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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想不到这九真派奉为宝贝的武功竟然被我偷学了两式,自己差不多快成九真派的人了。”
妖女停止了转动。
“她”定睛一看……
老天!
自己竟将周围旋出了一个没有竖立之物的圆形平地大圈,圈内的地面上尽是木石的碎末。
震惊之余“她”感慨自己又增一技,心下就着眼景将新创立的武功命名为……【逆血碎】!
武赢天跟着去探这两具已无气息与心跳的死尸。
“她”先是伸手一把拎起乌青浮肿的窦虎。
悚见……
他就像一大条长肉,处处软垂无比,连五官都柔曲变形,全身上下所有的骨架俱都已碎为了骨末!
随后……
武赢天再去揪起浑身淤血的窦豹,一样的骨碎稀泥。
“她”自语道:“两人俱都为神仙来了也无药可救的软瘫而死,看来【逆血碎】这武功确实霸道无比,我好妖精!简直成了绞杀一切的机器。”
自惊者放下肉条,接着去查看于刚才打斗中突然改变的环境。
地面很是松软,她伸手一抓,发现硬土成了灰状,浮尘腾飞。“她”再去拿布满裂纹的石头,结果一碰就酥碎,根本拿不起来。
万分感触之人惊而自慨。
“看来……除了‘逆血万羽掌’,这手出自阴阳掌的功夫也能破暗器,或者破包围圈。”
“‘逆血碎’简直可以说是没有任何软肋,它既是刀枪不入,又能粉碎周围的一切物体。”
“如果功力足够圆满,纵然有千军万马扑压过来,我就算不使轻功躲避,‘逆血碎’一样能叫我从中杀出一条血路,够狠!够煞!”
无意间灭杀了九真派的窦虎、窦豹后,武赢天没有再回桥家,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出现只会令人恐慌,还不如就此离去。
于是……
漫无目的的人游荡于山林间,至于要去哪里,“她”顺其自然。
有了几次时间地点的逾越,武赢天隐约知道了身体发生焚烧的秘密,那就是功力达到十层。
“好奇怪的身体,如果我吸取了他人的内力至功满,或者是月圆之夜自行恢复到功满,我必然就会换一个时间和地点,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不过,看迹象,我这是在往回里走,如此一来,那必定会穿越整个历史。我的天……好恢弘!两千多年的浩瀚尽收眼底,值得好好珍惜一番。”
“呼呲”
树梢上的一只鸟瞬间消失。
它被饥者【逆血挂】拿下。
武赢天边处理食物边思索。
“如果我刻意要加速回去,只需寻恶人吸光他们的内力就是。呃……是不是有些残忍?是残忍!而且还真成了杀人恶魔!回去我又能做些什么呢?无亲更无挂,倒还不如此刻幸福。”
“她“把鸟的毛皮和内脏一扔,肆笑。
“算了,作为人世间唯一能够重回历史的人,我还是顺其自然,享受其中吧。”
“这一趟旅程是何等的美妙,就算病死,老死,或者被害死在历史的征途上也无怨无悔,就算我此刻便死去,也已经是不枉此生!”
“假设师父也同我一样在游走历史的话,兴许我们还能真的碰上面,呵呵……那才真叫千古奇缘。”
毫无落脚方向的武赢天就这样飘飘忽忽地行走了两日,直到眼见一碧潭水和香韵缭绕的庄园时才停止了脚步。
云游之人小有迷惑地自言道:“分明是个闲情逸致的庄园,干嘛还要士兵把守?里面究竟住着什么大人物?闲着也无聊,看看去……既然是品味历史,任何一个有趣的环节都不可错过。”
第43页【奇缘版】——阴阳界43()
这个不知何人所有的休养生息之处很幽静,整座庄园仿佛置身在一片白茫茫的香气晨雾中。
武赢天很轻松地就避开士兵的眼线来到了庄园后面。
现在唯一能小作阻挡的只有这筑在水上的白墙,它高约两米,上覆黑瓦,墙头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状。
魅影轻轻飘起,从后院的高墙越过,直接上了房顶偿。
庄园里面佳木茏葱,奇花烂漫,山间引来的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泻于石隙之下。俯而视,但见青溪泻玉,石磴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池沼,石桥三港,兽面衔吐。
不速之客心起赞叹:“景色好美!”
视野平坦宽豁,“她”见四下无人,便落到了庄园中,接着再进数步,渐向北边。
观……
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皆隐于树杪之间。
嗅……
若有若无,却又十分剔透的香气浮动在四周。
闻……
影影绰绰的树丛花间传出婉转清亮的鸟鸣声。
有人走动!
是个女子!
武赢天闪身寻了个暗地躲藏。
那女子悠然漫行了少许就静息于水边,不速之客忍不住换了个位置去悄窥。
不盈一握的柳腰之人娉婷袅娜地倚在水亭雕花木栏旁,水光潋滟之中,倾国倾城之貌隐约幻现……
若隐若现罥烟眉!
