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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心梦里觉得耳边一直有人叨叨唠唠的不清静,于是一伸手甩了出去,正好甩在顾炎的大腿根儿上,南罄的天本就热,顾炎又喜欢穿纱织的白衣,于是她这么一巴掌过去,一股撩人的热就瞬间袭遍了顾炎全身,同时一个邪恶的念头从脑子里窜了出来,既然杨心已经这样了,那多自己一个又有何妨,于是他俯下身子一点点的向杨心靠近,正要得逞,不想杨心刷地睁开了眼,将他轻薄的嘴脸瞧了个彻底。
“你做什么?”
顾炎向后一退,又端坐在了凳子上,“没什么,看看你为何还不醒?”
他此刻这么一本正经的模样,差点儿让杨心以为刚才只是自己的错觉,不过她瞧得清清楚楚,这顾炎分明就是意图不轨,只是如今情势对自己不利,杨心便装作不知的样子,仍躺在榻上,问顾炎,“可有什么吃的?”
顾炎起身出了门,交待了句又坐回榻前,“一会儿就好”,然后扫了一眼杨心的身体,“你怎么成了那个样子?”
杨心一愣,“什么样子?”
“大夫说你被人玷污了,告诉我是谁,本太子一定让他五马分尸。”
杨心先是吓得一哆嗦,接着整张脸都红了,自己那副样子一定是被他看到了,于是她喏喏地回道,“这个你不用管,我是自愿的。”
顾炎一愣,接着眼睛一眯,浑身都散发着阴冷的光,“是南明王?!”
杨心头一点,“嗯,就是他。”
顾炎变得更阴冷了,“你们还未成亲就做下这等事,真是恬不知耻”,说完挥掉桌子上的一应用具,抬脚出了门,留杨心一个人在这儿不知道想些什么。
顾炎自从那天走后,直过了半个月才又去了小楼,却带去了一个令杨心怎么都不敢相信的消息,杨明要成亲了,他要娶张莹玉了,可他明明已经跟自己做了那样的事,于是杨心带着满腹的伤心与不解,又回了东盛。
她出发那天顾炎去送,曾说过这样的话,“也许你觉得我这样的人有千百般的不是,可我告诉你一样,如果有一天你活得不幸福或者痛苦,就来找我,我一定给你无忧的一片天。”
那天的天很蓝,有微弱的风,杨心骑在高头大马上,俯视着地上的男子,却觉得原来他是那么的高大,他凶残、狠辣、诡计多端、是个蛇蝎男,还****熏心,可杨心觉得如果是给心爱的女人一片净土,他一定做的到,并且比谁做得都好,可我的心里已经有了别人,只能打马而去,将对我而言最美的承诺留在这里。
调转马头的一瞬间,风吹起杨心的长发,打在了顾炎的脸上,痒痒的、柔软的,让人想伸手握住,顾炎确实伸了手,可没赶上马儿飞快,眨眼间就消失在了视线里,只是那手心里的触感始终消不去。
最终,他还是放下空了的手,却深深地种下了这么一个念头,如果你再跑到我的手心里,我一定不会再放开。
又是一个炎炎夏日,又是一段未卜的前程,如今二十岁的杨心,学会了怎么泰然处之,学会了怎么隐忍,也学会了怎么处理不利的事情。
这天她到了盛京,不是先去找杨明,而是先去了宫里,所有的阴谋都从这里开始,也该在这里结束。
皇上似乎心情不错,在清心殿里写着许久不写的大字,只是当德公公报心心郡主求见的时候,这些大字就被撕了个粉碎,“你说谁?!”
德公公又是一哆嗦,“回皇上,是心心郡主求见。”
皇上一屁股坐在龙椅上,铁青着一张脸,“传!”
杨心进门瞧见那一地的碎纸就知事情不妙,可该来的总会来,除非自己即刻死了,于是她一曲膝跪在地上,“参见皇上!”
“你没有完成朕交待的任务!该当何罪?”
皇上说着,摔了一杯茶在杨心的膝盖边儿上,杨心觉得膝盖一疼,却不敢伸手去揉,回道,“任凭皇上处置。”
皇上邪佞一笑,“任凭处置?那好,就处置你”,说着一拍龙案,“德公公,传朕旨意,心心郡主擅离职守,打入天牢,南明王抗旨不遵,革去封号、官职,流放塞北!”
“皇上,不可以,您听我说,我还有办法。”
皇上手一摆,阻止了正要往外走的德公公,又问杨心,“你还有什么办法?”
“时间,只需要两年,这次算的有误差,我没有回去,再给我两年我一定会算好。”
皇上冷哼一声,“少在这儿糊弄朕,朕问你,皇甫诸生去了哪儿?”
杨心一愣,却还是撒谎说,“师父找师祖去了,在四国周游。”
皇上又是手一挥,把龙案上的一应用具全都扫在了地上,“别以为朕不知道,皇甫诸生根本就跟你是一个地方来的,他回去了,你却故意留在这儿”,说着像是勾起了什么伤心事,又问,“朕再问你,皇甫诸生对你如此好,你为什么不跟他一起走?”
