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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若桁轻轻拿过柴莹莹的荷包,说:“都是过去的事了,我这不是还是落到你手里了吗?”
“是啊,我都嫁给你了,我还有什么不能满足的呢?”柴莹莹自言自语道,“这是我的梦想啊,我应该高兴啊……”
齐若桁察觉到了柴莹莹的反常,他有些迟疑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柴莹莹低着头,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我一直有个疑问,想问问你……”
“那个……你是在那天晚上知道我不是人的吗?”柴莹莹抬起头问道,“就是那天我喝醉了去找你的时候。”
齐若桁一愣,随即点了点头:“我担心你出事,就一直跟着你。”
“哦……那你不怕我吗?我可是差点杀了那两个登徒子。”柴莹莹试探着问。
“为什么怕啊?”齐若桁笑了,“我说过,你挺威风的,一点不吓人。”
“是啊,因为我是瑞兽白泽啊,我不会伤害别人的,不是吗?”柴莹莹笑着看着齐若桁,眼里都是冰冷。
齐若桁的脸色忽的一变,整个人都僵住了。
柴莹莹继续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一直知道我是白泽,但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而且从那天晚上开始,你就下定决心要娶我了,是吗?”
齐若桁抬眼看着柴莹莹,有些慌张:“是……但是你听我说……”
“我之前问过你,为什么要娶我,你说你喜欢我。”柴莹莹眼里闪着一层泪花,“到底是因为你喜欢我,还是因为我是白泽。”
齐若桁很是无奈:“当然是因为我……”
“不要骗我。”柴莹莹突然打断齐若桁的话,“你知道的,我是白泽,不要对我说假话。”
齐若桁忽的一愣,满眼都是悲伤。
“我再问一遍,你是因为我是白泽,才娶我的吗?”
齐若桁苦笑了一下,轻声说:“是。”
那一瞬间,柴莹莹脸上的笑再也维持不住,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凝固了。
明知道是这个答案,她还要不甘心地再问一遍。
“但你听我说,我喜欢你和你是白泽并不冲突……这是一码子事,只是我暂时不能和你说……”
“够了。”柴莹莹站起身,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你一直知道我是白泽,也知道得白泽者得天下,所以你后来还是娶了我,这个前后逻辑没错吧?”
“小卿,我知道你是白泽没错,可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是不是喜欢你?”齐若桁站起身来拉着柴莹莹的肩膀,“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不止因为你是白泽!”
柴莹莹侧身闪开了齐若桁的手,眼神一片平静。
“我知道,我知道你喜欢我,可这份喜欢里到底有多少是对我这个人的,又有多少是掺着其他东西的,我自己清楚的很。”
“你先冷静一下,听我说……”齐若桁声音有些颤抖,“这件事情很复杂,我并不是因为皇位才要娶你,我喜欢你并不掺杂什么其他的东西……”
“你本来不想娶我的,不是吗?后来又是为了什么后悔了?”柴莹莹的眼泪从眼眶里涌出来,“你敢说吗齐若桁?你敢说你对我一直是真心的吗?我对你的心意从不掺假,我是真真正正喜欢你,想要同你过一辈子!可你一直在欺瞒我……一直在骗我……”
柴莹莹一把推开齐若桁,抢过齐若桁手里的荷包:“这是我毕生的勇气和信念,我用我自己的心去换你的爱,可是我换回了什么?全他妈都是假的,从一开始就是假的!”
从一开始,齐若桁就不是真的喜欢她,只是因为她特殊的身份。而她却一步步越陷越深,以为自己得到了一切,到头来却发现,她永远离着齐若桁那么远。
从来都是天堑之隔。
齐若桁一直呆呆地盯着柴莹莹,听着柴莹莹歇斯底里地哭骂,眼底是浓浓的悲哀与无可奈何。
他一直什么都没说,只是长久的沉默,直到柴莹莹哭累了停下来,才上前轻轻地搂住了柴莹莹。
“你说的都对……我骗了你,可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齐若桁声音微微有些哽咽,“我是要这个皇位,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利用你……”
柴莹莹用尽全力将齐若桁推开,眼神一片死寂。
“二殿下,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你若是想要那个位子,我自然会帮你……可我实在是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放了我吧,我累了。”
齐若桁忽的睁大了双眼,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柴莹莹。
“你……”
“我不想再看见你。”
柴莹莹垂下眼,从愣着的齐若桁身边走过。
齐若桁忽的从身后抱住了柴莹莹,声音里满是乞求:“别走好吗?对不起……”
柴莹莹伸手将齐若桁的手一点点掰开,说:“没什么好对不起的,你没错。”
齐若桁从来都没错,错的是她,她给自己编了一个太美好的梦。
现在这个梦碎了,她又有什么资格去眷恋呢?
