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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想莫非这人认识我?竟能将我的肖像画的如此传神,如此真实。
苏远成道:“是我家少爷画的,不知您老怎么称呼,又为何要带走我家孩子?”
那老头环视屋里一圈,目光锁定卫昭,见他虽然穿着普通的布料衣衫,但是独有一种气质,令人不能忽视,想来就是那个“少爷”了。
他朝卫昭道:“画是你所画?”
他虽是疑问,但语气里却满是笃定。
卫昭点点头,这人能送回刘小满,就应该不是坏人,所以他的心彻底的放了下来,拱手朝老头道:“在下卫昭,不知您老”
老头仔细打量卫昭,他已经听刘小满说了,他的知识都是他卫大哥所授,看来就是这少年了。
如今年轻就有那般学问,还能画出如此画作,真是少年英才啊!
他将手里的画小心的卷起来,然后拱手道:“老夫乃是常山书院的山长,陆风眠。”
一听他是常山书院的山长,几人心里原本对他不打招呼就带走刘小满的气,一下子就散了。
来府城月余,他们都十分清楚常山书院是怎样的存在。
这常山书院,乃是整个锣巷府最大的书院,历史悠久,学生众多,每年锣巷府考中的秀才,十之有八是出自常山书院。
山长陆风眠曾经是京城国子监的直讲,十多年前,辞官回了祖籍,被当时的常山书院山长礼聘入书院授课,之后老山长病逝,他成为新的山长,带着常山书院走向了辉煌。
如今的锣巷府知府梁浩邈也是出自常山书院,正是陆风眠的关门弟子。
一时众人收起思绪,纷纷上前拱手见礼。
陆风眠示意众人不必多礼,然后问卫昭道:“卫公子可是识得老夫?”
他的印象里,完全不记得卫昭这个人,如果他真的见过卫昭,没道理会不记得这么有才华的人。
卫昭道:“在下并不认得陆山长,这画乃是听孩子们口述您的长相所画。”
他这话音一落,陆风眠更是吃了一惊,竟然只是听人口述,就画的如此传神?
他心里原本的震惊变成了震撼,又将画摊开,仔细的看了起来,半晌道:“如此技艺,真乃神术!”
卫昭最害怕别人将他和“神”这个字联系起来,赶紧道:“不过是一种新奇一些的画法罢了,当不得神术之称。”
陆风眠慢慢卷起画卷,拿在手里,一副不准备还的样子,然后才想起他来此的目的,忙道:“老夫今日鲁莽,未打招呼就带走了家中小公子,失礼了。”
刘春生道:“山长您客气了,我家小子当不得公子之称。”
陆风眠倒是没有打听刘小满的身份,只知道他是这家的孩子,就带他回来了,他还以为是卫昭的弟弟,现在听说竟然只是个下人的孩子,不由得看了刘春生一眼。
第一百一十三章 刘小满拜师()
陆风眠看刘春生,倒不是因为他看不起下人,他是一个爱才之人,只要有真才实学的人,他都十分爱重,并不以对方的出身评判,今日一见刘小满这样聪慧的孩子,心中喜爱,因此对他的父母关注了一下。
陆风眠道:“老夫今日来附近访友,出来时听到小满正在教授这些孩子念儿歌,一时感觉新奇,就驻足聆听,越听越觉得这儿歌十分精妙,包罗万象,朗朗上口,于是一时激动竟然忘了和你们打声招呼,就带他走了,方才忽然想起如此作为十分不妥,这才带他回来,害你们受惊了。”
他说着做势要给卫昭几人躬身赔礼。
既然知道了他的身份,卫昭自然不敢真的让他拜下去,忙扶住他道:“陆山长无需如此。”
既然只是虚惊一场,几人自然都放松下来,忽听刘小满道:“娘你别哭了,陆爷爷说他想收我做弟子,让我进书院读书呢!”
众人一听大喜,常山书院收学生虽然不看家世,但是却也不是人人想进都能进得去的。
入常山书院前,先要通过书院的考核,达到标准以后,书院还要调查学子家世,若是身家清白,家中亲人并无作奸犯科,不守孝悌之人,才会正式被收入书院。
就连周简,都未曾在常山书院就读过,可见其考核的严格。
在这么严格的招生条件下,常山书院的“升学率”自然就比较高,名气也越大,引的附近州府的学子也纷纷前来锣巷府就读。
如此循环,自然招生标准也越发严格。
而要做山长的弟子,那更是要经过严格的审核,可以说是万中无一。
如今刘小满不过八岁,就能被陆山长收为弟子,众人如何不欣喜?
刘春生和钱氏已经跪倒在地,还拉扯这刘小满也跪下,给陆风眠磕头。
陆风眠站的端端正正,受了他们的礼,这才道:“起来吧!老夫今日前来,一个是为了收徒,还有一个是想找卫公子,和他聊一聊。”
卫昭忙道:“既然陆山长已经收了小满为徒,不如留在这里吃一顿便饭,以全拜师之礼,咱们也可畅聊一番。”
陆风眠自然点头。
钱氏忙起来和李晚儿一起出去张罗,这可是大喜,是该庆祝,好好的庆祝。
卫昭则带着陆风眠出了门房,往待客的花厅而去,其他人也都跟着。
到了花厅,几人各自落坐,陆风眠道:“老夫听小满说,卫公子乃是他的启蒙恩师,而且那三字经也是卫公子所做,不知可是事实?”
