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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席闻鸦彻底服了他了。
驱车赶到医院,薄少恒跟席闻鸦刚来便看到薄老爷子的门口出来了一波又一波的人,这些人无不是薄家的旁系或者宗亲,薄老爷子昨晚入的院,没想到消息这么快,让这些人一大早就赶来看望了。
薄少恒不动声色的眼角扬了扬,这些人来看薄老爷子是假,打探虚实才是真吧。
薄家现在最大的依仗便是薄老爷子,他若一倒下,那无疑是薄家的一个重创,在军界上的地位怕远不如从前,也会受到其他家族的排挤,这些旁系都是倚靠着薄家赖以生存的,自然不会愿意得见这样的场面,除非他们能够一跃飞上比薄家更高的地位方才能在京都站稳脚跟。
“呦,少恒来了!”
“少恒,你来的正好!”
旁系的各位家主以及宗亲看到薄少恒顿时上前打招呼。
薄少恒脸上挂起高雅的笑,既不亲热也不疏远,但是无形中给人一种上位者的气压,“三叔公,各位叔伯,今天这么热闹,都来齐了!”
“是啊,不是听说你爷爷住院了,这不都赶过来瞧一瞧。”
为首的老者徐徐说。
薄少恒勾唇笑了下,转眸对席闻鸦道:“你先进去!”
“嗯,好!”席闻鸦点点头开了房门进去。
刚进去,她就被陡然出现在她眼前的男人吓了一跳,薄练臣的脸色很不好看,眼睛里有浓厚的血丝,一张脸上满是憔悴,下吧胡渣都长出来了。
他看着席闻鸦问了声:“他们走了没?”
他们两个词不用细想也知道是在说谁,看样子这帮人进来没多久便给薄练臣打发出去了。
席闻鸦不喜欢与他多说什么,随意点了下头,将带过来的补汤放置在桌子上,再走过去看了下薄老爷子,发现他还睡着,帮他整理了下被角。
薄练臣站在她身后一直凝视着她的动作,有些皱眉,这个女人眼神冷淡,好像特别不喜欢自己,可他并不觉得自己惹过她,除非——
这一刻,他想起徐盛说过的话,脑海里一个想法便那么冒了出来,难不成她已经知道了自己也是参与苏锦凉杀人案的幕后主使之一,不可能,她要是知道,表情一定不会是这样。
不过,这个女人到底是从哪里查到徐盛头上去的呢?他有些好奇!
他环臂缓缓走近席闻鸦,突然说道:“席小姐居然嫁入了薄家,倒真令人刮目相看!”
他这语气说上是嘲讽还是别具深意,反正听在席闻鸦耳中却觉得有些格外刺耳。
她手上的动作凝滞了一下,继而若无其事的继续整理,却没有反驳薄练臣的话。
对于他,现在她连理都懒的理,更不想跟他有太多的话题。
这个男人已经令她厌恶到骨子里,跟他呼吸同一片空气,她都觉得脏。
她不愿讲话,薄练臣自讨了没趣,有些不快,但是极好的压抑住了。
“薄家家主的女人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太过一无是处会被人瞧不起,席小姐要学的东西很多,对了,也要小心点,别给恒弟惹祸上身也别丢了薄家的脸面才是。”
薄练臣走近了几步,靠在床尾施施然的看着席闻鸦。
席闻鸦抬眸,目光清淡的看着他,便是一笑,笑意得体而无懈可击,“多谢提醒,我会的。”
看似好心的提醒,明显就是在暗讽她哪里有资格坐掌权人的夫人!
但是她有没资格,可不是他来说的!
她的一笑,在薄练臣眼里看来,风轻云淡,并不张扬却给他一种锋芒乍现的犀利,令他一瞬有些恍惚,隐约觉得自己以前好像在谁的身上也看到过这样的笑容,一时倒真想不起来是谁来。
脑子里迷迷糊糊的闪现过一个影像……
他伸手指向席闻鸦眼神迷惑,刚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门口传来一声响动,他举眸望去,只见薄少恒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薄安,薄荃,柳善容,还有陈钦文都像踩了点似的一道来了。
薄少恒看着薄练臣还举在半空没来得及放下的手指眼神闪了下,自然而然的上前环住席闻鸦的腰身。
“练臣,一晚上辛苦了,快回去歇着吧。”
薄荃上来拍了拍薄练臣的肩。
薄练臣目光几乎不往陈钦文身上看,完全视她如空气,“好,那我先走了!”
“小臣!”
陈钦文上前想抓他的手臂,却又害怕他躲开,想抓不敢抓。
“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薄练臣拿起沙发上的衣服穿上,语气冷淡的紧,表情也很冷,这让陈钦文很受伤害。
她以为薄练臣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会懂得她这个做母亲的心里的想法,但是没想到他的反应是这等的激烈,也没想到对自己会如此冰冷。
难道离婚真的就让他如此受伤吗?
