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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书莞尔:“那其二呢?”
纪宣仪先叹了一气,道:“我回去处理宋婆子啊!这个老刁奴,我真想撕了她的嘴。”
锦书讶异道:“怎么了?她还是死咬住是大嫂指使的吗?”
“她要真的这么硬气又好了,我不过拿了把刀,说,也不要问她话了,反正她也没一句实话,直接把舌头割了,然后赶出京城去……她就吓得屁滚尿流,什么都招了。”纪宣仪摇头道。
锦书娇声一笑,道:“你倒有些手段,她怎么说的?”
“她说,大嫂说的没错,当初是答应给她三百两银子,让她出来顶罪,后来她的银子输完了,就起了歹心想要讹大嫂一笔,结果被淑媛发现了,淑媛派人四处寻她,她躲了两个多月,以为没事了,谁知道才一现身就被淑媛的人抓住了……”
“淑媛这么有心?”锦书低头默默。
“有心?哼!她是很有心。”
纪宣仪冷哼道:“宋婆子说,是淑媛让她反咬大嫂的,答应事成以后给她五百两银子,出手真大方啊!到底是财大气粗。”
锦书内心惊动,她早就知道淑媛和大嫂一直在争夺当家之位,就在早上,两人又吵了一架,还惊到了夫人,没想到,她们之间的争斗已经到了这样严重的地步,有道是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更甚者,两败俱伤……
“那你是如何处置的呢?禀报老爷子吗?”锦书问道。
纪宣仪蹙了眉看她:“还没有,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锦书思忖道:“按理,大嫂是长媳,又能干,性子也还算温和,由她当家名正言顺,就算她买通宋婆子出来顶罪,也是为了大局着想,无可厚非,换做是我,我也不可能在短期之内找出罪魁祸首来,又不是神探,当然这里面也有私心的存在,以此来表现她的能干,而事实也是如此,老爷因此对她大加赞赏,把当家的权利交给了她,我想也正是如此,淑媛才会不甘心,淑媛认为是大嫂在暗算她,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淑媛不应该买通宋婆子反咬大嫂,这样做,有违道德伦理……”
纪宣仪点头道:“是啊!淑媛这个人,骄纵惯了,自持身份比别人尊贵,大家就都该让着她,听她的,但是她心术不正啊!上回她送画来奚落你,我就看破了这个人,纪家若是由她来当家,肯定要完蛋。”
“可是,这件事如果告诉了老爷,让大家知道了,她的颜面尽失,小叔一定会很难过吧!宣仪,我想,这件事还是隐晦的处理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至于当家之争,等夫人病好了,全家坐在一起商议,敲定当家人选,这样的话,淑媛就没办法再争了,就算她心里还是不服气,总会收敛些的。”锦书道。
纪宣仪笑看着她:“我倒觉得你来当这个家才好。”
锦书嗔他一眼:“跟你说认真的,你怎没个正经?”
“怎么是没正经?真的,锦书,你心地善良,聪慧隐忍,凡事都会为别人考虑,从大局着想,其实,这样的你,才是当家的最佳人选。”纪宣仪毫不吝啬的夸奖道。
锦书脸上微红,轻笑道:“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真的,我刚才说的,你以为怎样?”
纪宣仪磨刀不误砍柴工,说话间已经为锦书包扎好,笑道:“我完全同意,事实上,我已经这么做了,我已叫上人把宋婆子押送出京,并威胁她,要是再敢回京城,我一定打断她的腿,事情已经捅开了,她不可能再借此讹诈任何人,也知道再回来讨不到半点好去,应该是不会再回京城来了。”
锦书假意恼他:“说了半天,原来你是在逗我呢!”
“不这样,我怎么知道你和我原来心意相通?”纪宣仪戏谑道。
“对了,母亲还好吧?”昨夜母亲的状况稳定,纪宣仪已经宽心不少。
“还好,就是早上又发作了一场……”锦书踟蹰着。
纪宣仪的心又提了起来:“怎么又发作了,昨晚不是还好吗?”
锦书不敢告诉他实情,风波已经平息,不想再惹出事端来,便道:“发作也是正常的,这已经比在家是好很多了,慢慢来,急不得的。”
纪宣仪默然道:“那倒是,王大夫说尽人事听天命的时候,我都已经失望了,现在,母亲还在,而且情况有所好转,已是万幸了,锦书,多亏了你,想出这个办法,早知道就早些把母亲送到‘归云寺’来。”
“宣仪,你真的以为是‘归云寺’的神佛保佑了夫人吗?”锦书问。
”当然啊!怎么?难道不是吗?”纪宣仪反问。
“宣仪,有件事,你帮我分析一下,其实让夫人来‘归云寺’养病的主意是在听到大嫂的坦白之后才想到的。本来我以为断香一事真的是宋婆子做的,就不再怀疑,可是大嫂的坦白,让我明白,罪魁祸首依然逍遥法外,你想,先是不详之兆,然后魏姨娘不慎小产,谣言四起,接着夫人就梦魇了,而且病情一日重过一日……”锦书说道。
纪宣仪沉吟道:“你的意思是,这一切是有预谋的?是同一个人?”
