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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绝看着她,看到的是他记忆中的尾宿。
而他就算思想被控制,他也恍然间觉得,她就是他记忆中的阿离。
也是这个地方,噬绝杀了那只神兽,他看到她脸色苍白,拿着吞日剑,站起来,对着他语句铿锵,一字一句有力地说道,“今日你不杀我,不要后悔,只要我活着,今日之事烙于心!此仇我定加倍奉还!我必要你挫骨扬灰!”
其实她早已经将他挫骨扬灰,在他灭了血族的那一天,在他将她带回王宫的那一天,在她坠入火莲地狱的那一天,在……他爱上她的那一天。
他不停地靠近,宿命却让他次次伤她入心,她一直与他仇对,却让他爱她相思入骨。
那日她着一身黑衣,在雨中背向他朝远处走去,脊背挺的笔直,不卑不亢,孤独而壮烈,碎裂的嫁衣,在她身后,在空中飞扬,漫天飞舞。一如多年前,她灭了幻界的那一天,也是这个背影,似血泪,又像祭奠,那两个背影,完美地重合,他只能看着,却束手无策。那一刻他才真正明白,自己早已经被打入了地狱。
离夜宫一片漆黑,他如今再也没有踏入过一步,那一座为她而建,为她而留的宫殿,正如他的心,漆黑地见不到底。如今他已是自由身,与噬绝的约定已经没了意义,他再也不受制于噬绝,本是该高兴的事,如今怎么,反倒觉得心里重的像这黑夜。
待回过神,人已经到了离夜宫入口,他就那样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真正来说,这座宫殿没有其他人进来过,除了自己,就是……君墨夜想起一个人来。
那个人,那小子应该还好吧。
君墨夜一直走着,穿过长廊,穿过房间,推开门,是那个和幻喝过酒的庭院。
他想起那小子,最会挑睡觉的地方,这样想着,眼睛不由自主地望向那棵树,那……那小子!
幻枕着一只手躺在树上,手里抱着两坛子酒。
看到君墨夜,“就猜到你会来这里。”幻眯着眼睛,酷酷地开口。
君墨夜没有说话,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那般肆意而畅快。
幻被他笑得心里有点发毛,他掀掉盖子,抿了一口酒,问道:“怎么不问我?”
“问了你就会说?不说,又何必多此一问。”君墨夜回答。
幻顿了一下,才回忆起,这句话是他的台词。
“哈哈哈……”
两个人同时笑起来,这对话太熟悉,一旦交换角色,幻还有点不适应。
君墨夜身形一动,已经跃到了那个秋千上,两条腿交叠,幻将一手扣着的酒坛子扔了过去,君墨夜接在了手里,笑着开口,“小子,你怎么知道我现在想喝酒。”
“我还知道你现在在想女人。”幻回答。君墨夜听完,嗤嗤地笑道,“知我者,幻也。”男人说着,一口咬掉封坛的盖子,仰头灌了一口。
“今夜喝酒,不谈女人。”幻开口,迎面一个酒坛又飞了过来,君墨夜用脚接住,向上一提,抱在了手里,看着面前的人。君墨夜问道,“哪来的好酒?”
“偷的。”幻回答,手指向头顶,君墨夜顺着他手指向的方向,好家伙,树干上稳稳地吊了十几坛子酒。
“真有你的。”君墨夜衷心地夸奖道。
君墨夜喝着酒,眼睛却是看向的天空,今夜的天空月亮没出来,星星却是出奇地大,好久没见过这样宁静的也空了。君墨夜那样看了很久,旁边忽然想起一个声音:“坛子空了,该放下了。”
君墨夜这才反应过来,他怀里的酒坛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早见了底,君墨夜微微一想幻刚才的话,嘴角露出了笑,他回答:“是啊,该放下了。”
君墨夜没有继续说下去,握着坛口的手,缓缓地将酒坛子置于地上,只听得“哐当”一声响,袖中掉下来什么东西——坛底,赫然是那支冰蓝蝶簪。
“既然你也想留在这里,那就留在这里吧。”君墨夜淡淡开口,这话,说不清是对那支簪子,还是对谁。
“带你去见过个人。”幻从树上跳下,开始往外走。
“什么人?”君墨夜问。
“女人。”幻开口,人已经走了好远。
君墨夜意味深长地盯着幻,好笑地说:“不是说好今晚只喝酒,不谈女人。”
“不谈女人,没说不见女人。”幻有点不耐烦地开口。
君墨夜听出了他言语里的心虚,大笑起来:“你小子还藏着掖着,我倒是要看看是谁,能让你这么紧张。走走走,看去。”
幻无言以对,他冷哼一声,继续向外走。
待两个人都走出了宫殿门。
“等等。”君墨夜忽然开口。幻狐疑地盯着他,问道:还有事?”
