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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回味无穷咂摸起她床上时求饶求欢声,整个身躯忽然都暖烫起来。
撇开奴婢们战战兢兢,惶惶不安脸不瞧,冬雨净空,就着晚霞,亭台楼榭,景象甚是舒雅怡人。
“大爷。”银宝提着衣摆匆匆跑来。
“如何?”
“奴领着人把整个府邸都查看了一遍,发现东南角上院墙被雨水冲刷砖块松动,坍塌了半边,许是从那处逃。”
“走,去看看。”
“是。”银宝此时也是屏息敛神不敢玩笑。
哪个男人头上被戴了这么一顶有颜色帽子,这心情也不会好。他家大爷擅忍,真实情绪轻易不外露,这会儿他也是战战兢兢,猜不透他心里想什么。
只庆幸一点,亏得不是玉姨奶奶,他今儿个可是见着大爷反常了,他们主仆被大雨阻一间茶铺里,巧是里面有一对卖鸟训鸟爷俩,老胡子邋遢,上了年纪,小是个姑娘,模样端正能看,那茶馆里混很是如鱼得水,看她男人之间穿梭有余,一会儿调笑这个,一会儿摸摸那个,一会儿还能说唱上荤段子便知是个放浪嘴馋,见着他们大爷便上赶着要和大爷赌色子猜大小,爷要是输了便留宿不准走,要是赢了便抱得美人归,他嗤笑,就她那个长相也能算是美人吗,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爷却说,若赢了,他不要美人只要她手里那对会衔珠子芙蓉雀,银宝只当爷要弄来自己玩,不想竟是送给玉姨奶奶。这都多少年了,爷又开始为女人费心,以前是玲珑,后来是大奶奶,只愿这回这个能有始有终,莫要往大爷心上再插一刀才好。
一行人穿花拂柳,走游廊,踏山石,拐了几个月洞门,不一会儿便到了处偏僻地,此处枯草碎石,积雪脏乱,那墙头也缺了一大截,便是连个十一二岁小厮,猛一跳也能爬上去逃走。
依凤移花身高,他都能看见外面行走路人了,娇娘不行,矮他一个头,只能听见外面絮絮说话声,似乎是一个父亲送儿子上学路上惴惴教诲,要他好好跟着夫子学,考状元,做大官,光宗耀祖,私塾里要听夫子话,不可调皮等等。
凤移花那断口处看了半响,又自地上捡起半截青砖看了看,“这人力气倒是大狠,爷怎不知咱们府上有这样一个魁梧大力士。”
金宝握拳怒道:“定然是那几个短工里面。银宝,你跟爷说,秦姨奶奶她……”
“大爷。”银宝扬声打断,“奴派人去看了,那几个短工里面确实少了个叫铁柱,据那几个短工招供说,此人身强力壮,做是打铁营生,天生地养,无父母宗族。”这样人可什么也不怕,怨不得他敢拐了柳姨娘走。那柳姨娘可也是个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
“那短工爷记得没错,不是昨日才到咱们府上来?”
“是这样没错。”银宝道。可谁又能想到只一天功夫,那作死畜生就做下了这等见不得人事体。
“把她房里伺候人都绑来正堂,爷要亲自审问。另外,去把秦姨娘并她那个娘家大哥也绑来。”
他面色淡淡,不知肚腹里是怒火中烧还是真不乎,娇娘暂时是不敢多嘴,等她乖乖跟着他又去了正堂,身边没旁人时候,她便道:“何必赶杀绝,他们既做出这样事儿,只让人们唾沫也淹死了,爷不若高抬贵手。”
她不敢看他眼睛,只是垂着头怕露了底。
“你心虚什么?”他蹙眉,怪异问。
“哪有,婢妾这不是愧疚吗。”她抹了抹额上不知不觉便沁出来冷汗,嘿嘿傻笑。
凤移花盯着她看了许久,那目光她脸上逡巡,娇娘只觉得脚软腿麻就要站不住,过了好半响才听他道:“去屏风后面躲着去。”
“是。”娇娘如闻大赦,心里顿时欢呼,转身便走飞。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们,实抱歉,昨日突发状况,来不及码字
某山今天奋发图强,努力把昨日欠债补上。
*d^_^b*
39垂肩捏背()
“我能帮你什么吗?”
“你能帮我什么;呵;能啊,你去把这府里所有美女蛇都带走。”
立屏风后听前面动静娇娘双眸蓦地圆瞪;心想,那个铁柱不会是真听了她气话才把人带走吧。
她当时之所以那么说,不过是话赶话随口一说;诚然里面夹带着她负面情绪,可她也不敢想让他拐了柳姨娘私奔啊。
这个铁柱;脑袋到底是怎么长,还是说这里面有别她不知道隐情?
此时便听坐首位上凤移花开口了;“你是跟着柳姨娘香儿?”
