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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在搞死了好几万巨魔之后，他已经找到艾泽拉斯人形物种普遍所能承受突变的最高“安全阀”，正常来说除非遇到体质特别弱小的个体，否则不会轻易闹出人命。
“嗯——我感觉自己的力量似乎稍微变大了一些，对怒气的掌控也更加得心应手，甚至还能操控心脏在短时间内加速跳动，使肌肉获得更强大的爆发力。”卡拉·海角一边活动身体，一边用不是很确定的语气描述。
从眼睛里一闪而逝的惊喜不难判断出，他对自己的变化感到非常满意。
毕竟像战士这种职业，需要经过艰苦长期锻炼，才能得到长足的提升。
当达到瓶颈期的时候，很多老练的战士甚至不得不冒着生命危险，去挑战强大的敌人和怪物，通过一次又一次与死亡擦肩而过的强烈刺激来获得经验与感悟。
可现在呢？
仅仅一瓶药剂，就让一名牛头人战士的力量得到了相当程度的提高，容易的简直就像天生掉馅饼。
不过张诚对这个答案明显并不满意，皱着眉头喃喃自语道“只有这点？不！不对！明明三天前那批试验品的效果要比这好得多。给，用匕首割一下你的手指，如果没猜错的话，你既然获得了巨魔的狂暴天赋，应该也获得了他们的再生天赋。”
“好吧，希望你是对的。”
反正割一道小口也不是什么大事，卡拉·海角没有做过多纠缠，立刻捡起匕首在掌心割开一条浅浅的口子。
就在血液即将顺着伤口往外流的刹那，伤口表面细胞突然开始分泌一种无色透明的粘稠液体，还不到三五秒钟的功夫就粘合起来。
尽管还没有彻底愈合，但至少不会继续流血。
他曾经跟荆棘谷的丛林巨魔打过交道，一眼便认出这是巨魔特有的种族天赋，除非用火焰惊醒灼烧，不然快则几分钟，慢则半个小时左右，受伤的巨魔战士便会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对敌人发起攻击。
这也是为什么，黑水海盗明明在科技与装备方面甩开原始的巨魔部落十几条街，可却仍旧只能躲在藏宝海湾这个易守难攻的地方。
以热砂财团目前的人力资源状况，完全没办法应付这种没完没了的持久消耗战。
“果然跟我预料中的一样！接下来，让我们来检测一下你的魔法天赋……”张诚眼睛里闪烁着让人感到恐惧的狂热，抬起手低声念了一句生涩的咒语。
瞬间！
卡拉·海角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一种从未出现过的能量喷涌而出！
短短几秒钟的功夫，象征奥术力量的紫罗兰色能量便围绕着他不停旋转，渐渐在皮肤表面形成一个个简单的魔法回路。
毫无疑问！
这是法师学徒和法师才有的标志！
艾泽拉斯有史以来第一位牛头人法师？
“我的大地母亲啊！您这可真是跟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卡拉·海角吃惊的张大嘴巴，思维顿时陷入了空前混乱。
没办法不混乱！
尽管他离开族群已经有好多年，可还从未听说过有那位同胞获得奥术的青睐，成为一名奥术使用者。
毕竟牛头人可以使出色的猎人、强壮的战士、守护自然的德鲁伊、踏上元素之道的萨满，但绝不可能是合格的法师。
“哈哈哈哈！不可思议！卡拉·海角！我得承认你绝对是个非同寻常的牛头人！你的聪明、你的狡诈，成就了自己在奥术方面独特的天赋。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跟随我学习魔法？我可是很期待成为第一位牛头人法师的导师。也许有一天你可以把法师的传承带回雷霆崖，成为牛头人历史上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很显然，牛头人法师的出现让张诚的精神稍微有点小小的亢奋。
在原本的历史上，牛头人可是一直跟奥术力量绝缘，哪怕后来兽人都拥有了法师。
“您确定这不是在开玩笑？”卡拉·海角嘴角抽搐了一下。
习惯了用斧头去砍人的他，完全无法想象自己身穿长袍手持法杖吟唱咒语的画面。
比起这个，他觉得自己应该更擅长轮起沉重的法杖把敌人脑浆打出来。
“不！为什么要开玩笑？你觉得培养一名法师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另外，我也没让你放弃战士职业。想想外面那些双头食人魔法师，他们近战的破坏力可一点也不比战士差……”
。
第六百零九章 北上（）
随着卡拉·海角从一名战士正式专职成为一名法师学徒对外宣布后，整个藏宝海湾瞬间爆炸了。
无论是“大财主”里维加兹，还是那些黑水海盗的资深成员，都对这个消息表示震惊和难以置信。
尤其是前者看到高大壮实的牛头人换上一件粉红色的法师长袍后，当场狂笑不止，差点活活把自己笑死。
如果不是后者恼羞成怒威胁再敢笑就打爆你的脑袋，估计眼下藏宝海湾就要换一位新的领导人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内，张诚一边教导这位艾泽拉斯历史上第一位牛头人法师，一边对进化药剂50配方做最后的调整与改进，并将其细分为不同的级别。
