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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致看了一下,足有八具尸体,多数是流中兴的亲传弟子,少数是他的家人。
周围的群众指指点点,有幸灾乐祸,也有诉诸罪行,但更多纯粹是凑热闹,看着别人的不幸而积攒日后的谈资。
许久,官府的人带尸体离去,只余下少数衙役看守武馆,而没有热闹可看的百姓也相继散了。
张放看准时机,偷偷潜入武馆,他首要的目的是去流中兴的房间查探线索。
可是房屋太多,他又不识路只得慢慢寻找,好在馆主书房还算明显,很快就被他找到。
不过,在房内找了许久,什么线索都没有找到,此地没有线索他只能去红剑武馆碰碰运气。
红剑武馆的馆主燕雄抢夺鬼牌而死,想必他的弟子及家人会知道一二。
红剑武馆也不远,没花费多时间就到了。
这里比之流沙刀武馆好很多,规模很大,由于燕雄遇害,武馆弟子正在为他举办丧事。
门前有很多马车,都是来凭吊燕雄的人,张放淡淡看了一眼,然后潜入武馆。
武馆规模不小,后院是武馆教习弟子用的地方,而今这里空无一人,只留下场中摆在架子上的兵器。
此时人都在前院,后院这里几乎没什么人,张放查看了很多间房,仍旧一无所获。
他现在怀疑斩杀的四人是唯一的知情人,或许他们也不知鬼牌的真正用途。
毕竟他们只是武者,并非炼妖。
他决定去拷问燕雄最为亲近的人,如果还是不能得到有用讯息就不寻找了。
本来他来此寻找线索是为了了结心中的想法,即便不能得知鬼牌的来历,他也没有多大损失。
正决定转身离开,突然,一缕若有若无的妖力从前面房内传出,他心中迟疑片刻遂向前走去。
张放推开朱红色的屋门,里面没有人。
正中祭坛上摆放着一尊精致的三足香炉,里面正燃着三炷粗大的红色香。
“鬼诞香?这里怎会有鬼诞香?”
青色的烟缭绕如云,弥散着奇异的香气,他曾在三昧帮见过此香,正是供奉所用的鬼诞香。
鬼诞香的主要原料产于乱葬岗,是集尸气、阴气、灵魂之气再融合普通土壤而成的绿色泥土,三百人规模的乱葬岗产半斤,而这仅能做十炷鬼诞香。
“鬼诞香具有安神壮魂之效,通常用于培养灵魄以及灵体妖魅,难道有人在。。。”
他正在思考,忽然房内温度骤降,寒冷的阴风迅速朝他逼近,他单手向后一抓。
嘶!
一声刺耳惨叫回荡,张放神色如常将手收回,此时一团青色的雾气在他手中挣扎。
张放手上覆盖着致密的黑气薄膜,这是捉拿灵体最为常见的手法,但凡炼妖都会,能凭此捉住灵体妖魅。
“化!”
鬼蜮文音节吐出,手上的青色阴气迅速收缩化为青衣女鬼的模样。
他目光如剑,冷如锋芒,冰冷的杀气冲上灵体,登时让女鬼瑟瑟发抖。
女鬼本是青楼女子死后怨念所化,经由鬼诞香的蕴养变得极其暴虐,极具攻击性。
除非身兼纯阳内气,不然破气武者也难以抵抗。
古阳真气顺着经脉而去,从掌中喷涌而出,女鬼灵体顿时燃烧起来,很快消亡殆尽。
“胆敢杀我青儿?”
正在张放转身离去之时,愤怒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祭坛后木板移开,一柄阴冷的铁刺从隔层中遁出。
铁刺上覆盖妖力,就算是钢铁被铁刺击中,也会被犀利的锋芒刺穿,普通血肉之躯触之必死。
锵!
蔷薇剑出鞘,无匹的力量撞上去铁刺,巨力顺着铁刺涌去来人顿时如球一样飞出去,将桌椅压碎。
青冥身法展开,三重残影瞬间闪过,张放抬起右腿重重踩踏下去,落在一男子身上。
这男子身材肥胖满脸油腻,肚子浑圆如球,但身手却如猴子一样敏捷,倒也奇哉!
张放气力非同寻常,若他全力施展,当即就能将这名男子活活踏死,绝无例外。
“大人,饶命!”男子喷出一口浓血,鲜血喷洒,落在干净的地板上,顿时显得狼藉恶心。
“偷袭我!”张放踩踏在男子身上,男子就如同被山压住,动弹不得:“触犯这一点就必须得死!”
第二百二十九章 罗刹牌二()
男子苦苦哀求,他这也算是遭遇横祸,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却是难以躲避:“要是知晓大人如此神威,借我千个胆子,也不敢冒犯呐!”
他的胸膛被巨力狠狠踩踏,一时间呼吸变得急促、困难,在这样下去很快就会死去。
张放收回右腿,淡漠地俯视他:“也罢,想要活命并非不可以,只要你认真回答我的问题,饶你区区一条小命算得了什么!”
男子揉着剧痛的胸口,缓慢站起身来,他的胸膛被巨力踩得下陷,肋骨直接断了数根:“大人此话当真?”
