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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桌旁坐下,慕容云单手托起下巴看着她匆匆出门的背影,忍不住赞一句。小丫头最近说话越来越利索了,做事也分得清先后了,果然孺子可教!
待她走远,门外又有影子一闪,先进来两个尖尖的耳朵,而后是圆圆的脑袋,最后才是白白的毛茸茸的一团。抬头看到坐在桌旁的慕容云,它那黝黑的眼珠子飞快转着,似乎犹豫了一下才迈着短腿冲到她身旁。
“喵呜!”
“过来!”慕容云朝它勾手,几天不见非常想念,昨天虽然擦身而过,却也没时间细看。
噌的一下跳上了桌子,为了表示自己是个萌物,它眯眼,裂嘴,露出一个像是笑容一般的表情。
慕容云觉得,这个表情很欠揍,于是她毫不犹豫一掌拍去!
“昨晚见我晕倒你竟然跑了,嗯哼!”
“喵呜~~”
不躲,不逃,它抬头瞪大眼睛,可怜兮兮!
“站好,别对我放电!”又是轻轻的一巴掌,慕容云继续训话,“就不知道去找个人来看看我吗?万一我‘‘‘‘‘‘呸,呸,呸,没有万一,总之你就是个小没良心的!”枉费她好鱼好肉喂它,虽然那些鱼啊肉啊什么的都不是她的。
“喵~~呜!”
叫得越发可怜,它垂头,伸出肉呼呼的爪子在慕容云手背轻挠了一下,丧气得连耳朵都耷拉下来。
“好吧,看在你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这次我不跟你计较了!”伸手在它包子一般的脸上搓了搓,慕容云才勾唇一笑,“我的小宁宁啊,娘亲好想你哟,过来让我抱一下!”
小宁宁‘‘‘‘‘‘
娘亲‘‘‘‘‘‘
抱一下‘‘‘‘‘‘
院子里,突然听到由这几个词语组成的一句话,刚刚醒转就迫不及待来竹苑找人的萧静宁停下了脚步,脸色一瞬比天色还要暗。
原来小宁宁‘‘‘‘‘‘是只猫!
听她那声音中气十足,想必身体也没什么问题,既如此他就不必再去看她了。
毫不犹豫转身,他抬脚就走,走了两步后忽然又转过头来。看向大开的房门扯了扯唇角,他蓦地一笑,笑容格外邪魅,不进去看看这个叫‘小宁宁’的家伙,他怎能今夜怎能安寝!
长腿一抬走进屋中,他抬眼就看见桌旁正笑眯眯亲着猫的慕容云,还有那只窝在她怀里满眼享受的猫。
“么,么,么~~~啊‘‘‘‘‘‘王爷?”
亲得正高兴,慕容云眼皮抬起看向对面,立即惊呼出声。
方才她问的时候,落霞还说他没醒,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他就穿戴整齐来竹苑了?
似乎有些激动,还有点小高兴,她猫也不亲了,连忙站起身来,“王爷你没事了?”
停在三步开外,萧静宁直直看着她,眼神有些复杂。本来他没事,但在门外听到那一句话后立马就有事了。他本是打算进来找事,可看见她那满脸欣喜的样子,忽然又觉得一切都不是事了。
不过‘‘‘‘‘‘
他目光一转,掠过下方那一团白白的东西,再次勾起唇角,“它叫小宁宁?”
清洌洌的声音,听得一人一猫均是一怔,小肉团更是浑身僵硬,连菊花都收紧了。
“喵呜!”
它连忙移开目光,弓腰,提臀,准备先撤,还没跑两步就被一只分外修长的手给拧了回来。
似乎嫌弃一般,萧静宁用两根手指头揪住它脖子后面那块最脆弱的地方,凑到眼前看了看,“嗯,倒是挺肥,用油爆一爆或许味道不错!”
慕容云:“‘‘‘‘‘‘”
小肉团:“喵呜呜呜呜~~~~”
凄凄惨惨的又叫了一声,它费力扭动着身子看向慕容云,救命啊,它不要变成爆炒肥猫!
似乎不满意它极不配合的态度,萧静宁伸出另一只手在它脑门上轻轻一弹,只听见‘嘣’的一声轻闷响,它立刻老实了!
“你觉得呢?”修理完猫,他才转眼看向慕容云,轻声开口唤她回神。
片刻的功夫,慕容云似乎已经明白他阴阳怪气的原因,立即说道,“嘿嘿,猫肉不好吃,酸的,王爷肯定不喜欢。”
“你吃过?”
“厄‘‘‘‘‘‘听别人说过。”
“那我待会儿就找人做了给你尝一尝。”
“别啊!”慌得摆手,慕容云上前两步,谄媚一笑,“王爷刚才肯定听错了,它叫小云云,不叫小宁宁。”
“是吗?”见她如此识趣,他缓和了脸色进一步求证。
“是的,是的!”忙不迭点头,慕容云心中释然,这货果然是因为这个名字不爽。
刚才他从外边走来时她就已经察觉,不过她没想到会是萧静宁,还以为是林叔或是陆晨风,所以才没在意。
谁知道‘‘‘‘‘‘会是这样!
