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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冻结与融解均是常温,被冻结无损细胞,无损组织,无损神经,融解尤为奇特,它非但无损细胞,无损组织,无损神经,更可做到瞬间苏醒。
又由于她缔造的冰是超越玻璃化的水晶冰,所以……
水晶冻结不存在如何把生命注入一具尸体的问题。
由妖精缔造的瞬间冻结与融解可称之为放之整个生物界都是最安全的健康游戏,生物体的被冻结只是暂停生命活动,仿佛时间停止而已。
肥硕的大竹鼠只是逃离了肉眼的视力范围,它是逃不出“魔域冰煞”的追踪的。
由于不确定冷冻与解冻对生物体的机能到底有没有损害,武赢天决定在将最新的意识用在人体之前先好好琢磨琢磨。
于是……
洞穴里的一整窝大竹鼠就成了试验品。
塑像般的“玩具竹鼠”不断变换姿势。
冰冻。
解冻。
再冰冻。
再解冻。
风乍起,风迅落。
云乍起,云迅散。
抽风又抽云的鬼怪天气持续了好几分钟。
冰冻又解冻的极妖孽手法重复了十几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疯笑透玄机。
她断定妖术无害。
将人背起。
继续上路……
当天色蒙蒙亮时她已经接近了边境地带。
晨雾缭绕中的山坳口忽然出现了大批荷枪实弹的士兵,人数同样以百计,他们是刚刚急行军到此的二营二连。
这份已经经历过一次的场景是如此熟悉。
武赢天微微一笑,模仿上次的行为将昏睡的人就近放至左下方的斜坡上。
风起云涌!
风消云散。
古怪的天气让拦截者纷纷又频频地抬头去关注。
妖精此次之所以拨弄天气,并非亡羊补牢地侦查周围还有没有士兵,以防自己忙于打斗时刘家伟被人掳走,而纯粹就是演绎一出过程相同而结局不同的戏。
狭路相逢诡者胜!
她主动走了过去,对方并没有迎来,只是等候。
当双方相距不足五十米时,相似的一景又出现。
一进一退。
每当武赢天踏前一步对方就后退一步,这帮士兵在退行中东张西望。
她继续踏过去,对面的人继续往后撤,这帮士兵在退行中左顾右盼。
妖精现如今已无迷惑……
对方好像欲擒故纵一般的行为不是在搞什么鬼,而是在等顺风出现。
为追求过程一致,她停住了脚步。
一停皆停,对方也不继续后撤了。
足足一个连的百十号士兵在与自己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已领受过对手奸诈的武赢天暗暗好笑,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们得逞。
妖精故意转身折回。
背后也没人放冷枪。
走出几步后她又突然转回去,结果对方跟着联动,照例后撤。
这情形与上一次完全如出一辙,因为对方既不喊话也不端枪。
就在林中静而无风时。
少数士兵突然端起枪。
不是突击步枪,而是……
榴弹枪!三支。
她的眉毛轻轻地上挑。
对方瞄准。
妖精射击。
“魔域冰煞”一瞬间射出“在天之灵”。
ea8横扫……
唰!
足足一个连的百十号士兵全都被定了格。
各种拙表情,各种劣姿态均以恒定展现。
定格只是眨眼间的事。
人体轰然倒塌也如此。
“扑通、扑通、扑通……”
一个连队的百十具雕塑或因自身重心不稳或因狂风和冰雹的肆虐而纷纷以硬邦邦的姿态倒下。
士兵们落地的瞬间武赢天还担心对方会不会像个瓷娃娃一样摔碎了,结果还好,是木头人的硬度,一个二个都完整无缺。
与此同时,已退去高烧的刘家伟也醒了。
他醒来发现自己是孤身一人,很奇怪。
“我,我怎么还活着?”
苏醒者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伤口。
他顿时明白顾冥冥并没有被士兵攻击倒地挣扎,而自己拿着枪冲过去替她报仇然后中弹倒下并不是真的,那完全是一场发高烧糊涂出来的极度逼真的噩梦而已。
雨很大,四下里不管怎么睁大眼睛去看都没有“顾冥冥”的身影,而周围环境并不平静,不远处有“嘀嘀嗒嗒”的杂音,但并无战斗的声响。
有奇怪自然就会想探个究竟。
于是,这位浑身布满虚汗的人便顺着斜坡往上爬。
结果……
才爬了少许,嘀嘀嗒嗒的声音就由远至近,每一粒都晶莹透亮的冰雹从天而降。
满地的枯枝烂叶噼噼啪啪乱响。
小小的水晶球层层加码地堆积。
他正迷惑于这奇特的冰雹时看到了一双脚挡住了其视线,紧接着“顾冥冥”蹲了下来,笑眯眯地堵住了整个视野。
她问:“你的高烧退了吗?”
