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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恒在她一觉醒来便已经退兵了,当她看着扶越归还,大军一夜之间退去,她不过是望着姜国的方向,握紧了手中的玉骨毛笔。
昨夜,姜国的大军退去,昨夜,她一夜无眠。昨夜,坐在黑暗的大帐中,静静地做了一晚。她也知道,隔着一帘大帐,外面,有人静静地站了一夜。
就如同无数个夜里,她躺在长安相府的房顶,望着房内的身影,一望就是一晚。而房内的人,也静静地在房内,静静地坐上一晚。
秦玉的身子越发的重了,一日有大半日都是在沉睡当中,自姜国大军退去之后,她便住进了扶越城的太守府当中。
都说战地艰苦,许是乔楚的安排,也许是夜恒的照顾,她此次带兵,却安逸的像个富家少奶奶,除了像个球的肚子,整个人被夏致三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倒是长胖了不少。
午时,秦玉用过膳后,看了看左秋接到的长安最新的消息,摸着大大的肚子打了一个呵欠。
“夏致,我困了,要睡一觉。”
长安的消息不过是乔渊没有被乔楚关进天牢,而是禁足在贤王府,不是因着兄弟情深,倒是因为李静苒如今怀有身孕,而李静苒,是秦玉的知己好友。
长安刚刚平定,所有的事情都等着乔楚解决,朝堂上又要大肆清理一番,混乱程度可见一斑。夏致清
程度可见一斑。夏致清秋扶着秦玉躺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退了出去。
秦玉嘴角轻轻地扬起,此时,乔楚不仅要彻底的扫除余党,还要准备登基大典,定是要忙的焦头烂额。
秦玉似乎已经看到了乔楚穿着明晃晃的龙袍,坐在御书房忙的头也不抬的样子。乔楚前些日子还传来书信,要接她会长安,她没有回信。她在这里清闲的很,自由自在的无事一身轻,可不要回去帮着他收拾烂摊子。
闭上眼,嘴角含着笑,不知何时悠悠的睡了去。再想来时,秦玉只觉得自己似是被人抱在怀中,脑下躺着的不是软枕,而是肩膀。
那肩膀宽阔结实,躺在肩膀上,似乎听得到有力的心跳。那熟悉的肩膀,熟悉的心跳,熟悉的味道,秦玉勾着嘴角缓缓抬头,入眼的,是那应该远在长安却近在心中的人。
“你怎么来了?”
五日,乔楚夜以继日半刻不得停歇,一路策马扬鞭,跑死了三匹马,千里之遥,半月的路程,只用了五日便到达扶越。
他想见秦玉,几个月不见,他心急如焚。那个女人,那个怀着他孩子的女人,他知道,她在等他。他想见她,一刻也不得耽误。
“来接你回家。”
回家,这是一个多么温馨的字眼,秦玉挺着大肚子搂住乔楚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他脸上的胡茬,他眼底的青黑,无不昭示着他此时的疲倦。
“你这幅样子,真是遭人嫌弃。”
乔楚轻轻地搂着秦玉,特别害怕秦玉那如球一般的肚子,生怕自己碰到了她的肚子。
“我的风华绝代,只给你一人观赏。”
秦玉看出他刻意躲避她的肚子,小心翼翼的样子手都无处安放。心中好笑,伸手抓住他的大手,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八个月了,你摸,他知道你来,在和你打招呼。”
秦玉觉得很神奇,这孩子一直在她肚子里安稳的很,几乎不曾打闹,这乔楚一来,竟然在里面拳打脚踢闹腾的厉害。
“宝宝,这是你爹爹,看到爹爹高兴吗?”
乔楚如玉一般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地放在秦玉的肚子上,感受着来自秦玉肚子的躁动,隔着秦玉的肚子,里面,有他的孩子。
“他在动,他在动,他在踢我!”
