娅不像她,是一不留神就发胖的体质。管理体重是她日常的重要课题。像这样开吃甜品,回头一定是不顾一切包括猛药下去减重的。她见识过那种恐怖的手段。
“你何苦来的。”她说。
“能这么干呢,当然就是想清楚后果了。不是说了嘛,甜品是非万不得已不可放纵胃口的食物。”碧娅微笑着说。她看了看晓芃,道:“路很长,不走到最后,谁晓得会怎么样……我从不小看任何一个对手。这位的段数,你我都有数。连你都欣赏的人,我就更不会小看了。”
晓芃笑笑,接了碧娅递过来的香槟。碧娅这话不可谓不客观,当然也是有点儿奉承她的意思。对索锁,她要说欣赏或喜欢,都为时过早,只是她有种莫名其妙的魅力、让人无论如何都不能不被吸引……她转头看看坐在另一边沙发上跟丁先生谈话的巩义方,似乎并没有着急给他母亲回电话的意思。
她问:“今天晚上,你有心这么安排的?”
碧娅啜了口酒,也笑笑,说:“你指索锁?当然不是。巧合而已。cythia做事我一向放心。再说丁太太介绍的,也该信任。”
“我想也不至于。要是的话,我要跟你翻脸的。”晓芃说。
碧娅几乎大笑,道:“你对因坦好的没话说没原则。不过索锁不是一般的女孩子,这一点你不要忽视。”
晓芃听了这话,突然间有点恼,但又不知道这恼到底合不合适……她就淡淡地笑了笑,说:“她当然不一般。难得有女人,好到男人女人都爱慕。做我们这行的,对美丽的东西没有什么抵抗力,眼光又挑剔,甄选出来,经验过果然货真价实,轻易舍不得放下的。”
碧娅不防惹的晓芃说出这番话来,抬手拍拍晓芃的肩膀,停了一停,才说:“我只是觉得你太过于顺从你自己的心思。你要对人好,就是死心塌地对人好。有些时候,留点儿余地也是必要的。”
“我晓得。你别教训我了,看你自己这摊子一塌糊涂,回头怎么跟童伯母交待?”晓芃笑着问。
“我不打算听她唠叨。 她本来就不赞成。你看,她从来不爱跟我父亲出来,这回竟然跟着过来,防的就是我……我明天一早的飞机去米兰,他们在这里爱玩多久就玩多久。”碧娅跟晓芃眨眨眼,“我来这几天,回头要拼命工作补上损失。”
“彭因坦还不领情,你损失惨重。”晓芃说。
碧娅又哈哈一笑,说:“像我,失婚妇女一枚,有好儿子的人家,当然防我如防水火。不过这场婚姻给我最大的好处,就是我不着急,也知道自己要什么……没关系,我有足够耐心等待机会。”
晓芃没有再说什么。
碧娅是不是像她自己讲的这样潇洒,眼下看上去倒似的。不过以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