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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佳人看见羽千琼过来,就知道要坏事,立刻装成酒醉的样子,混入烟花女子中。
羽千琼对公羊刁刁耳语道:“我知道是你。这身衣袍是我的。”
公羊刁刁知道瞒不住,只得从唐佳人的身上强行收回目光,淡淡地道:“无聊,下来转转。”
羽千琼何其敏感,回头看向唐佳人原本在的位置,没看见人,又转回身看向公羊刁刁。
孟水蓝见这边有状况,那颗喜欢打探消息的心立刻蠢蠢欲动,双脚自动向着二人走去。孟天青紧随其后。
望东本不喜欢凑热闹,见老鸨也跟了过去看热闹,心一动,立刻捧着一盘糕点上了楼,去寻所谓的霞光姑娘。
羽千琼见孟家兄弟走来,担心公羊刁刁露馅,便对再次爬起来的小丫头道:“赶快收拾干净。”
小丫头心中有委屈,可在这种地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小丫头乖巧地应下,跪在地上捡起糕点。
孟水蓝走到近前,打开扇子,问:“哎呦,这是怎么了?”
羽千琼回道:“粗手笨脚罢了。”
小丫头捡好糕点,低垂着头,端去了厨房换新的。
孟水蓝从小丫头身上收回目光,转眼向左右一扫。
羽千琼用眼尾一扫,发现公羊刁刁不见了!他预感到事情不妙,就要去寻公羊刁刁。孟水蓝却拦下他,道:“明人不说暗话。羽楼主来此地干起了勾栏院的勾当,是不是千琼楼入不敷出,需要额外赚些银子贴补啊?”
羽千琼看向孟水蓝,冷冷地道:“孟阁主难道不知,唯有这种地方,最是容易得到一些旁人费尽心机也未必能打听得到的消息?若非如此,孟阁主怎么会打扮得如此香艳,来我阁中玩闹呢?若百娆阁能得孟阁主加入,定会叫这些好色之徒晓得,为何艳绝天下。”
孟水蓝的面皮微僵,转而哈哈一笑,道:“羽楼主太过谦虚。这么多年,羽楼主一直如此神秘。若非我们百川阁截获了一些消息,还不知道千琼楼楼主竟甘愿混迹在这烟花之地。某看楼主一直以面纱遮面,这是为了情趣儿啊,还是因为容貌欠佳?”
羽千琼最是厌恶孟水蓝这套黏黏糊糊的样子,当即道:“孟阁主慢慢猜好了。”转身便要去霞光屋里看一看。
孟水蓝尾随在羽千琼身边,道:“某与楼主一见如故。不如促膝长谈。楼主去哪儿,某去哪儿,没有不方便的。”
孟天青补充道:“最好把霞光姑娘叫出来,陪我们喝喝酒水才好。”
羽千琼被这二人缠得烦躁,略一思忖,道:“好,楼上请。”
孟天青道:“你答应得这么痛快,是不是有诈?”
羽千琼向楼上走去,淡淡道:“怕就别来。”眼神在某个丫头的身上一扫,微微点头。
那丫头梳着双鬓,正垂手站在大堂的一角。收到羽千琼的目光,她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转身去寻所谓的霞光姑娘。虽然,她才是正主。可如今,她已经摇身一变,成为了丫头,名曰佳人。
孟天青看向孟水蓝,道:“哥,你留下,我去看看,咱们不能让千琼楼瞧不起,也不能全部中计,显得我们百娆阁太蠢笨。”
孟水蓝挑眉道:“百娆阁?你什么时候成为他的人了?”
孟天青陪笑道:“口误,口误…… ”语闭,追上羽千琼,问:“霞光姑娘在楼上?”
羽千琼指了指前面那扇门,道:“她在那里,你进去吧。”
门前,寒笑正拦下声称想要进去给六王爷请安实则捧着一叠糕点要见霞光姑娘的望东。
第六百五十二章:佳人毒手摧草()
公羊刁刁尽量避开别人的视线,一路去寻唐佳人。大堂里乱成数团,一眼望去,都是一副醉生梦死的丑态。
公羊刁刁心中着急,生怕佳人离开此地。他有心站到高处大声喊出那个在他胸腔里变得越发滚烫的名字,又唯恐招来小人,对佳人不利。
正是分外着急时,脑中灵光一动,想起羽千琼和自己说过的话——“我知道是你。这身衣袍是我的。”
稍做回想,羽千琼陪同寒笑去搜刺客时,穿得可是红色衣袍,可从六王爷那里回来后,竟换了身衣袍,且…… 胸口处有个不太明显的小脚印。
羽千琼有许多件红色衣袍,打眼一看大致相同,但细节上却有不少分别。若说相同点,那就是布料了。他喜欢柔顺丝滑薄如蝉翼的布料。若论起柔顺丝滑,新娘子用来制嫁衣的料子,倒是符合。可那种布料都偏厚重,且没有行云流水的效果。因此,羽千琼那几套看起来没什么花色的红袍子,确是用蚕丝织成的上好料子,俗称“云锦天来”。
刚才佳人穿在身上的红色衣袍,明显就是羽千琼的“云锦天来”!
