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以他听了凌烟的回答,心思竟然无形中放下了。
他狠瞪了一眼凌烟,用他挺直清秀的鼻子“哼!”了一声,表达出自己的不满和厌恶。
凌烟在听到那声标志性的“哼”后,就知道自己解脱了,这代表着顾珺竹这一轮的攻击已经结束了。
她转过身子,向后倒退着,在顾珺竹身前和他相向而行,一双透亮的眼睛左看看、右看看眼前的男人。
“看什么看?”顾珺竹不耐烦地问,他今天的心情被凌烟碾压的水深火热,想要爆发又强迫自己去压抑,压抑之后又有些淡淡的落寞。
有一年多的时间没有这种混乱的感觉了。
“看你啊,大哥,你长的很美,哈哈哈。”凌烟的顽皮开始升级换代了。
在她拿准了他不会拿她怎样后,凌烟在除掉家族恩怨外,已经忘记了自己和他之间含混不清的未婚夫妻关系,把他当成了一个可以平等交往的男子。
这就叫因果报应。他拿走她的家产,她就要时时刻刻调侃他、戏弄他,宣泄心中的愤恨。
顾珺竹也在想因果报应,却和凌烟的天壤之别。
她非要把清脆的笑声环绕在他的周围,把美丽的身影游荡在他的眼前。他此时此刻真的很想、很想抱住她,用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方式好好的惩罚她。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
不行,不能再这么继续想下去了。顾珺竹咬着牙,用了很大的功夫,硬生生逼退了心里的不堪想法。
“怎么被蛇咬住了?”顾珺竹转换了话题。
凌烟盯着他看了一眼,心中思忖:“我能说是和男同学郊游的时候被咬的么?”这不合三纲五常,自己也懒得和他解释,还是继续骗他吧。
“在花园采花的时候被咬的。”凌烟选择了一种最安全的回答方法。
她发现,自从自己穿越来后,别的不见有长进,说谎的本事却一日千里、翻天覆地了。
她低头暗自得意地笑了。
“小骗子!”顾珺竹不留情面地拆穿了她。
“你凭什么判断我是骗子?”凌烟不服气的问。
“丫头,你笑的太早了,应该等我看不见的时候再笑。”顾珺竹一语点醒了那个嘚瑟的小女子。
“是么?”凌烟傻傻地不打自招了。
顾珺竹又看了她一眼,不再继续追问了。
将近晌午的时候,两个人一前一后,回到了凌烟住的地方。
在她进门前,顾珺竹叫住了她。
“我要你干一件事。”他所有的行动提前都会做出最稳妥的规划。
“什么事?”凌烟意识到,到了自己拿人家银子为人家卖命的时候了。
“玲珑阁肯定是我大哥做的手脚,目的为什么,我还不太清楚。我要你这段时间好好想一想,怎样能建立自己的进货渠道,随时可以甩了我大哥,保证玲珑阁生意兴隆。”顾珺竹不遮不藏,合盘托出了自己的打算。
凌烟立刻垂头丧气起来:“大哥,这是我一个小伙计拿的几串铜钱该做的事情么?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又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呢?嗯、嗯、嗯?”
着急起来的凌烟什么也不顾,她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顾珺竹,撒着娇,企图用哀求加可怜的眼神打动顾珺竹突然变硬的心。
“第一,不能让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察觉、知道这件事;第二、我不会参与和支持你,一切全靠你自己去干,有难处别找我。”顾珺竹还不是一般的狠毒,把所有的问题全都扔给了凌烟。
“大哥,你能不能行行好呢?”凌烟不管不顾的继续耍宝。
“大哥?你我之间有这么熟络么?”顾珺竹一本正经地反问。
凌烟直接傻眼了,这个男人的脸真的变得比翻书还快,比女人还小女人。自己刚才还夸他心胸宽阔呢,纯粹是吃错药了。
还有,刚才那句话又怎么那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似得。
她闭上眼睛,打开了自己记忆的闸门。
然后,她疵起一半的嘴唇,冲着他做了个恶狠狠的表情。
居然学她?!
顾珺竹看着又开始变成刺猬了的凌烟,心情大好,忍不住继续调侃着:“你不是说提出一个没有没有用过的办法,提成十文么?只要你一个月内做到这一点,我给你五十两银子。”
“成交!还有,你智者不露,我充当炮灰,再赔我五两精神损失费。”酸脸的凌烟智商更酸,损他不悔一定要牢牢记在心里。
这句话,自然又招来顾珺竹深情无比的怒视!
‘瞪什么瞪,我眼睛比你大、比你美!‘凌烟开心地笑了。
“可我说了算!”顾珺竹慢悠悠的几个字堵死了凌烟所有的骄傲,他蛊惑地说:“乖,按我说的去做。”
“还有,”他轻佻地挑了一下眉:“你的白眼珠也比我的大!”