齐若桁苦笑了一下,眼底都是痛苦,他慢慢放开了柴莹莹,抬眼看着柴莹莹有些瘦弱的背影,轻声说:“你走吧,这几天先不要回来了,注意安全。”
柴莹莹脚步一顿,眼泪顺着面颊滑下来。
那个晚上,齐若桁也是这样站在她身后,轻声对她说,“注意安全”。
可是现在的柴莹莹,已经没有勇气再去点燃自己死寂的希望了。
她快步走出了屋子,匆忙地像是要逃离,就像努力地逃离这残酷而真实的一切。
(三)
外面是雨雪夹杂的黑夜,柴莹莹穿着一身有些单薄的裙子,在黑暗中漫无目地地走着。
她要去哪?又能去哪?
白府从来不是她的家,而祁王府,她却再也不想踏入一步。
冰冷的雨丝拍打在她的脸上,混着眼泪从她的脸颊上滑下来,寒风不停地往她的身体里灌,柴莹莹有些呆滞地看着街道旁暖融融的灯火,突然觉得遥远而虚幻。
她知道齐若桁有难处,知道他并非无情,更清楚齐若桁对自己的那份心。
可柴莹莹过不去自己心里的坎。
一想到齐若桁喜欢她的原因是建立在这样一个摇摇欲坠的意图上,柴莹莹的心就疼得浑身发抖。
她无法接受自己心里所幻想的与现实中所经历的巨大落差,她甚至产生了怀疑,这自己爱着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站在自己眼前的齐若桁。
柴莹莹第一次那么痛恨自己这个匪夷所思的身份,如果她不是白泽,一切会不会变成另一种样子。
柴莹莹忽的想笑,如果她不是神兽白泽,齐若桁可能根本不会娶她。
可是这世上从来没有如果。
她在雨雪中失魂落魄地走着,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国师府的牌匾前。
她走上门前的台阶,手握着冰冷刺骨的门环,膝盖一软,慢慢地靠着门倒了下去。
不远处的街道旁,齐若桁紧紧握着手里的伞,却不敢上前一步。
他缓缓地闭上了眼,一滴眼泪从眼角滑了出来,没入了冰冷的夜色。
燕之遥自从辛月从牢里出来之后就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尽管辛月已经向燕之遥提过了要求,一切正常就很好,可她还是差点被燕之遥给逼出神经病来。
辛月很奇怪地发现,燕之遥好像格外受不了她胳膊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本来伤口都结痂了,也并不是那么疼了,辛月都觉得无所谓,可是燕之遥一旦看见她胳膊上的伤,立马就像失了魂儿一样,呆呆地看着,很久才能缓过来。
辛月本着逗燕之遥开心的精神,伸着胳膊笑着调侃道:“看看燕大人,这可都是为你受的伤啊,这叫荣誉的勋章哈哈哈哈哈哈……”
结果还没等辛月笑完,她就发现燕之遥的脸色变得更差了,半晌都没说话,辛月一脸惊恐地看着燕之遥,却被燕之遥拉过来抱了半天,最后还是辛月拍着燕之遥的背安慰了半天,燕之遥才放开了她。
疯了,这个世界疯了。
昨天辛月渴了,下床去倒了个水,结果手一抖把杯子给摔了,燕之遥冲进来的时候辛月正蹲着捡碎片,之后,辛月就挨了人生历程中最诡异的一顿骂。
“你现在身体还没好,胡乱下床干什么?你想喝水叫我不就好了,你看看你这个样子……要是划了手怎么办?快躺回去!以后我不在的时候就乖乖躺着……还有,药怎么又没喝?不喝药能好的了吗?你别跟我说什么没用,喝了总比没喝好……昨天你就没怎么吃东西,今天还不吃,不是什么不是,我等会给你熬点粥,你喝了赶紧休息……”
最后辛月都服气了,缩在被窝里一个劲儿地点头,等到燕之遥全部说完了,辛月才把手里的杯子递给他,说:“燕大人,喝点水吧,你应该渴了。”
燕之遥接过水喝了一口,刚要再开口,就被辛月给堵了回去。
“燕大人啊,行了,在这样我上辈子的账都得被你给翻出来……你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变得跟老妈子一样?”
自从辛月醒了,她就发现燕之遥的话格外的多,而且每一句都带着一股子教育人的味儿,虽说原来燕之遥的话也少不到哪去,但大都以抬杠为主,现在倒成了啰嗦了。
燕之遥一愣,皱着眉问:“我话哪儿多了?就算多,我说的难道没理吗?你这事是不是做错了?错了我为什不能说……”
辛月:“……”
她错了,她现在不适合和燕之遥斗嘴,实在是没那个能耐了。
不过万幸的是,燕之遥在不正常了三天后终于缓了过来,他有些迟疑地问辛月:“我是不是最近吓着你了?”
辛月一挑眉,大哥,你终于意识到问题了。
“唉,也不能说吓着了,有这么一点点吧……好吧,你快吓死我了。”
燕之遥有些无奈地笑了,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