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阴测测的声音就在耳侧:“你是嫌命太长吗?我倒可以送你一程。”
只是那么半分钟的时间,我的心就跳得跟打鼓似的,可是我强装镇定,脸颊的肉一抽,笑盈盈道:“你敢吗?别忘了,这艘船的主人是湖衣!”
我笃定,湖衣既然有能力在这艘船下禁止出入的结界,说明她对这艘船上的一切了如指掌,就算我没有发现什么摄像头之类的,光看梅丝和敖娇娇不敢妄动的行为,我就应该猜到湖衣的厉害。
“我倒是没看出来,你这只小老鼠,这么的伶牙俐齿!”梅丝凌厉的眼尾飞起的都是怒气,手上的力道也加大了些:“就算我杀了你,难道师姐会因为你这只老鼠和我翻脸?”
我感觉被人兜头的浇下一盆冷水,全身的神经更加紧绷了。
她说得没错,就算湖衣再怎么不舍得杀我,和她比起来,我在湖衣眼里也就是多吃海鱼的闲人而已。
电光火石之间,我忽然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你要是杀了我,君莫问一定会杀了你的!”
梅丝把脸凑近了些,捻起我的尾巴,把我倒悬起来:“给我一个理由!”
她的似笑非笑,好像发现了一件有趣的玩具,指尖转动,我也就跟着左三圈右三圈地旋转起来。
我给这毒妇转得七荤八素,胃部一阵翻动,差点把晚上吃的海鲜全部倒腾出来。
“我……我是君莫问的宠……鼠……”我差点说是宠妾,可是到了最后一个字,嘴巴适当的刹住了车,就算君莫问有****之恋的癖好,也不会选择我个头这么小的。
“噢?”梅丝来了兴趣,唇瓣开合之间都是不相信:“师兄他有洁癖,怎么可能碰你这种动物?”
我差点爆粗口,尼玛,我怎么了?虽然我是老鼠,可是我一不住地沟,二不爬地洞,怎么脏了?我住的地方可是高高的树洞!
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她要是第一眼看你不顺眼,就算你说得天花乱坠,帅的一塌糊涂,她也不屑看你一眼。
何况,根据同性相斥异性相吸的物理规则,虽然我们一个是狐狸,一个是老鼠,可是我们都是女人,她铁定为难我这个女人了。
所以,我懒得解释了,只是梗着脖子吼道:“骚狐狸,要杀便杀!别给你鼠奶奶玩儿钝刀子!”
梅丝另一只手抬起,原本长而齐的指甲,瞬间变成了锋利的钢爪,月光下,泛着雪亮的凶光。
“哼!那我就成全你,反正你这身皮毛还不错,正巧可以做一只手套。”
我闭上眼睛,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我就不来了,自己想办法离开不就得了,为什么要跑来送死啊?
耳边除了呼呼的海风,我清晰的听到梅丝钢爪插下来的破空之声。
我全身的毛孔都炸起来了,可是我死死的咬住舌头,不让自己发出尖叫的惊恐声。
死,我也要死得有骨气。
“啊——”
我听到了凄厉的尖叫声,然后我的身体悬空就掉了下去,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又凌空飞了出去。
我全身哆嗦着,牙床都咯吱咯吱颤抖不停,难道我死了?
可是身上没有疼痛啊!
我只听说过无痛人流,人流可以被医院忽悠成为无痛,要是脖子断掉了,那也一样不痛吗?
我抹了抹自己的脖子,诶?脑袋没有搬家!
睁开眼睛,我瞬间如遭雷击,只见我离那个窗户已经有两米远的位置,而且是悬空对着窗户,窗户里面,梅丝就像一堆破布似的趴在地板上。
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惨白如纸的脸上,嘴角蜿蜒出一丝血迹,漆黑的眸中都是怨毒的怒火。
这是什么情况?
梅丝呵呵的惨笑一声:“我说有人靠近这艘船,为了不发出声响,我直接灵魂出窍也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原来是你!难怪难怪……”
她一脸无力的说了两句“难怪”,我才感觉到身后强势的威压,原来我身后还有人啊!
第七十九章 和她睡一起()
一身随风而飞的白袍,外罩青竹叶纹的薄纱,墨发低垂,肤白如玉,他整个人沐浴在柔和的月光之下,整个人干净得像天山上最纯净的雪,清俊冷傲。
我瞪大眼睛,难怪我又能飞起来,原来是他回来了。
“君——莫——问!”我从牙齿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他摸摸我的脑袋,修长的手指有些沁凉,声音就像泉水般灵动清冽:“刚刚你说什么?我的……宠鼠?”戏谑中带着傲娇。
我顿时有种咬断舌头的窘迫,低头赧然:“那不是吓唬人的话吗?你就当什么也没听到。”
“可是……”君莫问笑得很欠抽:“既然你那么愿意,我就勉强收了你吧!”
我不愿意!
