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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此法进效果缓慢,不宜劳神,是以必须绝思断神,封住识海,断绝外界干扰。
如此这样,他自己如同冬眠的青蛙长蛇,自己一动不动,饮食起居都需要别人照顾,便是饮水也要他人端到嘴边。
就这样浑浑噩噩约莫半年之久,叶楚突然睁开眼睛,一下子坐了起来。
“吃饭啦!”一个声音叫道,随即猛地一声尖叫:“严二侠,你醒了。”
叶楚呵呵一笑,穿上衣裳,笑道:“多谢你这么久对我的悉心照料。”
“不敢,不敢。”
说话的是峨眉派的仆役,见到他终于醒来,也是十分高兴:“可惜张大侠不在家,否则一定很高兴。”
“你说的是大师兄?那我师父呢?”
叶楚淡淡的问。
“独孤掌门?他……他……已经故去了。”
仆役的声音立刻低沉下去。
“故去了?”
叶楚心神一震,不由自主的惊声喝道。
“三师兄。”
又一个惊喜的声音传来,叶楚循声望去,却有些面熟,依稀记得当初独孤一鹤给他疗伤的时候,他是众弟子当中的一员。
独孤一鹤当然不只是“三英四秀”七个弟子,只是这七个弟子最为优秀而已,叶楚虽然不知道他的面子,但不妨碍他打招呼:“师弟,我已经康复了。”
“真是太好了!”这位师弟走过来一把抓住叶楚,细细打量一遍,突然间嚎啕大哭:“三师兄,师父……师父……师妹故去了,二师兄也……故去了,我们峨眉派人心惶惶,几位师叔都想做掌门,你已经昏睡了半年,要是再不恢复,我们同门弟子都要被赶出玄真观了,呜呜呜……”
“竟有此事?”
叶楚淡淡的说道,随即将这位师弟扶起来,道:“这半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快告诉我。”
原来叶楚昏睡期间,虽然感官隔绝,可也知道几位师弟师妹都常常照料他,加上独孤一鹤教授他疗伤的法门,感情上还是和他们很是亲近。
于是这位师弟便断断续续的述说开来,原来江湖上有一个神秘帮派叫做青衣楼,行动诡异,接连作恶江湖,偏偏势力庞大,而独孤一鹤与山西巨商阎铁珊通信,怀疑青衣楼第一楼的主人就在晋州附近,且对老阎不利,身为老相识,他自然要赶去山西,与老友一起对抗这一神秘组织。
结果如原著所说,他们陷入一个大阴谋,而独孤一鹤在被霍天青消耗内力之后,三十招死在西门吹雪剑下。
而在之前,这个西门吹雪还杀了他们的二师兄苏少英,拐走了三师姐孙秀清。
等独孤掌门的棺材运到峨眉山,大师兄张英风痛苦之下,便拔剑立誓,声称要为师父和四弟报仇,便下山去训西门吹雪了。
而独孤一鹤去世,几位嫡传弟子或死或昏,大师兄又离开峨眉,这掌门之位便被几位峨眉派长老所觊觎,想要将这嫡系赶出玄真观,而独孤一鹤的众弟子群龙无首,无力对抗几位师叔的咄咄逼人,眼看这玄真观的位置,就会被人占去,同门师兄弟无立身之地,连一直昏睡的三师兄严人英都要被赶出去……
“师父尸骨未寒,这几位师叔不考虑报仇,反而迫不及待就要觊觎掌门之位?真是令人齿冷!”
叶楚冷冷笑道,一拍师弟的肩膀,说道:“我去看看。”
说罢当先走出房门,向着主厅走去。
玄真观的主殿,已经没有了往常的庄严肃穆,到处是一片素白,似乎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过早地降临。
往常到处高挂的长明灯笼,已经换成白绢制成的素灯,门前旗杆上,挂着长长的抬魂幡,被风吹着,一会儿慢慢飘上,一会儿轻轻落下。
这本来是悲哀的气氛,但是主殿里面争吵的东西,却是一点也不相干。
只听一人道:“掌门师兄惊才绝艳,我们都是十分佩服的,但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既然掌门师兄已经去世,那就必须选出新任掌门来,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我峨眉派当中,掌门师兄以下,齐师兄武功最高,也最有威望,我支持齐师兄继任掌门。”
他话音刚落,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我年纪已老,有什么资格担任掌门之位?不妥不妥,再议再议。”
另一个声音道:“齐师兄,你是老实人,门下弟子又少,我看司徒师兄不是想让你做掌门,而是想让你做傀儡,别被蒙在鼓里。”
那个司徒师兄冷哼道:“康师弟这般挑拨我和齐师兄的关系。无非是想自己登上掌门之位,可你武功不高,如何服众?”
康师弟哈哈笑道:“这掌门的大位,我可不敢,不过我却知道,独孤掌门门下弟子尚在,怎么能立旁支为掌门,这事要是传到江湖上去,人言可畏,到时候大家伙的脸往哪里搁?总不能峨眉派的名声就这么毁了?”