其中承受能力惊人的巨魔、兽人、牛头人、野猪人、矮人和半人马分为一档；
稍差一些的人类、高等精灵和暗夜精灵分为一档；
最差的侏儒和地精分为一档；
至于像恶魔、食人魔、巨人之类体型庞大的家伙，根本不需要所谓的“安全阀”。
以石槌食人魔无限接近百分之百的变异成功率来计算，他们哪怕喝下两倍、乃至三四倍第一档剂量，都不会出现生命危险。
等完成最后的收尾工作之后，张诚终于带上少量人手，在数百名地精依依不舍的送别下离开藏宝海湾，搭乘一艘从部落营格罗姆高营地截获的飞艇，缓缓向北方的燃烧平原驶去，打算去拜访一下自己的“老朋友”，黑龙王子奈法利安殿下。
站在这艘略显简陋的飞船甲板上，奥妮克希亚任由潮湿的风吹过脸颊，眼睛里透露出极其复杂的感情。
因为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了解，她基本可以确定自己兄长所率领的黑石塔军团和正在研究中的多彩龙人，根本不可能敌得过这个强大而又充满神秘感的人类法师。
尽管二人这些年一直围绕着黑龙军的领导地位明争暗斗，正常来说应该非常乐意看到对方的失败。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倒还有点为自己那位高傲的兄长担心。
“你在想什么？”张诚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黑龙公主的身后，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
“不！没什么！”
奥妮克希亚无疑不愿意在仇敌的面前表现出感性软弱的一面，立刻装作一副如无其事的模样。
“真的吗？奈法利安可是你在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亲人，难道你对他就没什么想要说的话？毕竟这也许是你们最后一次见面！”张诚眯起眼睛直视黑龙公主那双用愤怒和仇恨掩盖起来的瞳孔。
“哼！你觉得就凭这么几个人就能杀死我的哥哥？”奥妮克希亚扫了一眼空荡荡的飞艇冷笑着讽刺道。
张诚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捏着对方的下巴回应道：“你以为奈法利安手下那些可笑的黑石兽人和龙人军团能挡得住我？
不！亲爱的公主殿下！用不着那么多人！
有我一个就足够了！
知道吗？我其实一直都不太理解，身为世界上最强大的术士，古尔丹为什么在很长一段时间都屈从于奥格瑞姆·毁灭之锤。
毕竟后者仅仅只是个战士，哪怕再强大也不过是依靠肌肉本身产生的力量，而这种力量是有极限的。
如果他真像很多人形容的那样无敌，举手投足就能夺取成千上万人的生命，为何不杀了对方，干掉一切不服从自己意志的兽人酋长，通过力量来压服整个兽人族群？
答案显而易见！
要么是他远远没有那样的力量！
要么就是兽人狭隘的思维方式限制了他对于自身力量的理解，导致严重缺乏自信，没有胆量和勇气去通过力量征服整个兽人族群。
但我不同！
我对于自己的力量有着非常清醒的认识！
明白每一个法术的内部结构，知道它会造成怎样的效果，并且懂得将魔法能量塑造成我所希望的样子！
相信我！
将黑石塔从这个世界上抹去，对于我来说根本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
只要我愿意，甚至可以直接将整个世界推向毁灭的深渊而无需支付任何代价，哪怕那些号称时间的守护者——青铜龙军团，对此也无能为力。
更何况，上一次结盟后，我还给奈法利安留下了一份小小的礼物，一个来自混沌的胚胎。”
说到这，张诚嘴角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眼睛里透露出毫不掩饰的黑暗与邪恶。
“恶魔！你才是真正的恶魔！”奥妮克希亚畏惧的后退了两步。
即便是她，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毁灭气息后，也忍不住产生了强烈的恐惧。
“感谢您的夸奖！我会把这当做是一种变相的赞美。在我的眼中，善恶对错这种低级划分阵营的标准早就过时了。唯有强大和弱小、胜利者和失败者，才是最本质划分阵营的标准。试想一下，如果整个艾泽拉斯被燃烧军团占领，所有的生物要么被杀死、要么被邪能腐蚀，每一个活着的生命都在奉行黑暗泰坦萨格拉斯制定的价值观，那什么又是正义，什么又是邪恶？记住，在抵达黑石塔之前，你还有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请不要觉得我的忍耐力是没有限度的……”
随着最后一个字脱口而出，张诚单手抚胸略微欠了欠身，转身消失在通往下层船舱的楼梯尽头。
等他彻底走远，奥妮克希亚这才松了一口气，揉着有些发胀的额头自言自语道：“看来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