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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一挥,那些控制着季悠的人,立刻从怀里摸出了一把手枪,直直的对着那些人的脑袋开了几枪。
手枪并没有安装消音器,所以,在这个寂静的黑夜里,接连几声枪响的声音显得很是诡异,再看到那些个躺在血泊中的人,让人感觉自己与死亡的距离一下子就被拉的很近很近。
站顾烨身后的那些人看到后,眉头都皱的死死的。她这可是是当着军人的面儿杀人啊。虽然这些人确实该死,可好歹也给他们留下几个好带回去审查啊,这全死光了,那可怎么好?自己身为军人,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作何表示。于是都纷纷把目光看向自己的老大。
顾烨回头给他们展示了一个表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李小米!你…”季悠的双眼一子睁的很大,脸色已是难看至极,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然都不等自己说完就开枪。虽然说自己对于这些人的死,并没有太上心。可再怎么样,她也不喜欢孤军奋斗的感觉。
“我怎么了?你只是说我不会杀你,我现在确实还没有杀你啊。”米粒一脸无辜的说道。而刚离开处理事情的愿一在听到枪响后,就立马狂奔了过来,待看到那些已死的人后,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就是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只是挥手让身后的手下去清理季悠那几辆车子,查看有没有什么危险物品。
愿基金虽以善为念,可这并不代表自己就是一个任人欺负的主。以刀还牙也是愿基金的风格之一。
看到季悠因着自己的话而松了一口气的表情,米粒又接着说道:“可我也没有说要放过你。”说罢,手中就多出了一把枪,
季悠的脸色变了一变,随后恢复了平静说道:“李小米,我说你不会杀我,你就是不会杀我。”
米粒的眼神闪了一闪,“你可是在拿里昂的威胁我?”
“里昂?呵…我可不认为他有这个份量。”季悠一脸鄙夷的看着她说道。
不是里昂?那是…米粒的心口紧了一下。拿起手枪顶在她的太阳穴处冷声道:“我再给你三十秒的时间。”
“呵,想不到你李小米也有心慌的时候,”
季悠脸上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挂起,太阳穴处传来的痛楚就让皱起了眉头。
“你还有十秒钟。十,九,八,七…”米粒冷着声音开始倒数。
听着她的声音,季悠皱起了眉头,可眼中依旧没有一丝害怕与担忧。“李小米,言,不会允许你这样做的。”
“是么?我可不这样认为。三十秒的时间已经到了。”说罢,米粒缓缓扣动了板机。
季悠脸色剧变,刚要说些什么,就听到一个声音从她身后传来。随后她脸上就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米米,等一下,”
米粒原本要开枪的手势一下子就停顿下来,起身向前面看去,见愿一正扶着言之缓缓向自己这边走来。
看着他那惨白如纸的脸,米粒的眉头下子就紧皱了起来。这样的他跟自己几天前看到的完全不一样。他的身体在这几天就好像被什么一下子给掏空了一样。
“米米,你…”
“言之,你是不是不想我杀了她?”米粒打断了他的话。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不能这样便宜了她…”言之喘着粗气说道。原本惨白的脸也应这粗重的呼吸声变得有些微红。使得他的脸色要好看些。
听到他的话,季悠尖叫了一声,“林言之!你混蛋!”
米粒收回视线看她,一脸怜悯的说道:“看吧,全世界的人都想要你死,这就叫罪有应得,”她还真担心言之有什么把柄被她给抓住了,
“言,你难道就真的狠得下心?我肚子里可还有你的孩子!”季悠死死的瞪着他。双眼充满了怨念与恨意。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啊。
“孩子?你确定你肚子里的种是我的?”言之一脸不屑的看着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在我十八成年那天,我就被你的好父亲给逼着喝下了一种药。一种可以让全天下男子都失去生育能力的药,那个药的名字叫【黑夜】你应该不陌生吧?”言之看着她缓缓说道,心中苦涩成一片,这也是他后来坚持让丫头先离开组织,联合季悠消灭那个老不死的原因,当初自己只因能力出色,让那老不死的产生了警惕而对自己下手,让他失去了做父亲的资格,他不能再冒险让他心爱的丫头也走到这一步。他曾亲眼看到那老不死的在猥琐组织里的一位出色女杀手不成,就让人强逼她喝下了那种叫黑夜的药!
在组织,只有他清楚丫头的真实能力,恐怕整个组织除了自己能与她相较抗衡外,再无他人。所以凡是比较危险的重要的任务他都是一手替她接过来。哪怕自己再累身上的任务再重,他也会尽力去帮她。除非是碰到一些小任务,他才放心让她去执行。
他要让那老不死的对她放松警惕,只将她当一个能力一般的杀手看待。
“不!不可能的!你在撒谎!言,你肯定是在骗我的对不对?我父亲再怎么冷血也不会对你下手的,他答应我的,他答应我的啊!”季悠一下子就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的愤怒狂吼。
“他的承诺你也信?”言之看着季悠这个样子,心绪有些复杂。不是不忍,而是想起了那老不死的嘴脸。
“那你告诉我,我这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我们到底…到底有没有在一起过?”季悠僵硬着脖子看着漆黑一片的夜空,声音里充满了不安,其中还带有一丝的呜咽。
第224章 可是你要怎么办?