“为什么,我的安慰能起到效果,这叫心里暗示 ,但是反之,如果有人不断在夫人耳边说‘鬼来了,姚真的鬼魂来索命了……’你想,情况又会是什么样呢?”锦书先不回答他的问题,又抛出一个问题。
纪宣仪悚然一惊,恍然道:“难怪母亲的病怎么也看不好,要是真有人天天在母亲耳边这样吓母亲,母亲不被吓死也会被吓疯的,那么,这个人的最终目的是要对付母亲吗?”纪宣仪心里已经开始罗列怀疑对象,能接近母亲的人,或者和母亲素有仇怨的人……
锦书茫然摇头:“不知道,或许,她的目的更高,更远……”
纪宣仪霍然起身,负着手,不安的走来走去,回头对锦书道:“其实你早就在怀疑,是不是?所以,你要我把清儿带回‘澄心苑’,你早就在担心了是吗?”
锦书沉默,不否认,她怀疑,是因为她是来自二十一世纪,对神鬼敬却不迷信,所以她一直能比较冷静的看问题。
“锦书,看来我得再下一趟山。”纪宣仪忧心道。
锦书会意,纪宣仪这是要回府去做一些安排:“可是,宣仪,你刚回来,又跑回去,太累了……”
“我累一点没事,锦书,这事不要再和别人说起,一来,避免恐慌,二来,以免打草惊蛇。”纪宣仪郑重吩咐道。
“嗯!我知道的,你自己路上小心,若是天黑了,你就别赶回来了,明早再上山,一定不要摸黑上山,答应我,啊?”锦书担心道。
纪宣仪抱了抱她,轻道:“我会小心的,你也是,不要太累了。”
纪宣仪出门的时候看见纪莫非坐在院子的石凳上发呆,便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莫非,我还有点事要下山一趟,母亲那里,你和大哥多照顾着些,我去去就回来。”
纪莫非心不在焉的笑了笑,道:“好,二哥有事只管去,这里我会应付的。”
看二哥匆匆离去的背影,纪莫非又叹了一气,心里烦躁的很,突然之间觉得淑媛好陌生,觉得自己并没有真正了解她,一直以为她只是大小姐脾气,任性,但心地是善良的,可是,她居然会不顾母亲的安危,在这样的情况下,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大嫂发难,难道,她眼里只有权欲吗?母亲那么疼她,三个媳妇,只当她是最得意的,而她……反观锦书,一直是最不受待见的,挨打受骂,家常便饭,可锦书对母亲又是怎样的?即便是亲生的儿女也做不到她这样好……锦书,锦书,为什么淑媛就没有一点像你,哪怕是有一点,我也就满足了……
第一百零四章 参选了(一)
不知不觉,上“归云寺”已有半月,徐氏发作的次数屈指可数,加上大家的细心照料,病情大有好转,虽然还是不认得人,但是已无性命之忧。期间老爷纪云亭上山来看望过一次,对三个儿子,儿媳的表现,深感欣慰。祖母得知徐氏状况有所好转,心一宽,也精神起来,总之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希望纪家可以尽快的走出连续了两个多月的阴霾。
大家商议再三,决定让徐氏回纪府去休养。
这段时间,纪莫非对淑媛一直很冷漠,爱理不理的,这让尹淑媛心里很难受,以往两人吵架了,莫非总会低头认错,会哄她,这回……他是真的生气了吧!不和她多说一句话,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淑媛心中忐忑,只好小心翼翼的伺候夫人,谨慎自己的言行。
重新回到纪府,锦书很是担心,万一暗中的黑手再次对夫人下手怎么办?夫人的情况可是经不起再次折腾。宣仪安慰她道:“不用担心,我已经做了周密的安排,那个人她不出现则已 ,如是敢再对母亲下手,我就能把她捉出来。”
也不知是不是那人感觉到了情势不妙,一直很安分,没有出现任何异样的情形,这也让锦书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难道一切只是凑巧?
草长莺飞的三月,春暖花开,又到了大康朝一年一度的选秀时节 ,内洽使送来了泫歌参选的牒牌,令她好好准备,参加下月的选秀。纪府上下俱是一惊,按理,泫歌是庶出,若不是自家推举,若不是泫歌特别优秀是没有资格参选的,纪云亭拿着牒牌百思不得其解。
大家得到消息都聚到了花厅,泫歌和苏太姨娘抱在一起只是哭,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要在见面就难了。
莫非更是恼火,朱子墨年后从济南回来就找过他,说他已经和父母商议过,想要娶泫歌为妻,因为这段时间一直忙着照顾母亲,就把这事暂且搁置,没想到,等来了选秀的牒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咱家又没有上报要参选,泫歌怎就进了参选名册呢?”纪莫非郁郁道。
“大哥、二哥、三哥,你们帮我想想办法,我……我不要参选,我不要进宫……”泫歌哭道。
方晴烟皱了眉道:“既然牒牌已下,怎可能说不参选就不参选呢?这可是抗旨不尊,是大罪,咱们可承担不起这样的罪名啊!”
锦书看泫歌哭的像个泪人,同情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如果选不上是不是就没事了呢?”
“选不上更麻烦,选不上就只能进宫当宫女,要年满二十五岁才能出宫,四妹要到今年八月才满十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