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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样便是妹妹出身了,可以叫做丑陋了,妹妹也是可怜人,这般好相貌怎就生市井之家,我听说,妹妹没遇上我们大爷之前是当垆卖豆腐?”
娇娘点点头,“婢妾家里是卖豆腐,若是大奶奶不嫌弃,赶明儿婢妾让人送几块水豆腐给您,我家豆腐有美容养颜功效。咦?我瞧着大奶奶您眼角生了条小细纹呢,嗯,这不要紧,多吃几块豆腐就好了,大奶奶您瞧我这脸,又白又嫩,就是多吃了豆腐缘故,嗯,我从小就吃豆腐。是吧,爷,婢妾脸嫩不嫩?”
她捧着自己脸凑到凤移花面前,眼神澄澈真挚看着他,小模样很无辜,似乎她只是说豆腐,而不是暗指。
杜春娘挂脸上笑容一窒,下意识便摸到了自己眼角,凄然叹息,“原来如此,那到怨不得大爷不着家了。算算日子,妾嫁给大爷也有七年了,可妾却总还觉得你我成亲正昨日,每夜妾独自成眠时候,闭上眼就会想起那段日子……大爷,妾记得,不知您可还记得?”
美目流转,她殷殷切切望着凤移花。
凤移花似有所感,也看向杜春娘。
气氛从紧张转到了怀旧,三言两语就把她排斥外,把凤移花拉到了他们共有回忆里,娇娘暗自点头,能屈能伸,这个杜元春果真不简单。
若此时她身份不是外室,她倒要佩服一下她,然,其位谋其政,从她成为玉娇娘那一刻起,她就失去了选择权,无论如何,她和杜元春利益情感都是冲突,这场红粉仗,从杜元春算计她时候就开始了,她只能被动接受,结局只有两个,一顺从被虐死,二反抗并反击。
三妻四妾合法古代呵,现代那一套道德标准已经不适用,她也是鼎力支持正室好姑娘,然,当自己真正成了现这个身份总不能躺倒任蹂躏吧。
因果循环,谁也不是无辜,那么,就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吧。
既然你们夫妻要叙旧,她这个卑微妾室自然要腾地方,扭了扭身子就要从他怀里爬走。
她一动倒是把凤移花惊醒了,看了看怀里挣扎要走小女人,又看向那脸色转青杜春娘,自嘲一笑,“春娘啊,我一直都觉得你是聪明人,可惜投错了胎,成了女儿身,可怎么这一回就犯了蠢呢,你我之间,夫妻情分用一点可就少一点。不过是个妾,也值得你如此兴师动众?看来,我小乖乖确让你感受到了威胁,嗯,正如娇娘所说,你还是多吃几块豆腐吧。”
“大爷!”杜春娘捂着脸看他,满目愤怒。“您这是嫌弃妾老了?”
凤移花站起来,弯腰,居高临下看她,抬起她下巴,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看了一遍,“春娘不老,依如曾经,只是,我老了,所以,看深了,认得清了。”
“大爷这是何意,春娘不懂?春娘所做一切不都是为了大爷吗?”杜元春这一次是真红了眼眶,落了清泪。
“是为了我吗,嗯,要真是为了我,我领你情便是。”伸了个懒腰,凤移花搂着娇娘,笑道:“你们出来也够久了,是时候回去了,嗯,别忘了替我向老太太问安。”
说罢,抬脚便要走,杜春娘“噌”站了起来,语气发急,“我们回家去,大爷去哪儿,怎么不跟我们回家去?家里到底哪里不好,让你宁愿外面那些不三不四女人被窝里流连也不回去,你说出来,我改还不行?!”
凤移花顿了顿,“改?天命如此,谁改得了?谁也不用改,我只挣我前程便罢了。你好好,花大奶奶名分便一直是你,谁也撼动不了。小乖乖,你也别想了,大爷疼你便是。走了。”
谁稀罕做什么花大奶奶,娇娘瞥了他一眼,这话也只烂肚子里。
好不容易逮着他,眼瞅着他又要走,杜元春急了,喊道:“大爷,昨儿个慧姐儿跟我说,她想你了。”
“嗯,我知道,一个月总有那么五六次不是,慧姐儿总是要想念自己父亲,我记着呢。”
娇娘心拔凉拔凉,连苦笑也不能了。
凤移花二十多岁了,不可能没有孩子不是吗?
“大爷你好狠心!”杜春娘气砸了茶具。“就是为了她吗,我已答应纳她进来,你还想怎样,莫要欺人太甚!”
杜春娘瞪向被凤移花搂怀里娇娘,那目光是真恨不得吃了她。
娇娘转过头去看她时,两人目光相对,脑子里忽然想到了对付她好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
*d^_^b*
16嫖你男人!()
离开那间雅室时,娇娘听到了杜元春哭骂声,像什么白眼狼,像什么忘恩负义,像什么你今日有一切都是我给,要不是我,又怎会有你今日威风等等。
这女人也有犯蠢时候,连她都知道,夫妻吵架忌讳就是说这些,做丈夫哪有不好面子。
可凤移花反映又出乎她预料,他并没有生气,而是拉着她去了彩衣阁,给她买了许多成衣,并去了布行,买了好多花样各异,或素雅,或富贵布匹,情绪似乎很高昂,说了很多话。
似凤移花这样男人,她可不认为他会吃软饭,这里头定是有些恩怨,要不然他们夫妻也不会闹到这般境地。
不是她坏心,似杜元春这样女人,还是继续闹着吧,若是有朝一日人家夫妻同了心,就轮到她遭殃了。
雪,越下越大,路上行人匆匆,趁着路面还没被掩埋,他们一行也上了车返回。
路上,渐渐没了人影,只有鹅毛般雪空中悠悠飘荡。
车里,放角落香炉里正燃烧着瑞脑,淡淡清香熏得人陶然欲醉,娇娘手里捧着一个青瓷莲花纹手炉,一个人缩角落里,静静盯着一处地方出神。
凤移花转回心思,似终于想到了身边还坐着一个女子,便道:“从书肆出来就没听见你说话,为何?”
