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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佳人看着秋月白走出房间后,这才一转身,返回到床边,直接收敛起自己的家当。她数了数威武豹,一共八颗,没多没少。然,御赐的碗里却多了一枚小巧的印章!
唐佳人将其拿在手中把玩了两下后,终是认出,这枚印章正是在花船上她从秋月白那里拐来的,结果……因某人的嫉妒,只能用它低付了四碗鱼肉面。
怪不得,秋月白在知道她逃跑只带了别人送的几样礼物时,会如此愤怒。
好吧,下次跑路,她一定会记得带上秋月白送的印章。这小东西,真是越看越好看。
唐佳人觉得,和秋月白在床上折腾了半天,着实消化体力,于是溜溜达达地直奔厨房而去。从今后,她的人生只有吃吃吃。至于其它,她懒得想,也不想去想。
秋月白不让她走,就养着她呗。等她将自己吃成一个圆滚滚的胖子,他若还是要她,她便嫁给他,给他生一窝小胖球。捉出两只,送回唐门去。想必,秋月白和她的孩子,一定能很好的振兴唐门。她无法报答唐门的养育之恩,至少为振兴唐门添砖加瓦啊。
哦,忘了,某人有了清荷后,也会安家立业生儿育女,到时候,就不用她往上冲了。
一直扛在肩上的重担,就这么卸了,还真有些不习惯呢。
她从唐门出来,一走便是这么久,三位长老一定十分想念她,她应该回去看看的。可是,若回去碰见那个人和清荷,怎么办?
她知道,自己嘴上说得好听,说什么希望他能百事顺遂、长命百岁,狗屁!
她没有毒死那对儿奸夫*就算自己报答三位长老的教养之恩了!
谁都不可以欺负她,谁都不可以这么欺负她!
这是他留给她唯一的执念,也将成为她毕生的信念。
唐佳人仰头望天,将涌上眼中的泪水生生逼了回去。
她就是要好好儿活着,当一个无拘无束的胖子!
一想到曾经百无禁忌的吃货生活,内心瞬间充满渴望和力量!来吧,胖子!你行的!
唐佳人到达厨房时,正好看见厨娘从锅里端出一碗晶莹剔透的鱼翅,那鲜美的味道,令她食欲大增。
唐佳人吸了吸鼻子,悄然无声地出现在厨娘身边,探头问:“这是鱼翅吧?真是鲜香。”
厨娘被她吓了一跳,手上的鱼翅差点儿扔地上去。她忙将碗拿稳,看向唐佳人,张嘴的呵斥悉数吞了回去,笑道:“回禀夫人……”
唐佳人盯着鱼翅,眼也不太抬地道:“还不是夫人。”
厨娘立刻改口道:“是是是,是唐小姐……哎呦,错了,都怪奴嘴笨。是焦小姐、焦小姐……”
唐佳人看向厨娘,问:“谁给我改的姓?”
厨娘哑然。
唐佳人也不想为难厨娘,当即道:“直接叫小姐吧。”
厨娘如蒙大赦,开口道:“是,小姐。”
这时,绿蔻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冷冷地道:“秋风渡的小姐只有一位。”
厨娘看向绿蔻,又看向唐佳人,着实为难了。
唐佳人伸出手,道:“碗给我。”
绿蔻走到厨娘面前,一伸手,抓走碗,对厨娘道:“小姐吃得素来精致,你做的时候,要多用心。”
厨娘看了看唐佳人,又看了看绿蔻,一脸纠结官司,只得垂头应道:“诺。”
唐佳人看向绿蔻,绿蔻却是看都不看唐佳人,对厨娘继续道:“把其它小食都装上。”
厨娘应了一声,手脚利索地打开锅盖。
六个淡青色的小碗里,装着各种颜色的美食,有金银丝线汤、秘制鸭舌、酱香筋片、荷叶蒸饭、蟹黄膏、以及炖的蛤蟆肉。厨娘将这些装入食盒后,又从另一只锅里取出刚翻炒好的藕片,装入小碗里,送入食盒,盖好,恭敬地交到绿蔻手中。
绿蔻将其提在手中,转身离开,连个眼神都不给唐佳人。
唐佳人懒得和一个丫头计较,直接问厨娘:“还有没?”
厨娘回道:“只做了一份。若小姐要吃,奴这就做。只是那些上好的食材,素来都是小姐……是……”厨娘为难了,两个都是小姐,不知道怎么说了。
唐佳人替她解释道:“好食材都在秋江滟那里呗?”
厨娘点头称是。
唐佳人问:“你觉得,我和她要,她能给我吗?”
厨娘笑得那叫一个尴尬,道:“小姐就……就别为难奴了。”
唐佳人笑了笑,抬腿走出厨房。
厨娘问:“小姐,是否要做些小食?”
