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褓中的秦道衣,至此随时随地带着身边,教导他修行。
所以在秦道衣眼中,罗真君即使严师又是慈父。两人感情深厚,非一言两语可以解释清的。所以宗门内不少弟子都提道,罗真君有意将女儿许配给他。至于真假,丁奉就不得而知了。
在丁奉心中,罗真君除了老算计他以外,对于教导弟子一丝不苟。丁奉亦是十分尊敬,不敢有什么情绪:“掌教力敌九位大敌之事,我亦心生向往。可惜我不通天机数术,不能习得易剑术。”
秦道衣说话也不知是耿直还是如何,一语便戳到丁奉痛处:“师弟与李师弟一般,爽直刚正。修行一道,如此行事较易被人算计。”
丁奉也时常哀怨此事,可惜这些都是强求不来的。以丁奉的性子要强学天机数术反而不利于他成道,甚至会被法门所噬,滋生心魔。
丁奉也是一个爽利的人儿,他身兼杀剑术,瞬剑术,幻剑术三大无上剑术,已无必要再去强求一门。毕竟贪心不足蛇吞象,有舍有得方是他的生存之道。
丁奉与秦道衣相处不深,但却十分习惯这位师兄的言行举止:“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师兄我们还是快快了解,赶快回去罢。”这处地下溶洞阴冷总让丁奉感觉不适,特别是秦道衣提到的那处水牢,丁奉似是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丁奉唤出剑气葫芦后,秦道衣配合施展道术。丁奉这时才发现,秦道衣之气息飘渺混元,仙法出,而五行定。原本不安稳的诸天元气缓缓收敛,听从指挥。丁奉趁此机会,将气运金光撒出,气运金光宛如一粒粒颗粒饱满的种子落入地脉之中,一与大地接触便转瞬消失。
整个溶洞此时看上去还无丝毫变化,可有了这些气运加持之后,变化会在潜移默化之间慢慢发生。就在丁奉不知道的时候,宗门内许多弟子头顶降下一道气运,原本无法融会贯通的术法,顷刻圆融。甚至有一位半步剑意的弟子,因此悟出剑意!门内灵药千年成熟的变得只有百年便可成熟,诸如此类,等等异状不断发生。
秦道衣散去法力后,见灵脉恢复正常,便与丁奉一齐出了这处地下溶洞。丁奉出了这处溶洞,才觉得背脊舒畅了一些,不然总是觉得凉飕飕的,让人好生难过。
丁奉回宗之后,还未拜见掌教,正想着是否要与秦道衣一齐去。秦道衣却是先开口说道:“小师弟,先别着急,师尊与你还有话要说。”
丁奉首先想到的当然就是那些天材地宝的事儿,罗真君这是要检查他的功课有没有好好完成。因龙族助力,丁奉早就收集齐了,除此之外自己也得了不少好处。因为丁奉思忖着托付万安平炼制飞剑一事,也想速战速决,快些解决这事。
“也好,掌教托付的那些物件,我也正巧带在身上。”
丁奉在弟子当中已属特殊,能够时常面见掌教。其余弟子可无这等机缘,不过这也是因丁奉习得了通天剑诀才能有这等待遇。不少比丁奉入门还久的弟子至今也没见过几次罗真君,最近一次也就是在丹成之会。
可丁奉与秦道衣走入罗真君居所之前,竟从屋内传来两女一男,三个人声,其中有两个是他所熟悉的,有一女声是他从所未闻的。修道人五感敏锐,更何况丁奉还开了佛门耳识,是谁的声音,他都分的一清二楚。
其中一个声音带着哭腔,丁奉原本还不大能辨认出,后仔细一听,自言自语道:“这声音难道是……”
忽然一人撞门而出,丁奉还来不及看,回头一望只能瞧见这人哀婉的背影。且这人不顾规矩,直接驾驭遁光遁走当空。隐约能听到哭腔,眼角晶莹,丁奉脑中一白,转而看向罗真君打开的房门。
此时这房门好比魔窟入口,噬人的深渊。丁奉那敢下地底煞心一探的决心竟在此刻犹豫了。此时此刻,丁奉主角双脚仿若陷入泥潭,走也走不动路了,提着一个须弥袋,勉强一笑对着秦道衣说动:“师兄,我想着还有些要紧事,掌教寻我应是要我拿这些东西去。能不能代为……”
可秦道衣却摇摇头,他亦是说一不二,听什么就是什么:“师尊提过,有话与你要说。师弟还是亲自去一趟罢。”
丁奉咕咚咽了一声,只觉喉咙干涩,连迈出一步都要耗费千钧力气。就算他不通天机数术,也知道自己肯定要遭遇大难,而且就在宗门之中:“难道寒冰劫刚过,我这第二劫就要来了?”