君墨夜点了一下头,淡淡开口:“是忘了一件事。”
幻询问地看着他。只见君墨夜右手一动,一团幽冥之火已经出现在掌心,君墨夜怔怔地看着离夜宫,久久没有说话,幻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竟然用有毁灭万物之称的幽冥之火?难道……
只见君墨夜衣袖一挥,口中念念有词,忽然他嘴角一笑,对那团火吩咐道:“去吧——”
只见那团绿色的火飞到了离夜宫的正上方,慢慢地变大,呈天幕装,完完全全地将离夜宫笼罩住了,那火似有生命般,只是包裹住了宫殿,并不燃烧,在正对着君墨夜的那一面,出现了两只眼睛,看着君墨夜,似乎在等他的命令。
君墨夜点点头。
看到君墨夜点头了,那火一下子似猛兽张口,一口一口地吞噬着离夜宫各个角落,疯狂地燃烧了起来……
“你……”幻心中一阵震撼,他刚想问些什么,又马上住了口。他真的舍得?保存了这么久的离夜宫,他费尽心思设计出来的离夜宫,就这么……一把火给烧了?
“三生三世魂梦杳,是梦久应醒矣。”君墨夜笑着开口。
幻似乎明白了什么,笑道:“是该醒了。”
两个身影款款前行而去,
身后那座宫殿,似承载了太久的爱恨情仇,终于可以放下,归于尘土,了无痕迹。
“哗啦——”一声巨响,那座宫殿,轰然倒塌。
煞煞番外——为卿销尽万古愁
更新时间2015…5…14 13:51:29 字数:2303
绝世谷依旧是白雪皑皑,又是一年红梅飘香,整个山谷,寂静的似没有生气。
一只半人高的白色神兽,在这片与世隔绝的山谷驰骋着,飞翔着。
“神主!你飞慢点,小的跟不上!〃一只白狮子苦大仇深地在煞煞后面大声叫着。“没用的东西!本大爷飞得这么慢,你还嫌快,小心老子一爪子拍死你!”
狮子不说话,委屈地低着头。
“算了算了,玩去吧,要是那女人跟我比,肯定好玩多了。”煞煞摆摆手,不耐烦地开口。
狮子小白咽了咽唾沫,小心地上前,不怕死地开口:“那个……我说,神主你是不是很想小凤邪啊。”
“想,我想你什么时候死。”煞煞说着,一脚就踹了过去。踹完,煞煞就跑开了。
等煞煞一离开,绝世谷的大大小小,老老少少就出来凑在一起了。
“咱们神主的脾气越来越不好了。”小白兔说。
“是啊,莫不是神兽更年期到了吧。”松鼠回答。
“不是不是,我知道内幕……”小狐狸叫大家凑过来,小声地说:“我听说啊,是咱们神主喜欢上小凤邪啦,可是呢,人家没把他放眼里,咱们神主就觉得糟心啦,丢面子啦。你看他这几年,都没有化身过人形,就是小凤邪夸过他,当兽的样子比较帅呢。”
“那神主真可怜啊,要不我们组队去把小凤邪抢回来吧。”小白兔建议。
“嘘……”小狐狸看了看四周,确定没危险了,才继续说道,“要抢,哪轮得到我们动手,咱们神主自己早就出手了,他不出手,说明是自愿的。而且啊,我还看见神主,鬼鬼祟祟地出过谷好多趟,估计就是偷偷去看望小凤邪的。”
“真的真的啊?还有什么,快给我们说说。”大家伙都凑在一起,各种八卦。
“你们干什么呢?!我听到我的名字了!”忽然惊天一声吼叫,似晴天霹雳炸响在众兽头顶,大家一听,都撒开了腿逃跑,被抓到审问就惨了。
待煞煞冲过来,雪地上已经没了一个人……不对,一只兽。
他面前只剩一片被踩得一片狼藉的雪地,旁边的红梅开的正艳,在风中瑟瑟抖动,仿佛在笑呢,“你们也敢笑?!”煞煞刀子般的目光,扫向那一丛丛红梅,红梅们马上停止了抖动,规规矩矩地开着,待煞煞大摇大摆地离开后,又拼命地摇晃起来。
……
多久了,很久了吧,煞煞已经回到了人形,大大咧咧地到挂在耶罗树上,手里捏着那一个莲花挂饰,他嘴角忽然浮现一个怪异的笑:凤邪当然不会知道,莲花挂饰里面,有她一缕头发,在送凤邪去沐云的路上,他偷偷剪下来的。
一来做个念想,当然更重要的……咳咳,可以用窃术偷听凤邪他们讲话,还能定位,这样不怕找不到她。
“嘿嘿……”煞煞这般想着,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听得耶罗树一阵冷汗直冒。
“喂!老头,你怕什么,我又不会欺负你。”煞煞鄙视地盯着耶罗树。
“啊?属下不敢,老头子我只是觉得……有点痒,对,有点痒。”耶罗树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苦不堪言:这哪是痒,你那一身神力加法术的身躯,压在我这把老骨头上,没断算好的了。
只见煞煞脸上又露出了算计的笑容,耶罗树又一阵冷汗,煞煞跳下树来,吹着口哨往前走。
这个瘟神终于走了!耶罗树一阵窃喜。
煞煞走了一段,忽然回过头威胁道:“本大爷要出谷一趟,你要是敢泄露半个字,后果……”
“老头子不敢不敢。”耶罗树擦擦汗,马上接话道。
听完耶罗树的话,煞煞才放心地出谷了。
来到离凤邪不远处的小山村,煞煞举着一片荷叶,看着不远处两个人,心里觉得开心又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