“有,”言之眼中闪过一抹厌恶与恶心。
“有?是哪次?医院那次?”季悠眼中升起一抹亮光。
“在牢房的那一次。”言之双眼死死的盯着她,要不是他准备工作还没有做好,又怎么如了她的愿顺了她的意?
闻言,季悠竟然笑了,而且还笑的看似很幸福?“真好,我还以为,我一次都没有得到过你,我很高兴,言,我的第一次是你。”牢房那天,是她的第一次。
言之的眉头就皱了起来。随后脸色就更加的难看了起来,因为他想起那天也是自己的第一次。
“不过,你们确定要杀了我么?”季悠语气一转问道。眼中闪过一抹阴狠。
米粒眉头皱起,“怎么?难道你还有什么筹码不成?”
“筹码?我喜欢这个形容词。言,是你先对不起我的,所以你今天也别怪我太无情了。”季悠低笑着说道。
言之的脸色一白,抢过米粒手里的手枪,对着季悠的腹部就是一枪!碰!伴随着季悠的呼痛声响起,她的腹部也开始不断的往外冒着血。
言之冰冷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季悠,你以为你现在还威胁到我吗?”
威胁?米粒双眼一寒,
“言,即使你现在真的打死我,我也不会告诉你里昂在哪里的。我要你带着一辈子的内疚活在这个世界上。让大家都看看你怎么样的一个人!为了自己就不惜把自己的兄弟推向火坑,我要你内疚一辈子!哈哈哈…”因着浑身无法动弹,可季悠却还是笑的浑身跟着颤抖。她的身体每动一次,那腹部的血就会加剧往外面冒,而她却是丝毫都没有感觉,唯独那张惨白的脸和那微微颤抖着的唇在显示着她所承受的痛楚。
“言之,她说的可是真的?”米粒看向言之问道。
在听完季悠的话后,言之的脸色更难看了。简直就跟一张白纸无疑。
看着米粒没有说话。
“李小米,你一定不知道他当初是怎么陷里昂的,他…”
“你给我闭嘴!碰!碰!碰!”言之怒极,对着季悠部又是三枪。可让人觉得奇怪的是,此刻季悠已经深中四枪了,却丝毫没有要死过去的打算。
“林言之,你若是有种就对着我的脑袋来一枪,光往这些没用的地方打有什么用?难道你还想把我肚子里的东西给打出来么?”季悠哑着声音道。额头上开始冷汗淋漓。
孩子竟然不是他的,那就这样直接死掉更好。她只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最后竟然还是输了。不甘心此刻自己躺着,而他们却站着看自己躺着。凭什么?凭什么?
“就那样干脆的让你死去,岂不是太便宜了你?咳咳咳…”兴许是激动了,言之咳嗽了起来。
“我死?你不也离死不远了么?”季悠冷笑几声,又接着说道:“李小米,你也别得意的太早。里昂已经死了,我也马上就要死了,而言,他过不多久也会去陪我,最后你依旧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哈哈哈…”
言之!米粒的心一紧,立即就抓起言之的一只手腕开始为他探脉。过了一会儿,只见她眉头紧皱,脸上一片的阴沉!他的身体从什么时候已经亏损到这种程度,而且体内似还有一种病毒在游走。具体是什么,得先去做一个血检才行。怪她,是她太自信了。之前在医院时就应该把一块带出来的。是她的错,想着,那只抓着言之的手不自觉的用力。
“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米粒向前一把揪起季悠的衣领,
她这一动作,几乎差点儿让季悠昏死过去。
“做了什么?怎么?你现在也知道害怕了?你李小米不是一向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么?”季悠深吸了口气儿低声说道。
“”
“丫头,别给我摆出一副我人已死的样儿,我这不还没死么、”言之的身体颤了一下,随后就一脸心疼的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安慰道。
米粒点了点头,掩下心中的担忧。“嗯,不过季悠还不能死,”在还没弄清楚他体内的毒素是什么之前,她还不能死。
“不,今天她必须死!”言之狠狠的瞪着躺在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女人。几枪下去,她身体里的血都已经要流干了吧。这个女人,即使让她死上一千次一万次也不足惜!缓缓抬手,扣动了手中的机关。却在紧要关头被另一只小手给捉住了。
“不,言之,她还不能死。你的身体或许还有救。你…”米粒咽下喉咙内的苦涩。
碰!再次一声枪响,米粒低头看向言之那已经抬起的手,手中的枪口还冒着淡淡的白烟。再看向已经死过去的季悠,眼泪一下子就滑落出眼眶,“不,言之,你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