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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转折的机会嘛——
白兰瞥了眼自己空无一物的手腕,心情愉快地眯起了眼。
——当然是要看纲君什么时候出现了♥~
*****
日本,彭格列基地。
纲吉走到角落,小声喊了一句:“?”
没有回应。
纲吉顿时忧心忡忡,不知如何是好。
在事情过去很久之后,他才发现不见了。
在此之前,他和笹川了平冲进了议事间,和大家碰了个正着。
阿纲他们都惊讶地望过来,笹川了平也瞠目结舌,看看他又看看阿纲,使劲揉了半天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好在里包恩十分靠谱,先让碧洋琪将受伤的库洛姆送去治疗,再单刀直入地询问了平,将他带来的消息第一时间问了个清楚明白,然后才开始和他解释基地里发生的一切。
关于他和阿纲的事,恐怕要说上许久,纲吉不想呆在那里浪费时间,于是就出了议事间,准备去看看库洛姆。
直到这时,他才猛然间意识到,自己身后少了个影子。
。
这个除了外表外,存在感近乎无的人形炎块,一直以来都仿佛幽灵般紧随着纲吉。即使不刻意关注,只要一回头,就会被悄无声息凑上来的白发人偶吓一大跳。
但现在,无论纲吉怎么回头张望,熟悉的白发身影却始终不曾出现。
到底到哪儿去了?
纲吉心头惶惑,近乎漫无目的的在基地里游走。
他完全不知道会去什么地方,只好采用笨办法,挨着挨着地毯式搜索。
“……”纲吉喃喃地喊,无意识地皱起了眉头。
熟悉的事物骤然改变,任何人都会为此感到不安,尤其是不知道它会往好的一方改变,还是会倾向于坏的一方。
纲吉当然愿意相信友人,但他也知道,里包恩他们始终对戒备深重。
如果得知这个特殊的匣兵器做出了超乎常理的举动的话,他们恐怕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近乎友善地对待它了。
“白兰……为什么会制作出来呢?”纲吉在久寻不到的焦躁中陷入沉思。他其实很少能猜到友人真正的心思,所以大部分时间都被耍得团团转。
但他却十分确信,友人在对待自己时,没有一次是漫不经心的。
所以一定有什么原因,让他将送给了自己。
、……
纲吉一边走一边努力回想着这个特殊的匣兵器,脑海深处似乎有什么呼之欲出——
一模一样的容貌,一模一样的气息,体内火焰交汇混杂,构筑成电路图般精确细致的纹路……
“纲吉?”
突如其来的招呼声打断了隐隐露出的苗头,纲吉下意识抬头望去,只见前方的走廊上,另一个自己正睁大了眼睛望过来。
“阿纲。”看到他,纲吉也有点惊讶。
先前里包恩给笹川了平讲解情况时,阿纲是第一个离开议事间的,依照平常的话,他应该早就到训练室了啊。
“你怎么了?”
慢慢走近了,纲吉看到和自己相同的脸上出现疲惫与游移不定的神情,顿时担忧地问。
“没事……”阿纲笑得勉强,一看就知道根本不是“没事”。
纲吉顿时皱起眉,一脸欲言又止。
如果将阿纲换成这基地里的其他人,纲吉都不会有这么强烈的追问之心。毕竟他们相处太少,对纲吉来说,更像是熟悉的陌生人。
但阿纲不同。
即使同样相处短暂,但“另一个时空的自己”这一概念足以弥补任何距离。
纲吉天然地亲近、信任着阿纲,相信另一个自己也是同样的感觉。
所以当他感到迷惑不安时,自然而然的会来找自己倾诉。
绝对不能放任不管。
纲吉在心里默念,迅速环顾了一下四周,找准方向,拉了阿纲就跑。
“诶、诶诶?!?”
阿纲措手不及,全无防备,被人拉住奔跑也本能的毫无抗拒。
他的脑袋甚至还没转过弯来,就已经被拖进训练室,目瞪口呆地看着另一个自己关门上锁一气呵成。
“现在可以说了吧。”
纲吉锁好门,平静地走到瞠目结舌的自己跟前,露出了认真倾听的神色。
阿纲这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不由有些哭笑不得。
但他也不是真的不想诉说,堆积的心理压力那么多,再不宣泄,阿纲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要被压垮。
于是他叹了口气,终于不再勉强自己伪装,露出了愁眉苦脸的神情。
他说:
“我好害怕……”
第120章 “我们的未来”()
“我好害怕。”说出这话的阿纲眉头无意识紧皱,不安的情绪清晰浮现在脸上。
纲吉看着他,重复了一遍:“害怕?”