是他一叶障目,心中越是急着寻佳人,眼中越是迷乱,傻傻分不清真伪。
公羊刁刁稳了稳神,告诫自己,这样不行。一定要静下来。唯有拿出当大夫的稳,才能寻到佳人。
公羊刁刁暗道:看佳人的样子,应该是准备偷偷摸摸下楼,避开众人视线,去做些什么。她要做什么呢?哦,不,换个想法,她穿成那样,为何?
鞋子明显大了许多,应该属于男人的。衣袍是羽千琼的没错。她提鞋子时,红袍子下露出了黑纱,透过黑色隐现小腿……
没错!她是舞姬!
唐佳人扮的正是舞姬!
让羽千琼紧张的舞姬,只有一人,那便是霞光姑娘。
公羊刁刁随手拦下一名舞姬,问:“霞光住哪儿?”
舞姬见他油头粉面,只当是新来的小倌,随手一指,道:“楼梯口旁,数着过去,第三间便是。”
公羊刁刁微微颔首,大步流星地冲向霞光的房。路上总有人挡住去路,令人厌烦。明明没有多远的距离,公羊刁刁却好不容易才来到霞光的房门前。他显得十分紧张,就好像要推开一扇有关生与死的大门。他很想调整好呼吸,再去敲门,可心中的急切却如同战鼓,声声催促他冲上战场。
不再犹豫,直接推门而入。
敲门?那种需要等待之事,已经不在他的考量之内。
门应声而开,却是空无一人。
心中纵然十分失望,却也决定稍做等候。
公羊刁刁走进屋里,关上门,不想外面那些寻欢作乐之人窥视屋里的一切。对他而言,这就是佳人的房间,谁也不可以亵渎。尽管他心里明白,这间屋子对于佳人而言,也许没有任何意义。
屋里的摆设十分普通简单,连一样贵重的东西都没有。床上有些凌乱,被子的两角系在床柱上,耷拉在墙面上。
公羊刁刁脱掉鞋子,爬上床,解开被子的两角,而后下了床,穿上鞋子,开始给佳人整理床铺。
他十分用心,似乎想把每一个褶皱都抚平。正因为如此仔细,才发现枕头里塞了一叠银票。
公羊刁刁将银票打开,仔细看着,眼眶渐渐湿润了。他在自己的银票上动了手脚,那是用黄莲染出的黄色一点,看似无心,实则满满相思意。
他错过了她,一次又一次。
她就是霸霸楼里的老妪,也是怒目金刚假面人。
她是他的执念,他苦苦追寻,不敢放弃一丝一毫的机会,甚至恨不得放大每一个可能的细节。结果却是,他几次三番地从她身边转身走开。让思念变成一根细长的线,紧紧缠在自己的脖子上,几欲窒息。
他就是个蠢蛋!
公羊刁刁捧着那些银票,又哭又笑,双肩止不住地颤抖。
大厅里,霞光姑娘见羽千琼等人都到了二楼,生怕有人凭栏远眺看见自己,当即从地上爬起身,暗搓搓地向着屋里走去。
当她推开房门,一眼便看见那个穿着嫩粉色衣袍的男子背对着她,捧着她的银票,在那里高兴得无声大笑!瞧那肩膀颤得,都快散架子了!
能让唐佳人认真的事儿不多,其一是,唐门的威严不容侵犯。也就是说,谁也不许欺负唐门的人;其二呢,谁也不能阻挡她喜爱美食的那份心情,以及品鉴美食的那份热情。今天,她才知道,原来还有个其三呢。其三,她的银票不许任何人动!
人瞬间爆发出的怒气,那是可以致命的。
唐佳人毫不犹豫,扬起拳头,照着公羊刁刁的后脑勺就砸了下去!敢偷她的银票,得先准备好棺材!
唐佳人这一下,其实也留了一分后手。她不能真将人弄死了,却也不能让其好过。不死脱层皮,那是必须的。
公羊刁刁实在是太激动了,竟没有察觉有人进到了屋子里。当然,以他的武功修为想要察觉,也是不那么容易的。
当后脑有劲风袭来时,他心中一抖,知道要糟糕,却连闪躲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面对黑暗,倒在了冰冷的地上。手中捧着的银票,因他试图做出抵挡的动作,而向上一扬。在他倒地后,银票纷纷洒落。
唐佳人伸手接住一张银票,拿在手中,抖了抖,道:“你的昏迷伴随着这场银票雨,也是够多情的。”一撇嘴,“要是换成银子,能活活儿砸死你个贪财的!”
唐佳人骂起别人来,那是不留余力的。毕竟,最近也没活动筋骨,有些力气闲着也是闲着。
唐佳人弯下腰,捡起自己的银票,拿在手中真是心满意足。
她刚伸出手,要去看那男子的脸,就听见敲门声响起,试探道:“霞光小姐?”
唐佳人知道这是喊自己呢,干脆站起身,一脚将公羊刁刁踢入床下,这才问道:“何事?”
门被轻轻推开,一位丫头向着唐佳人微微一笑,屈膝一礼。
唐佳人瞧着那丫头有几分眼熟,就好像这屋里的正主,真正的霞光姑娘。
小丫头道:“霞光姑娘,奴婢是负责服饰你的丫头。姑娘可唤奴婢佳人。”
唐佳人的嘴角抽了抽,挤出一个笑。
第六百五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