丁奉望着那择人而噬的深渊入口,抱着必死之心,缓步走了进去。他深深低下头去,不敢看罗真君,作揖行礼:“拜见掌教。”
秦道衣也是一般,只是他行礼过后,就待在一旁,不再多言。虽罗真君一言未出,可丁奉不敢有任何异动。罗真君乃元神道君,无形的怒火化成了实质。丁奉呼吸之间,觉得空气都灼热烫喉,微微抬头,却见罗真君身边还有一位女子,长相与江芳芳十分相像,三十出头,风韵犹存,比江芳芳成熟许多。她之目光似是在大量自己,丁奉不由得再度低下头去。
罗真君面色不改,看不出喜怒哀乐,可丁奉总觉着罗真君只是坐在那里就已在宣泄他的不满与怒火:“你,四海一行,可有收获。”
丁奉不敢和罗真君对上眼,仍旧低着头,双手捧上一须弥袋,答道:“幸不辱使命,掌教吩咐,我已尽数完成。”
333。第333章 秃了脑袋()
“哦,原来是老泥鳅给我送来的。 ”
罗真君话中有话,拉长着音调,话音中夹杂着的嗤笑声更让丁奉心悸不已。
丁奉屏息,不敢应声,甚至喘气。待在这屋内的每一瞬都堪比惨遭冥狱刑罚。胸腹火辣辣的,胃难受得紧,仿若被人死死揪住不放。
“丁奉,我问你,你真以为那几头老泥鳅看不出来你这点算计?还是顺其自然,想做那龙王女婿。”
在罗真君面前,丁奉只觉自己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头低的更深了:“弟子不敢!”
罗真君哈哈轻笑了一声:“通天道这小破庙哪容得下你这尊大佛,你还不赶快回到你四海,当你驸马。”
丁奉当真是百口难辨,自知理亏,贪图冒进。一入四海便想着如何省下寻宝的功夫。正当丁奉措辞,罗真君旁边的妇人却帮衬道:“你这人也真是的,多大年纪了,还和一个小辈闹变扭。”
罗真君一捋胡须,啧了一声:“我这不是教训他么!让他知道,苦界之大,还由不得他来兴风作浪!就他那点小心思,早被人看出来了还不自知。还敢就这么把人家宗派的弟子给擒回来了!我这几个徒弟里,就属他最傻最愣了,会容易被人算计!也不知馥儿怎么会看上他了!”
“馥儿?”
丁奉也不由得脱口而出,一脸疑惑。这时,那妇人仍着眼打量丁奉,被她目光扫来扫去,丁奉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只听她说道:“丁奉,你有所不知。她真名罗馥芳,江是我的姓,芳芳是她的小名。”
丁奉嘴角一抽,该来的,逃不了。之前,丁奉就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一些,现在从罗真君口中说出。那么这江芳芳果真是罗真君之女,不过丁奉又有一个疑惑。这江芳芳为何是半人半妖身,莫不是……
丁奉稍稍抬起头来一看,捕捉到了一丝妖气,心道原来如此。那么这样一来一切都解释的通了:“弟子当初无意冒犯,望掌教从轻处罚。”
关乎到膝下儿女,罗真君本就有些火气,现在听丁奉一提,火气更盛:“什么当初不当初的?你小子说清楚些!”
丁奉面容呆滞,一片讶然:“不是我当年吃了条鱼得罪了她的事儿?”
妇人不由得笑出声来:“你说的那事早就过去了,我们谈论的是现在的事。”
“现在的事?恕弟子直言,除此以外,弟子不记得何时得罪过掌教千金了。”
丁奉从始至终都是以为当年的事败露,江芳芳来诉苦了,所以罗真君才找****来问罪。丁奉彻彻底底以为是这事,因除此以外,丁奉确信自己不曾得罪过她,至少丁奉是这么以为的。可江芳芳那里,丁奉就不确信了:“难道是爽约的事,不对啊,我之后也好好解释清楚了。她看上去也没那么生气。”
妇人略有笑意,可罗真君脸色更加阴沉了:“丁奉,你过来。”
丁奉一听,登时屁颠屁颠了走到罗真君跟前。沉默已久的秦道衣双眼不复从前的呆滞,反而闪烁着莫名的神色,看向丁奉似是在为丁奉祈福。
丁奉勉强一笑,刚抬起头,只见罗真君沧桑有劲的手掌迎面抓来!丁奉本能想要挪动身子想要逃离,可原本灵巧的仙胎仿佛被设下了重重枷锁,一身巨力无从发挥,深陷泥潭。只可眼睁睁的看着罗真君的大手抓来,无一丝反抗的能力。
在元神道君面前,丁奉便如同三岁小儿,就算张牙舞爪,也不过是一只未成长的虎崽子。
罗真君摁住丁奉的头颅,假意不舍道:“要破龙王算计,便只好委屈你了。正巧了悟那秃驴有意收你为徒,授你佛法。老道也不多言了,这就帮你剃了烦恼丝,送你去西极待上一阵,等风头过去了,再接你回来。不过你若是不好好反思,那便在西极待一辈子罢!”
唰!唰!
罗真君掌中棋盘干脆利落的两剑,低着头的丁奉只觉头顶一凉,黑发落地。道君仙力印入头顶,封住了他一身道门法力,无论是元辰剑丸还是通天葫芦都给一道剑气封锁。这道剑气八面玲珑,瞬息万变,仔细看去,由无数道细微的剑光组成一座座大阵,大阵与大阵之间有着奇妙的联系,好似一把牢不可破的金锁死死锁住丁奉两重法力。
丁奉满头青丝一去,道门法力被封。剩下的也只有佛门法力与龙蜃法门可用,罗真君此举不亚于断去丁奉双臂,如今的丁奉可算是打回原形,连法器都无法御使,须弥袋都打不开。
而小混沌钟此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