受伤吗?其实不,薄练臣并不觉得有多受伤,对于家庭他早就过了奢望家庭美满温暖的年纪,他也早就懂得这个世间最爱自己的人永远是自己的道理!也早就明白家人是靠不住的!之所以这般反对主要是因为父母的婚姻终归或多或少会影响到他的人生,他的前途,他的名誉,他的交际……他不喜欢有人在背后对他指指点点,哪怕是他父母的婚姻,他也不准许,他不喜欢人生存在污点,他想要完美,想要自己的人生比薄少恒还完美。
凭什么他拥有幸福的家庭,哪怕父母因为小三介入过也还能渡过风浪,而自己的父母连承受的勇气都没有已经开始退缩了?
薄少恒的人生真的太过完美,完美到任谁都觉得嫉妒。
家庭事业爱情三丰收,他想要什么几乎都可以信手拈来,而他想要的却一再争取都得不到,他觉得好不甘心,觉得命运在耍弄自己,所以他想要斗一斗,争一争。
哪怕最后得来个粉身碎骨的下场,他也觉得自己并没有错,也不愿认输!
陈钦文看着薄练臣渐渐走远的身影,眼里溢满了哀伤,这个孩子,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令她如此看不懂,看不透了,她现在几乎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她总觉得他越走越远了,比陌生人还令她觉得陌生了。
“二嫂,你要不再想想吧!也给小臣一点时间,我想他也会想通的!”
薄荃看着有些不忍心。
对于离婚,他其实也不太赞同的,主要是他是也是从离婚中走出来的男人,所以深有体会,离婚,简单的两个字却不是俩个人说离便离的,这里面牵扯到的便是一个家庭的碎裂。
薄安叹息了声,颇有无奈。
柳善容看陈钦文伤心欲绝的模样,有些怜悯,拿出了纸巾给她擦拭,柔声道:“这事先放着吧,先等爸好起来再说吧!”
柳善容有些埋怨薄郾,凭什么他造的孽要女人来承受后果,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出轨的男人就该受到惩罚才对。
席闻鸦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知为何突然有些愧疚,陈钦文并没有犯太大的过错,错只错在嫁给了薄郾,是薄练臣的母亲。
她并不想伤害她,可是她却因为自己的报复计划而受到了伤害,这一刻,她竟有些于心不忍……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走在医院的走廊上,薄少恒侧首往了眼从病房出来后便一路垂眉敛目的席闻鸦。
“呃!”席闻鸦抬眸看他,神游的思绪在这一刻回了神,笑道:“我在想爷爷什么时候会醒来,放在那儿的补汤要是冷掉了可就不好喝了。”
“放心,不是有护理看着嘛,不用担心。”
明知她说的不过是随口扯出的话,薄少恒却并未戳穿她,依旧顺着说了下去。
他眯了眯眼,倒有些好奇刚才薄练臣在屋内跟她说了些什么!
看薄练臣的神色似乎对她也存在着一些敌意。
他握着她的手不由紧致了一分,有什么可以冲着他来,但是触及席闻鸦的话那么休怪他不顾兄弟情面!
他眼底闪现出一抹锐利的狠厉之色。
将席闻鸦送去学校,薄少恒又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公司,刚坐下没多久,慕草微乘着电梯上来了,一脸的春风得意,手上还拿着两张火红的请柬。
“小展展,早上好!”
慕草微在连展的办公桌前站定,将手里的一张请柬往他眼前一放道:“诺,下个星期,本公子的喜宴,给我打扮的漂亮一点出席知道不!”
“总裁的订婚宴,真是恭喜了!”打扮漂亮?当他是女人啊!连展嘴角有些抽搐的同时有些幸灾乐祸,总算有人收了你这只到处风骚的狐狸男!
“我家小恒恒来了没?”
慕草微心情好也懒的计较连展那明显外露的偷乐表情。
“boss!”
连展神色一敛,指了指办公室的门,有些怪异道:“呃,在里面!”
那模样好像是想笑不敢笑。
“你这什么破表情,憋尿了,有什么大新闻吗?”
慕草微挑高了眉,有些好奇,连展难得露出这等奇异的表情来了,看样子有新闻。
“您自己进去看就知道了!”
连展秉承不说老板坏话的原则,不透露,但是心里憋了笑只有他自己知道忍的有多痛苦。
慕草微扬了扬眉,风骚的用脚踢开了门走进去,“早上好,薄!”
慕草微的脚步声也特别风骚,他一进来,薄少恒便知道了,从文件上抬眼朝他望去,“一早上,你很闲,不开会吗?”
“我……噗哈哈哈哈……。”
慕草微刚开口一句便被薄少恒脸上的伤惊到了,当场便破了功,笑的几乎喘不上气。
他的笑声毫不掩饰,极为夸张放肆。
薄少恒危险的眯了眯眼,阴森道:“很好笑?”
不就是被老婆抓伤了脸,至于这么夸张的笑吗!
察觉到某人不快的气场,慕草微适时止住了笑声,却还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