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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里染上了些许懊恼,“佳人在侧,我实在是有些忍不住……请你原谅我,好不好?”
矣姀:“……”
“矣姀……你不要生气……”
听着那声音逐渐变得可怜,矣姀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硬邦邦地开口道,“……下不为例。”
“好!”
“……”
“我已经把问题都回答清楚,先前提的那个建议,不知你考虑如何了?”
矣姀抿唇,眉宇之间还是布满着挣扎。
赵徽聿想了想,又道,“你是不是,还是很在意那个梦?”
矣姀眸光微闪。
赵徽聿他,怎么说起这样的事情来了?
“矣姀,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还是很在意那个梦?那只是个梦而已,并不是真实的……”
赵徽聿的神色开始变得有些不安。
矣姀在他明晃的目光下摇头,“我没有在意。”
“那你因何犹豫?”
“因为……”
踏入同一个坑需要异常的勇气,而她,还没有这种勇气。
矣姀以为,赵徽聿提出的条件虽然很好,可是……她也没有必须要答应他的理由。
他并不是她的唯一选择。
同等条件,她或许可以找到另外一个人,譬如,谢远岫。
“矣姀,我知道我不是你唯一的选择。”赵徽聿声音淡然,“我会帮你把信送到谢远岫的手里,若是他不愿意,那你便考虑一下我,可好?”
矣姀有些愕然。
赵徽聿他……
在她的面前,他何至于把姿势放得,这样的低……
172。第 172 章()
矣姀正要回答赵徽聿问题的时候; 她吐了; 。
口里有浓重的甜酸味道也有浅淡的血腥味在泛滥开来; 矣姀低头看向自己吐出来的秽物; 发现那些秽物竟然是紫红接近于红色的,有些像血……
她微微睁大眼睛。
她这是把……先前吃下去的葡萄给吐出来了?
“你……怎么……”赵徽聿的声音中带着些显而易见的颤抖。
矣姀偏头看他; 发现他脸色有些发白。
“没事。”矣姀口齿有些含糊。
神色自然地拿出锦帕擦了擦嘴; 又用茶盏里的茶水漱完口,矣姀这才开口说话; “我先前吃了很多葡萄,吃撑了……”
“可是这个有血混在里面!矣姀,实话实说; 你的身体……到底怎么了?”赵徽聿的眉头几乎是要皱成了一个“川”字。
矣姀心中一颤; 但是脸上还是不动声色地笑道,“你多虑了; 这个……看起来是很像血,但是其实是葡萄肉的颜色……”
“矣姀,我不是傻子。”赵徽聿忽然凑近她; 鼻尖闻到的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让他的心不断地往下沉; “我闻到了……你的唇边,有血腥味。”
矣姀伸手把赵徽聿推离,脸色平淡如水地坚持道; “你闻错了……”
赵徽聿站在原地; 虽然不再言说; 但是那直视的眸光却让矣姀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压力。
矣姀偏过头去; “你该……”走了。
“宣太医来看一下吧,好不好?”
两人的声音一同响起,说出来的却是截然不同的内容。
矣姀回头看赵徽聿,有些敷衍地点了点头,“好,我会让太医来看一下的,你先回去吧。”
“你……”
赵徽聿忽然走过来。
弯腰,双手掌住椅子的两侧扶手,把满脸不安的矣姀困在椅子上。
看着她眼底的无措,心知她某些细小习惯的赵徽聿眉目微沉,他低声问道,“你已经让太医来看过了?”
矣姀不说话。
“太医如何说?”
矣姀不答,赵徽聿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太医是如何说的?”
矣姀见瞒不过,只好说,“太医确实是来看过了,只是头痛,并无他疾。”
赵徽聿沉默地看着矣姀,看着她眸光微闪,故作镇定实质忐忑地回看他,良久后,他轻叹,“你若是要骗我,也要用心装得像一些才好。”
矣姀立即反驳:“……我没骗你!”
赵徽聿笑,“可要我指出你露出的马脚?”
矣姀:“……”
“想知道吗?”
矣姀抿了抿唇,认栽,“你说……”
“我不告诉你。”赵徽聿摇了摇头,理所当然地道,“若是告诉了你,下次我就分辨不出来了。”
矣姀:“……”
“太医到底是如何说的?”赵徽聿终是旧问重提,“很……严重吗?”
矣姀摇头,“不严重。”
赵徽聿的神色有些无奈,淡淡道,“心口不一。”
矣姀:“……”
“好吧……”矣姀终于老实,“其实太医并没有确诊。”
“没有确诊?”
“对,他只是说我的脉象有异,目前还判断不出来是什么病症。”
“换一个太医看看?”
