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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我深吸口气,拉回自己的思绪,看着眼前的男人,正色道:“唐先生,如果能够保证乔氏和唐银的合作,你,你若有意中人,你有权回绝我和你的婚约。”故意用姓氏称呼他,也是因为乔家和唐家这层关系。
“那乔小姐的意思是,唐银如果不支持乔氏,我就一定要娶你么?”他冷哼一声,手上的力道让我倍感压迫,斟酌之后,我还是说错了话。
“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乔氏如今的状况如何能够成为威胁唐银的筹码?唐逸可真是讽刺,诚然我和乔氏在他心里一文不值,我除了忍受讽刺别无他法,甚至要笑着说:“依琳不过是怕逸少有意中人,委屈了。”唐逸这样的人总少不了各种暧昧的花边新闻,他冷淡倨傲,不代表他会拒绝女人。有传闻说他与娱乐圈的一位明星往来密切保护有加,大概是恋人吧。
“行了,不要再和我道歉!对不起我的人根本没机会道歉,我会让他生不如死。”他微怒,却又转而笑了,“意中人?不就是你么?”口中说着表白的话,眼睛里却没有一丝温柔的神色。
我也笑了,道声:“逸少真爱开玩笑。”如果我是他的意中人,他还会用这样冷淡的眼神看我么?如果我是他的意中人,发布会就会按照原计划进行;如果我是他的意中人,他该知道我的尊严都放在乔氏乔家,不会这样轻而易举地践踏。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说:“四年前,我答应过娶你,也答应过帮助乔氏。如果你是因为不想嫁我而说这些话,那就不必了。”我不知道他一定要娶我的原因,但我确实没有想过不嫁他,早在四年前我就接受了这桩婚姻。我认真地告诉他:“我从来没那样想过。”
他奇怪地看我一眼,又看向我身后,薄唇紧紧抿着,像是忍耐着什么。“但愿你不会后悔。我给过你机会。”我心里叫嚣着,你哪里给我什么机会,不都是你决定的么!
舞曲终结,换上一曲欢快些的,年轻人纷纷上场,气氛热烈起来,环视一圈,已不见林少延的身影。我和唐逸去见祖母,祖母心情很好,拉着我的手,赞我们舞跳得好,又夸唐逸年轻有为一表人才,唐家与乔家也算是圆满了,祖父若见到今日也会高兴。我称是,心里却想,若是祖父还在,看到这样的唐逸怕是会担心我的处境了。
“唐逸,你还没见过我妈妈吧?她难得回国。要不要去见见她?”我看了一眼被人围绕在中心的妈妈,小心地询问着身边的唐逸。
唐逸冷着脸,淡淡望了一眼,说:“不了。改日吧。还有工作要处理。”我尴尬地意识到自己适应太快,拉着他见长辈,煞有介事,让他这种控制欲强的人处于被动,不快也是难免的。于是便顺从地随他去和爸爸、唐伯父告别。爸爸对唐逸很满意,倒是唐伯父怨他道:工作不能推一推,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我挽着唐逸,自然而然地为他说好话:“男人年轻时一心忙事业是好事。我的事实在算不得什么。”
听我这么说,唐逸放下手臂,将我手握了垂在身侧,我心中生出一股怪异感,唐伯父看见倒是很是开心,赞我:“还是依琳你懂事。”。爸爸也开口说:“依琳,帮我送送唐逸。”
唐逸开来的那辆卡宴说是送我的礼物,必然不会再开回去,我送他到院中,说:“我叫家里司机送你回去。”他松开我的手,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淡淡道:不用了。
我正想着他要如何回去,便见一部车子缓缓从路对面开过来,想来是他早就吩咐司机来接他,车子靠近,是一部劳斯莱斯。他抬步要走,却又回身,从风衣口袋中掏出一个东西抛给我,“拿着。”
我有些发愣,接的慌忙,捧在手中,是个蓝色丝绒的小盒子,我默默地捧着,百感交集。
“怎么,要单膝跪地?”他隔着几步之遥,没有动作。
“不,不用!”我忙摆手,怎么敢叫他单膝跪地,他似是个高高在上的君王,说出的话都是命令,从不是在征求别人的回答。然而,这盒子里的东西是什么,也就不言而喻了,这样东西我也早该料到,它本该在发布会上由他戴上我的中指。
“好好收着。未、婚、妻。丢了就杀了你,不对,应该是玩垮乔氏,是不是这样更能威胁到你,乔大小姐?”又是那种嘲讽的口气,我微微蹙眉。平心而论,这场婚姻尽管目的不纯,我还是想要和他好好相处的。他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向那辆劳斯莱斯,司机为他打开车门,车内坐着一个女人,只露出半截鲜红的衣裙,我无意探看。唐逸这么做无非是为了让我难堪,可我却不知道究竟是何时惹了这位大少爷,叫他厌恶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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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小舅,你疯了
唐逸的车在我面前绝尘而去。
手上的盒子似有千斤重,不然我的手腕为何会酸痛?妈妈劝过我,她说爱不爱和结婚不冲突,或者结婚也会发现有爱情,重要的是自己的决定。我不知道妈妈口中的决定意味着什么,她不爱爸爸的时候嫁给了他,她爱上他的时候,却决定离开。我只知道自己的决定,为了祖父的遗愿为了乔氏,我并没有不甘愿。我已有过最美好的感情经历,但那是在今日之前。父母或许给我做了不好的榜样,对于我和唐逸的这桩婚事,我始终是平静的,我想到的,只是以一个妻子的身份,维系唐、乔两家,我的心愿是如此简单,不管爱或是不爱,都准备做个对他有用的妻子而已。怎知他如此讨厌我呢?