似嗔似喜含情目!
娇俏玲珑挺秀鼻!
不点自红樱桃唇!
貂蝉!
怎地是貂禅?
岁月几何,想不到她姿色未减,其韵味越发滋养出醇厚!
重逢貂禅令武赢天惊喜万分,于是“她”重新变回对方熟识的耄耋老态,大大方方地走了过去。
貂禅发觉有人在靠近,于是转身,结果是一波目光连出三颤:一愣!一惊!一喜!
她小声唤道:“祖母……赢溪祖母!”
才说着,貂禅便极警觉地往四下里去看。
然后……
很没有礼数地一把将赢溪祖母拖入房中。
武赢天笑道:“祖母终于又得见貂禅,好生想念!”
貂禅喜极而泣,她泪眼道:“孙女想煞祖母了,貂禅以为赢溪祖母已然仙去,遗憾此生再不得相见。”
久别重逢的两个奇女子出于各自的感触紧紧地拥抱着对方,武赢天感怀自己竟然可以拥抱四大美女之一的貂蝉,而且是真实的。
好一阵……
好一阵。
武赢天问:“貂禅为何影只形单地身处此庄园?”
貂禅的目光暗了暗,显然是一言难尽。
她没有直接回答,却是因疑反问:“此地日夜皆有重兵把守,祖母尊上是如何进的庄园?”
“赢溪既有捉鸟捕鱼之武技,士兵不愚钝也呆滞,与区区矮墙何足挂齿?悄然飞身越过便是。”
“啊……义父生前言过祖母可行出飞身之举,孙女还不全信,不想竟为真!”
喜色未尽,貂禅忽然间却已是凭自落泪。
“自祖母别去,世事变迁,家中多生灾难。”
“义父除去董卓后行事考虑不周,先因执意杀蔡邕而大失民心,后又不愿宽恕董卓余党导致自孤。”
“余党反扑……长安失守,义父及其整个家族皆被处死。”
“老祖母”于聆听中面色速阴冷。
武赢天知道这段历史,但阅书时仅是麻木不仁的读客,此时却是身临其境,自己身处司徒府的那段幸福时光历历在目,府中人的音容笑貌更是犹在昨天,感同身受之下其情绪顿时大为低落。
言说之人哽咽一阵,继续叙说。
“貂禅虽嫁与飞将吕布,惜……吕郎虽号称‘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有虓虎之勇,善战无前。’竟亦不幸兵困而败,殒命白门楼,且落得身首异处。”
“吕郎首级被曹操送往许县……悬挂示众。”
“曾几何时,吕郎在虎牢关大战刘备、关羽、张飞三人联手,亦曾一人独斗曹操军六员大将……”
老祖母哀愁交集,苦道:“好惨!”
拭去眼泪后,貂禅又话。
“时至今日,貂禅方才得知义父竭力除去董卓乃是暗中受命于曹操,吾助义父实为助曹操。”
“此城府极深之人将貂禅幽闭于此,乃是欲将对付董卓之连环计故伎重演于桃园兄弟。曹操欲将吾赐与关羽作妾,并嘱咐好生伺候,以使其沉迷于女色,然后伺机除之。”
武赢天并不了解这深层次的细节,大为震惊!
震惊之余,此位“老祖母”更不愿看到其心极善的貂蝉去设计被后人称道至奉若神灵的关羽。
“她”痛心硬劝道:“行不得,行不得!貂禅万万不可襄助杀夫仇人去灭侠士关羽!”
貂禅苦涩地凉笑。
“祖母尊上过虑了,孙女心已死,万事皆空。”
“倘若曹操当真践行此为,貂禅也不欲苟且偷生,届时一死了之,不忍再祸及桃园兄弟。”
“素闻关云长义薄云天,忠义双全,仗青龙偃月,隐微处不愧青天,孙女怎可作害于英雄。”
听完这番话,武赢天刹那间对貂禅肃然起敬。
这位时空异客没想到,一个依靠美貌倾天下的女子竟然有如此广博的心胸和不可动摇的原则,宁肯自己去死,也不愿加害关羽。
“貂禅既不愿侍奉关云长,那又何必留于此地?”
不愿再生遗憾的“老祖母”牵起她的手,满是信心地道:“赢溪之武冠绝天下,即使有千军万马阻拦也来去自如,无人可挡!此刻便随祖母离去,如何?”
貂禅的面色亮了亮,恰似有一丝心动的迹象。
但……
随后却是摇摇头。
她尽布无奈地叹道:“谢赢溪祖母一番善意,貂禅不可擅自离开庄园。”
武赢天十分不解,“她”问:“何出此言?”
“貂禅一旦离去,守庄士兵必悉数被斩,此为一罪。此后更将有数百老人无人赡养,此为二罪,罪上加罪,罪孽过于深重。”
武赢天被她的仁慈之心弄得不知所措,一时间寻不出劝慰的法子,不由得沉思。
“貂禅不走,自己也就不离开这里,难得与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