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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泪已经哭干,流出来都是带着一点血腥味的液体,我不知道一只老鼠有多少血液,只是不停的流啊流,为什么还是没有枯竭的时候。
老乌龟安慰了我几句,大概觉得我已经心如死灰,所以,他再三回头地看了我一眼,叹息一声,然后跳入了卧龙湖。
哭着哭着,我的脸上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多可笑呀,这算不算是,同归于尽,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深蓝的卧龙湖上,出现了大大小小的船只,那些穿着有着高高的桅杆,白色的大帆,船头都是龙形,上面密密麻麻地站满了士兵,渐渐的,那些船停在了我不远处的地方。
一个尖细的声音高叫着:“联通大人……联通大人,陛下亲自来督战,不知你还在否?请出来回话!”
船儿靠岸,我看到了众星捧月中的一个人,身穿金色龙袍,男人身材高大,皮肤白皙,圆瞪瞪的眼睛里有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我潜伏在一处秘密的草丛里,并没有出去,那个身穿龙袍的男人,就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我能看见他的眉眼之间,有些和面包孩儿相似。
“启禀皇上,整个卧龙山上下,没有一个活口。”
“找到那个孩子了吗?”
“启禀陛下,联通大人也生死不明,我们在不远处的地方,看到了圆通大人已经吊死在树上,身体尚且余热。”
来人抬起头的时候,我的身形一震。
想到了有一晚,我和君莫问去青楼的时候,那辆豪华的马车上,为的几个仆人样的人,其中就有回话的人,看来当时,里面坐着的是皇宫里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皇帝。
皇帝背着双手看向缓缓流淌的卧龙湖,湖水中又冲刺着血腥的味道,他清冷地说:“回宫吧!”
我心里冷笑,现在连自己哥哥唯一的血脉都没有了,他的江山估计坐得更稳了吧!
非得要这样赶尽杀绝吗?
看着那些船只又浩浩荡荡地开走了,我想到了疯魔的柳妃,拼命的容妈,还有无辜的面包孩儿,皇家的手段真是高明啊。
头上传来一阵眩晕,我重重地倒在地上,眼泪留下来,打湿了身下的这一片土地,也许不久后,这个山上的野草都会疯狂地长起来,吸收了那么多的血肉,怎么能不疯长?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不在卧龙山。
身下是一个木板床,房间里简朴干净,明亮的窗上,有一个灵巧的飞鸟呼啦一声闪开了,留下了晃悠悠摇晃的树枝。
“醒了?”
我转过头,对面的一处书桌旁,站着一个白色长袍的男人,墨黑的长,自由潇洒地垂在腰际之上,他的眼眸望过来的时候,有点像轻摇芦苇下的一模水光,干净清冽,漆黑幽深。
我把头转向另一边,脸朝床的内侧,冰冷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打湿了脸下的枕头。
“你怎么来了?”过了一会儿,我问。
“身为你的师父,我总得去给我的徒弟收尸,可惜你的命可真大,所有的人都死了,就你还活着。”他的语气就像夹带着森冷的寒冰,好像我的活下来是一种很可惜的事情。
“是吗?那我很荣幸!”我顶嘴。
有人敲门,走进来一个小二:“客官,这是你要的饭菜!”
小二把饭菜放在桌上,然后退了出去。
君莫问闲适地坐在圆桌旁,没有去碰那些食物,而是端起酒壶,给白瓷的杯子里倒上一杯。
“人家都说神仙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我看,就着人间的烟火最好!”说完,他就仰头喝下一杯:“可惜啊,大家都消尖脑袋向上爬,去追求那种什么逍遥的神仙日子,真是愚不可及!”
我一下挺身坐起:“你是来看我笑话的,现在看够了吗?你明明可以救他们,湖底你都可以藏人,为什么要对卧龙山的一切熟视无睹?”
君莫问的嘴角掀起一抹自嘲的弧度:“我为什么要救他们?”
他的话把我噎住了,一直以来,都是我吵着要去救卧龙山的一切,我就是那个追逐着太阳的夸父,自以为有了不起的小聪明,可惜我只能看到他们一个个都倒下,毫无任何回旋的余地,甚至,东灰和强生还因为我的小聪明全部都丢了性命。
“也许你说得对,最该死的是我!”我颓然地倒在床上,两眼无神地望着床罩的顶部。
君莫问嗤笑一声:“现在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了?能力不高,脾气倒是挺大!我就喜欢把你认为最好的东西,全部都踩在脚下,然后看你有抽筋剥皮般的痛。你不是认为自己是万能的救世主吗?看到他们一个个死去,你是不是觉得还不如自己死了?”
“变态!滚!”我怒吼:“你简直就是魔鬼!鬼的神仙!”
还雪公子!我呸!雪是这个世界最肮脏的东西,看着冰清玉洁,一化开,都是浓浓的黑水,恶臭不堪。
忽然我的脑门一痛,一粒红色的药丸落在了枕头一旁,君莫问的声音响起:“吃下它!”