倏地,一个黑影闪到我的面前夺走我手中的盒子。我戒备地向后退,对方却欺身上来,攥住我的腕子将我拉到隐蔽的藤花花架下。
“Elaine,别和他结婚。”曾经熟悉的体味带着朦胧的烟草气息模糊了我的记忆,他柔声叫着我,似是诱惑一般,叫我不要和唐逸结婚。
我苦笑了一下,默默地摇头。如果这是件仅仅说不要就OK的事情,我何苦用四年换一生。只可惜,他不会明白,如果有更好的选择,祖父就不会为乔家选择唐银,不会为我选择唐逸,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他那样生活,可以抛弃自己不在乎的一切。更何况,我在乎乔家,在乎乔氏,我所拥有的这些,我的家人、家业,我的责任……我全都抛不下。
“你不愿意?非他不可?给我个理由,说服我。”他的声音低沉宛如大提琴般醉人,他在哄我与他说道理,他自己一身歪理,同他说道理便只会被他洗脑重组,我头很疼,却很想笑,于是,我不准备说话。
“蒂凡尼?哈?真丑!”他打开盒子,像是碰到脏东西那样翘着手指将戒指捏出来,眼睛鼻子嘴巴都在嫌弃这枚小小的戒指。“真的丑的可以了,是不是?还有点臭!”他重复着,还煞有介事地凑到鼻子前闻了闻。我的头更疼了。
他自说自话地,又说:“不要它好不好?”然后,就真的用力一甩丢到玫瑰花丛里,我气得将他拨到一边,也不顾玫瑰花刺要去捡,他哪里肯,死死抓住我的肩,扳过我的身子强迫我面对他,我不想理他,气得闭上眼睛。
“那么重要?不理我?还闭上眼睛!睁眼,不然我要吻你喽!”我慌忙睁开眼睛,他的唇还是吻下来,干燥的温暖的柔软的,斯磨辗转,舌尖时而探过我的唇。一如回忆中美好。可是,我们是舅甥啊!
熟悉的话语,温热如昨的甜蜜,调皮的戏耍,他给我的四个月原本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回忆,可以用一生温习的故事,可现在却成为我的不堪羞耻。他,怎么就能够这样坦然,在一切发生之后?
我开始哭泣,颤抖着身体默默地流泪,他放缓了亲吻,并没有因为我紧闭的唇松开来而进一步攻城略地,他停顿一下,亲吻着我的眼睛,我的眉毛,我的脸颊,直到我开始放声大哭,他缓缓地抱住我,说:“对,就这样哭出来就好了。”
从小,我就很少哭,因为哭太软弱,太脏,太不雅,像所有淑女一样,我学会默默地流泪,适当的收放感情,及时地用柔软的手帕擦去泪水。可这一切在他眼里都是错的,他教会我哭,他说:Elaine,人难过的时候就是要痛快地哭出来,该是带有破坏性的坏脾气的,哪怕是伤害别人,这是人的本性。
他总是有这样的魔力,让我这样一个不爱哭的人轻而易举地在他面前眼泪决堤。
我抽抽搭搭地怨他:“你……你老是这样!不,不讲理……无赖,欺负人……”
“是是是,我承认。可是,男人若是和女人讲道理,女人就不会无理取闹了,那样多无趣。男人会很闲的。我很抱歉,宝贝。”他笑着哄我,然后拉开我,将一个圆环套上我的中指。是方才的戒指,我以为他扔掉了,又是在骗我。我瞪着眼睛,眼中的剩余的眼泪滑落下来。他低着头说:“有一天,我会把戒指换成我的,这么又丑又臭的戒指你想戴得抓紧了时间赶紧多戴几天。”
他是怀着什么心情说这种俏皮话的?是什么意思?他难道还不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么?我永远都不会戴上他的戒指。
“小舅,我是你……你外甥女,你……姐姐的女儿。”我吸吸鼻子,补充道:“亲生的。”
“没说你不是婷姐的亲生女儿。那要是我不是婷姐的亲弟弟呢?”他咕哝一句,尾音极轻。我听得心里一颤,止了泪仰头看他。
“哭好了?”他拿出一块干净的手帕为我擦去泪痕,他这样随性不羁的粗野男人却有一个精致的习惯,会随身带着一块kenzo的手帕。我还怀疑过是某个女人送给他的。
他语气松松地,调笑般说:“哭的我心都疼了。来,告诉小舅,为什么哭?”
我已经被罪恶感耻辱感折磨的快要疯掉,尤其是他竟是这般不在乎!他是疯了,可我没有,我亦不能!我拍开他的手,盯着他的眼睛:“小舅,这是乱伦!不要再继续下去了,我已经快要疯掉。”
“我已经疯了。”果然,他之前所说的都是疯言疯语罢了。
他烦躁地将头发全都拨向脑后,那些头发又都恢复原位,他闷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