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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潘嘿嘿一笑,不让。
黑脸捕快道:“姑娘…… ”
尚未说完,唐佳人突然伸出脚,踢了阿潘的小弟一脚。心中想着:就算无法要你性命,也先让你没法祸害女子。
柔柔弱弱的姑娘家,这一脚却非同凡响。
阿潘不防,被踢个正着。
过多的形容都是多余,只说两个字—— 蛋碎。
若非要形容一个仔细,那就四个字——一颗蛋碎。
阿潘微微一愣,转而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啊!!!”
两名捕快就站在唐佳人的身后侧,看得目瞪口呆,直觉得某处发疼。
唐佳人脚下生风,扭头就跑,却被端木夏的人围住。
阿潘恢复得特快,快得令唐佳人怀疑,他压根就没疼过。那一吼,纯属被气的。
阿潘抡起堪比孩童头部大小的拳头,呲牙咧嘴地砸向唐佳人。
唐佳人用眼角余光一扫,看见端木夏和两位大人已经走出大门,当即尖叫一声,抱住身子蹲在地上,躲过一记重拳。
阿潘还要举拳,端木夏开口呵斥道:“阿潘,住手!”
阿潘就像一只恶犬,听话地收了拳脚,却虎视眈眈地盯着唐佳人不放。
端木夏上前,道:“姑娘受惊了,起来吧。”
唐佳人抬起头,隔着幕篱看向端木夏,暗自思忖道:他到底知不知道身边有条吃人恶犬?
端木夏递出扇子,示意唐佳人借力起来。
如此举动,既不孟浪、突兀,还显得温文尔雅、体贴周到。
唐佳人想要脱身,便顺了端木夏的好意,攥着扇子爬起身,放开扇子抖了抖裙摆,对端木夏道:“谢公子。”
端木夏温文尔雅地道:“姑娘不必客气。”
唐佳人微微颔首,转身便走。
端木夏微愣,转而看向刺史,淡淡地瞥了一眼。
刺史会意,看向县令。
县令心领神会,冷着脸扬声道:“且慢!案子还没结,姑娘请留步。”
唐佳人皱眉,回头看向县令,爽快地道:“那你结吧。”
结?怎么结?县令看向刺史,刺史看向端木夏。
端木夏打开扇子,轻轻摇动,道:“也不知这位姑娘有何案子未结。刺史和县令都在,不如就公堂上走一遭。无事放人,免得有碍姑娘清白;有罪当罚,不能放过一个恶人。”
刺史道:“正当如此。”
县令不太会怕拍马屁,只能附和道:“高见、高见呐…… ”
唐佳人莞尔一笑,应道:“好。”
众人回到公堂之上,县令要将位置让给刺史,刺史却推脱掉,与端木夏一同当起了旁听。
县令半个屁股坐在椅子上,高举惊堂木,轻轻拍了下桌子,对唐佳人道:“大胆女子,公堂之上还敢戴幕篱?!”
唐佳人略一犹豫,却还是掀了幕篱。她没有用正眼去看端木夏,却知道他一定看向了自己。
唐佳人猜得没错。端木夏的目光落在唐佳人的身上,带着几分惊艳、几分诧异、几分疑惑、几分恍惚,以及几分掠夺之意。
端木夏觉得那红衣女子看起来有几分熟悉,初见真容的那个瞬间,直袭心房的熟悉感,令他有片刻的恍惚,竟仿佛回到某个特定的时间,在那嘈杂的赌场中,闪现过一个宽厚的背影。呼吸间,背影碎裂成片,竟寻不到一点儿迹象。眼前人逐渐变得清晰,是那般的绝色无双、倾国倾城。端木夏竟觉得,心里似乎被那宽厚的背影砸出一个万人尸坑,急需人…体来填满。
眼前这个女子,也许就是尸坑中的一具。
县令见端木夏的目光落在红衣女子身上久久不动,说出口的话变得愈发温柔,道:“大胆女子呀,还不认罪?!若是有冤,你也要申辩两句不是。”
唐佳人一脸不解地道:“县令大人,这话咱们都说过了啊。”
县令尴尬地轻咳一声,道:“让你说,你就再说一遍,刺史大人和公子面前,不可隐瞒。”
唐佳人思忖道:“容我想想,我刚才是怎么自辩的。”
端木夏眸光闪烁,勾唇一笑。
唐佳人继续道:“我得是多缺心眼,和老板娘嚷嚷两句,就杀了她?我又是多厉害,才能在杀了她之后,让她爬起来把门锁好?我还得多心大,才能在杀人后到处采买生活物品,寻家没人的地方住下?我…… 哎,算了,缉拿我的捕快脑子不灵光,县令大人是有学问的,自然一想就明白了吧?大人,你看我重复得是不是一字不差?”
县令大人尴尬地点了点,看向刺史。
刺史看向端木夏。
第七百五十五章:出人命了()
端木夏微微一笑,道:“既然证据不足,不要为难这位姑娘了。”
县令连连点头,转而喝斥两名捕快,道:“以后做事用些心!”
