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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防不胜防的一吻让矣姀立即僵住了身子。
她挣扎着要离开魏知隶的怀抱,不料才一动,伤口被牵扯到,疼痛让她瞬间力气尽失四肢发软地倒回他的怀里,魏知隶顺势把她搂住,还轻轻地笑了两声。
矣姀:“……”
“要去哪里?”
矣姀:“……小榻上。”
其实哪里都好,只要不是他的怀里。
魏知隶充耳不闻,自顾自地以手作梳梳了几下她身后的长发后,他慢悠悠地道,“你的长发很好,不好好对待,那是暴殄天物了。”
矣姀咬着唇,忍痛抬头,几乎是一字一顿一歇气地道,“魏大人,请你自重。”
魏知隶看着她清亮倔强的眼睛,苍白得近乎通透的脸,嘴角的笑意在慢慢地消失,良久,他声音微冷地反问,“我若是不呢?”
矣姀与他对视一会儿,微微一扯嘴角,低下头去。
他若是不想自重,她能如何?
她不能如何。
不过,她会用行动告诉他他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矣姀直接伸手去掰魏知隶搁在她腰际的手。
她知道此时的她其实没有什么力气,但是她依旧是不屈不挠地坚持着自己的坚持。
她不奢望魏知隶见到她如此动作后会立即松开她,但是她的态度如何,她希望他能明晓,至于他会在明晓她的态度后做出何种反应,那是他的事情,与她无关。
魏知隶的手很暖和,矣姀的手才一碰上去的时候她就发现了。
她愣了一下下。
相比于他的手,她的手冷得简直和冰块一般。
掰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让魏知隶的手指挪动分毫,反倒是把自己累得气喘,伤口还愈发地疼了,矣姀忍受不住伤痛正想要放弃的时候,魏知隶忽然十指一动,张手把她的双手包住了。
矣姀:“……”
热度源源不断地从他的手心里传到她的手背上。
不过片刻,矣姀便感觉到她贴近他的手背处暖融融的一片。
勉力挣了挣。
……挣不脱。
正想着要如何让魏知隶放手的时候,眼前忽地一暗,却是魏知隶又得寸进尺地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
矣姀怒目而向,魏知隶却笑得温柔,道,“你的小衣沾了好多血,我给你换一件吧。”
“……不要!”
“不换血衣,会招来苍蝇的。”魏知隶的声音中泛起了隐隐的笑意,“你确定不换?”
矣姀:“……”
“别人家的姑娘,暗香浮动引得蝴蝶起舞,而穆姑娘你,你是想要血气满身让苍蝇围绕么?”
矣姀:“……”
“这品味……倒也是独一无二。”
矣姀:“……”
“我换便是!”矣姀把唇抿得太紧,上面终于染上了些许血色,“我的衣裳在赵徽聿的营帐中,你派人去取来吧。”
魏知隶一愣,随即止住了浅笑,“你说什么?”
矣姀没有重复自己说过的话语,也没有对魏知隶说些什么别的话,她只是低头紧盯着自己与魏知隶十指相扣的手,清秀的眉目浅浅地折起一个明显的弧度。
似是郁闷,又似是羞恼。
魏知隶低头看了一眼只肯把头顶给他看的人儿,眼眸里掠过一丝无奈。
清了清嗓子,他对外喊道,“凌胥。”
“属下在。”凌胥应和的声音很快便响了起来。
“去赵大人的营帐中,把穆姑娘的衣物都拿过来。”
“是!”
凌胥没一会儿便把衣物都带过来了,除此以外,他还让人端来了一盆热水。
衣物和热水都被妥帖地放置在屏风外,做好这一切,他向魏知隶上报完毕便脚步迅疾地走了。
魏知隶这会终于舍得放开矣姀,去取放在屏风外的衣物和热水,矣姀低头看了一眼身前的伤口,默默地把本来已经裹紧的衣裳裹得更紧了些。
魏知隶把衣物和热水一前一后地拿进来的时候,一抬头,发现矣姀正坐在小榻上看着他,眸光冷静之中又带着点点明显的防备。
他对她笑了笑。
矣姀顿了一下,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后,垂下的眼睫掩去了她眼底翻滚的情绪。
把衣物放在她身前,把热水放置在她身旁的矮几上,把布巾浸湿后又扭到合适的湿度,魏知隶拿着布巾靠近矣姀,声音如常,“来,擦擦脸。”
矣姀伸手要把布巾接过来,不料手才伸出去,魏知隶便一手握住了她伸出去的手,另一只拿着布巾的手则直接碰上了她的脸颊……
矣姀:“……”
偏头试图躲开他的触碰,矣姀的声音淡淡的,“不劳烦魏大人,我自己来便可。”
“矣姀,别闹。”
“我没闹,我可以自己来。”
“你看不到。”
“看不到……我也可以自己来。”矣姀坚定不移。
魏知隶有些无奈,“听话。”
矣姀继续坚持,“我……”
魏知隶忽然笑了笑,“你再闹我便要亲你了。”
“……”耍流氓!!!
