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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多年没见,不认识了?都不知道喊人了。”
何姒眼神锐利,带着一抹笑,笑却有些不达底。
“姐……你既然还活着当年为何不回家呢?我们都是一家人,什么事情都可以一起渡过的,不是吗?”
柳善容在她眼神下,颤颤的开了口。
虽然猜测何姒当年是心如死灰所以才抛弃了一切跟那个男人远走,可没听到她亲口说出,柳善容就是觉得心里难受,要知道父母为了寻找她花费了时间精力不说,还为此一一病倒再逝世。
哪怕如此,姐姐都不曾出现,她猜不出何姒当时是何种心态眼睁睁看着自己亲生父母带着遗憾逝去,她怎能如此狠心,这不该是她一向温柔善解人意的姐姐不是吗?
“一家人?不,从我人生被毁掉的那刻起,我们就注定无法再成为一家人了。”
何姒淡淡的出口,脸色出奇的平淡。
柳善容难以置信的看着她,满眼复杂,忍了忍说道:“姐姐,你是不是恨爸爸让我代替了你嫁给薄安,所以哪怕爸死了你也不没来看过他一眼!”
“现在说这些重要吗?”
何姒眼帘淡淡的掀起,上了妆的面容陪着她嘴角的笑很是得仪,平添雍容华贵气焰。
她平淡的话,漠然的语气令柳善容一阵心寒。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个已经视亲情都如空气的人,你再怎么说也怕是激不起她半点涟漪。
“既然不重要,那你为何现在又出现,又要见我了呢?”
柳善容气怒她轻飘飘的态度,更气她对父母的不尊重。
哪怕是再怎样,那也是他们的生身父母,割不断的血缘和亲情啊!
“姐妹一场,总归要聚聚的。”
何姒端起面前的咖啡浅酌了下。
“你不恨我,恨我夺走你的幸福!”
柳善容觉得她真是一点也不看不懂眼前的这个与她有血脉相连关系的至亲之人。
她的陌生到令她产生了恐惧!
“恨这东西有用吗?只有掌握权利金钱,我要什么都有,你的幸福在我看来一文不值!”
何姒满眼讥讽。
柳善容一时被她的话说的哑口无言。
她的姐姐真的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姐姐了,即使她不再不相信,但也容不得她不相信了,她已经沦为权利和金钱下的奴隶!
她觉得心痛难挡!来之前那些美好的幻想在她这话下几乎支离破碎,她们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到那个无邪天真青春的年代!
“你变了,真的变了!”
柳善容看着何姒的目光一点点的涣散,眸底的光彩也在顷刻间褪去。
何姒平静而寡淡道:“你也变了,人都是会变的,世界怎么转,人怎么改变,我们不过是选择了不同的人生轨迹而已。”
柳善容叹了一声,似无奈似苦涩,她道:“这些年,过的好吗?”
“好与不好,只有自己知道,说于旁人听也不过是增加一段趣谈罢了。”
何姒依旧端着优雅的笑,神色也没发现多大变化,仿佛这世间再也没有什么事可以令她为之动容。
柳善容真心想与她谈心,可何姒却在无形中竖起了一道墙与她隔着,根本不透半点感情,柳善容心冷到极点。
她想放声悲哭,却又不知自己该哭什么?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她还好端端的在她眼前活着,或许,活着已经是上天给予一种恩赐了,她何必强求她还是不是原来的那个她所熟知的姐姐?
“既然回来了,有时间去怕拜祭下父母吧,你令他们遗憾而终,总不至于令他们连魂魄难安吧。”
柳善容到了此刻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觉得全身无力。
何姒微微扬起眼角看她,淡淡道:“时间允许的话,我会去。”
她说的清淡极了,像是风一般吹过便了无痕。
柳善容皱了皱眉,听得只觉满是敷衍,但也无奈。
她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了,因而说道:“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来时,还含着期待,现在已经让她彻底死心了。
“唐吾,你送送薄夫人!”
“不必了!”
柳善容清冷的拒绝了,可唐吾却依旧面带微笑的上前,领着她一路走出咖啡厅,他给柳善容开了门,柳善容一步步走出去,外面的阳光很大,却没有什么温度,照在身上没有丝毫的暖意。
停靠在停车场的司机眼看她出来了,顿时开了车过来接人。
而就在此时,砰的一声枪响!惊天动地!
柳善容的头还保持着一个迎接暖阳的姿态,双眸中的几许茫然和痛心都还未来得及褪去,她的胸口部位便流出一股股嫣红到刺目的血液。
她只听得旁边许许多多的惊呼声,还有司机的大叫,凌乱的脚步声,许多女人的尖叫,一切,一切都慢慢的离她遥远起来,她沉重的闭了眼,倒在了地上……。
刚回转了身的唐吾当即眼神如刀朝开枪的发源地看去——
哪怕是何姒也从咖啡厅跑了出来,入目的猩红将她的双目都染红了,她的神情那一刻流窜诸多情绪!