他应:“呃,退了,自我感觉好了很多。”
她又问:“你是更喜欢冰雹呢,还是雨水?”
他又应:“呃……我都不喜欢。”
她再问:“如果必须二选一呢?”
他再应:“非得二选一的话那我就选冰雹吧,这小玩意儿砸在皮肤上虽然有点痛感,但至少不会把身上的衣服弄湿掉,干爽比浑身紧紧腻着舒服许多。”
“顾冥冥”大笑,“老天爷会照顾你的,走吧,不必爬上来了,咱们顺着这坡下去。”
武赢天选择了绕道而行,因为她可不想让刘家伟见到这实在难以解释的场景——既栩栩如生又木雕泥塑的兵马俑士兵。
下到坡底后她再度去背人。
刘家伟拒绝,“不用,我自己能走。”
小女人的力气不是大男人可以违抗的,“顾冥冥”才懒得与之理论,不管不顾地就将人硬生背起。
她一边走一边没好气地道:“你以为我爱背呀!”
刘:“啊?那你还不赶快把我放下来。”
武:“放下来?呵呵,想得美……我历经千辛万苦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你一命,你是不是应该补偿性地为我做点什么?”
刘:“何止是应该,可是……可是你这话听着怎么好逆反,特别扭,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武:“我知道你现在能走,但我此刻很需要一把伞,麻烦你做一回人字形伞,为我挡一挡这会损伤皮肤,严重影响美容的冰雹好吗?”
刘:“呃……我这把伞是不是太过于笨重了点?”
武:“笨不笨重不重都没关系,关键是要管用。”
刘:“可是……我看你并不是一个需要伞的人。”
武:“我知道你才是最需要伞的人,但我还是黄花闺女一枚,又不是小媳妇,实在不便在‘猪八戒背媳妇’这场老掉牙的戏份中扮演有辱名声的角色。”
刘:“那眼下这情形算什么?”
武:“女菩萨背猪八戒,普渡众生呗……”
笑……
***
约莫走出两公里之后天晴了,因为那一大帮兵马俑的周围出现了几只皮毛斑驳的野狗。
瞅着野狗瘪瘪的肚子,武赢天担心这些牙齿锋利又饥肠辘辘的家伙会不会嘎嘣几下就把相对脆质的人形狗粮给啃得面目全非?
被野狗啃死与被凌迟差不多,这太残忍了!
于是……
为免出现灾难性的后果,女菩萨赶紧收回了所有“在天之灵”,能不能对付野狗就看他们自己了。
这几只野狗起初还有些畏惧,但挨近嗅了一通之后发现这帮新鲜的肉食似乎是没有生命的,可以放心地吃。
野狗确实打了下口的准备。
谁知这一大堆肉味扑鼻的人形狗粮突然间集体动了起来,它们被吓得狗屁噗噗响,一溜烟就跑了。
苏醒者无一不是惘然……
他们的脑海中有一幅形同记忆的清晰图像:中国女特种兵中了毒气弹在地上抽搐发疯,当毒气消散后,自己正慢慢靠过去时,那名特殊的囚犯突然从暗处冲出来开枪射击!
可是……
这一切都仿佛是一场梦!
中国女特种兵跑哪去了?
为什么自己人都躺地上?
为什么目标变成了野狗?
“轰!”
此前做好瞄准的一名毒气弹枪手起身后也手不离枪,他在面面相觑中误触了扳机。
此刻的枪口虽然是指向地面,但却是人群的中心,伴随着震耳的一声爆炸,一股黄烟弥漫开来,是淡淡苹果味的,很好闻。
瞳孔缩小!
视力模糊!
紧接着就……
呼吸困难!
严重呕吐!
全身肉跳!
剧烈抽筋!
“轰!轰!”
三支榴弹枪可全都是上膛的,鸡爪疯似的抽筋自然是要紧扣扳机,这余下的两枚毒气弹被悉数对地发射。
林中已无风。
高浓度的气雾状神经性毒剂甲氟磷酸异丙脂大显身手,现在整个连队都处在苹果味的淡黄色气雾中!
深深的笼罩。
深深的地狱。
此前上了膛的枪支可不止那三支用来发射毒气弹的榴弹枪,所有人的大步枪小手枪一律都是上好膛的。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全身肉跳射击!四下乱射!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剧烈抽筋射击!左右乱射!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人都被打死了,手部的肉还在跳,继续射击!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人都被打死了,指头的筋还在抽,继续射击!
“嘭嘭嘭嘭……”
脑袋都被打烂了,子弹也打光了,局部的肌肉还在大幅跳,抡起枪乱砸!
“轰隆……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