我心中脱口而出,话还没有出口,我就收到了他狭长眯缝的眼眸,带着致命的威胁。
好吧,所有的人都说他是万人敬仰的雪公子,只有我知道,这个家伙心狠手辣起来,弄死我完全不眨眼的节奏。
想想那天,那么多人的注目下,他想把我掳走就把我掳走,万里高空啊,他一个不高兴就把我推下来。
君莫问见我沮丧的耷拉着脑袋,唇角一勾,似乎对我的温顺很满意。
抬头望向窗里,他说:“梅丝,这次的事到此为止,我不希望有下次!”
梅丝用手背抹了一下唇角,妖娆一笑:“师兄,你真要为一只鼠和我翻脸?”
君莫我的手指不停的在我的耳朵上摩挲,他好像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不管我脑袋怎么偏躲,他就是能精准的捏住我的耳朵。
“别的鼠随你便,就是她……不行!”
宠溺霸道的语气,梅丝刚猛的爪子深深的嵌入了木板,那眼神恨不得一口咬死我。
“你……明白了吗?”君莫问明明是清淡的语气,听得人却是背脊发寒。
我全身的毛孔都不由自主的抖了抖,听这意味,君莫问是铁定维护我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四肢百骸涌出那么丝丝暖意。
梅丝慢慢的坐起来,低垂眼眸,半晌,才冷硬的说了一个字:“是!”
我们的动静显然惊醒了其他的人,不远处,敖娇娇首先跑出来,惊喜的尖叫:“君大哥,你回来啦?”
君莫问淡然一笑:“小丫头的功力又长进了!”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敖娇娇下巴昂起,十分的傲娇,回头望向船舱。
梅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稳稳当当站在屋里,而且衣裙完好,还带着刚刚睡醒的慵懒。
敖娇娇的脸迅速垮下来:“君大哥,你为什么不先来找我?一回来就找她,太偏心了!”
君莫问没有说话,湖衣已经和石榴小步盈盈的走过来。
“师兄!”湖衣双手交叠,放在腰侧,微微俯身一拜。
石榴也随着湖衣拜下去:“雪公子!”
君莫问表情没有太大浮动,只是微微点一下头。
在我看来,这小子就是欠扁的清高!真想用鞋底子抽上他那冰山一样的脸,看他还能不能这样理所当然。
不过我心里还是有那么些许的暗爽,湖衣一向都高傲冷漠,不管是什么人什么事,都激不起她脸上的半点涟漪,就连听到凤爵的下落,也都能克制住立马要去卧龙山的冲动,可见这女人的自律性有多强!
现在她居然朝我们下拜!虽然拜的不是我,可我站在君莫问的身侧,小小的也跟着沾光。
月船平稳的航行,幽深的大海像是铺开的水墨,无边无际,只有桅杆上猎猎翻飞的白帆,喧嚣着这艘船还有那么丝活气。
君莫问仰面看了一下西沉的月亮,清冽的声音扩散在风中:“夜已深,都回去睡吧!”
湖衣低垂着眼眸,冷冰冰的吩咐:“石榴,把师兄的房间收拾一下!”
石榴还没回话,君莫问就把我放在他的掌心,唇角带着些许坏笑:“不用了!我和小光住一起!”
这下,不仅仅是我,就连船上的所有的人,都集体石化了。
我想起了梅丝说的话,“师兄他有洁癖,怎么可能碰你这种动物?“
我再看梅丝的脸,已经铁青得不能直视了。
这简直是无声的耳光,火辣辣的扇在她脸上。这君莫问,替我出了一口恶气,还不错。
可是我这种沾沾自喜的心还没有热一分钟,就又被浇下一盆冰水。
敖娇娇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音调都拔高了好几个音阶:“君大哥!你以前不是最讨厌老鼠吗?还有你的东西,别人碰过你都不用!”
石榴也提醒:“雪公子,我现在去打水,里面放上净化丹,好好的给春光沐浴一番。”
湖衣没有说话,冷静的眼眸中狐疑的瞟过我的全身。
我浑身不自在起来,都什么啊?我难道是病毒携带体吗?居然都像看瘟疫一般盯着我!
凭什么我要忍受异样的歧视?就算我有鼠疫,那也这些人眼中那纤尘不染的雪公子倒贴过来,又不是我要和他呆在一起。
我招惹谁了?我脏也脏我自己,又没有妨碍到别人!
“我反对!”我怒瞪君莫问:“你!回你自己的窝!大家相安无事,ok?”
君莫问的指腹一直在我的耳朵上打着旋儿,原本还轻轻柔柔的,听到我这话,忽然加重了力道,就算他的指腹再怎么丝滑如缎,这时我也觉得痛得头皮发麻。
可是该死的,他清冷淡然的脸上,别人看不出他有什么变化,依然是挂着风度翩翩的笑意!
他的音质依然如泉水般清冽悦耳:“大家都回吧!我的宠鼠也开始说梦话了!我们去休息了。”
然后我感觉眼前一黑,原来我又被罩在了君莫问宽大的袖子里,遮住了别人探究的视线。
我可遭殃了!我的两只耳朵,被他修长的手指拧起来。
“哎呀呀……耳朵要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