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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肯定是她耳朵有点问题,听错了。
她的表情软化下拉,带了抹虚幻的笑,自由的那只手,握上顾昊钧箍在她手腕上那只手,轻轻地摇了摇,柔声说:“哥,我只是想给你过一个难忘的生日。对不起,你不喜欢这些是不是?”她的语气渐渐有了歇斯底里的疯狂。“那我们就不要看这些画了,我们去别的地方。我们去电影院,我们去游乐场……哦,对了,我还自己去做了生日蛋糕。我们一起去吃蛋糕好不好?哥……”
她说着说着说不下去,眼泪像开闸的电站,哗啦一下倾泻而下。她哭得泣不成声,但却紧握着他的手,死死的握着不放开,像是就能把他的心握在手里,再不离开她。
她的手笑,握着顾昊钧那张大手上,根本握不住,指甲在他的手背上因为使劲留下深深的痕。
生日?原来是想给他过生日?
顾昊钧的眼睛里迷迷蒙蒙的黑雾浓重的看不清任何想法。
多少年了,他自己都忘记自己的生日了。这么大的世界,能想起他的,竟然只有她一个!
呵呵……真可笑,对不对!
竟然是她呢,能想起他,能一心为他的人竟然是她!
只有她!
这世界真他、妈可笑对不对!
他的胸口有些发闷。牙齿咬着牙齿,发不出声音。
他只知道自己的心重重的跳了一下,从差点跳出胸腔的位置又重重的落回去。那样强烈的失重感让他有些不知所措的被单景汐握着手。
越来越清晰的疼痛从手背上传来,顾昊钧的眼睛闭起。胸腔起伏的很厉害。
突然,他睁眼,方才有些迷离看着单景汐疯狂的眼神瞬间精明,一片冰晶!
他狠狠一抽手,“够了!单景汐,不要再疯疯癫癫自欺欺人!从此以后,滚回你该去的地方!”
他这一回力气更大,像是要把自己内心那些不平静不安定全部从这一甩手的动作里甩出去。
景汐被这样大的力道冲的退后几步,靠在墙面上,肩头刚好是一幅画作的裱边。硬邦邦的玻璃材质,搁在她肩头,戳得她脸全部揪在一起。
她痛得直抽冷气,眼泪扑簌簌流下来。
她在一片泪水中看见顾昊钧转身下楼的背影。高大,挺拔,沉默,冰冷,无情。
她想开口唤他,做最后的乞求。可是,她想起他的话,明明低沉醇香的声线,说出的话却像超声波一样不断一波一波的刺向她的耳朵。震得她的鼓膜微微发疼。
这么久,她一直在自欺欺人呢。她还怎么开口挽留他?
她扶着墙,突然就不哭了。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些泪水好像自己蒸发了,眼睛烧灼的疼。
她的手摸上搁伤她肩膀的那幅画。
那副油画,是副肖像画,画的是顾昊钧。
她那么用心,那么努力,对着照片花了那么久,从他离开到现在,整整四年半。本以为再也没几乎让他看见,可是上一次李南风提议找康阿姨的画给他过生日的时候,她就像熬了一冬的柳枝看见春光,抱着心里发芽的希望和美好梦幻,半是威胁半是利诱的把这幅画挂在康阿姨的这些画里。
她那个时候还在想,不同画风的东西,顾昊钧肯定能看出来。到时候,他要是问她这幅画是谁画的,那她一定会站在他身边,轻踮起脚尖,在他弧度完美的侧脸偷偷印上一个吻,然后对他说:“哥,这幅画是我送你你的礼物。生日快乐。”
可是……现在怎么成了这样的模样呢?
她抚着画上顾昊钧的脸,踮起脚尖,唇轻轻印在那冰凉的玻璃上,那是他脸的位置。
消失的泪水好像又突然回来了。磅礴的不像是泪,而像是奔腾流淌着的动脉血。
“哥,我们是不是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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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人们,我对不起你们,因为昨晚沉迷别人的故事,忘记写东西了,今天在奋力的补,结果……还是迟了,我对不起你们!道歉!
不过,这章算20号的更新,21号的更新还有的!
嘿嘿……原谅我吧。
最近好忧伤,留言也没,推荐也没……你们在哪里咩?虐了啊,你们还满意不?再不出现霸王我,还有更虐的……
哼!
080 等不到爱的候鸟
更新时间:2013121 23:40:13
顾昊钧几乎是逃离出画廊。直到到了他停车子的地方,他才敢回头去看那件画廊。牌匾上的古字“如风”在他的位置看起来扭曲成一片。他黑着眸看着那字,弯弯道道的笔画如同心间的血管,他突地心疼了一下,觉得呼吸不顺。
铃声响起的时候,他还在发怔。拿着手机,神游一般接起。
“昊钧。你发给我那两张表我已经对比好了。账目经费作假竟然高达6000万!单东城的野心可真够大的。”苗可看着电脑上的数据嘴角弯弯,手指在移动鼠标的时候都是跳跃的。“对了,上次单东城的调查不是暂停了吗?现在是不是可以在把这个事情也重新拎出来了?”
