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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泰笑了笑,瞧着倒坦然,“想必都督听说过我们安平侯府和当朝相国元家之间的恩怨,相府的园会甚少请侯府子弟,去的少,自然记得。”
“既然有恩怨,那相府为何请世子游湖?”暮青问。
沈明泰闻言薄唇微抿,笑道:“相府之意,在下怎能猜得透?说来也不怕都督笑话,以沈家如今之势,相府的帖子哪能不接?”
暮青却道:“我既然请了世子来府上,所问之事自然与查案有关,世子还是实言相告的好。”
沈明泰顿时怔住。
暮青又道:“此案事关重大,世子既然知道沈家如今之势大不如前,那就应该知道沈府不宜再惹是非,所以你隐瞒的事还是说出来比较好。”
沈明泰不知暮青是如何看出来的,他愣了会儿,笑了笑。
“不必假笑。”暮青不待他开口便打断了他,谎话她没兴趣听,连说都不必说,浪费她的时辰。
沈明泰笑容一僵,颇为尴尬,不由整了整衣襟。
“不必有压力。”暮青打断了他的举动,淡声道。“此地并非公,世子所言不需画押,直言便是。”
沈明泰僵直地坐着,这回不说话,亦不动了,只是望向上首,向来世故的笑容现出一丝裂痕,千般暗涌聚在眸底,却硬是看不透暮青。
听闻这少年行事甚是冷硬,今日在都督府门前一见,几句话便见了其性情,这样的人应是最直来直去最容易懂的,可是为何他觉得看不透这少年?
非但看不透,还觉得是她把他给看透了!
他生不逢时,生在侯府落魄之时,自懂事起便与人左右逢源,自觉得一眼便能看透多数人。这少年他原以为是个简单之人,没想到……竟是越简单,越看不透?
暮青再不多言,只耐心等着。
气氛静得让沈明泰尴尬更深,一番思量,只得敛了些笑意,道:“但凡相府有请,大多是盛京城里一些与侯府不同路的子弟起哄相邀罢了,到了园会,也不过是讥讽羞辱,事关颜面,方才才有心想要隐瞒,还望都督莫怪。”
他拿不准这少年的心思,且今日来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办,为保颜面得罪她不划算。
暮青问的却更为详细,“当年他们是如何欺辱世子的?”
沈明泰沉默了一会儿,道:“那时游湖赏荷,我被推入了湖中,那时年少,受了些惊吓,染了风寒,回府后卧榻休养了半个月才好。”
“你落水后,何人救的人?”
“相府的护卫。”
“上岸后是在别院歇着还是回了侯府?”
“谦公子命人备了衣袍,留我在别院歇息了一晚,次日我才回了侯府。”
“你夜里可曾听到过什么动静?”
“动静倒是多了,每年相府游湖赏荷的园会都要三日,夜里许多公子宿在别院,相国大人做东宴请盛京子弟,饮酒赋诗,抚琴作画,吵得很。”
“吵?”暮青神色不动,继续问,“世子的房间与宴会之地离得颇近?”
“近,中间只隔了林子,夜深人静时吵得很。”
“你落湖受惊,需要静养,为何客房安排得离宴会之地甚近?”
“这……方才已跟都督说过了,朝中有些子弟特意欺辱罢了。相府别院年年游湖赏荷,他们喜爱的住处许多一早就挑好了,有的今年住了此处,明年还要此处,侯府子弟哪有的挑,好的地儿都被人挑去了。”沈明泰苦笑一声,眼底却有些古怪神色。
这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与案子有何关联?
暮青自然不多解释,沉吟了一阵儿道:“我知道了,多谢世子相告,世子可以回去了。”
暮青说问完便问完了,起身便要送客,沈明泰却没有走的意思。
“不瞒都督说,今日前来,在下有一事想与都督相商。”沈明泰笑了笑,边笑边留意暮青的神色。
暮青的神色冷得不近人情,“正事可商,婚事免谈!”
早在看见沈明泰带着个少女来都督府时,暮青就知道他的意图了,这沈家还真的是四处联姻!
沈明泰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一声,厚着脸皮道:“都督真乃直爽之人!早就听闻都督杀敌勇猛断案如神,实乃少年英才。在下不才,有一舍妹,闺名问玉二字,自幼养在江南,温婉似水。听闻都督也是江南人氏,想来未必瞧得上江北女子,在下之妹正是在江南长大,与都督实在是天作之合!她仰慕都督已久,今日求我带来府上,只为见都督一面,不想被都督一眼便识破了身份。如今她可是还等在马车里,若是都督有意,不妨……见一见?”
第一百零七章 此生不纳妾!()
我只遇到过一回台风,把路边的两人粗的树给吹断了,听说这次台风很强,大家一定要注意避风。
最近江浙一带有台风,望在那边的姑娘们注意安全!