“嗯——”也许是因为面对着自己,原本难以对他人说出口的话语也变得不那么艰难了。
阿纲深吸一口气,脑中浮现出十年后笹川了平带来的讯息,忧心忡忡道:“纲吉先前也听到了吧,五天后,我们就要去破坏密鲁菲奥雷的日本分部。”
“……嗯。”
“虽然守护者不知不觉的集结在一起了,但库洛姆受伤,云雀学长讨厌群聚,蓝波又那么小……所以最后,能够战斗的只有我们几个人。”阿纲声音极低极轻,更像是自言自语地嘟哝,“听说密鲁菲奥雷很厉害很厉害,即使是日本分部,战斗人员也成百上千,光凭我们,怎么可能破坏得掉?这根本、根本是无法完成的任务啊!”
纲吉沉默着,没有应答。
他看着另一个自己,听着他语速极快的泄气话,知道这只是一种感情上的宣泄。
阿纲的压力太大了。
他背负着长辈与同伴的期待,被未来的惨烈套上枷锁,即使再怎么讨厌与恐惧,都只能战斗下去。
伙伴的存在是他前进的动力,同样也是他不安的源泉。
未来世界绝不安全,即使有了暂时的安歇地,密鲁菲奥雷的威胁却无处不在,时刻锁定着他们的生命。
纲吉知道自己修行期间,阿纲他们已经在外界与密鲁菲奥雷冲突了数次,有次伤势尤为严重,几乎昏迷着被带回来。
那次纲吉去看望另一个自己时,他还没有醒来,但即使已经陷入了自我保护的深昏迷中,他也依旧满脸不安,眉头紧锁,浑身紧绷如满弓的弦,仿佛下一刻就能跳起来,拼尽一切站在同伴身前与敌人战斗。
那个时候纲吉就知道,阿纲的压力太大了。
他的背上沉甸甸地背负起责任与愧疚,近乎自虐一般逼迫着自己不断向前。
恐惧着未来,恐惧着敌人,恐惧着同伴们受到伤害。
——都是我害的。
平时并不深想的念头,只要遇到挫折,沉重的愧疚感就会冒出头来,狠狠地鞭笞他。
所以根本不敢停下来,即使再怎么苦闷抑郁,也只能憋在心里,闷头修行。
一直到今天,笹川了平让他作出决断为止。
'我该怎么办?'
拨开泄气与沮丧的外表,这才是阿纲真正的心声。
纲吉知道自己并不擅长应对这种局面,他也知道阿纲需要的不是空洞的安慰,而是更确切的分析。
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如果真要说的话,纲吉自己也不看好这次的行动。
仅凭区区数人就去对抗上千敌人,无论怎么想都胜率渺茫吧。
但不去的话……
“我们没有下一次机会了。”
阿纲骤然抬头看向纲吉,暖棕色的眸子紧缩了一瞬,很快恢复了原状。
“……也是啊。”
纲吉听见另一个自己呐呐地开口,语气低沉的回应。
他看起来并不意外,虽然依旧沮丧,却比最开始的那会儿要好上许多。
也许自己心知肚明的事情被人直白地说出,再也没有可以奢望的退路之后,人反而会变得坚强起来吧。
因为已经退无可退了。
阿纲叹了口气,睫毛在眼瞳中投下一片阴影。
这阴影并不大,起码不足以遮蔽暖色眸子中被坚强与努力点燃的火焰。
那是驱散阴霾的火光。
“——这种地方,果然一秒都不想呆下去了。”
纲吉听见另一个自己凝重的声音,比起抱怨更像是在宣告。他的声音是如此的沉稳有力,让纲吉恍然觉得另一个自己已经进入了超死气模式。
但并没有。
纲吉微笑起来,那是思想共通,被他人理解后喜悦的笑。
“是啊。”他说。
这个时代,多一分一秒呆下去,都是种煎熬。
所以要赶快行动,早点归家。
——我们想回家。
*****
colby的门被推开了。
老板从吧台后抬起头,吃惊于客人这么早的到来。
和世界上的大多酒吧一样,colby的热潮大多是天色黯淡之后。而且因为自身特殊的地理位置,来此光顾的客人恐怕要更迟一些,像今天这样天还亮着就来的……
从门外走进来的是一个瘦高的金发男人。
他看起来不太好,一脸的失魂落魄,身上手上零零碎碎地挂满小物件,相互碰撞出嘈杂的声响。门在他身后掩上,金发男人看了老板一眼,抬步向吧台走来,短短的路程中,他的手机响过一次,但这男人拿起手机时脸上却露出苦涩的神情,毫不犹豫地拒接了电话。
铃声戛然而止,老板放下手中擦拭的酒杯,挂起职业性微笑迎接客人,心里却给来客下了个不礼貌的定义:
一个被劈腿的倒霉蛋。
“您要来点什么?”老板和蔼地问,手上却自发自觉的给他调了杯昂贵的饮料。
“随便。”倒霉蛋垂头丧气地坐下来,心情显然糟糕透顶。但老板可不,他高兴极了,几乎要在这儿跳场踢踏舞。
谁都喜欢这种买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