“康师弟,你说的好听,谁不知道你是独孤掌门的同门师弟,独孤掌门门下,大弟子喊着要去杀西门吹雪,那西门吹雪是那么好杀的?只怕被反杀说不准。二弟子也死于西门吹雪之手,这么算起来,师徒三人同死于一人之手,难道让剩下的三弟子严人英这个废人去当不成?最后还不是你来当这个太上掌门?”
第62章 内讧()
叶楚在主殿门侧站着,听着里面呼吸之声,人数着实不少,此时倒是不想着急进去,但又不愿意错过一场好戏,便伸出手掌,按在大殿的墙壁之上,暗运劲力,这大殿本来就是木石结构,虽然坚固,但是架不住叶楚的内力,很快手掌慢慢陷了进去,无声无息的穿破一洞,
他收回手掌,往里面瞧去,只见大殿中央有一个灵堂,中间写着一个大大的“奠”字,里面人数很多,坐着的,站着的竟然有接近一百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人人都穿着白色素服。
大厅上朝外摆着七张太师椅,中间一张空着,两旁三张坐着四人,有三四个人在争辩不休,从话语当中,分别是坐着左手的司徒、康二人,右边那人姓齐,另外还有三人年纪和他们差不多大,神色十分严肃。
“看来这就是我师父独孤一鹤的众位师弟了,往常被掌门师兄压着,不敢有什么想法,如今大山移去,他们也开始冒头了。”
这时姓司徒的说道:“成师弟、封师弟,莫师弟,你们三人始终不发一言,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这三位汉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人说道:“论武功论见识,我们在众师兄弟里面垫底,和几位师兄比不得,此刻决定掌门人之位的时刻,我们怎么能轻易说话?”
姓司徒的冷哼一声,心中暗骂“墙头草”,嘴里却道:“正因为事关重大,决定我们峨眉派的存亡,所以三位师弟才应该畅所欲言才是。”
这时候姓康的插话道:“司徒师兄,咱们都是自己人,明人不说暗话,你为何定要让三位师弟发言?莫不是想让他们以为,你有资格占据这掌门之位?”
姓司徒的怒道:“我只是询问三位师弟的意见,难道不应该?你这不是挑拨我和三位师弟的关系吗?当此时刻,你叽叽歪歪,冷嘲热讽,是何道理?”
康师弟冷笑一声:“既然你问三位师弟的意见,为何不问长门弟子们的意见?独孤一鹤闻名天下,坐下弟子三英四秀也是誉满江湖,若是旁支多了掌门之位,怕是别人笑话起来,那可就丢人现眼了。”
齐师兄突然插话道:“康师弟说得有理,李英艾,你是长门弟子,你倒说说看,此事怎么办?”
他点的这个弟子,正是独孤一鹤的诸多弟子中一人,此刻从人群当中站了出来,躬身说道:“弟子虽然站在这里,但如何能代表长门弟子说话?以弟子看来,不如等大师兄回来,慢慢商议,再做决定。”
“一派胡言,你那大师兄去找西门吹雪了,谁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来?难道我们要等一辈子不成?长门弟子一脉当中,严人英还在山上,把他叫醒,问他意见便是。”姓司徒的说道。
李英艾瞠目道:“师叔,你知道我三师兄身受重伤,正在依照师父传授的法子,调理内息,为何还要这么说?以弟子愚见,不如等大师兄回来,三师弟也该清醒了,到时候一起慢慢商议不就行了?”
姓司徒的嘿嘿冷笑道:“慢慢商议?我看你们长门一脉的早就想好主意了,以为我不知道吗?”李英艾一怔,说道:“请司徒师叔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姓司徒的说道:“你们长门弟子人多势众,自然不愿意将掌门之位落到别支手上,你口中说着要等你大师兄回来,三师兄醒来,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到时候随便给我们安上什么罪名,将我们其余六支的弟子杀得干干净净,那就天下太平了!哼哼,真是打的好算盘!”
说到这里,他突然提高嗓门道:“凡是掌门弟子都是祸胎,留着只会让峨眉派动荡不安,不如一起逐出师门,也算痛快!”
说着唰的一声,拔出了长剑。
顷刻之间,大厅内众人奔跃往来,约莫七八个人各自拔出长剑,与李英艾站在一起,另有二三十人也是手持长剑,围在这群人中间。
这李英艾能在三英四秀以下,聚拢起其他长门弟子,自然也有一番见识,立刻叫道:“齐师叔,康师叔,还有成师叔,封师叔,莫师叔,你们由着司徒师叔横行吗?他三支杀尽了长门弟子,就轮到你们支脉了!”
姓司徒的冷笑一声:“长门一脉,就是峨眉派的累赘,动手!”说罢身子扑出,拔剑便向李英艾胸口刺去。
这独孤一鹤的几位师弟,虽然武功不及他,但是也是江湖上的成名高手,武功非同小可,李英艾在三英四秀以下,功力不深,拔剑急挡,却听“当”的一声响,手中只觉得一股大力撞来,虎口发麻,长剑落地。
姓司徒的一不做,二不休,一剑打掉李英艾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