两名捕快应道:“诺。”
县令看向唐佳人,道:“今日之事,你要多谢这位公子。”
唐佳人装出后怕的样子,一脸无辜地问:“若没有这位公子,县令大人是不是要把我下到大牢里去啊?”
县令再次尴尬了。
唐佳人抱拳,对着端木夏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公子,再见了。”言罢,转身便走。
阿潘处理完伤口后,出现在门口,与唐佳人走了个面对面,上下打量一番后,拦着不让走。
唐佳人大大的惊住了。
她那一脚踢出,其效果如何,心里有数。可这阿潘好似完全不知道疼,且走路如常,这就有些恐怖了。唐佳人不禁怀疑,眼前这个铁头怪还是人吗?答案很可能是否定的。
唐佳人沉下脸,道:“让开。”
阿潘憨笑:“嘿嘿……”
唐佳人暗道:这是傻了吗?所以不知道痛?还是另有原因?
她往左边走,阿潘就随着她向走;她往右边走,阿潘就随着她向右。寻常女子,定会被他吓哭的。唐佳人眸光冷了五分,突然一抬腿,吓得阿潘立刻捂着胯…下后退。
唐佳人借着阿潘让出来的空隙,迈出了门槛。心中暗道:看样子也是怕疼的。怕疼就好。就怕遇见不怕疼的人,永远不知道长记性。
阿潘见唐佳人戏耍自己,由鼻孔里发出粗重的闷哼声,再次张开手臂,拦下唐佳人。
唐佳人抬眼看向阿潘,目光不善。
阿潘发出闷闷的怪异的笑声:“嘿嘿……”
端木夏从衙门里走出,呵斥道:“阿潘,让开,不得无礼。”
阿潘粗声道:“公子,她……她踢碎了阿潘的蛋,不能放她离开。”
端木夏:“……”
唐佳人:“……”
阿潘强调道:“阿潘以后就是废人了。”
端木夏问:“你想如何?”
阿潘道:“让她给我当娘子。”
唐佳人觉得脚又痒了。
端木夏微微皱眉,呵斥道:“胡闹!”
阿潘道:“求公子,就把这么漂亮的小娘子赔给阿潘吧。”
端木夏扫了眼阿潘。
阿潘那颗圆滚滚的铁头动了动,也不知是低垂下头,还是点了点头。
唐佳人心中有火,感觉自己好像被一只流着口水的癞蛤蟆给盯上了,那叫一个恶心。再者,阿潘那不怀好意的目光,从铁头的两个窟窿中透出来,有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极其不舒服。她刚要张嘴说话,就见一行人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过来。
为首之人,正是布店老板娘的男人。
他一手扯着步让行,身后还跟着五六人。其中两个人抬着简易的板架子,板架子上躺着一位干瘦的老者,胸口没有一丝起伏。另外两人,手持棍棒,一脸气势汹汹的样子。还有一人,是位长脸妇人。
他们一路跑来,尘土飞扬。
布店老板将步让行拉到县令面前, 扑通一声跪下,气喘吁吁地道:“县……县令大人,请……请大人为小人做主啊!这人杀了我娘!”。
步让行的发丝有些凌乱,一只眼半眯着,眼皮呈青紫色,唇角挂着血丝,一脸的尴尬之色。
县令心中有气,恨这些人不长眼睛,非要在今日闹腾,简直就是掴他的脸。不过,碍于大人物和刺史在,不好发作。他深吸一口气,道:“休要喧哗。有事慢慢说。本官自会为你做主。”
步让行立刻道:“大人,小人更冤枉啊!”
唐佳人再见步让行十分意外。她前脚回到小镇上,他后脚就出现在这里。缘分若真这么巧妙,她为何总是遇不见休休和刁刁?唐佳人心中产生怀疑,对步让行保持了警觉,悄然观望着。
布店老板道:“冤枉什么?你药死了我娘!周围邻居都看见的。可怜我娘啊,本来只是小病,却因听信你的话,吃了你的药,活活儿被害死了!”跪着爬到老妪的尸体前,嚎啕大哭起来“可怜我家炕上的刚被人杀死,老娘又被人害死,老天爷,你可要惩罚坏人呐!不能让好人死不瞑目啊!”
县令看了眼刺史,陪笑道:“大人,您看……”
刺史道:“县令自当为百姓做主。只是本官与公子不方便久留,还是要与县令说上几句话才好。”
县令当即正色道:“下官这就审案。”看向布店老板“你且说明白。敢有欺瞒,棍棒伺候!”
布店老板收敛了哭声,一叠声地应道:“晓得晓得,小人晓得。前几日,小人的婆娘被人杀于布店里。家中老母哭坏了身体,一病不起。”抬手指向步让行,“这个狗东西看见老母院中坐,自称大夫,要给老母看病。老母信了他的鬼话,吃了他给的药,结果……一命呜呼!大人呐,你一定要给小人做主啊。小人老老实实的本分人,家里却接连出人命,让小人怎么活啊?小人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县令暗道:好你个贼头,刺史大人和贵公子面前,你嚷嚷着一头撞死,岂不是要断我官路?!
县令安抚道:“你且宽心,但凡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