顾昊钧不答,握着手机长久的沉默。
那一头的苗可也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媚眼愉悦的光凌厉起来。“顾昊钧!你心软了是不是?你爱上单景汐了是不是!?你忘记你答应过我的!你……”
“苗可。”顾昊钧其实根本听不清苗可在说什么,只是觉得她的话喋喋不休,让他有些混乱的头更加昏昏沉沉。他揉揉眉尖打断她。“你决定就好。”
他淡淡的声音传来,苗可才发觉自己的情绪又失控地激动了一次,有些歉意地开口:“对不起,昊钧。我……我只是等得太久了,有些失控。”
顾昊钧不答话,眼神还在那两个古字蜿蜒的沟壑里,面色平静,可是身上却透出一股悲伤来,极淡极淡的,却像是亘古存在的。
“昊钧……”苗可叹口气,“你看我们可不可以让单东城那个学生去举报那篇论文造假。就是在荷兰做过我车的那个博士生,他是单东城的学生,最清楚哪里有问题,举报的话也更具可靠性。当然,我们可以给他一定的报酬。而且,他不是最近让你帮他改论文嘛,有求于你的话,应该会答应的吧,你觉得呢?”
一阵冷风吹来,顾昊钧冻得鼻头发红。头脑却清明起来,他最后看了一眼那个画廊,转过头,打开车,坐进去,换了蓝牙,发动车子。
“可以。你去联系那个人。我也准备资料送去中国科协道德与权益专门委员会。”他的声音又恢复如常,说完想起一件事,蹙眉嘱咐道:“单东城的那个博士生叫王辉,你接触的时候,小心点。”
“当然。”苗可听见他正常的声音,笑起来,“不过是狮子大开口罢了,他还能怎样!你放心吧。”
“那个人,我今天早上刚给他看了一下论文,接触了一下。功利心太重,而且……据说,他有些好色。你还是注意一点吧。”
“嗯。放心吧。好色那不是更好。呵呵……我会小心的,你别担心了。”苗可说完,长长舒了口气。
屋外冷如寒冰,屋内却暖如春季。她穿着一件白色针织薄毛衫,心情开怀,整个气质都像从被仇恨裹成一团的蚕茧变成了艳丽的蝴蝶。她离开电脑,坐着转椅兴奋地转了几圈,轻声叹道:“昊钧,我都不相信会这么顺利。太快了,开心的我都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了。”
她的长相其实是偏妩媚艳丽型的,此刻这样有些不确定又有些欢喜过了头不知所措的小女生形态,有少见的清丽的颜色,一笑更是娇柔如三月花。
谭飞一进来看见在微光中打电话的她,微微愣神。
苗可看见谭飞进来,脸色一变,可语气还是很温柔地对电话那头的顾昊钧说:“那就这样了,你去准备资料,我明天就去找王辉。”
等挂了电话,她几乎厌恶至极地冲谭飞吼:“谁让你进我房间的!出去!”
“你和顾昊钧要动手了?”谭飞蹙眉,眼里神色变化莫测。
“跟你没关系!”苗可指着门怒道:“门在那里,滚!”
这个男人,总是以保护她的形象存在与她身边,自以为是的以爱她的借口阻碍她所有的行动,现在听到她和顾昊钧的谈话,又想干什么!?
“可可,停下里。”谭飞盯着她,眼里有无奈有担心还有浓浓的心疼。“无论是对彭泽还是顾昊钧,你该停下来了。对彭泽你诱惑,对顾昊钧你逼迫,你让仇恨把你变得一点不像你!何必呢?这样伤敌一千,自损八千的事情,停下来好不好?我们去你最爱的荷兰,离开这些是是非非,好不好?”
“住嘴!”苗可一拍桌子站起来,“谭飞,你知道什么你就让我停下来,你体现过东躲西藏的滋味吗?你感受过饿了三天渴的连污水都能喝下去的日子吗?你知道所有至亲全部离你而去,孤独一个人恨不得死的感觉吗?”
她看着目露怜悯的谭飞,冷笑一声,“你什么也不知道。你有那么好的父母,你有那么好的自身条件,你一路顺风顺水,你哪里懂我的痛!别以医生的姿态站在这里劝我。我叔叔被彭家辉和单东城一手害死,我被单景汐害的被那么多人……强奸!这些都是我该受得吗!?我凭什么不能还回去!我要他们都去死,都去死!都去死!”
苗可说道后面,面目狰狞,挥着手,近乎疯狂。谭飞知道她的病又发了,疾步走过去把她抱在怀里,一手按住她挥动的手,一手抚在她的脑后安抚她。“好。好。我什么都不懂。你别激动,别激动。”
他抱着她那么死,像要把她镶进自己的身体里。一双阳光的眼睛里此刻盛满悲伤。她经历了那么多污秽悲惨的事情,能这样活着就已经不错,他还在奢求什么!
既然她没办法停下来,那么他陪着她。
无论刀山还是火海,他护着她走!
***
二楼寂静了好久好久,李南风后院办公室里消遣的品着蓝山的时候,还在想是不是单景汐那个二货又干了什么蠢事情的时候,单景汐推开门进来。
一张脸又红又白,辨不清颜色,眼睛红得跟兔子有一拼。看见他,毫无形象毫不顾忌的冲过去抱着他。
“阿风,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
“哎,哎……你……”李南风手里还拿着咖啡杯呢,被她这么一抱,险些把咖啡溅出来。他本来还想这个二货不知道又抽什么风,想出口笑她两句。可是颈部那些冰凉的泪水和她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