唐佳人摆了摆手,道:“你不用忙乎了,我去吃她那份。”
厨娘觉得,秋风渡的天,要变了。
秋江滟的闺房里,绿蔻将美食一一摆好,请秋江滟用膳。
秋江滟扭着柔软的腰肢,坐在椅子上,懒懒地道:“正是没食欲。”拿起勺子,舀起鱼翅。
门被推开,唐佳人顶着一张笑脸,道:“没食欲,就给我吃吧。”
秋江滟皱眉,道:“怪不得富贵之家都讲规矩,没有规矩,确实不成方圆。绿蔻,关门。”
唐佳人直接走进屋里,往椅子上一坐,将御赐的饕餮碗往桌子上一拍。幸好,此碗够结实。
秋江滟和绿蔻的眸子都是一缩。
唐佳人哈哈一笑,夺过秋江滟手中的勺子,开始享受起美食。
第三百四十八章:来吧,过过招。()
有些人大张旗鼓、拉帮结派、处心积虑,想要把谁弄死,可也有人,无须多言,单凭一张笑脸,便能让敌人溃不成军,气得半死不活,偏偏又无可奈何。
唐佳人做到了。
秋江滟气得身体发抖、绿蔻气得攥紧拳头,偏生她独享美食,好不开心。
秋月白向屋里扫了一眼,便知发生何事,却并未有出声干涉。这么多年,他将秋江滟护在羽翼之下,让她忘了江湖险恶,让她失了自强的心,让她不懂得与人相处的方式,如今佳人在,正好能让其明白一些道理。
想到长嫂如母四个字,让秋月白的唇角勾起一个浅淡的弧度,可称之为欢喜。
他改变方向,直接去了书房。
望东尾随在秋月白的身后进了书房,道:“主子,花娘子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又嚷着要见您。”
秋月白抚摸着梧桐琴,轻轻勾弦,发出一声轻…吟。
望东继续道:“战苍穹在江湖上销声匿迹,所有人都遍寻不到。六位堂主得了百川阁的消息,夜探黑崖。殊不知,主子料事如神,并未将战苍穹关入黑崖。那崖下所关之人,只不过是个假货罢了。而今,那战魔宫的六位堂主,不肯离开秋城,又去寻孟水蓝,定是让他给个准确消息。”
秋月白用食指挑起第二根弦,发出颤音。
望东道:“主子,望东有一事不明。为何我们不借机拿下战魔宫?”
秋月白回道:“天地分阴阳,江湖分正邪。毁了一个战魔宫,定会生出另一个。”
望东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如此说来,正邪两道,都是江湖中的必然?这战魔宫不可动。”
秋月白勾动第三根弦,道:“正邪是必然。所谓邪不压正,便是一个度。战魔宫没到天怒人怨的地步,便让他们活着。若超之,便要群起而攻。江湖从来不缺邪佞之人,更不缺热血侠客,仗剑而行。”
望东诚心诚意地赞道:“主子胸有丘壑,望东心中敬佩,誓死追随。”转而道,“主子,自从闻人无声下了战帖,从四面八方来了不少高手。想必,两日后,会是一场恶战。主子是否参战?可要属下提前做些准备?”
秋月白道:“将我受伤之事,放出风声。”
望东问:“可要说受伤原因?”
秋月白拿出白布,轻轻擦拭琴弦,道:“闻人无声。”
这个答案虽然早就在心中猜测了好多遍,但亲耳听见秋月白说出口,却还是令望东心中一惊。
望东道:“主子受伤当晚,曾请公羊刁刁来诊治,神医虽不会讲此事说出,但江湖中早已有了城主重伤的猜测。如此,只要放出消息,便会做事此时。两日之后的恶战,我们秋风渡自然不用参与。只是……这样一来,江湖中难免有那没有口德之人,会骂我们秋风渡不能同仇敌忾,骂城主没有担当。城主身受重伤,只要去露个面,想必也能收揽不少人心。”
秋月白抬头扫了望东一眼,眼中的锋利之色,令望东知道,他说错话了。望东立刻抱拳,道:“望东不知主子心思,不该乱出主意。”
秋月白收回目光,道:“望东,你说得没错。然,你可曾想过,我若去了,事后佳人知道,我当如何说?纵使一万句的解释,不如一个不去。”
望东心下稍安,道:“若焦姑娘能明白主子的心,定会感动至极。”
秋月白淡淡道:“她不怪我伤了唐不休,便好。”
望东有些心疼了。他是秋家的家奴,打小陪着秋月白,从未见过他如此在意别人的想法。他不想再提此事,转移话题道:“属下按照主子的吩咐,调查了清荷。她确实是秋城人。十四岁时,她爹葬身河腹,她娘一病不起。清荷自卖,欲当暗娼。她娘不想拖累她,投河自尽。清荷与一商人离开秋城。三年后,重回秋城,右脸已毁。事发当晚,她被人踹下河,想必是被唐不休救了,这才会一直跟着他。”
秋月白问道:“三年,这三年发生何事?”
望东回道:“清荷回到河上,以捕鱼为生,从未对人谈起过这三年内所发生之事。主子可是怀疑什么?”
秋月白道:“那双眼睛,像及了姨母。”
望东道:“许是人有相似吧。属下特意问了周围的渔夫,他们都说,那清荷的样子虽然变了不少,却是原先的清荷无疑。以往曾有来往的渔家,她都是认得的。”
秋月白道:“许是人有相似吧。”手指抚弄琴弦,一曲山高水长、云鹤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