矣姀立即安静下来。
魏知隶一边忍笑一边给她擦脸,擦完脸后洗了一遍布巾然后开始给她擦脖子,擦完脖子后再把布巾洗一遍然后再擦沾在她锁骨上的血迹……
自始至终,他擦得很仔细,矣姀也一直很安静地在配合。
魏知隶对此甚是满意。
把布巾放回盆子边上搭好,魏知隶低头问矣姀,“有力气吗?”
这是要换衣裳了吧?
矣姀微微点头,“有。”就算没有也必须要有。
“那你自己换?”
“好。”当然是要自己换。
“我到屏风外等你,有事叫我。”
“嗯。”她是绝对不会叫他的。
魏知隶离开后,矣姀透过屏风看到他模模糊糊的身影,本要去拿衣物的手在半途中停了下来。
她要换衣裳,他却在距离她如此近的地方……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被人盯着一样。
怪异又尴尬。
她对此感到很不习惯。
伤口疼得要命,身上也没有多少力气,无法入睡还要被人嫌弃浑身满是血气要换上干净的衣裳……
矣姀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中箭,她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中箭的时候,她的经历居然会是这样的……
不过眼下最要紧的事情是……
想了想,矣姀对站在屏风外的男人说,“魏大人,你可以先出去吗?”
屏风外的人静默了一下,回道,“给你半盏茶的时间?”
半盏茶的时间可能不够……
矣姀皱眉,尽量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等我穿好了你再进来。”
屏风外的人反问,“万一你一直穿不好呢?”
矣姀的眉心忍不住跳了跳,“……我并没有伤到手。”
“是没伤到手,不过……”屏风外的人笑了笑,意味有些不明,“穆姑娘,你的左手还能抬得起来吗?”
“……!!!”
她的左手……
矣姀尝试抬左手,只尝试一下后,她有些讶异地睁大眼睛。
……抬不起。
如果硬要抬起,手臂上会传来一种程度很高的痛觉。
矣姀咬牙继续尝试,谁知只抬起一点她便已经疼得冷汗直冒……
似是听到了她的异响,魏知隶很快便开口道,“矣姀,要是换不了就不要勉强。”
“我……我可以!”
“半盏茶时间。”
“……好。”
半盏茶的时间过后,魏知隶从营帐外走到屏风外,“矣姀,换好了?”
屏风后没有声音传来。
“矣姀?”
还是没有回应的声音。
魏知隶蹙额。
没有多说什么,他直接绕过屏风,视线落在小榻上的瞬间,他怔住了。
162。第 162 章()
惨白月光; 凄厉风声。
一片淡冷之下; 左毅的喉咙被一支流矢强势刺穿; 而李申狠着一张脸; 用力地把手中的长剑刺入赵徽聿的腹部……
矣姀先是呆愣在原地,反应过来后她失声大喊; 想要上前阻止; 但跑了两步她因踩到什么脚下一滑猛地摔倒在地上。
细小的沙石不可阻挡地进入她的眼睛和口鼻,阻碍了她的呼吸; 矣姀用力咳嗽,咳着咳着,眼前忽然光芒大亮……
“矣姀; 醒醒……”
“矣姀; 那只是一场梦……”
矣姀睁开眼睛,视线之内是让人感觉到不安的模糊; 一片白茫茫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她伸手去揉眼睛,想要看得更加清楚一些; 手腕在半途之中被他人握住; 然后一块柔软的锦帕轻轻地压在了她的眼睛上……
“好些了没?”魏知隶的声音很温柔。
矣姀拉下眼前的锦帕,因不适应眼前的光线,泪眼微微眯起; “魏大人; 赵大人现在如何了?”
魏知隶正拿着锦帕轻擦矣姀眼眸处的微小泪珠; 闻言手势微微一滞; 看着她微红的眼睛由平静逐渐变得急切和紧张,他的动作在极短的时间内恢复如常,不答反问道,“你觉得如何?伤口还是和先前一样痛吗?”
矣姀摇头,因得不到回答她的神情愈发地担忧起来,“魏大人,赵大人他……”
魏知隶收回锦帕,语气颇淡地打断了她的话,“他很好,你无需挂心。”
矣姀松了一口气,“我……我能去看看他吗?”
“你伤还没有好,最好是卧床静养。”魏知隶掖了掖矣姀身上的被子,继续温和地道,“我们现在在马车上,行事有诸多不便,你若是坚持要看,可以在我们到达木双城后再去看望。”
“马车上?”矣姀有些惊讶,她往四周一看,发现自己确实是在马车上后,她凝起了眉头,“我们……要去哪里?”
“木双城。”
木双城,燕国的国都城。
魏知隶要去那里,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