“我会的。”矣姀满口应承下来,“现在夜深了,还是明天再让太医过来吧。”
“……好。”
“谢谢你能来看我,你该回去了。”一事毕,矣姀立即客客气气地对赵徽聿下逐客令。
赵徽聿又是摇头,“你还没有给我回答。”
矣姀呆了呆,“什么?”
“忘了?”赵徽聿微微眯起眼睛。
矣姀迅速回神,“没有……你让我,好好地想一想,可以吗?”
赵徽聿沉默了一会儿,微微颔首,“……好,你慢慢想。”
“嗯……夜深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此行去北际,你要多加小心。”矣姀客气地嘱托。
赵徽聿笑了,“放心,不会让你守寡的。”
矣姀一愣,“……诶?”
赵徽聿站起来,“我走了……”
“好。”
“你要照顾好自己。”
“……嗯。”
“矣姀,不管太医怎么说,我……我不会放弃你的。”
“……”
赵徽聿他到底走不走?
这么多话说……
矣姀有些无奈。
她正要催促他快些离开,谁知道往离开方向走了几步的赵徽聿忽然又折返了回来,在她有些措手不及的时候,他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然后……看着她,笑着一脸的……心满意足?
矣姀睁大眼睛,一边往旁边躲,一边道,“流/氓!”
赵徽聿笑了笑,伸手摸摸矣姀的头,“我走了……”
矣姀抓住他的手,扔出去,“……你赶紧走!”
她动作粗鲁,赵徽聿也不恼,依旧是笑着,“抱歉,刚刚实在是没忍住……公主莫恼,下不为例。”
矣姀:“……”
他居然还好意思说!
这脸皮……实在是厚得堪比城墙砖石!
赵徽聿笑看矣姀一脸的懊恼,虽然嘴上说着要走,但是他还是在原地多站了一会儿,清亮的眸光牢牢地锁住缩在软椅上一脸警惕地看着他的矣姀,似是要把她此刻的音容笑貌刻入心里一般……
“你……还不走?”
赵徽聿点头,“就走,你多保重。”
“……你也是。”
“我走了。”
“……嗯。”
赵徽聿走后,矣姀窝在椅子上,看着脚下那一小摊已经将近干涸的紫红痕迹,心中一滞,忽然再次大声咳嗽起来。
这一咳,便是咳了好一会儿。
等她从咳嗽中平静下来的时候,她的脚下又多了一小摊紫红色的痕迹……
矣姀看着那一摊颜色发呆时,被咳嗽声引过来的小桃匆匆地走到了她身边。
当看到软椅脚下的颜色时,小桃惊呼一声,有些慌张地看向矣姀,“公主,你,你这是怎么了?”
矣姀淡定地用手帕擦唇,“我没事……吐出一些,肚子好像没有那么撑了。”
小桃不疑有他,迅速地松了一口气,“原是这样,公主你刚刚吓坏奴婢了……”
矣姀笑了笑,“胆子这么小?”
小桃一脸无辜,“公主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奴婢可担待不起……”
矣姀的笑容浅淡下来,“让人来把这里打扫干净吧。”
“是,公主。”
宫人打扫的时候,矣姀去了后殿里沐浴。
沐浴完后,肚子里的饱滞之感终于是彻底消失了。
矣姀在小桃的伺候下净面漱口完毕,要就寝的时候,忽然有一个宫人来禀,“启禀公主,魏大人在外求见。”
矣姀:“……”
这个时候……魏知隶因何要见她?
她已然更衣沐浴,此时见他很是不便。
矣姀一边往床榻边走一边道,“夜深了,让魏大人先回去吧,明日我再见他。”
宫人应声退下。
床帷放下,宫灯渐弱。
矣姀仰躺在榻上,一刻钟过去后,依旧是毫无睡意。
如今她面临的,有两大问题。
一是夫婿的人选,二是……她身上未知的病症。
夫婿的人选当是以谢远岫优先,若是他已经娶妻,那她……选择赵徽聿的几率也是微乎其微的吧?
平心而论,她心里有些害怕。
即便赵徽聿表现得他是真的喜欢她,她却不敢草率地再次把自己交到他的手上……
上辈子,一场梦……真假难辨。
这一次,她却不是害怕他不喜欢他,她害怕的反而是——他对于她的执着。
她不喜欢他。
他的执着对于她来说,可能最终会演变成一种困扰。
其实,她本应该语气决绝地回拒他……
不过,他开出的条件……
矣姀轻叹一口气,这样的条件,自然是熟人之间会比较好操作的。
从这个层面来说,如果她选择了赵徽聿,似乎也不是什么太坏的事情……
所以,她应该选择……
算了,这个问题暂且搁置到一边去吧,她还有另外一个问题要想。
身上的未明病症。
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