“奴婢是。”堂前跪着香儿早已哭肿了眼;磕头磕砰砰响,口里一个劲说:“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你先别急着求命,先把这事儿交代清楚了,爷自会斟酌。”凤移花蹙眉打断她。
“是。大爷,奴婢确实是冤枉,奴婢从头到尾也不知情,早上下大雨那会儿,奴婢带着人水井边上找到我们姨奶奶,当时姨奶奶浑身都淋湿了,回到院子,姨奶奶就说她觉着浑身不舒服怕是染了风寒就打发奴婢出来寻大夫,奴婢请示了姜妈妈,然后出门找了个大夫回来给我们姨奶奶诊脉,开了药,也伺候姨奶奶吃了,姨奶奶便说她困倦要睡觉,奴婢依从,伺候着主子躺下,便守着姨奶奶房里做针线活儿,原本都好好,奴婢就突然被人打晕了,等奴婢醒来时候就发现自己口里被人塞着布,双手双腿都被绑着扔姨奶奶床上,还是奴婢费千辛万苦吐出了口里布巾喊了人来这才发现姨奶奶并姨奶奶首饰钱物都不见了。”
“你是柳月带来,柳月又是老太太那边亲戚,爷不好越俎代庖处置,待明日,我禀明了老太太,让老太太处置你,带下去。”
此时姜妈妈步履匆匆进了正堂,双手呈上了一封信,道:“大爷请看,这是从柳姨娘屋里书桌上找到。”
凤移花接过信,便见封面上署名是给他,信里写道:表哥说月儿宁做富人妾,不做穷人,妻,月儿心中越想越郁结,如若能做正妻,哪个女子又想给人做妾,伏低做小,任人买卖。若非是他,今日月儿已然魂入黄泉。月儿命苦如斯,想来表哥也知其中缘故,女子身子何等隐秘珍贵,便是贴身兜儿让人拾去都清白不保,表哥明知如此,却随口将月儿胸口红痣位置告诉她,这无异于毁了月儿贞洁,让月儿赤身**呈现她面前,月儿本再无面目苟活,可念想受人恩惠,不可不报,月儿残花败柳,只愿余生能伺候恩人侧,为奴为婢。跪请表哥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末尾是字迹潦草“宁做穷人,妻,不做富人妾”一行字,想来是匆匆忙忙写就,可见柳月当时心境转变。
凤移花面色沉凝,随手将信件扔入火盆里燃烧殆,眸子看向堂下跪着那几个面如土色短工,淡淡道:“家都落西市杨柳巷儿?”
“是,回东家,我们都是,跑了那个也是。”王大叔满身冷汗回答道。
凤移花垂眸转了转手指上戴着黑宝石戒指,“没你们什么事儿了,金宝,打出去。”
王大叔父子一听,悬着心顿时便落了地,只要不被投入大牢,告他们一个串通之罪,他们命便算是保住了,一齐磕头谢罪道:“多谢东家,东家仁慈。”
“还不走。”金宝从门外进来,手里提着一根一丈多长黑色皮鞭,一边抽着一边往外撵。
银宝看了一眼那些骨碌滚蛋短工,便抬脚进了屋,禀报道:“大爷,秦姨奶奶院子空了,只留下一个守门婆子,说是雨一停,秦姨奶奶便收拾东西回侯府了,说是要回去伺候大奶奶,大奶奶一时半会儿都离不开她。”
金宝顿时撇嘴,心想她才没那么乖顺,是心虚才对。
“知道了,也不用去寻她那大哥了,这事儿爷心里有底,银宝,你抽空去你们玉姨奶奶娘家,杨柳巷儿查看查看,问问这个铁柱都和什么人相好,问仔细些。”
屏风后娇娘一听,心凉了半截,那该死男人,这脑袋转也忒了,他不会怀疑是我让铁柱拐走他小妾吧。
银宝自来便是懂他,心思活泛伶俐,把事情脑袋里一转也猜出个大概,都是从杨柳巷儿来,还是秦姨奶奶那边人介绍来,秦姨奶奶又是府里大奶奶陪嫁丫头,向来就是大奶奶手里一把钝刀子,短工里面有一个年轻小伙儿,五官端正,身材壮硕,又提到玉姨奶奶,他暗自一惊,若无其事往屏风后看了一眼,这事儿,究竟是玉姨奶奶反败为胜了还是谁里面插了一脚?不然,这玉姨奶奶运气也太好了。
银宝领命去后,凤移花挥退了正堂所有人,淡淡出声,“还不进来,难道要我亲自去抓你?”
娇娘扒着屏风只露出一对盈盈星眸朝他眨巴眨巴,道:“我累了,能先回去睡一觉吗?”
“你说呢?”他抬眸睨着她,狭长凤眸仿若星光碎辰,墨色里精光闪闪。
“大爷辛苦了,婢妾帮大爷垂肩捏背,不、不,是捶背捏肩。”她麻利跑过来要动手,被他一把抓住捏手里,“你和那个铁柱是何种关系,此时说了便轻饶,若是等银宝回来,我从别人嘴里听到些不好,你莫怪我手重。”
“其实也没甚关系,我和他不大熟。”她猛点头以提高自己可信度。
“那么,他来咱们府里做工,你没见过他?”他弹着她海棠花形流苏耳坠,恍若无心轻问。
不能他跟前说谎,娇娘脑海中警铃大作,可她也不能承认昨夜私会青梅竹马,只好软了身子往他身上靠,嘿笑道:“可不是我让他来。”祸水东引,只别往她身上烧便可。
正当他要继续询问时,金宝便带了个人来,娇娘一看忙从他腿上起来,挥挥手不带走一片衣袖,“大爷,你见客,婢妾回避。”说完,提着裙子便跑了个没影儿。
“大爷,司先生来了。”金宝垂着头走进来,好像生怕看见什么不该看似得。
“见过大爷。”
这是一位穿着玄色士子襦服,宽袍大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