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魏知隶握住矣姀的手,把她扶起来,“还有共牢和合卺。夫人若是累了,也还请稍微忍耐一下。”
矣姀:“……”
魏知隶把矣姀带到桌边坐下。
桌面上摆放着用于共牢的肉食和合卺所需的水酒和匏。
共牢是举行婚礼时,新婚夫妇共吃祭祀后的牲(即牢)的肉,此举象征夫妻自此以后尊卑相同。
席会设在新房西南角,桌子中间摆上牛羊的肺,肝等,两边同时放有菜酱,肉酱,黍稷,猪肉……
新婚夫妇需东西对坐,先祭黍稷,肺,然后用肺脊沾上菜肉酱共同食用。
如此共食三次后,共牢才算礼成。
矣姀不喜吃牛羊的内脏,没想到共牢却是要吃这样的东西,她看着桌面上的肉食,脸色一时有些发白。
她在皱眉的时候,魏知隶也在皱眉。
他也不喜欢吃动物的内脏……
不过今日是大喜之日,魏知隶也只能认命地拿起筷子……
两人并不死板,各挑了些猪肉吃下,很快便进入到下一个环节,合卺。
卺是匏(pao),把一个匏瓜剖成两个瓢(piao),两个新人各拿一个,用来饮酒,共饮漱三次,就叫做合卺。
匏瓜味苦,用其盛酒,酒味必苦,由此,合卺礼不仅象征夫妇合二为一,而且也含有让新婚夫妇同甘共苦的意思。
矣姀和魏知隶合卺完毕,很快便要侍人把剩下的饮食撤出房间。
就在矣姀以为礼节已经全部完成的时候,侯在一旁的侍人把她簇拥到了梳妆台前。
铜镜里映照出女子有些疑惑的表情,领头的侍人道,“夫人,奴婢们这是要为你除服卸妆。”
矣姀:“……好。”
繁复华丽的婚服被侍人一件一件地脱去,沉重的头饰也被侍人一件一件地卸掉……
矣姀在心里慨叹终于可以一身轻松的时候,透过镜子,她看到侍人在她的头发上绑上了红色的缨……
缨是一种丝绳,为男女确定婚姻关系的信物,女子订婚后会用它束发,到成婚时由夫婿亲手解下,缠住两人剪下来的稍许头发,挽成“合髻”,名为“结发”。
侍人安静地离开新房后,矣姀坐在梳妆台前,借着镜子看身后的魏知隶,有些不知所措……
他已经褪去婚服,如她一般,只着红色的中衣。
发冠依旧束着,但……
矣姀移开视线,定了定心神,要站起来的时候,肩膀被人稍用力按住了。
魏知隶从矣姀背后拥住她,叹了一声,“夫人……”
矣姀:“……”
“夫人为何不说话?”
矣姀:“……”
矣姀想说话,可是……她说不出口,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可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魏知隶笑了笑,呼出的热气洒在矣姀的脖子上,让她觉得有些痒痒的,忍不住想要往旁边躲。
魏知隶的笑声更大了些,“叫声夫君如何?”
矣姀:“……”
“我有事要问你……”矣姀终于挤出了一句话。
“嘘……”
矣姀静待的时候,魏知隶忽然掐住她的腰一提……
矣姀心里一惊。
不过一瞬间,一切都平静下来的时候,矣姀发现,魏知隶已经取代她坐在了她的梳妆凳上,而她……坐在了他的腿上!
180。第 180 章()
矣姀身子一僵; “大人……”
“叫夫君。”魏知隶的手指轻抚上矣姀红艳的唇; 声音带着某种暧昧的低沉; “夫人今天甚美; 教为夫都有些移不开眼睛了……”
矣姀:“……”
“我有事情要与你说。”矣姀用手掌阻止魏知隶要亲过来的薄唇,十分艰难地强调; “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
他身子的大半重量都压在了她的身上……很重; 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魏知隶嗯了一声,微凉的亲吻却是直接落在了矣姀的掌心。
像是触碰到了炙热的雷火一般; 矣姀身子一震,迅速地把手收了回去。
眼看着魏知隶又要亲过来,矣姀咬牙; 终于忍不住恼怒地直呼其名; “魏知隶!”
魏知隶的动作一顿,抬眸; “到底什么事情如此重要,让夫人非得在今天告知为夫?”
他看似终于舍得正视矣姀的问题,但回复的语调却又是极其地漫不经心; 让人觉得他并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
矣姀:“……”
不知道为什么,矣姀觉得魏知隶如今的说话方式有些怪怪的,她听起来觉得有些不大适应。
“是这样的; 这件事情……”
矣姀正准备要娓娓道来; 魏知隶的手指却忽然落在她的唇上; 压住。
矣姀发出一个模糊的声音; “……嗯?”
“夫人还是待会儿再说吧,我们先来结发可好?”