听到她十分肯定的回答,萧静宁这才松了手,“小云云,小宁宁,一字之差而已,兴许真是我听错了。不过,小云云这个名字很好听。”
“对,对!”苦笑着点点头,慕容云忍不住暗骂,好听你妹儿啊!
重获自由的小肉团偷偷瞄了一眼受尽欺负的娘亲,再三思索后觉得自己确实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好缩着脖子悄无声息的溜了出去。
瞥一眼再次将自己抛弃的肥猫,慕容云眼中满是怨念,愤愤看了片刻才转过头面向萧静宁道,“王爷,你怎么来了啊?”
“我来看你死了没有!”
“‘‘‘‘‘‘”
她忍,她努力忍,不过是一句话而已,她觉得自己能够调整好心态。
片刻,她勉强平复好心情才缓缓道,“有黄大夫在,一般人想死恐怕也死不了。”
“呵!你对他倒是极有信心。”只可惜,他却说慕容云的病无药可治。
眉眼微动,他已不想再讨论这个,径直走到桌旁坐下道,“慕容云,你的轻功很好?”
不想他竟转变了话题,慕容云微楞过后浑身的弦突然绷紧,“以前跟师父学过一点点。”
“一点点?你太谦虚了!”
他醒来时,林叔告诉了他昨日所见的一幕,百步的距离她一瞬就到了,这样出神入化的轻功岂是一点点!
再者,以昨夜那几人的武功,她竟能背着自己顺利的逃脱,恐怕不止是轻功好而已。
见她不答只笑,他又问道,“你给我说说看,你是如何摆脱那几人的?”《
“厄‘‘‘‘‘‘”容她整理一下思绪,她得想一个毫无破绽的谎言才能骗过这位精明的当事人。
稍稍一顿后,她随即一脸正色说道,“昨夜王爷突然晕倒,我当时也吓得不知所措了,不过那几人似乎并未察觉。我懵了片刻后才想起来逃命,把你往背上一抗就开跑,当时离我们最近的那人已经受伤,他似乎来不及追,等后边那几人察觉时我已经背着王爷跑远了。”
“就这样?”
“我背着王爷逃到了寺庙,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竟然没有跟来。了因大师给王爷服了抑制毒性的药,不过他告诉我必须回府将王爷放在暖玉床上才能逼出寒毒,我就冒着被追杀的危险把王爷背了回来。”
“就这样?”
“嗯,就这样!”说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再往下说肯定穿帮。
难得看她一本正经的说话,还一口气说那么多,萧静宁似乎觉得还没听够。只是,她一句重点都没说,这些废话拿去哄一哄三岁的孩子尚可,怎能拿来敷衍他!
浓眉一挑,他直直看着慕容云的眼睛,“我仔细检查过你沾满血迹的那件衣服,上边有我的血,有那断臂刺客的血,有你手臂上的流出的血,却还有一些不属于我们三人的血迹。你背着我跑,能把别人的血蹭到你身上?”
他慢条斯理说着,慕容云却越听越觉得心惊。
尼玛,他还能分得清血迹是谁的?
被他死死盯着,她面上不敢有任何变化,心里却重复了一万句‘变态’。
这人刚刚醒来就做了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一件衣服都观察得那么仔细,还能从中找出蛛丝马迹,真不知道他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怎么办?
当时她只顾着杀人,也没在意什么血迹不血迹的。刚才她起床时看见自己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她还以为落霞已经把那血衣拿去扔了,没想到竟成了他分析事情的证据。
他那让人捉摸不透的眼神让慕容云的脑子瞬间拧成一团乱麻,她想要认真整理一下思绪和表情,却发现好难!
沉默了片刻,依旧没想好要如何回答,她眼神已经开始闪烁,忽然又听他道,“我昨夜晕倒的那一瞬,感觉有人点了我的穴,是你吧?”
“是!”天底下会点穴的人太多了,这个问题不大,她可以承认。
“了因大说你背着我冲进香山寺时已经快过酉时,而我晕倒的时候才酉时三刻。以你当时的速度,从那条小路到香山寺半刻钟都不要,我很想知道中途你都去做了些什么?”
“‘‘‘‘‘‘”
如果刚才慕容云的心才凉了一半,听完这些话她的心就已彻底凉透。
这货如此缜密的心思,搁到二十一世纪绝对是神探啊!不,搁哪里都是当世神探,只此一个绝无仅有。
瞒不过了,瞎编的谎话也不好使了,但她还是不想说实话!
厚着脸皮又沉默了片刻,她那明媚的凤眸闪啊闪,渐渐闪出一片水雾。
生平第一次用眼泪骗人,也不知道能不能糊弄过去!
忽然抬起头,她用极其哀怨又夹杂了两分委屈的眼神看萧静宁,一副欲哭强忍的模样,“王爷,你真的太过分了!”
“嗯?”相处数日,第一次看见她似乎要落泪的样子,萧静宁也慌得一楞。
伸出手‘唰’的一下撩起衣袖,慕容云将那截白里透着血红的纱布露了出来,“我为了救王爷,连自己的断手都不顾了,背着你跑了数十里路,王爷可知道手臂一断再断的痛?”
垂眸看向那被纱布包裹的纤细手臂,萧静