“你没有选择的权力,是生是死就看你的表现!”张放神态极为狂妄:“不过,若是发现你欺骗我,我必让你死得很难看!”
“是!是!”在张放这种冷酷的人面前,玩弄心思真会生不如死:“大人请问,我一定不会隐瞒!”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张放神色如常,男子的面色却惨白如纸。
砰砰!
清脆而又响亮的敲门声传来,此时门前汇集了七八名身披白色丧服的红剑弟子,其中最为年长的人问道:“许大师,发生什么事了?”
许达听出是燕雄大儿子的声音,知道刚才的动静惊动了他们,不过此时张放这位杀星在场,一旦惹怒他恐小命难保。
张放神色淡然并不在意此事,许达偷偷观看张放的脸色,接着望了望紧闭的房门:“没有,你们赶紧离开这里,本法师要做法查找你父亲的凶手,在此期间,任何人不得打扰我。”
“原来如此,那。。。许大师,我们这就退下,若有事尽管差遣我们。”
“嗯,退下吧!”许达将武馆之人劝退,而他也不得不独自面对张放这位杀星:“大人,他们已经离开了。”
张放看了看许达,缓慢从怀里取出昨日得到的鬼面牌,直接丢在他的面前:“告诉我,这是何物?”
许达盯着这面鬼牌,瞳孔骤缩又瞬间恢复,转换之快就连张放都没能察觉:“大人饶命,恕我孤陋寡闻,还从未见过此物,请大人速速将它收回。”
张放看着地上的鬼面牌,目中现出重重疑惑之色,心下一寻思:“也罢,燕雄那厮或许不是为了此物屠杀流沙刀满门,这东西颇为奇异,普通人如何知晓它的价值。”
正想着鬼牌一事入神,他的面前空气猛然爆炸,涌出一团黑烟阻隔他的视线。
只听见“刷”的一声,右手面门窗轰的一下破碎,许达已将地上的鬼牌夺走潜逃。
“找死!”张放手上的蔷薇剑飞出,宛如一道明快的闪电飞去,霎时屋外一声惨叫传来。
弹指一挥间,他已经出现在外面,而许达已经被蔷薇剑钉在远处的墙上,哀嚎着动弹不能。
蔷薇剑从他的左肩透过,骨头被剑锋击碎,猩红的血水正从蔷薇剑上渗下来,滴在灰尘之中。
张放正视着许达,脸色冷如刀锋。
“大人,我!”许达虚弱地看着张放,他能从张放身上感应到彻骨的奇寒,这等寒冷似乎要将他一身热血凝固。
他十分肯定,这是他出生以来,第一次碰到这死亡一般的寒冷,他几乎认定自己会死。
张放淡淡地看着他,就像看小丑一样,充满了戏谑的意味:“有些东西,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染指的,除非是死人。”
说话间,他身上的杀气化为寒流扑上去,宛如雪地里的孤狼盯着猎物的寒光。
“慢着大人,我知道它是何物?”许达用充满渴求的神色看着张放,剑虽刺穿他的胳膊,可张放一身杀气却比剑锋还要冷十倍:“还请大人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老老实实回答!”
“喔!”张放眯着眼看着许达,低沉声音道:“说!”
“是,大人!”许达看着张放那双冰冷的眼瞳,他现在真正体会到了张放的冷酷与无情:“这是罗刹牌,是寒家高价悬赏之物。”
“寒家!”张放怔神道。
“寒家是世家大族,势力与财力极其庞大,三年前在绝灵殿发布寻找罗刹牌的通告,我也是偶然从绝灵殿得知的。”
血脉世家何其之多,而寒家在世家榜上排名第一百七十三,也算是赫赫有名的世家大族。
世家榜尽管未能囊括全部世家,但权威性是毋庸置疑的,世家榜有五百名额,而云氏排在三百开外。
张放心中嘀咕:“中原寒家寻罗刹牌作甚,难道其中有什么秘密不成。”
连寒家这样的大族都想要得到罗刹牌,可以想象,这块罗刹牌价值之大,不可估量。
与邪玉相处的时间里,邪玉曾向他简述中原世家与宗门势力分布,告诫他不能轻易得罪世家榜上的大族。
了解自己想要的情报,张放神色漠然:“好了,也是时候该走了!”现在已经有很多人朝这里靠近,他可不想因大肆杀人而被官府盯上。
看着张放转变的脸色,许达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的答案没有让张放失望。
不过。。。
许达盯着张放那只手,那颗热腾腾的心脏顿时又掉回冰窟,他张了张嘴,瞪大眼睛只能说出一个字:“你。。。”
他未能说完心中的话,张放已经按在蔷薇剑的剑柄上,真气运转下剑气飞纵,眨眼间,许达的身上留下纵交错的血痕。
血液从血痕中飞溅而出,结成一片血网,“哧”的一声,肉躯眨眼间裂成七八块落在地上。
张放拾起地上的鬼面牌,将上面的溅射的血迹擦干净,然后放回胸膛处藏好。
寒家索要的罗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