矣姀:“……”
取了梳妆台上的小剪子,魏知隶小心地剪下矣姀的一缕发丝,然后又剪下自己的一缕,再然后,他放下剪子,单手把矣姀头上的缨绳解下……
矣姀正想着她好像不大会结发时,魏知隶已经把缨绳顺利地缠在两人的发丝上……
他手指灵活,结发的过程尤快,矣姀还没有看清楚他是如何开始的,他便已经在几个眨眼的时间过后把缨绳缠好在发丝上了。
矣姀:“……”
“夫人,”魏知隶把结发放进矣姀的手里,“这个要收好。”
矣姀:“……???”
收好?
收哪里?
矣姀一脸迷茫,魏知隶耐心道,“找个地方收好。”
“可以放梳妆盒里吗?”
魏知隶:“……”
“那……等我有空做个荷包收进去?”
魏知隶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忽然拿出一块锦帕,“放这里吧。”
矣姀把手里的结发递过去,“……哦。”
“还记得这块锦帕吗?”魏知隶忽然道。
“什么?”
“这块锦帕……”
矣姀仔细地看了看魏知隶手里的锦帕,瞬间恍然,“这是……在宫里的时候,我要还你锦帕却不小心弄脏了你的锦帕,我过意不去,后来把洗干净的锦帕还给你的时候还补绣了一块给你?”
“是。”魏知隶的眼眸里具是温柔,“没想到夫人还记得,为夫心里甚是欣慰。”
矣姀:“……”
魏知隶面带微笑,“夫人,如今这锦帕用来藏我们的结发了,夫人不若改天给我重新绣一块锦帕吧?”
矣姀:“……”
“夫人?”
矣姀干笑一声,“这个……要看心情。”
“嗯?”
“心情好就绣,不好就不绣。”
“……”
“既然结发已经弄好,那我们来说说那个严肃的问题,魏大人,我……唔……”
魏知隶忽然俯身吻住矣姀,矣姀所有未来及说出口的话语瞬间被他堵了回去……
好不容易得了空隙,矣姀才要旧话重提,魏知隶眉头微蹙,又是不知疲倦地吻住她……
矣姀:“……”
魏知隶这是怎么了?
她想要说话都不给了?
矣姀恼得想要伸手去掐魏知隶的手臂时,忽然感觉到身子一轻——魏知隶居然一边吻她一边把她拦腰抱了起来……
矣姀有些心慌,“魏大人……”
魏知隶轻咬了矣姀的红唇一口,声音低低地不厌其烦地纠正她的称呼,道,“叫夫君。”
矣姀:“……”
很快,矣姀便感觉到自己被魏知隶放倒在床上,她甚至还没有来得及爬起来,魏知隶略有些滚烫的身子就已经覆上了她的……
“魏……魏知……魏知隶!”矣姀气喘吁吁地推着魏知隶,想要找个时机说话,奈何魏知隶缠她缠得紧,她一直没找到很合适的机会。
“魏知……唔……”
空气被人夺走,矣姀的呼吸显得愈发地急促起来。
她难受地皱起眉头,伸手去推魏知隶,手腕却被他抓住环上他的脖子……
魏知隶埋首在矣姀的脖颈里,闻着女子身上微甜的香气,心中的某种冲动愈发强烈。
他的手快速地摸索到矣姀的腰际,想要把她的衣带解开时,脖子上忽然传来一点微凉的感觉让他身子一僵。
他试着动了动,脖子上反馈回来的坚硬冷锐的触感,让他眼眸中的欲/火瞬间黯淡了不少。
“夫人……”
魏知隶的声音有些沙哑,垂眸看缩在他身下衣衫凌乱的人儿。
女子一头青丝散乱在床,两片脸颊粉红若桃花,若秋水般的曜黑双眸,蕴着一层浅浅的水光,如花瓣般红艳的菱唇,更是娇美且柔软,带着某种清浅的暗香,味道美好得有些不可思议……
魏知隶的呼吸霎时有些紊乱。
矣姀此刻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徒生几分爱怜。
她的那双似乎会说话的眼睛,他每一次与之对视,好像都能从中解读出勾/人的媚意……这让一向自持克制的他有些按捺不住身体里的冲动,什么都不想管,只想要尽快地得到她。
可……
眼下他这个明媒正娶的夫人,美是美矣,不过……却不大听话。
他看不到矣姀抵在他脖子上的是什么东西,不过,按照他感知到的形状,那东西或许是一根簪子……
新婚之夜,她竟然敢这样对他!
她的胆子也太大了些!
想到这里,魏知隶的眸光沉了沉。
魏知隶猜测得没错,矣姀抵在他脖子上的,确实是一根簪子。
这根簪子是魏知隶抱起她的时候,她趁他不注意,慌忙间从梳妆台上随手抓起的……
本来,若是魏知隶愿意好好地听她说话,矣姀是绝对不会把簪子抵在他的喉咙上的,但是今晚的魏知隶看起来与平日里见到的大相径庭,不但无心正事,还一心只想要睡她,她没有办法,只好出此下策……
“魏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