杨心心思急转,答道,“他喜欢的不是我,他在家乡有个喜欢的姑娘,他要回去成亲了,我得留在这儿帮他处理事情,他还会回来的。”
这下皇上怒的更厉害了,却是恶狠狠地咬着牙说,“你如此执迷不悟,朕留你何用?”然后又交待德公公,“传朕旨意,心心郡主革去封号、职务,打入天牢,明日午时斩首。”
德公公喏喏两句,可也不敢求一句情,拉着歪在地上的杨心往外走。
第五十九章 是南明王()
到了外头,德公公招手叫来两个侍卫,吩咐道,“送郡主去天牢里待着,不可怠慢。”
两侍卫先是一愣,然后像是一切了然的样子,扶着杨心要走,而杨心却又一回头,跟德公公说,“公公可否帮我一个忙?”
“郡主吩咐就好。”
“这件事别告诉南明王好吗?皇上只不过是在气头上,我不会有事的,南明王要是知道了,只怕事情会更麻烦。”
“好,郡主放心,老奴省的。”
德公公嘴上说好,可心里早打定了注意要通知南明王救杨心,于是杨心前脚一走,他便叫来了个小太监,交代了几句才又回身去了清心殿。
清心殿里,皇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表情看着还是有些怒气,可也平静多了,他见德公公回来就缩在角落里,便喊了他一声向前,问道,“你说皇甫诸生哪里不好?你说杨心为何不喜欢他?”
德公公眉头一皱,回道,“奴才打小就进了宫,不懂这男女之情。”
“想当年朕也是皇甫诸生这般,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全心全意地爱着一个人,朕愿意为她遣散后宫的所有女人,可她心里只有老十六,她都为朕生了孩子,可还是走了,你说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全天下的女子都喜欢老十六?他不过是长得好了些,朕不服、不服!”
皇上说着一巴掌拍到了龙案上,顿时龙案碎得四分五裂。
德公公见此,腿一哆嗦跪在了地上,“皇上息怒啊,切莫伤了身子!”
而皇上也像是泄了气,重重地靠在椅背上,一闭眼还有泪从眼角里渗出来,前后连半个时辰都不到,他看着却老了许多,全没了精神。
杨心到天牢里才发现自己的膝盖受了伤,有个斜斜的口子还流着血,还有块儿布料陷在了那个口子里,杨心刚拨开口子要拿出布料,不想来了位女医,还带了药箱子,“郡主别动,叫微臣看看”,说着拿出了小夹子。
杨心虽然疑惑,却还是点了点头,开口问,“是谁让你来的?”
“微臣不能告诉郡主是受何人所托,但只要郡主知道不是南明王就好。”
杨心苦笑一声,“不是他还能是谁?”却并不等着回答。
女医走后,杨心就开始想刚才发生的一切,皇上太奇怪了,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自己说什么什么不对,还有杨明,他会怎么办呢?他又为什么会娶张莹玉呢?他明明知道自己已经跟他那样了,这到底是为什么?
心里有了这许多心事儿,又加上天牢的设施简陋,杨心一夜未睡。
不过第二天一早,德公公就来了天牢,带着杨心又去了清心殿。
皇上今日没什么精神,却也不像昨日杨心走后那般落寞,他靠坐在龙椅上,连看杨心一眼都没有,拿手扶着鬓角,说,“朕想过了,你说得也对,朕再给你两年的时间,你若下次再令朕失望,朕连你跟南明王都不会轻饶”,说完冲着杨心一摆手,“下去吧,好好做你的典藏史。”
杨心满心的疑惑,却不会嫌自己命长,于是行了一礼,离开了清心殿,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皇上依旧扶着鬓角,还轻轻地揉着,杨心知道那里有化不开的执念。
膳食坊的小窗后,安平王杨成依然在观望着街上的动静,自从上次逮到那么一件事后,他就有了这么个癖好,虽然想起那件事就气。
他兴奋地谋划了那么多,可谓是万无一失,没想到杨明竟然不记得那天晚上的人是杨心,更可气的是杨心与皇甫诸生竟然一起消失了,这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样,时常让杨成怀疑自己究竟有没有向南去过,有没有去过那个客栈。
可他更想不到的是杨心失踪了那么久竟然又离奇的回来了,这会儿她一个人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连头都不抬一下,硬是撞在了一个人的怀里。
杨心使使劲儿挣脱出来,才抬头看了一眼,人是杨明,他下巴上的疤消失得干干净净,连皮肤都白了很多,跟两年前杨心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很像,除了眼神。
那双曾经干净清透的眼睛现在变得深沉、寂静、像个无声的漩涡,让人一不小心就会陷进去,于是杨心悄悄地向后退了几步,弯腰行了一礼,再起身的时候,两个人都红了眼睛,他们之间的距离也因为这一礼变得遥不可及。
杨明看着几步之外杨心,有喜有忧也有痛,喜的是杨心并没有不告而别,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