“什么东西!”
“你不是想要死吗?化魂丹,吃下它以后,你什么痛苦都没有了,天地之间,就连你的魂魄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样,你就可以把卧龙山的一切噩梦都忘记,连你自己都忘记。”
君莫问的话就像不停戳着我心脏的钢针,他说得很对,这是一个很好的避世方法,连我都没有了,我的痛苦当然也没有了。
我颤抖着手拿起那枚药丸,清凉刺骨,就连我的呼吸也粗重起来。
我想,这个世界那么多的瘾君子都被毒品诱惑了,大概就是吃下以后,可以把自己当鸵鸟一样,短暂迷失在幻觉里,短暂的虚假快乐……
君莫问又喝了一口酒,自言自语:“那个皇帝现在应该心满意足了,从此以后,就连睡觉都踏实多了,毕竟,抢来的皇位……呵呵……”
“不过……”君莫问又貌似可惜:“那只蠢龙女大概会继续找下去,听说她是找谁来着?哦!什么萱草?呵呵,就连她哥都又死了一次,她还在执着几千年的事情,真是蠢得不可救药!”
我的手哆嗦得不行,这个家伙绝对是故意的,我的痛苦,就是他的快乐!
(。)
第一百五十九章 要死要活()
我都不知道他怎么的闲,也不对,他一直都这么闲,从我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他就是慵懒的睡在垂柳树上,看我们打打杀杀,也许对他来说,就连要命的厮杀也是一种娱乐。
“来,尝尝这尾鱼烤的如何?”白皙漂亮的手伸过来,相比于这条烤得糊不垃圾的鱼,我更想把他的手给咬一口。
“不吃就算了!”
其实这两句话说的时间相差不到5秒,完全不给我考虑的时间。我知道他是诚心的,所以,我也懒得去接,再说我根本就没有任何胃口。
更重要的是,我根本没法伸出手去,周围都是茫茫的大海,我们就坐在一叶小扁舟上面,船舷摇动的时候,我都能够看到,海水与船舷持平。
君莫问肯定给自己用了定身咒,所以在这颠簸得乱七八糟的船上,还能有心情生火烤鱼,其实他都不用生火烤鱼,直接把鱼放在我的两个眼睛上,肯定不到一秒就熟透了。
我喷火的瞪他,君莫问完全不在乎我的火苗,张开殷红的薄唇,咬上一口鱼肉,露出比鱼肉还白皙的牙齿。
“喂!你可以把那颗豆子吃了!”他轻飘飘一句话,简直就像锥子一样插入我的心口。
前几天的时候,我还觉得吃下这颗化掉魂魄的丸药能够解脱了,可是,这几天我得情绪也冷却下来,人情债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如果我要逃避,直接装王八蛋,把这件事忘记了不就得了吗?如果我的身体和魂魄都没有了,人情债难道都消失了?它会一直存在。
毫无疑问,君莫问是擅长心理战术的高手,刚开始的时候,我想死,他死劲儿的刺激我,说了很多我放不下的事情,现在我不想死了,他又一个劲儿地刺激我,整天巴不得我立即死去。
我两个前爪紧紧地抱住船舱里的一个木墩子上,其实就是系麻绳的一个小木桩,船身的摇晃搞得我都连肠子都快呕吐出来了,死死的咬住牙齿,摒弃那种恶心的感觉。
“你怎么不说话?人们都说赏海景的时候,要在日落或者日出,我却觉得这样暴风骤雨的天气最好,可以看到大海的力量!”
君莫问又握着酒壶的耳朵,灌了一口酒,嘴角噙着温和的笑。
我被摇得七荤八素,他却悠闲自若,这都什么世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断断续续地吼出几个字,真想把这个变态大卸八块。
君莫问清冷的音调,在这个狂风骤雨的海上,居然就像是一缕清幽的泉水,冲破层层狂野的海浪,传入我的耳中。
“这么多天,你脑子清楚了吗?”
清楚!
“我现在想揍你!”我毫不掩饰对他的愤怒,掩饰也没用,读心术让他对我的想法随时都能掌握。
“你有那个资格吗!”他嗤笑一声。
对!我没有那个资格,我只是自以为是的把自己当成了一个万能的人,结果败得一塌糊涂。
“你不就是要逼我拜师学艺吗?我干还不行?”我一口气说了完整的话,脸颊湿湿的,不知道是海水海水我的泪水。
“呵呵……”他从牙齿缝里笑出两声冷气,然后温和的笑容消逝了,转脸就是阴霾的寒霜脸:“你以为我是卖白菜的?你想买就买,不想买就大吵着拒绝?你现在想学,我还不想教了!”
说完,他站起来,白色的衣袍上金色的丝线图纹出亮闪闪的金光。
“从现在起,你不再是我的徒弟,我们从此也最好不好见面!”说完她就像一只优雅的白鹤瞬间飞到空中,留下了一条飘摇不定的小船儿在大海上漂泊,而小船上可怜的还被绑架着一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