“不为何。”娇娘垂眸,双手抱着温热炉子紧了些,似乎这样就能暖遍全身。
“不过就是一个妾罢了,说什么话呀,我还是做哑巴好,免得说多错多,惹人厌烦。”
“我当是为了什么。”凤移花不以为然,一把将她拉到怀里抱着,“不是妾,是如夫人,这般可满意了。”
“爷这话说,好像我使性子,就是为了要这名分似得。”娇娘抬起眼,望着他,素白手指摸向凤移花脸,心里想着,这男人一副皮囊果真是好,要不然,她也不会欢喜他不是。
“不是你要,是爷给。”被喜欢女子这般看着,他心里顿生旖旎,一边笑看她一边伸手便去解她颈子下扣子。
两目相对,那两双眼睛里却没有多少情谊,多是欲,只为彼此皮相和身子。
娇娘便笑了,耳边听着车轱辘碾压过积雪吱嘎声,佛开他手,自己慢腾腾将扣子,系带麻利解开,很便露出里面穿白绸绣鸳鸯肚兜,“爷想要我?”
“想要。”凤移花坦诚点头,一双大手她温润肩头流连,亲吻,种下一颗颗红果子。
湿濡,温软,那是他唇舌扫弄她肌肤。
娇娘拔下头上玉簪,一头青丝瞬息便散了下来,那一刻,她眸子里有妖娆火烧。
不顾一切,寻欢作乐,人非人。
她哼了一声,一把推开凤移花头,蓦地抬起他下巴,突如其来动作让凤移花怔住,片刻之后又感奇,笑道:“小蹄子,这是要造反呢。”
微凉指尖他眉眼上勾画,娇娘笑若罂粟,“我有何德何能呢,竟然碰上了爷这般人物,不仅春风一度,竟还能夜夜相伴,今生能和爷半路相识,肌肤相亲,这也是造化不是,等闲谁能碰上像爷这么好皮囊呢。”
她这话可是诛心了,凤移花生性颖慧,又怎会听不出她话里话外冷嘲。
脸色一青,扣着她腰肢手劲蓦地加大,娇娘黛眉一蹙,贝齿轻咬,“嘤咛”一声,痛苦莫名。
倏然,捧起他连便吻了上去。
不,是咬了上去。
衔住他下唇,狠狠咬破。
凤移花倒抽一口凉气,乍然生怒,“你发什么疯!”
“疯?”娇娘他唇边摩挲,似笑似哭,“我早已疯了,从初来乍到那一日起便疯了,我不再是我,我什么都不是,倒还不如一个死物。”
那藏灵魂深处羞耻泪终究是流了下来,滴两唇瓣衔接地方,凤移花尝了尝,心内顿时一涩,他从没尝过这样苦眼泪,还带着酸味儿,真是痛到人心尖上去了。
娇娘抬头,舔了舔舌头,尝了尝他血,煞有介事点头,“你血是甜,怪不得我想吃了你,乐时想吃,痛苦时想吃,便是到死后一刻也想拉着你一起去。”
“你胡说些甚么,什么死不死。”凤移花重重摇晃了她一下,脸色黑青黑青,“我看你是病了,竟然说起胡话来,闭上嘴,若再说一个字,爷轻饶不了你。”
“我不管!”娇娘蓦地扬声,尖锐刺耳,使得坐车门两旁金宝银宝蓦地回头往后盯了一眼,接着便听到女子哭音,娇切软糯,“我什么也不管,你是我,只是我一个人,再也不许找别人,不许……”
抽抽噎噎,悲伤无奈,别说是听那个人,便是他们这两个伺候人小厮也不禁心头一颤。
“这、这位胆子可真大。”金宝小声嘀咕。
银宝贴着耳朵车门上听了一会儿,里面大爷呵斥声戛然而止,紧接着便传来亲嘴咂舌啧啧声,他脸面一红,随即袖回手,眼睛往天上转了一圈,望着纷纷雪花,轻声道:“这天要变了,你仔细些,莫冻着手。”
“冻不着,我这里有好看手套。”金宝得意瞅了银宝一眼,双手往镶着黑兔毛棉手套里一钻,“瞧,好看吧,上面还绣着花儿呢,嗯,是我喜欢小麻雀。”
银宝瞅了一眼,他记得清楚,出来时候金宝手里可没这物件,眼睛一瞭,便道:“谁给?”
“要你管,眼红了吧。”金宝嘿笑一阵,笑嘴巴都咧到耳朵根了。
银宝猛打了个喷嚏,揉了揉红彤彤鼻头,淡淡道:“打量谁不知道呢,不就是大奶奶身边大丫头莺儿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