第四十四章 陷阱无数()
李家居住的地方,是城东临着郊区穷人较为集中的一个贫民窟,大都只有一两间小屋,好一点的会有一个狭小的院落。
李妈家在这里算是混的比较不错的人家,有自己独立的一个小院。
母亲告诉过凌烟,李妈是她从娘家带来的奶妈,一直跟在她的身边。她是李妈在凌家的靠山,自然少不了赏赐和贴补。
凌家老少三口入住李家之后,李妈没有任何怨言,一如既往地勤劳和忠心,让凌宇飞和张巧华唏嘘不已。
所有的仆人走散后,李妈成了唯一温暖他们冰冷心的一个人。
凌烟虽然没有他们之间那么深厚的感情,内心却异常尊敬这位对凌家不离不弃的妇女,所以她一直在尽可能的多干一些活,减轻李妈的负担。
入夜,凌烟熄灭了烛火,靠坐在窗前,透过半开的窗户,感受习习吹进的凉风。
她以前一直有个习惯,每天入睡前,在随身携带的一个粉红色小本子上简单记录一下当天干了哪些事,明天想要干哪些事,事先需要准备什么东西,注意的事项和要点等等,防止事发之时手忙脚乱。
今晚,闻着暖风中的花香,听着院外的蛙鸣,凌烟思考起“玲珑阁”的事情来。
“玲珑阁”她已经从门外见过了,是一间古玩店铺。店铺招人,原本是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但古怪在为什么要招一个女伙计,这就有点说不通了。
虽说说不通吧,“玲珑阁”只是一件普通的店铺,不同于赌坊、勾栏,是个正正经经做生意的地方,大门敞开,人来人往,出入的都是正经人家。
这些相互矛盾的地方,让凌烟想的脑袋疼,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思虑再三,凌烟拍拍脑门果断放弃了。
她苦笑一声,想什么想呢!她实在是自己太抬举自己了,半饥半饱的恶劣状况,哪里给了她思考的余地和空间。
只要有挣钱的机会,只要不是出卖身体和灵魂,她会毫不犹豫紧紧地抓牢,再苦再累她都能忍受。
只是,这个机会怎么就那么凑巧呢?凌烟依然疑虑再三。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通过敞开的半扇窗棂,她看见李妈的身影从她和母亲住的那间小屋子门口走出来,又在院子内仔仔细细、前前后后看了一遍,悄悄地走向了院门口。
这么晚了,李妈鬼鬼祟祟地会去哪里呢?
凌烟一个机灵,苦思冥想的心立刻回到了现实。
几乎是第一反应,她决定要跟着李妈看个究竟。
最近发生离奇古怪事情太多,多到她对任何事情、任何人都开始不自觉的敏感和关注了。
院门东面,是一条蜿蜒的小胡同,通往县城的城门。
李妈走在前面的身影,正在踩着小胡同内斑驳的树影,一步一步走向城门。
他的孩子到外地做买卖,邻居家不会这么晚串门,亲戚朋友不会约在外面见面,唯一的可能就是去见一个必须背着他们,不能让他们知道身份的人。
凌烟将自己的身躯掩藏在树后面、屋檐下,远远跟上了李妈。
沿着小胡同走到尽头,李妈向右一拐,和等在那里的一个男人碰面了。
背对着凌烟的男人个子很高,消瘦的身形被惨淡的月影拉的很长,像鬼一样的可怕。
站在他面前的李妈,这个身子湮没在他的阴影里。
“怎么样?找到没?”带着浓厚地方口音的男人开口了。
“没有,真的没有,他们来的时候除了身上穿的衣服,一针一线都没带,这两天,我找了干净的衣服给他们都换过了,换下的衣服我一点一点捏了个遍,还用水洗过了,什么都没有。”李妈压低着嗓音,详细回答着对方所有的问题。
“这两天他们和谁接触过?”那个男子又问。
“小姐去过衙门告状,听说让县衙给打发回来了。许家少爷来过,送了吃的用的。‘隐龙谷’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来过,带着小姐出去转了一圈。”李妈知无不言,一点不漏地说着凌家人的行踪。
“知道了,你回去吧。”男人转身准备离开。
“那我儿子一家人呢?”李妈颤抖着声音问。
儿子一家人?在拐角那边偷听的凌烟觉得李妈好像在哪里说过他们的去向,现在又为什么问这个神秘人呢?
到底在哪里说过呢?凌烟回放着几天来的情形。
终于,她想起来了,是在安葬父亲那天,李妈在城外等她们的时候说的。
也就是说,在那之前,李妈就隐藏了一些秘密,和眼前的这个神秘男子合演了一出诡异的戏。
她在城门等凌家人是有目的的,接他们来是有目的的,所有的一切都围绕那个男人的“有没有?”
到底有没有什么呢?她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
“明天你就能见到他们了。”男人已经走出了几步远,又扭头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月光下,凌烟注意到那个人挽起半截衣袖的右臂,似乎有片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