卫昭点点头,启蒙师他当之无愧,不过三字经就不是了,但他要真说不是,也没办法说他这是怎么来的,只好厚着脸皮一起承认了,他心想,反正我改的也是我的。
陆风眠点点头,又道:“老夫已经考较了小满的功课,发现他不光熟读启蒙书籍,就连算学也十分精通,不知他这算学,也是卫公子所授吗?”
卫昭再点点头,虽然到了后面刘小满基本上都是李晚儿在教,不过晚儿也是他的学生,归根结底还是他教的!
他点头点的漫不经心,陆风眠的心里却已经是惊涛骇浪了,如此说来,卫昭这人可真是当世难得一见的大才,那三字经非胸有沟壑,满腹经纶之人不能做出。
新式算学更是闻所未闻,就连刘小满这样的孩童,都可以不用算盘,仅是心算就比他还快。
加上方才的那画技,无需见人,仅是听人描述,就可以画出那般传神的画作,若是真人站在他面前,那他岂不是可以画的一模一样?
他心中惊骇,脸上的胡子一翘一翘,如此人才若能招揽去书院授课,只怕书院还能再创辉煌,成为整个大周的第一书院也未可知啊!
如此想着,他也就如此问了,“卫公子的才学,老夫佩服,自叹不如,老夫年迈,不知卫公子是否愿意前来常山书院授课,日后接了老夫的担子?”
陆风眠通过刘小满已经确定了卫昭的人品才学,觉得既然有心请卫昭去书院,那就该拿出诚意来,不需要虚与委蛇的试探。
卫昭一愣,这是什么意思?让他去常山书院做山长?
听说古代流行“招贤纳士”,但是没听过才见一面就拉人去继承衣钵的啊!
“实不相瞒,在下乃是一名大夫,若说治病救人,在下或许可以尽力一试,但是教书育人,在下的那点子小聪明就不足道了。山长厚爱,卫昭心领,但卫昭拒不敢受。”
听到他拒绝,陆风眠微微有些失望,然后问道:“你是大夫,又姓卫,莫非你就是最近府城里盛传的那位会开膛破肚治病的卫神医?”
卫昭忙道:“正是不在,不过神医不敢当,不过是会一些新奇的医术罢了!”
陆风眠伸手捻了捻自己的胡子,心中更添惊奇,他竟然还会医术,不知还有什么是他不懂的?
如此人才,若不能来他们书院,真是书院的一大损失啊!
不过他心里倒是忽然不急了,如今刘小满已经成了他的弟子,以后他自然有理由多来徒弟家走动,多劝几次也就是了,就算他不愿做山长,至少也要让他做一个先生,得空了就去教授一下那种新式算学和其他的知识。
现在逼的紧了,反倒容易让他更加坚定的拒绝,以后只怕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说话间李晚儿来请他们去饭厅用饭。
到了饭厅,满桌子的菜,天上飞的鸽雀,地上跑的猪羊,水里游的鱼虾,竟然应有尽有。
卫昭心道,看来钱氏是真高兴啊,这么舍得下花钱,平时买菜,虽然不花她自己的钱,也都要精打细算,只买够一家人吃的,今天竟然这么大手笔。
有好菜自然少不了好酒,他吩咐柱子去取了一坛酒,再将方老爹拿来的一套上好的酒具摆上,这才开始就坐。
这时代的文人基本都好酒,对他们来说,喝点酒或者品品茶是身份的一种体现,更是一种君子温润之风,赋诗要喝酒,会友要喝酒,玩乐要喝酒,除了谈正事不喝酒,其他都和后世差不多。
陆风眠做过京官,见识自然不算少,但是这满桌子的菜,他竟然有一半都没有吃过,有些做法甚至没有见过,他盯着一个下面冒着火的干锅看了许久,明明没有看到炭火,也没有闻到烟味,为什么却有悠悠火苗,把锅子里的菜烤的滋滋作响,香味扑鼻。
他自问不是一个重口腹之欲的人,但此刻竟然有些迫不及待想尝尝这满桌子的珍馐美馔。
第一百一十四章 救救我()
这时代的人吃的单一,没有这么多花样,虽然有炒菜,但是因为调料的单一,菜式并没有什么花样,所以当初卫昭才会考虑开酒楼,并且有信心可以一鸣惊人,赚他个盆满钵满。
他拍开封在酒坛上的泥封,一股酒香瞬间在屋里蔓延开来。
陆风眠吸了吸鼻子,看向那坛酒,脸上原本还有些矜持,现在却是完全放下了,他迫不及待道:“好香的酒,这是什么酒,味道竟然如此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