闻人弒一招得手便转身跑了,他没有时间在这里耗着,必须尽快找到肖鹰的所在才行,不是他不相信薄少恒,而是肖鹰太过狡猾了,他必须亲自把这个人给解决了,要不然这就是一条埋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都可能给他带来致命的一击。
然而他绝对不会想到,只因唐吾将柳善容送出门,他错把何姒认成了柳善容,而柳善容他也没见过,哪里知道她是薄少恒的母亲!
冥冥中仿佛有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他的父母将傅家家主废成了植物人,何姒因而杀了他的父母,薄少恒救了他的命,他又再起举枪“误杀”了柳善容!这一切仿若一出精彩华丽的戏幕,令人目不暇接,瞠目结舌。
到底是命数还是解下的恶果,只有天知晓!
人生的神奇就在于你永远不会想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是生是死,有时候只在一念之间!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第197章 偏执的疯狂()
下班时间,席闻鸦去医院面见了张晗,有工作上的事宜也有私人探望的成分,两人相见都难免有些尴尬,张晗说了很多抱歉的话,席闻鸦也无法做到心无芥蒂,不是因为差点强暴她成功,而是,她总算认清了张晗心里确有研习,这让她觉得心中微微有些不适应感。
这次的事,听闻是魏苏搞出的鬼,但席闻鸦怎么都觉得像是背后有人在操控着,不是安粱,怕就是薄练臣,不管是谁,总之都是针对她而来,既然他们出了招,她也没有不奉还的道理。
她待了没一会,瑜美人突来慰问了,她的消息倒是灵通,第一时间便赶来了,不过她问张晗怎么伤的,张晗没敢说是强暴席闻鸦未遂被人打的,这话题也尴尬。
正巧在医院,席闻鸦准备去安粱那里看看,她记得今天好像是她出院回家修养的日子。
不过还没等她上去,在等电梯之时,她倒是遇到了似乎有急事匆匆下来的薄练臣,他拿着手机说着什么,面无表情,看到她脸色倒是变了一下,目光充满意味深长的探究。
席闻鸦也朝他流露出颇具深意的笑意,与他擦肩而过进入电梯。
到了安粱病房门口,还没进去,她倒是听到里面传来魏苏的声音,他倒是准时,每天都来给安粱汇报工作。
然而今天似乎有些例外,魏苏没跟安粱汇报事情,倒是难得跟她闲聊一些事情,房间内安母不在,想来应该是办理出院手续去了。
席闻鸦站在微微开了一线的门边没进去,只是透过门上的透明玻璃往里望去。
安粱的气色比之最初的好多了,但看上去也还是有些不济,看样子又是流产又是自杀将她的身子折腾的够呛,预计要养很长一段时间才会得以调整回来。
“这么说,张晗住了院,公司里暂时没人跟我们作对了!”
安粱边整理衣物边说。
魏苏在一旁扶了扶眼镜框,笑道:“这是个好机会,少了他的阻碍,黄山那块地我想我们可以趁此机会拿下。”
“这事你看着办,最好尽快拿下,迟则生变!”
“自然!”
两人正说着,一件东西从安粱手上的衣物里掉落在地,魏苏一愣,继而本能的蹲下去去捡,而不巧安粱也弯下腰,两人的额头不小心撞一起去了,猛然这么一下,还真有些疼,魏苏的撞击力比安粱的强,还真差点将还有些虚弱的安粱撞到在地,还好他手快将她拉住了她,“小心!”
安粱稳住了身形,说了没事,最先放开了魏苏的手,魏苏眼眸闪了下,不知怎么的有些流连手上的柔滑触感。
门外,席闻鸦毫不迟疑的拿出手机拍下,在没惊动两人的情况下,小心退走。
……
本以为闻人弒要杀的人是傅铭袂,哪里想到居然是何姒,更令他没想到,柳善容去见何姒,正好撞上了枪口!
哪怕薄少恒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也着实没想到这一结果!
手术室内,紧张万分,手术外,气氛紧绷而凝结,仿佛有无形的胶水粘滞住了。
薄安紧抿了嘴角,双拳紧握,压抑着极大的痛楚。
接到柳善容中枪的消息,他几乎呆住了,柳善容出门时他嘱咐她路上小心的话还犹在耳边,这才多长时间便出事了。
何姒端坐他的对面,神情算得上平静,无喜无悲,好似里面正在抢救的人不是她的亲妹妹。
唐吾立身在她身边,面无表情!
旧人重逢,本因有好多话要说,要问,可这一刻薄安全然没心思,一心记挂着里面的柳善容,还想着医生手术前跟他说的手术风险,哪怕多一点的心思都无法凝聚在何姒身上。
没一会,薄少恒与席闻鸦前后赶来,薄少恒问道:“妈怎么样了?”
薄安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