……
当当已经到货,妞儿们可以去当当自购了,至于哪些书店有售,待我问过出版编辑后再回复。
总之,团购的书到了,团购活动正式结束,零点过后便不结束团购预订了。
于是,我就这么光荣地被当成了教书的。
快递小哥问:“咦?现在是暑假,小学生还没开学啊……”
今天收到妞儿们团购的书了,十箱搬上楼累成汪,查了下订单,顿时惊住,居然明后天还有——
题外话——
元修一听这话果真忍住了笑,看了她一会儿,眸光渐深,问:“我亦可以此生不纳妾,如此你可愿嫁我?”
“吵!”暮青皱眉掏了掏耳朵,“你再拿魔音吵我,我也与你不相往来!”
她总能把人气到再不想与她来往,这也算好本事!
“没!”元修甚是诚实,眸光灿若天河,抚掌大笑,“好一个庶子庶孙!沈明泰出了名的八面玲珑,今儿在你这儿被打疼了脸,想必恨不得与你老死不相往来。”
暮青回身,没好气地问:“笑够了没?”
都督府里,一声大笑惊了梨树枝头的鸟雀。
沈问玉低头拭泪,甚是乖巧。沈明泰见此,满意地点了点头,开口让车夫打道回府,却未瞧见对面坐着的少女拿帕子掩着口鼻,嘴角轻轻一勾,眸底喜色与阴沉交织,随着马车缓缓驶动,在微晃的马车里,眸光幽幽,犹如鬼魅。
“但凭祖母和兄长做主。”
“今日之事并非你之过,我自会向祖母禀明,为你另寻婚事。”
“谢大哥疼爱。”
沈明泰把从暮青那里受的气发到了沈问玉身上后,心中便舒坦了些,又听她如此懂事,神色语气这才缓了缓,“你倒是孝顺,既知祖母疼爱你,自不会委屈你给人做妾,咱们侯府虽不如从前风光,好歹也是百年望门,你是嫡女,断不能给人做妾!”
说到动情处,沈问玉低头以帕拭泪,便是一身男儿衣袍,亦掩不住那倾国的楚楚之姿。
沈问玉闻言抬眼,泫然欲泣,惊惶如鹿,眼泪儿如珠,落如断线,“可是都督不喜这门婚事,给大哥气受了?妹妹虽自幼养在江南,却也知女子在家从父之德,只是爹爹去的早,无人为妹妹做主。如今得了祖母的大恩,将我接回府中,伯父与大哥自是妹妹应当听从之人。祖母疼爱我,为我许下的婚事自是好的,莫说嫁个贱籍武夫,便是真要我给人做妾,只要能替早故的爹娘孝敬祖母,妹妹怎样都愿意。”
沈明泰看向她,冷笑一声,“你还真看上那贱籍武夫了?可惜人家早已有嫡妻,你想给人做妾不成?果真是江南小县养大的,大家闺秀的心气儿半点也无!”
沈明泰上了马车,兄妹二人对面而坐,沈问玉见其面色铁青,心里隐隐猜到了亲事的结果,喜意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的脸上却半分心思也不露,反倒有些女儿娇羞,垂首试探道:“大哥,都督他……”
帘子刷的被掀开,沈问玉却已面色如常,笑着冲沈明泰颔首致意,唤声:“大哥。”
沈问玉坐着马车里,车帘遮了春日暖阳,越发显得她面色阴沉如水,都督府里传来脚步声时,她瞥了车帘子一眼,那一眼藏不住的忧思忡忡。
“告辞!”他再不想在都督府里待着,拱手作别,转身便走了。
沈明泰的脸顿时铁青,这少年还真觉得侯府嫡女不如他那糟糠之妻,连做妾的福气都没?
“自然。”暮青未回身,只接了句话。
“此事是在下唐突了,不知都督与夫人伉俪情深,失礼之处还望都督莫怪,只当是舍妹没福气服侍都督吧。”沈明泰知道哪怕联姻不成也不能得罪暮青,忙起身告罪,姿态甚低。
怪只怪侯府太心急了,昨夜急匆匆的就定了此事,没查清人家的底细就来提亲了,闹了笑话被人打了脸不说,还将人给得罪了。
侯府虽大不如前,但这脸面还是要的。
侯府的嫡女给人做妾?
原本一切都是算计好的,可哪知与预料中的差太远!人压根就没能进府不说,他还在人前闹了个大笑话——人家原来是有嫡妻的!
祖母和母亲皆觉得江北都督府是门上上亲,昨晚连夜定下了美人计,让问玉妹妹男扮女装以侯府子弟的身份随他进都督府,见面后,他会以谈正事为由让问玉妹妹随意到都督府里转转,那时自会有人想办法送一套女装进府,他都打听过了,都督府里侍卫很少,隔着墙头扔套衣服进来再容易不过。待在都督府里说完正事,他自会寻问玉妹妹回来,到时她一身女儿装进得花厅来,以她的容貌,必能将这少年都督的心一举擒获!
问玉妹妹自幼养在江南,颇有江南女子的韵致,且有倾国倾城之容貌,嫁进都督府后不怕笼络不住夫君的心,若能把那村野出身的少年迷得魂儿都没了,事事听她的,自是再好不过。
以元修的性情,他亏欠英睿如此多,定不容许元家对她有半点伤害,而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