乔楚此刻惊喜的像个孩子,那副惊讶的模样,让秦玉觉得,她肚子里有一个小孩子,外面,还有一个大孩子。
“见到爹爹他很高兴。”
秦玉的一句话,却戳中了乔楚心中最柔软的一部分,眼中的惊喜笑意,变成了深深地懊恼悔恨。
“阿玉,对不起。”
自阿玉有孕起,他便应该一刻不离身的陪在阿玉身边,寸步不离,亲自照顾阿玉的饮食起居,亲眼看着阿玉的肚子一点一点变大。
可是,阿玉如今已有孕八个月,肚子变得这般大,他却没有一刻是在阿玉身边。阿玉为了他吃苦受罪,他却不能在她身边陪伴。
秦玉住着乔楚的手,仍旧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小七,不要说对不起,秦玉不是长安城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秦玉是征战沙场的晋国大将军。”
乔楚轻轻地将秦玉搂在怀中,在秦玉的头顶深深地落下一吻。
“是,我的阿玉是不同的,是这个世上,最独一无二的存在。”
他的阿玉,是上天赐给他最好的礼物,从此,他再也不要阿玉离开他,再也不要。
“小七,我们回家吧。”
史书记载,双龙之战贤王乔渊战败,于二月二十九禁足与贤王府。三月初五,太子乔楚亲赴扶越迎大将军回京。四月十四日,太子乔楚登基为帝,封号,景孝帝。
第十四章 大婚()
秦玉发誓,无论前世今生,从古论今,她就没见过哪个皇后是大着肚子被册封的。她算是明白了,自从遇见了乔楚,什么事情都有可能。
坐着马车率领百万大军出征,大着肚子接受百官朝拜。封后圣旨一下,百官沸腾,百姓欢呼。秦玉官复原职,仍旧手握兵权,挺着个大肚子,无论乔楚怎样说,都不肯在大婚前住进宫中,倒是乔楚,干脆自己住进将军府,除了早朝,乔楚基本上都赖在将军府,恨不得像狗皮膏药一样粘在秦玉身上。
自从封后圣旨一下,秦父秦母收到消息也早早的回了长安,整个将军府热闹的跟过年一样,秦母做梦都想抱孙子,盯着秦玉的肚子笑的合不拢嘴,天天埋怨着秦玉怎么不早些把有身孕的消息传给她。
秦父这个岳丈如今也忙的不可开交,将军府的客络绎不绝,无论大小官员熟悉的不熟悉的,都为了巴结,恨不得拿着自己家的传家之宝来给秦玉添妆。
大臣缠着秦父,这些大臣的夫人也不闲着,都领着自家的千金公子来和秦母套近乎。还有一些不知道突然之间从哪里冒出来的亲戚帮着在府中张罗婚事。秦玉这才发现,原来秦家的亲戚竟然这么多,七大姑八大姨都陆续而来。
再说乔楚这尊大佛,自从从宫里搬进了将军府,这将军府的小太监便捧着一堆一堆的圣旨在将军府进进出出。初初登基,百废待兴,乔楚忙的每晚只睡两三个时辰,却是会按时陪着秦玉用膳,陪着秦玉就寝,然后在在秦玉熟睡之后,消无声息的去书房批阅奏章。
要说这大婚最清闲的,怕就是秦玉了。自从第一日有大臣来求见,乔楚只说了一句皇后需要静养,便再也没有人敢来叨扰秦玉。
没有了华景在身旁伺候,夏致清秋两个人便全权的负责了秦玉的饮食起居,令有左秋近身护卫。乔楚又从宫中派了四个嬷嬷来伺候秦玉。
秦母每日也都会来秦玉的院子里坐上一坐,每次都嘱咐秦玉,用秦母的话说是。
“玉儿,大婚之后定要有个国母的样子,万不可再逛青楼调戏男子了,和那个什么痴梦挽月的,该断了就段了吧。切记切记,万万不可再发脾气动手打皇上啊。”
至于她爹,面上同意秦母的话,私底下却偷偷的暗示秦玉。
“秦玉,你是我秦世忠的种,秦家凡事都是用武力解决问题的。无论床上床下,都不能被那小白脸制服了。咱们秦家的人,向来都是狼,狼,不仅凶狠,还专一!就像你爹我对你娘一样。”
得,她爹这是在告诉她,床上,她秦玉是要在上的,他乔楚是要被压的。床下,他乔楚若是惹了她,给她戴了绿帽子,那该用拳头教训,就得教训,不能惯着,男人嘛,特别是乔楚这种后宫佳丽三千的小白脸,更是不能惯着。
就像她爹对她娘一样,她娘是她爹从先皇手中抢来的,哪里管他是不是皇上。秦玉觉得这话有理,管他是不是皇上,制服了再说。
“玉儿,这是娘和你几个姨婆们精挑细选出来的喜服样式,你瞅瞅,喜欢哪个?”
秦玉回过神来,乔楚一早就去上朝了,用过早饭后,她便被母亲与几位姨婆堵在房内,拿着图纸让她挑选花样。
秦玉看着那纸上的花样,顿时黑了一张脸,对着左秋夏致清秋三人投去了一个恶狠狠地眼神。三个死丫头,偷笑是几个意思?当爷看不见吗?
“娘,这是女人的玩意,我是个将军。”
除了那次在娇娘那里试穿了一次罗裙,她何时穿过罗裙出现在众人面前过?自两岁以后,便是她娘都没见过她穿罗裙是什么样子。
大婚那日,她的生死兄弟定然全部都来祝贺,若是让他们看见他们的大将军不仅出征要坐马车,还穿罗裙,那真的是要被他们笑死了,以后她还怎么带兵上战场,怎么服众。待有战事的时候,她也不用谋划策略战术了,直接穿着罗裙往前线一战,笑死他们得了。
秦母与几位姨婆也顿时黑了脸,这秦玉是在战场呆的太久,把自己当成了男人了不成?她现在挺着个大肚子,难不成还是个汉子?
“死丫头,将军怎么了?将军了不起哦?老子带兵上战场杀敌的时候,还没有你呢!”
秦玉被秦母劈头盖脸一顿狂吼,在几位姨婆更黑的脸的注视下,轻飘飘的看了看自己穿着一身劲装的娘。
“那你怎么从来不穿罗裙。”
在她的印象中,除了参加宫宴,她娘向来都是一身劲装,很少穿罗裙。
秦母险些将害怕被老部下看见笑话的话脱口而出,狠狠地在秦玉脑袋上敲了敲。
“老娘当初也是凤冠霞帔被你爹娶回来的!”
在自己老娘的淫威之下,秦玉迫不得已随意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